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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钱多了未必是好事。你表兄虽然不仁,但只是碍于你外祖母的情面,你母亲有可能网开一面。端要看你表兄怎么理解了。”杜六叶无奈地放下茶碗,嘴角滑过讳莫如深地冷笑。
她寻思着,改天是不是要教李令月烹现代的茶,让她也尝尝自已习以为常的味道?
“我外祖母……?”李令月托腮。思前想后,觉得外祖母离世与这件事或多或少都有关系。也就不再言语。
※※※
腊梅飘香,几只寒雀跳跃林间。
石径小道上,传来阵阵欢笑声。
“……我真的也要学习太极拳吗?”
“是的,太极拳,不仅可以强身健体,危急关头,还可以自保。就像上次遇到危险……小月你觉得有必要学吗?”
“嗯,是的,我也觉得学比较好。只是我的功课却不能丢,在宫中,我母后为我请了夫子,教我启蒙。……但我的字写得还不太好。”李令月看着小手,天真无奈地笑起来。
“哈哈哈……小月慢慢长大了,就会写得好看了。”杜六叶牵着她的手,在林间的小路上散着步。
“姐姐,可以教我写吗?”李令月仰望着她,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
“好啊……”杜六叶轻快道。
李令月自从入玄青观后,每日皆跟小弟子一般,不遵公主礼,只守寺规。卯时既起,天刚蒙蒙亮就打坐练拳;辰时吃早饭,然后听天师授课习字;午时用过膳食,就开始抄经书;至晚方歇,公主每日乐此不疲。
因鲁国太夫人丧期,皇后娘娘下召令,禁止宴乐婚嫁,以示哀掉。并扩建了玄青观。
玄青观不仅院落增加了一倍。皇家还修建了一座用以做法事道场。因武杨氏虽然葬在乾陵,但亲眷皆在长安。
她于意料之外逝于洛阳,亲眷皆未参加葬礼,没能为其送终。
所以武曌大肆修建玄青观,只待鲁国太夫人周年祭日,再连做七七四十久日法事,以表孝心。
因皇后势大,无人敢不从。到时只怕长安城中,百官都要前来吊唁。
而太平公主亲自入道观为已故鲁国太夫人抄经祈福,至孝至纯,早被坊间传为佳话。长安城中,名门望簇的金枝玉叶们更是争相效仿。
贵女们每逢初一十五,时常结伴前往各道观祈福。如果可以到玄青观进香祈愿,为鲁国太夫人尽一尽孝心,或者与公主交好。那更是了不得的荣耀。
“公主,杜执事,左金吾将军府递了贴子,说是明天裴小姐将会上山将连来撰写的经书供奉在太上老君像前。为已故鲁国太夫人祈福。顺便探望公主殿下。”侍女岚雾肃手禀道。
每天这种贴子数不胜数。正在低头抄写经书的李令月并没有抬头,她摆了摆左手。示意侍女退下。
“裴小姐?”正在看书的杜六叶抬头问道。
“是——”岚雾恭敬站定。
“他父亲是谁?”杜六叶好奇道。
“是左金吾将军裴居道……”
“啊——”
岚雾话未说完,杜六叶的书已经跌落在地。小道童丁五赶紧过来,帮她拾了起来,仔细吹了吹上面的灰。
第15章 美食香()
“可有什么不对吗?”李令月见杜六叶吃惊的表情,狐疑地停了下来。
“并没有什么不对……只是……公主应该见见她。”这个裴小姐可了不得,她日后嫁给了太子李弘,并且成为了一代皇后。杜六叶到想看看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为何?昨天不是还推了宰相府的小姐吗?”李令月不解。
“……这个,左金吾将军官职虽然不大,现在却负责长安城中昼夜巡防之责,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只怕来得比宫中禁卫军更快些。”杜六叶随意找了个借口敷衍道。
“这样啊,那收了她的贴子,请她明日来吧!”李令月头也不抬的吩咐道。
杜六叶含笑地走了过去,看她写了半天,开口道:
“累了吗?不如休息一下,我去清江酒楼订几个好吃的菜回来,如何?”杜六叶见她笔力虽然不佳,难得写得认真,到也整齐干净。
“好啊!”李令月抬头,白嫩的小脸纯真无暇。
“嗯,你等着,我下山去了。”杜六叶刮了刮她的鼻子。
“为何不带我去?”李令月有些不满。
“你不是在为皇后娘娘尽孝吗?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可不要随处乱跑。
一来怕有歹人防不胜防,二来,也怕招人非议不是?”杜六叶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
“那你为何不遣了小道童下山去说,岂不方便?”李令月笑起来,眼睛弯成可爱的月芽状,叫人喜欢得恨不能亲几口。
“哈哈……因为月儿在长身体,我写了新菜谱,并且还画好了花样。我要亲自做才放心啊!”
