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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桂枝抿抿嘴,没理由再反驳。
“血肉至亲之情不是谁想抹掉就能抹掉的,希望这一点,颜公主能早些明白。”孟南柯似是在自言自语。
余音还未消,就听“嗖”的一声,一个黑影从天飞来,揽住孟南柯的腰身就要把她往天上带。
一切发生得太快,孟南柯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好在木桂枝反应迅速,本欲飞身追去,却在刚刚凌空之时看清黑衣人面貌之后,除了嘴角逐渐上扬,再无多的动作。
孟南柯不是没被人带起飞过,但那都仅限于木桂枝,再加之这带她飞之人是莫名冒出的,让她惊吓不已,第一反应就是仰头去看劫走自己的人是谁。
“君燃?”
孟南柯不太敢相信,眨着眼睛看了好几下,“你干什么啊?快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君燃似乎也不是想带她傲视盛京城的,她话一完便同她一起落在一处屋顶上。
屋顶倾斜,君燃怕她站不稳,一直拉着她。
孟南柯站定后便开始质问:“你不是在小憩吗?怎么又出府了?还突然出现把我抓起来?”
她的问题有点多,君燃一个也不想回答,厉声反问:“你是不是去了公主府?”
既然他已经问出口了,便是已有怀疑,孟南柯也不愿狡辩,点了点头。
君燃瞬时来了火气,“你知不知道现在我和君颜势如水火,你还敢单枪匹马往她府里闯,万一她有了心思要动你怎么办!”
声音之大,语气之急切,孟南柯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君燃这般对自己说话了,不禁怔忡,她决定去公主府的时候倒是真没考虑那么多,现在被君燃这般一说,才觉后怕。
颜公主的确不敢直接对她下死手,但用点儿手段,在她身上下点儿药的本事还是有的,现在的她不由庆幸自己并无食过公主府丝毫可以入口的,包括茶水。
“好了,我这次不是没事吗。”孟南柯难得服软,挽着君燃的手臂柔声说道,被君燃瞪了一眼后,急忙抬手发誓:“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下次我一定要你陪同。”
君燃知道若真有下次的时候她定不会像现在说得那样听话,但看在她难得低头的份上,先不管那些,反正前路漫漫,谁又知道会遇到何人何事,要是真有下次,君燃自信不会像今日这般大意,在小憩过后才发现她已经出府了。
“行了,回府吧。”君燃淡淡道,话毕便再施轻功将她带至先前的小巷。
木桂枝还在原地待命,见两人下来后便凑身过去向君燃行礼,君燃眸中却是只有寒光,本欲狠狠教训她一顿,好在孟南柯拦住了。
“难得和你一起出府,我肚子也饿了,陪我去醉仙居吃点儿东西吧。”孟南柯笑着道。
君燃本无食欲,但听她这般说,二话没有,点头后便带她前往。
路上都是孟南柯在开着玩笑,君燃有意无意附和一声,孟南柯看出他有心事,思索片刻,笑道:“你放心,我这趟公主府可不是白去的,朝堂之事,颜公主近日都不会再插手了。”
君燃闻此眉头皱得更甚,步子都停了下来,盯着她道:“你应该知晓我半点儿没问你去公主府做了什么就是因为我并不关心,我只要知道你平安无事便好。”
“可是我有能力帮你啊。”孟南柯回着,“我知道有些话你不想也不便去和颜公主说,可是我可以,我没有什么顾虑。”
君燃眸子更冷:“我君燃还没无用到需要女人冒着危险去为我铲平道路,我同你说了无数次了,朝堂之事与你无关,你只需要当好你的皇子侧妃就好。”
“我”
孟南柯还想出言辩驳,却是不知还能说什么,她知道君燃这是在为自己考虑。
为了自己好,越是这样对她无害的缘由,她越不知从何反驳。
他们停步的地方离醉仙居已经很近,不过一座茶楼的距离,醉仙居的何掌柜正巧去看望久病的大哥回来,遥遥就看见了他们。
孟南柯原是醉仙居的常客,何掌柜早就相识她,也知她所嫁是皇家儿郎,虽然不识君燃,但见他一身华贵黑衫,再和孟南柯对立而站,也猜出他的身份。
何掌柜急忙笑脸迎了过去,行了大礼,却未明言皇子殿下,只对两人道:“小人的醉仙居出了新菜品,不知二位贵人可否赏脸前去一试呢?”
