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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山站在我们的背后,我们的身后也可以是一望无际的苍茫。
散文情节
纲绳和网。抓住渔网的纲,整张网在水底,在对鱼儿图谋不轨。觉得得逞了,抓住纲拉上岸就是。
散文诗因有“散文”字样,很易铺陈过度。一个句子是否有联想性的细节,在于我们如何抓住细节的纲。读者通过“纲”,会想象出网的模样。
“天亮的时候,竹笋和太阳一道升起,它们有过黑暗里的奋斗”,竹笋在夜间是如何奋斗的,它们钻出地面时,地面的环境怎样?有无碰到巨大的石块压住它们,使它们出不了头?它们出土时的身体特征如何?这些皆可在散文诗里省略。让一些背景性的句子成为散文诗细节的“纲”,一叶而秋至,一斑而豹见。
河床河床
陈从周的说园我非常喜爱。他讲:山有脚,河有岸,路有形。凡河有岸,它就有河床。河床使水不四处泛滥,河流使水对土地和事物有了意义。散文诗写作时容易走神,容易飞笔,一大堆语言要对付,一大堆情感要抒发,象征或渲染似乎源源不断。怎样在心中先有河床,再多的水在河的概念下流动。
对于河床,往事如烟,只有水在上面流过。而且,有意义地流过。
八
进步
不光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那种,而是时间乃单向的,它不等你。你坐守在往事里,会过早地坐在岁月的角落,如你甘愿寂寞,且又理解并深悟哲学的那种孤独,当然不会有什么。虽旧,但可能连时间本身都会对你肃然起敬。但一般情况下,我们不会甘心如此,而且会根据自身经验想在当下继续发挥作用,显示存在。这样一来,进步,便显重要。我对耿林莽先生的敬重,不只因为他是我的苏北老乡,或平常的联系较多,而是在他不断出现的文字里,读出他一如既往地与陈旧相告别。文字干预生活,尤其是对丑恶现象的针砭,他没停顿在往日的功成名就上,而是和年轻人一道,看到散文诗依然在路上,而且长路漫漫。拥抱新生事物,同时尊重一路走过来。这是寻常的态度,而恰恰又是了不起的态度。这个态度是写作中进步的前提,也是散文诗编辑工作和理论研究与时俱进的前提。邹岳汉先生是我记住的又一个人。因为时间和机会,我未能与更多前辈直接交往,但我相信所有对散文诗倾注心血并从不拒绝进步的人,我会感念在心。
认识母爱
浙江诗人江一郎有一首写母亲的,大概是说母亲老了,瘦了,他轻轻一抱,毫不费力地轻轻抱起,诗里面却泊着母爱全部的重。
母亲的爱是单程车票,它不需要回报。每个写作者都有具体的母亲的面孔,易记起他认为最能体现母爱的细节,易正面不加抑制地抒写,比喻又易重复。
母爱的博大、无私似乎广为人认同。它有无选择性缺陷?有无溺爱和纵容?这样说,不是对母爱神圣的质疑,而是母爱在生活中一定会有发达的根系。当然,哲学上或类宗教的诠释是另一回事。人类的第一个女人,是所有生命的母体。谈及此话题,灵焚的女神可反复阅读。
写个体的母亲和写广泛意义上的母爱只有有机地结合,广泛才能深刻和生动。1991年,我在写飞不走的蝴蝶时,就是试图从多个层面来表达母爱。
国家与祖国
我是多么敬重普天下的母亲,但我自己只有一个母亲;我同样尊重每个人热爱自己的祖国,却可以去批判他们所在的国家。国家是集功能与技术于一体的意识形态,而祖国则更多的是哲学的根和生命的方向及出处。
数不清的诗歌作品是关于祖国的,散文诗也有许多讴歌。上世纪八十年代读舒婷祖国,我亲爱的祖国,2009年初,我写过祖国啊,我们的祖国,前者强调我的所属,后者侧重我们对祖国的拥有和担当。
不久前,在欧洲的一次活动上,我见到一位十数年前移居海外的作家,她穷尽所有词汇批判我所生活的国家,我都一笑了之。后来,她竟否定起她的祖国的根部归属,这一次,我没笑。唉,多少年没有动手打人的念头了,而且,更不能轻易地去打一个女人。我在战士一章里,曾说:“从今天起,地球成了我的祖国。”本人并非狭隘的爱国主义者,相反,希望全人类都一起美好。只不过,更希望我们的目光能有一个方向终身回望。
散文诗里表达祖国,当然不是一味讴歌,尤其不能一味地正面排比式讴歌。祖国就是祖国,你的爱说不说,她都在那里,都是祖国。你以批评的方式爱,以委屈的方式思念,以超越的方式坚信未来。对祖国,永不言弃。
而国家是某一特定的历史阶段。作为公民,我们每一个人都有权利希望生活在我们理想的环境下,因而,我们的作品就要发现,有批判,有责任和觉醒。诸多不好的现象,我们自己不去面对,难道让美国的国会去说?方文竹和金汝平的作品离现实较近,它们提醒那些歌舞升平的人们:小心,有*。是啊,*,它们会不会炸响?