杜六叶带着两个小道童,沿着蜿蜒的石阶,分枝拨叶慢慢地下山。冬日的风吹在脸上有些凉,幸亏午后的阳光充沛。到也舒适,不多久手心就起了一层汗。
才到山脚,她命一个小道童前去雇马车。她和另一个小道童站在路旁等着。
远远就见官道上一群少年骑着高头大马迎面而来。个个羽扇纶巾,举止潇洒,时不时的高谈阔论、全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只听他们议论道:
“……你昨天做的那首诗确实好,闲雨浸湿桂花凉……”
“不错,不错……”有人抚掌咐和。
“不如今天我们去周国公府,就联诗作对?”
“好……好……我看这个主意好。他不是在篇《三十国春秋》吗?”
“快走,快走……想必周国公已经等得急了。”
“哈哈哈……”
其中有个穿月白色长袍的少年,见同伴加速,也收起折扇。
他一手提着缰绳,一手正想将折扇置于腰间。却没留神,马儿突地打了个响鼻。他坐立不稳,手中一滑,折扇跌落在地。
这把折扇正好跌落在杜六叶的脚边,杜六叶见状,帮他捡了起来。见扇面已沾有许多灰尘,她用力将折扇弹开。
却是一副红梅图,以篆书笔写意,苍劲浑厚的枝桠横陈而出,错落有致,只有几点朱砂绘梅,红意盎然。
“好画。”杜六叶点头赞道。
“姑娘懂画?”少年问道。
“不懂,只是觉得清新雅致,见之忘俗。”杜六叶嫣然而笑。
少年愣住,半响没有说话。
“元之……你快点啊!”远处有他的同伴唤道。
少年回过神,面上一红,笑道:“多谢姑娘,改日可以送姑娘一副。只是今日不便久留。告辞了。”少年收回折扇,策马扬鞭。
走出几步又折回来,笑道:“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杜六叶……”
被称作元之的少年,打马离去,仍不时依依回头打量杜六叶。见杜六叶毫不避讳地看着他的背影。回眸之间粲然星辰。
杜六叶一怔……
“师姐,马车来了。”道童丁五唤道,杜六叶回过神。
此时民风开放,不受朱家思想约束。女子多可以露鬓骑马,但杜六叶从来没有骑过马,她还是习惯乘车。
一路穿街过巷,无语。
直到马车停在清江源酒楼门口。因是未时,已过饭点。大堂里并没有什么人。清江源接到伙计传信,已扶着满头银发的清福贵迎了出来。
“姑娘,你可来了。”清福贵用粗糙的手颤巍巍地拉住杜六叶嘘寒问暖。
“贵伯,我来了。”杜六叶笑容满面的扶了他坐下。
清江源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此时他身上的伤已经全好了,眉清目秀,英姿勃发,气质如竹,温言似玉。
“杜姑娘可是有什么想吃的了?”清江源看着她眼神明亮,急切地问道。
“正是,我研究了些新菜谱,等下在厨上和你一起探讨,看怎么做味道更好。”
“嗯。”清江源点头,嘴角含蜜。
※※※
夕阳从窗棂外洒了进来,散落一地,时光肆意温暖。炉灶里的柴火“噼啪”作响,锅里的水“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泡。
少女挽着衣袖,握着手上的团子,问少年:“是不是在外面裹上一层面粉更好?”
“嗯,你试试,应该可以炸成金黄色。蒸的话可能是乳白色。”少年笑得温润。
“哈哈哈……”一阵嘻笑。
她们将螃蟹黄剜了出来,参在瘦肉里,将姜,蒜切细一起搅拌。外面再裹上一层面粉,放入油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