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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事你记得让她们回观报信。”
清江源怔忡半响,才呐呐地道:“你们玄青观不是在为鲁国太夫人的祭日做准备吗?你们观里本来就大多是孤儿,人手不够。就不要麻烦了,我们没有事的。”
“你放心,她们都长大了,人手够的。”杜六叶宽慰道:“再说天下道观本一家,举行祭日法事那天,凡是长安城中有名的道士,师傅都会请她们来帮忙的。”
“那就好,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多谢你的灯。”清江源郑重点头,转身离去。
山脚有禁卫军,沿路都有人巡视。她倒不是很担心。望着那盏橘黄色的灯光,越来越小,杜六叶才转身回观。
※※※
第二日,还未起床。就被几只跳跃的寒雀吵醒,杜六叶披衣推窗,就见外面白茫茫一片,在初露的晨曦中异常刺眼。
今年的雪,到比往常下得早些……
杜六叶正在梳洗,就听外院的度琴站在门口禀道:“执事,嶲州都督府的公子说有急事要见你?”
嶲州都督?杜六叶思索了半响,嶲州在哪?好像就是当今的四川一带,他跑长安来做什么?自己并不认识这样的高官之子啊。
加上整个长安都知道公主住在道观,等闲这辈根本无法进入。簪缨望族皆是派了女眷前来看望公主。
她不解道:“不是要说拜见公主吗?”
度琴慎重道:“不是,来人说,有急事要找杜六叶。”
“这……”杜六叶停下手中的梳子,看着镜中的自己,丝丝缕缕的青丝,又黑又长如同锦缎。
眼睛竟比葡萄都要圆了,今生的自己好像还是顺着“前世”的模样在成长。除了着装不同;生活的方式不同;其它的都感觉像回到了九岁的时候……
“请他到知行院吧。让外院奉茶,好生款待。”杜六叶回过神。
“是。”度琴退了出去。
等杜六叶换上月白色的道袍,将长发用一根简单的楠木簪子馆起。拾缀整齐,已是半柱香之后了。
这身装扮,看起来干净秀澈,如同山崖清泉,自天际直线而下。水雾清香,白影迷离。
转过祈愿池的假山,她隐隐地看到一个身穿交领青袍的少年,端坐堂前从容的品着茶。
“啊……是他……”杜六叶掩嘴,他不就是那个掉了折扇的少年吗?只见他与前次所穿的宽袖大裾不同,今天穿的是直袖紧身束腰的褠服。轻裘简袍,更显干练朝气,神采照人。
第19章 姚元崇()
“啊……是他……”杜六叶掩嘴,他不就是那个掉了折扇的少年吗?只见他与前次所穿的宽袖大裾不同,今天穿的是直袖紧身束腰的褠服。轻裘简袍,更显干练朝气,神采照人。
褠服这是官宦子弟才能穿的衣服啊?莫非?杜六叶正暗暗思索着。
少年已经看到了杜六叶,迎了出来,高声朗笑道:“杜六叶——”
“大胆,杜执事的名讳,也是你直呼的吗?”丁五跳了出来,挡在前面。
“哎哟喂,才多大一点啊,就不准别人直呼其名。”少年说着就伸手,正要在丁五头上弹个爆栗子。
哪知丁五顺势一挡,四两拨千斤地避开了,用的正是太极拳。
“你再敢无礼,我就叫人将你丢出去了。”丁五怒目道。
少年人有十八九岁的样子,这么一高一矮,双方对峙着,身高差异看着实在好笑。
“丁五,你下去吧。”杜六叶抿嘴道。
“师姐……”丁五不谑。
“哈哈哈……去吧,没事的。”杜六叶摸了摸她的头。
“哼。”她一跺脚,气狠狠地跑了出去。
“这个小童到有趣。”少年人看着丁五离去的方向,意味十足。
“公子请坐,不知贵姓?来此何事?”杜六叶说着坐了下来,啜了口茶,清香宜人。玄青观的茶,全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泡的。
“在下,姚元崇,字元之……”
“噗——”他话未说完,杜六叶已是一口清茶喷在案前。忍不住抚胸猛烈地咳嗽起来。
“杜姑娘怎么了?”姚元崇掏出帕子就要为杜六叶拭茶渍。
“没……没什么……”杜六叶边说边咳嗽着,以手挡住他的帕子。
姚元崇难道不就是历史上的姚崇?传说他文武双全,历仕武曌、中宗、睿宗三朝,两次拜为宰相。最后为玄宗李隆基所用,他提出十事要说,实行新政,辅佐唐玄宗开创开元盛世,被称为救时宰相。
与房玄龄、杜如晦、宋璟并称唐朝四大贤相。名垂千古!
