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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南柯一听他如此说便猜着应该能成,连忙道:“安魂香!”
闻此,君燃脸色立马就变了,顿时布满黑线,直接一口回绝:“这个不行!”
“为什么?”孟南柯很不能理解。
“不为什么。”君燃指了指房门,示意她出去,“侧妃要是没有其他事情了,那就请回吧!”
孟南柯偏偏不肯:“喂!君燃,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就是一点儿安魂香而已,都不舍得?”
君燃不回话,只继续拿起书卷来看。
之于他这个态度,孟南柯撇了撇嘴,“好吧,就算安魂香甚是珍贵,但林记怀不是就在你身边吗!你叫他再给你制作就好啊!”
君燃依然不说话。
一而再的得不到回应,孟南柯有些来气,直接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书卷,问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那是我最喜欢的!”君燃蓦地开口。
孟南柯闻此不太懂,“啊?”
君燃眼神转冷,一把将孟南柯推来紧按在一边墙上,重重一拳落在她的脑袋旁边,声音像是地狱魔鬼发出的:“我君燃挚爱的东西就由不得别人来染指!半丝半毫都不行!”
对于他突然如此激烈的反应,孟南柯吓得不轻,美眸中显尽惊慌失措,抢过的书卷不禁一滑,“啪嗒”一声落到了地上。
“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君燃吼道。
孟南柯被震得有些木楞,僵着点了点头,本能的就想推开君燃,赶快逃离这个书房。
不知是她的点头让君燃已然满意而减小了钳制她的力道,还是她拼尽全力就真的能推动君燃,一把推去,就把君燃掀到一旁。
孟南柯跑出书房的样子如同躲避洪水猛兽的人一般,心有余悸到明明已经跑离了书房很远,却还是一直拼命向前,直到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第24章 偷香()
孟南柯一回到自己房中就跌坐在软榻上,喘着粗气,大口喝着案上的凉茶水,可是让珠儿吃惊,她急着问:“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孟南柯还是上气不接下气,说不上话,只能摇头算作回应。
珠儿也不便再问,只默默为她冲上热茶水。
好一会儿,孟南柯才缓过来,才和珠儿细细说了一遍刚刚在书房所发生的事。
听得珠儿一吓,拉着孟南柯问:“小姐,小姐,殿下没有伤着您吧?”
孟南柯轻轻甩开她的拉扯,“这倒没有,不过君燃适才的反应真真把我吓得不轻,这么些日子我也见他发过不少次火,但总觉得这次很不一样,他当时的眼神就像着了魔一样,狠得可怕。”
说着,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君燃刚刚那个如同恶灵一般的眼神,不禁浑身都打了一个寒颤。
听罢,珠儿祈求道:“小姐,殿下脾性如此古怪,您还是别再去打他香料的主意了,万一他哪天真的伤到您了怎么办。”
“放心,我还是能保护自己的。”孟南柯这时又有了自信,似乎全然忘了君燃先前真的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掐住她的喉咙,“至于香料嘛我是势在必得!”
她自幼长着反骨,别人越不想她得到的东西,她越想去争取。
“小姐”珠儿担忧又无奈的叫着。
“行啦,别再在这里叫了。”孟南柯挥了挥袖,“我饿了,快去拿些吃食来。”
入夜,君燃如常到孟南柯的房中打地铺,孟南柯未理他,默默上床睡自己的。
待得午夜已过,君燃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一直装睡的孟南柯才悄然下床出房。
为了确保君燃一直都能待在这间房中,走之时,孟南柯给房子上了锁。
孟南柯和珠儿各披一件黑色斗篷,小心又快速的窜到书房,珠儿在房前望风,她自己推门而入,借着微弱烛火仔细寻找安魂香的下落。
好不容易在香炉一旁的暗格找到放置在此的香料,奈何却有好一些盒子,打开一闻,都是各种不同的香料。
孟南柯凭借记忆中的味道开始在这些盒子里面搜寻安魂香,可是一一闻遍,都觉得不像。
现下闻到的这些香都太平常了,和一般香铺所售的没什么两样,绝对不会是安魂香。
孟南柯继续找着,忽然,在暗格下方发现了一个带锁的小抽屉。
“难道安魂香藏在这里面?”孟南柯纤纤细指拨弄着那把镀金小锁,喃喃自语道,“可是我没有钥匙怎么打开来看呢!”
