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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孟南柯拖着沉重的步子走离关雎宫之时,后方响起一声换她的声音。
“南柯。”
她随之回头,瞧见是岱王爷,这时,关雎宫守宫侍卫已在跪地行礼了,“参见岱王爷。”
岱王爷不管那些侍卫,径直走到孟南柯面前,望了望关雎宫再问:“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可是皇兄的禁地。”
对于什么禁地不禁地的孟南柯不甚关心,还言:“阿岱不是也到这边来了吗。”
“我和你不一样,皇兄对于我爱走关雎宫这条近路已经习惯了。”岱王爷解释道,“而你闯入这边,要是被皇兄知道了,是会重罚的。”
“阿岱不说皇上便不会知道。”孟南柯魂不守舍的,说着就调头缓步向前。
岱王爷见着她这幅模样不太对劲儿,急忙跟上她,问道:“你怎么了?可有什么不舒服的?”
孟南柯晃晃脑袋,却是不愿意再开口说话。
岱王爷不再逼问,全当她心情不好,拉起她的手说道:“走!阿岱带你游湖解闷去。”
孟南柯被岱王爷带到了一处僻静宫殿,推门而入走至后侧小院,只见一个硕大的荷花池撞入眼帘。
盛夏之际,荷花丛开,随风摇曳,送来淡淡清香。
“这是我母妃生前的宫殿,她也同你一样,很是喜欢荷花,她有一年生辰,父皇便送了她这满池的荷花。”岱王爷笑着说道,“怎么样?瞧着这些芙蓉仙子心情会不会好一点?”
孟南柯还是郁郁寡欢,笑得很是勉强,岱王爷见此,直接把她拉到荷花池的另一边,那里有一搜小木船,他便带着她坐了上去。
她坐在船头,他划着浆,泛舟穿梭曼妙丛花间,心上的抑郁也正在消散。
“阿岱,你怎么就不好奇我为何是这个样子?”孟南柯蓦地开口。
岱王爷用力划着浆,笑道:“怎么?现在想向我倾诉一番了?”
他知道,若是孟南柯不想说,是断然不会那样问的。
孟南柯笑笑:“你知道吗,母妃马上就要升至皇贵妃了。”
“哦?是吗,怎么回事儿,说来听听。”岱王爷问道。
孟南柯笑里掺满苦意,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一一说过岱王爷听。
岱王爷听罢不假思索道:“所以你是在气君燃居然利用自己的母妃来为自己铺路?”
孟南柯点了点头。
岱王爷把船桨先放到一边,语重心长道:“南柯,你该明白君燃绝非池中之物,而成大事者往往需要借用旁人之力,更何况,让荣妃位及皇贵妃之于荣妃而言不是什么坏事,君燃这般作为,不过是一箭双雕而已。”
“可是这就是利用啊,身为子女的利用自己的生母,若是母妃得知真相那该多伤心啊!”孟南柯说道。
岱王爷摇摇头,反问她:“你真的觉得荣妃不清楚其中的缘由吗?为何皇兄说定要册封她之时她未在拒绝,身为后宫嫔妃,哪一个不想为自己的儿女多铺一点儿路。”
“这”孟南柯一时无理反驳。
“行了,随我回去吧。”岱王爷拿起船桨,往岸边划去,“你也说了荣妃恐怕命不久矣,若是不想再留下什么遗憾就随我回临沂宫守着。”
一句“不想再留下什么遗憾”让孟南柯怔了怔,她最敬爱的外祖母西去之时就是未曾见到她老人家最后一面,这件事让她久久不能释怀。
“阿岱,划快一点儿,你说的对我该赶快回去。”孟南柯可不想让往事再演。
孟南柯和岱王爷赶回临沂宫的时候,皇上身边的张公公刚把皇贵妃的册封圣旨宣完,整所宫殿都充斥着喜悦,就连荣妃脸上也是挂满由衷的笑意。
君燃站在荣妃的床前,瞧着孟南柯回来了眉头不由舒展了几分,只是见到她身后跟着岱王爷时,眸子多了一点儿其他意味,似有吃味的感觉。
第42章 入狱()
夜幕已至,星月高悬,皎皎白光散落一地,临沂宫中的人却是无心欣赏。
荣妃高热难退,再度昏迷,病情严重到前所未及,孟南柯她们这些做子女的全昼夜不眠的伴在床侧。
猛地,昏迷许久的荣妃有了些动静,嘴角又开始渗出血液,宫女急忙拿娟帕给她擦拭,孟南柯、颜公主、君燃声声唤着“母妃”。