他一生最恨的就是太平公主,不肯依附太平公主……
为什么啊?
杜六叶瞪大了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姚元崇看着她琥珀色的大眼睛,不由地一怔。满头雾水道:“姑娘听说过我的名字?”他正在绞尽脑汁地回想,他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何这个姑娘看到她,吓成这样?
“没……没事。”杜六叶接过手帕,坐正,艰难道:“不知嶲州都督府的公子来此有何事?”
“说来话长,杜姑娘应该知道,我昨天去周国公府参加诗会了。我们在路上还遇到了……”
“是,遇到了。这又有何奇?”
“这到不奇怪,奇就奇在,昨天周国公府丢了一个侍女。”
“哦?侍女?这与我何干?”
“不错,我看到有人将她装进马车里,带上了玄青观……”
“姚公子想必看错了吧?”早有小童为杜六叶重换了杯新茶。
“我怎么会错?杜姑娘不必瞒着我,如果我想拆穿姑娘,此刻周国公只怕已经带着府上的人搜上山了。”
“你诳我?”杜六叶放下茶杯,碰得瓷器叮当作响。她掷地有声道:“公主在此,谁敢上山造次。武敏之?你问他有没有那个胆。”
“这么说,那个侍女确实是公主殿下的贴身丫环了?”
“……你竟敢听信他人胡言乱语败坏公主名声,你可知这是死罪?”
“姑娘大可不必这样提防我,我早就听闻武敏之是长安城中有名的花花公子,落在他手中的女子,十之八九定没什么好下场。
我若真想害你,害玄青观,当时看见他们将侍女塞进马车,只要大声嚷嚷,就行了。
他们还能逃脱周国公府吗?”姚元崇退而求其次,分析着利弊。
“你这么做有什么用意?”杜六叶不解地凝眉。
“也没什么特别的用意,只不过跟姑娘有过一面之缘,就算不帮忙,我也不想坏了姑娘的事。”姚元崇拱手,诚挚道。
“……”杜六叶扬眉表示不信。
姚元崇见状只得笑道:“老实说,我也喜欢在清江酒楼吃饭,自从他们家的主厨下狱之后。我竟食不知味。
过了段时间,他们主厨总算放出来了。听说是玄青观的杜执事救了他们。
哈哈……所以姑娘你也算全了我的口福之欲。
还有,去年水旱天灾,饥荒仍频,我听说,长安城中的那些小乞儿,皆憩身在玄青观。观中每日施粥。
我又怎会是那不知道好歹之人。”说到最后,姚元崇声音越来越小,眸子里竟然闪现着晶莹璀璨的光芒。
“……”
半响,他见杜六叶没有发声,眼神也不复初到时那般尖锐。自顾自地又说道:
“而武敏之早就跟我们说公主赏了他一个贴身侍女,准备宴请周朋,一起赏玩。
我因为好奇,就想偷偷地去看看真假。看看公主,是不是那样的……
却正好瞧见两个乔装打扮的道姑将那侍女打晕。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她们是道姑,她们长期束发,与正常姑娘气质很是不同的。
联想到公主就在玄青观,她如果真的赏赐了丫环,又何必大费周折,将其打晕?我觉得此事必定有蹊跷。
但公主年幼,未必能考虑那么周详,我猜一切肯定是你安排的”
“也有可能是我们主持安排的。”杜六叶抱着茶杯,瞠目结舌,许久都忘了放下。
“姑娘不必推辞,多年前我也曾时常出入长安,那时的玄青观籍籍无名,败落如斯。可见主持应该是位不问俗物,清高出尘的人。
反而是这几年,玄青观乐善好施。声名渐起……听说是杜执事掌管一应事务,再说,这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姚元崇笑得意味深长。最后这句话,应该是指公主被虏事件。
杜六叶张着嘴巴,半响也合不拢,直直地呆望着他。
这智商是逆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