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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君燃从来就不是莽撞之人,只是不知为何,碰到这个孟南柯就让他总会做些不符合自己风格的事。
比如今日清晨,居然把自己武功最高强的贴身侍卫林记怀留下,让他护送孟南柯入宫。
君燃也不会说昧心的话,甩下句“最好不要让我抓住你去跟君颜通风报信,不然要你好看”后,就挥袖走出书房,前往饭堂。
这么一闹,孟南柯就没什么胃口了,再加上更不想和君燃同桌共食,索性不吃了,直接带着珠儿和赵嬷嬷回房。
刚回房,热敷了被君燃打得红肿的脸颊没一会儿,就见珠儿端着好几盘糕点进来,“小姐多少还是吃一点儿,可不要饿坏了身子。”
孟南柯才不傻,知道要是她在这皇子府饿坏了身子,窃喜的人一定比心疼她的人多。
她就算要跟自己过不去,也不会让那些等着看戏的人如意,就算再没胃口,也塞了两块糕点下肚。
简易的午膳用完,她就有些乏了,没办法,昨夜本就未睡好,今早又因要入宫起了个大早,眼下,可不困意上头吗。
这个午觉睡得极香,连梦都没有做,一觉醒来已近黄昏。
“啊,好香啊”
刚醒来的孟南柯就闻到一阵美食的香味儿,午膳本就是靠糕点凑合的她现在已是饥肠辘辘,可是禁不起这样的诱惑。
猜着是珠儿为她准备的膳食,翻起身子,着一身纱衣就往玄关外跑,果真在那张红木圆桌上看到了一桌子好菜。
不管三七二十一,顺势坐下,一手拿着筷子夹菜,一手拿起一只鸡腿开啃,全然没有注意到屋内还坐着另外一个人。
“咳咳。”
坐在屋中最北的君燃见她吃得狼吞虎咽,咳嗽了两声,提醒一下自己的存在。
孟南柯这才闻声看去,只见君燃正在品茶,吓得连手上的鸡腿都掉到桌上了,“你,你怎么在这儿?”
君燃有些无语,“这是我的府邸,你是我的侧妃,我还不能来了吗?”
“那这些吃食”
“自然是我叫人备下的。”
君燃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抬起眼眸看向孟南柯,孟南柯觉得他的目光有些奇怪,不禁低头一看,自己只穿了一件内衬纱衣!
急忙甩下筷子,跑回床上穿衣服。
穿戴整齐出来,只见君燃已经坐到桌前,悠哉悠哉吃了起来。
孟南柯不知他这是唱得哪出,诚惶诚恐的坐到他对面,却是没有再吃,只直直的盯着他。
君燃自是晃到了她疑惑的目光,却也面不改色,厉声道一声:“快吃!”
说着,还给她碗里夹了一个鸡腿。
孟南柯还是没有吃,总觉得君燃这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时,一个丫鬟端着白瓷小碗进屋,放在孟南柯面前:“娘娘,这是殿下吩咐给您做的燕窝,好补补身子。”
孟南柯更是不解了,这君燃什么时候对她这么好了?中午不是还在掐架吗?
低头看燕窝的时候,余光瞟到了丫鬟的模样,怎么有几分熟悉,再定睛一看,这不是皇后身边的伶俐宫女吗!
“娘娘,娘娘,您快吃吧!燕窝冷了可就不好吃了。”丫鬟笑着提醒。
“哦哦,好的,好的”
孟南柯这才拿起汤勺吃燕窝,见到这个丫鬟,她心头对君燃如此反常的疑惑也解了七分。
整顿晚膳下来,那个丫鬟都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说是便于服侍主子,但君燃和孟南柯都知道,她不过是皇后派来监视二人的。
饭罢,君燃道一句“我去书房批公文”后就离开了,那个丫鬟也收拾着桌上的碗筷退下,见她走了,珠儿才进屋。
“珠儿,那个丫鬟是怎么回事儿?”孟南柯一见到珠儿就问。
珠儿答道:“小姐有所不知,在您午睡的时候,皇上皇后派遣了好一批宫女入皇子府,说都是些能干之人,可以把殿下和您服侍得更好!”
“服侍?呵!监视还差不多吧!”
孟南柯重重叹了一口气,这皇家媳妇还真是不好当,连起码的生活琐碎都要被人通报,一点隐私也没了!