他的到来倒是打破了君燃和孟南柯的僵局,君燃一口回道:“好啊,还请掌柜引路。”
何掌柜心上大喜,急忙道:“二位这边请。”
孟南柯觉得堵堵的,已无多少心情品美味,犹豫之时右手却被君燃牵起,只听他低声道:“气都气饱了这种话,我是不会信的,饿了就该吃东西。”
孟南柯抬头瞧着君燃,只见他嘴角稍有上扬,微微笑意显露,全然不见先前的凌厉,倒是让孟南柯看不太懂了。
这时,木桂枝凑身过来,小声说道:“娘娘,桂枝都看出来了,殿下这是在给您台阶下呢,您就顺势下了吧。”
第68章 拉拢()
所谓“当局者迷”,孟南柯这刻才真正赞同这句话,木桂枝都看出来了的事,她却要被提醒了才明白。
她目光再次落到君燃脸上,那抹淡淡的笑意依旧,光是这一眼,便让她再难置气,乐呵着对君燃道:“我要吃烤乳鸽。”
君燃笑意更甚,同是闻得此话的何掌柜立马道:“小的定会给贵人上一只肥美的乳鸽。”
“多谢掌柜了。”孟南柯笑着回道。
此时君燃和孟南柯已被带进了醉仙居,由何掌柜引着上了二楼,本欲将二人安排到最好的厢房,却被小二告知厢房已经有人。
“无妨,”孟南柯也不想为难掌柜,“给我们安排个靠窗的位置就行了。”
靠窗的位子就是在大厅,同众多食客相邻而坐,知晓二人身份的何掌柜总觉得太过不妥,嘴里拖着:“这”
何掌柜怯怯盯着君燃,在等他发话,直到听到他说:“就按夫人说的安排。”后,才欢喜着将他们领到靠窗还又背阳的位子上。
“何掌柜就是想得周到,知道这正午日头毒,刻意让我们坐在背阳的地方。”
孟南柯说着瞟到了阁楼另一边,那个面阳的位子处,正有一群贵公子被小二领着落坐,虽说同是不怎么愿意在这三伏天还坐到阳光下,但却是别无他位了。
何掌柜笑了笑,回了一句:“应该的,应该的那二位先喝点儿茶,小的去催催厨子。”
“你以前常来?”掌柜退下后,君燃便问。
孟南柯点了点头,“这醉仙居号称盛京城内第一酒楼,达官贵人多是这里的常客,尤其是各府的公子,闲来无事便会邀上好友前来。”
她说着指了指那些三五共桌吃得欢喜的食客,“而且,这里还是结朋交友的好地方,互不认识靠一杯酒便可建立情谊。”
“原来如此。”
君燃眼尾扫过那群面阳而坐的贵公子,要说不喜和那些纨绔子弟打交道的孟南柯不识那些人的话,君燃这个查过不少大人底细的皇子可是认识一些。
别的先不说,对方那个降紫华衣的公子是刑部侍郎肖域的次子肖云深,看样子心情不太好,饭菜未食,只一个劲灌酒。
而此刻正坐在他旁边,劝慰他的青衣公子是新任丞相高磊的嫡长子高挚诚。
肖域和高磊早在科举之时便结了仇,这是朝堂上人尽皆知的,连同两家的所有人,甚至小厮丫鬟碰了面,都是水火不容,而这两家公子居然同桌饮酒,不免让人意外。
“看来这酒真是好东西,居然真能一笑泯恩仇。”君燃浅浅笑着,随即端起满杯美酒一饮而尽。
孟南柯不识两家公子,自是不明他们背后的渊源,所以即使注意到了君燃的目光在那群贵公子身上停留过也猜不出所为何意,刚想问一句,却看见君燃已经端起酒杯,向那边走去。
倒不是孟南柯不想拽着君燃问个明白,只是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侧厢房闹出动静,拦了君燃的路。
那间厢房便是醉仙居最好的,本是房门紧掩,此刻却被猛的从内打开,旋即只闻一通醉酒话:
“出去,出去,全都给我出去我说了不回去就是不回去,传谁的令来命我回去都没用”,与此同时,两个下人被无情的推了出来。
似是赶人出门还不够解气,里面那位发火的主还往厢房门口砸了一个酒灌,酒罐一碰地就碎,溅飞的一块大瓷片正好打到了行至厢房门前不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