就在孟南柯想把自己头上的发簪取下来试试能不能转动锁芯的时候,蓦地一只拿着小巧钥匙的手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以为是珠儿,一面接过钥匙,一面高兴道:“原来你这丫头早有准备啊!”
她刚要去开锁的时候,猛然想到不是让珠儿乖乖在房前望风吗,她这一进来,万一有人来了谁通知她们!
“我说你这丫头怎么不听我的话呢,我不是叫你”
她边说边起身回头,在看到旁边所站的不是珠儿之后,未完的话瞬间变成了一声惊吓不已的吼叫。
“啊”
霎时间,旁边的人快速向前一步,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捂住她的嘴,冷冷眼眸直视着她。
孟南柯也瞪圆了眼睛盯着他,这才看清楚眼前之人是君燃!
认出是君燃,她立马就傻了,手中的蜡烛直接掉到了地上,一时之间,整间书房只有地上蜡烛奄奄一息的火光。
君燃把她搂得很紧,二人胸膛紧贴着,紧到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刚刚叫得那样大声,是想把府中所有下人都召来看你偷东西吗!”君燃声音依然冷冷的,却把音量控制到了仅他们彼此可听到的大小,“还叫不叫了?”
孟南柯的脑中已经一片空白,只条件反射性的狂摇了几下脑袋,君燃这才松开了她。
惊魂未定,孟南柯连退了好几步才指着君燃问:“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儿?你不是被我”
话还未完,君燃就道:“侧妃觉得你那把小锁就可以把我锁在房中吗!”
孟南柯吃瘪,心想自己还真是大意了!君燃可是会武功之人,莫说一件厢房,就是皇宫内院,恐怕也可以轻轻松松来去自如。
再一想,不对啊!有人来了,珠儿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想着,孟南柯急忙冲出房门,只见珠儿晕倒在房前地上。
“珠儿,珠儿”
孟南柯摇晃着珠儿的身子唤了几声,却是毫无反应,继而探着脑袋问君燃:“你对珠儿做了什么?”
君燃正在把书房的蜡烛点燃,漫不经心道:“侧妃放心,不过把她打晕了而已,躺个一天半天就醒了。”
孟南柯听此,翻看了一下珠儿的后颈处,有一道明显的淤青,红得发紫,一看便是下了重手,顿时一股护短的劲儿涌上心头,冲到君燃面前骂道:
“珠儿只是一个小丫头,你怎么狠心下如此重的手,难道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吗?”
君燃眼眸一抬,瞧着她:“侧妃还是先管管自己吧,你夜闯我书房欲意偷窃,如此小人行为,可不要奢望我会从轻处理。”
孟南柯最不怕人威胁,直接顶上去:“管你怎么从重处理,最重的大不了就是休书一封,我还谢谢你帮我恢复自由身!”
“恐怕要让侧妃失望了。”君燃应道,“我君燃素来不喜成人之美。”
孟南柯撇撇嘴,瞪着他。
君燃继续道:“我觉得在公主府宴席上侧妃处罚柳言兆的方法甚好,不如我也学学?”
孟南柯听了此话,眼睛不由睁大,“你想罚我抄书?”
君燃阴笑一声:“抄书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我要罚你闭门绣花,绣满五十张娟布为止!”
这个处罚让孟南柯气急,她生平最恨女儿家的针线活!而且还让她闭门!把她关在房里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如果我不绣呢!”孟南柯狠道。
“不绣?那我就如侧妃所愿,赐你一纸休书。”君燃淡淡道。
孟南柯微怔,面带笑意:“好啊!我刚刚才说了,我求之不得呢!”
君燃却是不以为然,反问道:“是吗?我才不信新婚当夜必须要我饮下合卺酒的孟南柯如今又肯丢尽颜面被我休回去。”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侧妃刚刚那样说不过是故意为之,你知道不会做让你称心如意之事,便让我以为你最想被我所休。”
孟南柯一时语塞,小心思被猜得所剩无几,不过君燃有一点说错了,若是独她孟南柯一人,她当真不想再困在这座皇子府里,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