入夜,孟南柯正借着烛光看着书卷,卧房门被突然推开,沉重的脚步声随即响起,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对于来人是谁,她并没有什么好奇,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她知道那是君燃。
眼下皇上皇后的眼线遍布皇子府,君燃可不是会来她屋睡,好给皇上皇后留下一个夫妻和睦的好映象吗!
也唯有如此,才能让皇上皇后放心,才能让那些宫女尽快重回皇宫。
君燃落坐于她旁边的木椅,不曾言语,像是一尊雕像。
孟南柯放下书卷,倒了一杯茶递给他:“本以为殿下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还是要顾及皇上和皇后。”
君燃接过茶杯,邪魅笑着:“在自己羽翼未丰之前,适度的低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孟南柯笑笑,故意说道:“那殿下就不怕睡在我旁边,被我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梦话,我去告诉旁人?”
“我说了要和你同床共枕了吗?”君燃反问道,茶杯已经被他放下,挺用力,茶水久漾未平。
孟南柯等的就是这句话,她可不想和君燃同床,笑着起身,说道:“那殿下请便,南柯先去睡了。”
说罢,就径直向床铺走去,褪去外衫,不管不顾的倒头就睡。
君燃望了她一眼,眉头不由一皱,他的侧妃是属猪的吗?这么能睡,下午不是才睡了好几个时辰?
孟南柯的确睡不着,躺在床上不过是为了装睡逃避君燃,不然两个人那样干坐在屋里很尴尬,她可受不了。
本以为只要躺着,就算再不想睡觉也会有些困意的,却奈何越躺越清醒,一双眼睛滴溜溜打转,望着墙壁。
屋内很静,只听见沙沙的翻书声,君燃应该是在看书。
不一会儿,脚步声取代了翻书声。
听得出来,他的步子很轻,和先前推门进屋时候的沉重截然不同,更听得出来,脚步声正在向床铺靠近。
孟南柯心头一惊,他不会是要来和自己一起睡吧!
惊吓不已,却也不敢动弹,毕竟是在装睡呢!
突然,感觉自己伸在被子外部的手臂被人温柔抬起,再轻轻往被子里面送。
是君燃,他在帮她盖被子!
待得被子盖好,细微脚步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是越来越远。
良久,待得屋内真的静的只剩呼吸声的时候,孟南柯才翻了翻身子,借着月光看着屋内,只见君燃正在她床旁打着地铺,听那均匀的呼吸声,应该是睡着了。
今夜正值十五,月色很好,洒下一地白霜,睡在地上的君燃也被沾染。
本就是副好皮囊,在月光的普洒下衬得更加白皙了,真真堪为绝色。
孟南柯单手撑头,半蹭身子,带着一抹好看的笑容呆呆的望着地上的君燃。
他平日严肃惯了,如今却是被月光照的柔和了几分,有种出尘谪仙的感觉。
看着看着,孟南柯猛然想到了顾信之。
那年,他带她去野花盛放的原野春游,你奔我追,在阳光下嬉戏。
玩得累了,顾信之也是这样平躺在原野上,任由阳光洒射,整个人都像被渡了一层光晕,很是耀眼,很是好看和眼下的君燃一样。
每每想到顾信之,孟南柯都会泛起惆怅,即使君燃再是盛世美颜,她也再无意欣赏,毕竟,他不是他
孟南柯重新平躺身子,侧了个面,继续朝向墙壁,禁闭双眸,逼迫自己入睡。
她怕自己一个忍不住有翻身去瞧君燃,她怕自己瞧着瞧着又想到了顾信之。
这一夜,她睡得不怎么好,乱七八糟做了不少梦,不过多是在将军府,多是和外祖母。
倒也庆幸,还好没有梦到顾信之。
许是昨日下午睡得太久,今早醒得格外的早,瞅一瞅窗外,不过蒙蒙亮而已,再看一看床下,君燃还在熟睡。
和昨晚看到的平静之色不同,现下的他眉心紧锁,表情也有些狰狞,脑袋在左右摇晃,嘴里还说着梦话。
孟南柯躺在床上听不清,索性起身下床,俯身趴在他旁边,左朵凑到他脑袋处,只听见不时的低唤:“小冉小冉”
小冉?小冉是谁啊?
难道是他心上的姑娘?
孟南柯不由的又催动了自己强烈的好奇心,早在张公公宣读圣旨那一天,她就知道君燃心上有人,虽是已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