荣妃关闭已久的眼睑终于缓缓睁开,充满慈爱和不舍的瞧着面前这些孩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孟南柯的手拉来放在君燃手上,不能言语,只能将两人和叠的手紧紧握住。
孟南柯和君燃都懂荣妃此番行为的意思,君燃保证道:“母妃放心,儿臣定会照顾好南柯,决不让她受分毫欺负。”
面对气息奄奄的荣妃的孟南柯已然变成了一个泪人,也不想去管君燃所说何言,只声声哭喊:“母妃”
荣妃对君燃的话挺满意,吃力的笑了笑,随即又去把颜公主的手交到君燃手上,期盼的望着这一双儿女。
君燃知道荣妃是望他们兄妹二人能守望相助,为了让荣妃安心,君燃点了点头,道了句:“母妃放心。”
荣妃微微颔首,嘴角上扬的弧度加大了一分。
这时,她偏了偏头,看到了窗外的白月光,皎洁无暇,净白如玉,难得的好月夜,恰似二十多年前她和那个姓王的少年共赏的景色。
她的视线已然模糊,声音已然听不见,恍惚间,她似是看到了那个王姓少年自天而降,带着温润的笑容向她伸手。
二十几年前,她因被皇上看中不得不放开王定远的手,如今,终可抛去红尘琐事义无反顾再去牵起那段情意。
孟南柯她们泪眼模糊间看到荣妃枯瘦如柴的手臂缓缓伸起,面向小窗,面向月光,脸上带着如少女般美好的笑容,似有沉浸,似有向往。
忽的,手臂轰然倒塌,荣妃含笑而去。
“母妃母妃”
喊声震天颤地,却是无力召回已去之人。
荣妃的灵堂就设在临沂宫,虽然未等到正式的皇贵妃册封典礼,但皇上圣旨已下,她的身份已然是皇贵妃,后事的礼制也按照皇贵妃的进行。
守灵七日,孟南柯日日皆在,最厌跪拜在地的她在这种时候却可以纹丝不动跪上好几个时辰,眼中的泪早已没有,只木楞的看着荣妃的牌位,机械的焚烧钱纸。
她自小丧母,荣妃待她如亲生女儿,她也在荣妃那里感受到了从不曾感受过的母爱,而这份关爱来得太过突然,行色匆匆,不过短短数日便烟消云散。
“小姐,您已经不吃不喝在这儿跪了六个时辰了,还是起身随珠儿去用些米粥吧,要不然您的身子会跨的。”跪在她身侧的珠儿关切道。
孟南柯却似丧失了听觉一般,仍旧一声不吭的跪在那里。
而这时,被皇上召去议事的君燃回来了,他先去荣妃牌位前上了一炷香,再去拉孟南柯:“走!跟我去吃点儿东西。”
孟南柯还是说话,直接甩开了他。
君燃也不再跟她来硬的,只言:“你不想吃行啊,你的丫头也在这里陪你饿肚子吧,什么时候你想去吃了,珠儿才能去吃。”
闻此,孟南柯终于有了反应,抬眸瞪着君燃,君燃毫不在意这道凶狠的目光,问心无愧般的掀袍跪在她旁边,同是开始焚烧纸钱。
孟南柯再扭头看了看珠儿,那丫头正可怜巴巴的望着她,想到这六个时辰下来珠儿也是未曾离开过半分,亦是滴水未进。
想着想着,孟南柯突的起身,调头走出灵堂,珠儿急忙跟上。
就在主仆二人踏出灵堂没几步,突闻宫人高声通传响起。
“张公公到。”
孟南柯和珠儿面面相觑,都在疑惑皇上身边的张公公这时候来这临沂宫做什么。
张公公径直往灵堂方向走来,孟南柯见他手握圣旨便也退回了灵堂,同君燃一起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宫人检举,皇贵妃荣氏死因不明,朕甚是关切,盘查得知皇贵妃之死和皇子侧妃孟氏有关,将孟氏打入天牢,听候发落,钦此。”
听完这道圣旨,孟南柯和君燃如晴天霹雳,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闻,孟南柯直接蹭起身子一把抢过张公公手上的圣旨,看清字字所言皆是张公公适才所宣读之后摇晃着脑袋嚷道:“这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母妃是病重而死,怎么可能和我有关!”
“孟侧妃,这是陛下查明的事实,你若是觉得冤枉,去和大理寺的人言说吧。”张公公尖声说着,随即示意后侧的侍卫,“还不赶快把孟侧妃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