九
简单——事实和能力
不光是生活观的问题,在写作中重墨用在重点。学会简单,文字才能精光四射。一切的病大都与肥胖有关。
疯狂的,荒芜的,用剪刀或镰刀,裁掉。
唉,实际生活中的简单,其实有更多的无奈。
比如,亲切的面孔越来越多,一些陌生的本应成为新的亲切,但杂事和俗务压得喘不过气来,且许多困难只能坚强面对。这样,只能推掉许多的聚会,这当然会造成误解。
往简单处想,最好简单。从做人角度,力所能及地帮助,但世界上哪一个人其实都有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之简单自己,不为别的,只为了能有多一些的时间读书写作——在日益繁重的俗事之外。
战斗斗什么如何斗
年轻时,读鲁迅是过瘾的。他敢于与同仁较真,敢于与社会较真。
把无聊的喋喋不休或日常恩怨压低,最好省略。最好的时代也罢,较惆怅的时代也罢,我们一不小心活在这个时段。那就认真地活。
小人物也可以有大战斗。他们有这个权利。曾写过战士深夜,突起的心事不怕鬼等,由于工作接触与观察到的还算丰富。人间不公不善不美的,一定需要人去斗争,不然放任自流会毁了长城。蚂蚁军团在于协同作战,它们一般不去互相敌视,这解决了斗什么的问题。
如何斗?握笔的人常常手无缚鸡之力。因年少时调皮,我的身手还算可以,但如仅靠蛮力,一定会头破血流。文字里有光,刺破或缩小黑暗;文字里有温度,温暖那些依然冷的人;文字里有高尚,让那些整日里卑鄙的人自惭形秽;文字里有力量,让仗势欺人的不得不收敛。当然,若想令文章彻底让世界如我们所愿,一定显得天真。
不是我不愿走出自己民族的属性和局限,而是我经常对人类期望过高。比如对日本,我有许多日本朋友,他们在处事和社会规则的遵守上确实有许多地方让人称道,但每当日本不敢面对曾经的战争屠夫行为时,我就真的想当一回士兵。就斗呗,地球都不在了,其实也没关系,宇宙和宇宙之外,谁知道今后太空的灵长动物是什么。如此一激动,广大的朋友们千万别当真。
理想
概因去年出版的散文诗集定名为有理想的人,诗友们每每会问:为何这么大胆,还用这个词作为书名?我答曰:我那些庸常的文字看来你没细读。
一个平凡人能有什么石破天惊的理想?我的理想其实已经走出了理想。只是想让麦子更像麦子,让花更像花,让人更像人。让我们众人都能眼里有众人,从而相安无事地活着。
大话与高调要完成对天下麦克风的总动员,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现实主义地写作,理想主义地让自己有点精神。
灵感等待恒远
写这些思考,其实更是写下我信口开河的说话。当我遇到烦恼时,我往往将烦恼扔下,走向另一种语言,自我安慰,甚至自我疗伤。
典型的脚踩西瓜皮,滑到哪踩到哪。写作的背景材料很多,大多在写作之外。外部的事物令人眼花缭乱,看准了什么,我们如何应对,有恒远的措施,更多的是需临机处置。灵感来了,它与恒远如何关联?
秋天,撒麦种,这时候不说麦子。这时候说等待。以温柔地发呆的方式看着冬天的麦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