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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季云庭不可置信地锐眸,大步追过去握住她的手腕,凝滞了一瞬,突然晦涩地冷道,“是来找我复仇的吗?所以这么说?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找到了我们的”
白素然的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陆墨沉在屋顶看着,玄身跳了下来。
季云庭刚把女人轻盈的身子抱起来,一抬头就看到陆墨沉,他戴着帽子穿着不似平常,季云庭锐冷的目光,盯着他修长的身躯,视线扫向他的腰间,冷声质问,“你小子干了个什么!”
陆墨沉没回答,扫了眼季云庭怀里没血色的女人,妈地,手下不知道轻重,伤多了。
他扭头,道,“季老,还是先送医院吧!”
季云庭虎视眈眈地看着他,转身,抱着人大步往前跑。
陆墨沉跟在后面,点了根烟,锋锐地扫视四周,风声没动,没有来人。
这个兰夫人,没跟她的上级请求紧急援助吗?
这倒出乎他的意料。
上车后,陆墨沉眯眸盯着前面那辆红旗牌轿车,男人的双手抄着胸,长腿交叠,不过起码的收获是,兰夫人就是当年跟季云庭有过瓜葛的女人,现在季云庭都认出来了,紧张程度还可见一斑。
不知道当年是什么故事,只言片语中听起来挺复杂,那么云卿的身世,是不是也雏形可见了?
要不要叫她也来医院?陆墨沉捋了吧凌厉的短寸,咬着烟沉思。
到了离得最近的医院,季云庭全程抱着昏迷的女人,亲自亮明身份,命令医院准备单独的病房和急诊室。
陆墨沉沉稳的在一旁观看,季云庭很少这样不低调,他想起自己紧张云卿,更过分。
胳膊上的伤口很深,破伤风引发急性休克,有很深的旧疾在身。
医生处理完毕,用了药物,陆墨沉守在外面,看到病房里,季云庭站得笔直,后来慢慢俯身,看得出来情绪很压抑,男人看女人的目光无非几种,深情的,恋眷的,复杂的,悔恨的。
陆墨沉觉得,季云庭是悔恨居多,他刚才问兰夫人,你是回来报仇的吗?
季云庭俯身,望着这张脸,岁月有一点点痕迹,但是不影响,依旧是当年的美貌,可是怎么可能?
他抬手慢慢的抚摸向女人的左脸,眸光沉暗痛窒,突然女人睁开眼,凌冷杀气,猛地挥开他,她扫了眼四周,从后腰掏匕首。
季云庭身躯没躲,没防范,望着她,突然肯定了,哑声道,“素素,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白素然拧眉,记忆?是,她没有半生记忆,但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问?
402:当年我强取豪夺了你(。com)
白素然的眼中闪过思索,盯着面前的男人。
季云庭看她抓着匕首的力度和姿势,联想到之前在巷子里遇到她受伤,医生又说旧疾很深,他抱她时,会触碰到关节与常人有所不同。
他凝视她的脸,锁眉道,“现在的你,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白素然顺着问。
“你从前从来不这么看人,带了一股审视和计算。你从前的眼神”季云庭敛眸,仿佛坠入回忆的深渊,有浅淡的笑容勾勒在唇角,可又很是悲凉,“你的眼神从前很清澈,一点杂质都没有。”
“后来是为什么会变,也与我有关”他发出一声笑,身形僵硬,却又蓦然回神,接着问道,“素素,这些年你经历了什么?你变得这样坚忍,冰冷?”
白素然不会回答任何问题,这是兰宗林培养的行为习惯,也是刀尖舔血形成的防范基本。
她已经从信息里检出来,这个男人大概知道她。
“你是谁?”她问。
“季、云、庭。”他深深吐出这三个字,盯着她的脸。
但她脸上并没有波动,季云庭心里像是压抑了一块石头,说不出她把他忘了,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好,是对她而言。
不好,是对他而言。
“我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你为什么把我捡来医院?”白素然目光逼视他。
季云庭愣了一下,明白她这是侧面打探,他笑了一下,竟有些小心翼翼的说出这句话,“因为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他有些紧绷了脸,因为这句话让他羞愧在心。
他也是后来才明白,很重要
白素然思索着,接着问,“我在s市生活过?”
季云庭摇头,回忆交叠,眼底闪过不堪回首,“你只是来住过很短的一段时间。”
“那你怎么会认识我?”
“我们在另一个地方相识的。”
白素然沉了双眸,审视眼前高大宽毅的男人,约莫比她大些岁数,面相正义是军人,不像坏人。
但她不相信。
他说来说去,信息点不多,而且绕。
她不打算浪费时间。
白素然起来,抓掉手背上的输液针头,手里攥着那把匕首,回头扫视一眼病床,没有掉落头发和随身物品,她径直走向门口。
“素素!你还没好,肩膀的伤不能动,你去哪里?”
季云庭沉眉,转身追上去,“你不能走。”
病房门被外面隐身的陆墨沉,悄无声息的关上。
陆墨沉凛眸,他想听的,还没听到呢。
白素然在门口被季云庭捉住肩膀,她要运力反抗,季云庭也运力,男女的力度到底是悬殊的。
季云庭见她肩膀的伤口有血渗出来,无奈之下张开手臂抱住她,挨得太近,男子的气息非常浑厚,抱的太紧,那一瞬间,白素然的脑子里划过什么,一时的迟钝和异样让她束手就擒。
季云庭压着她的双肩,放缓了力度,语速加快道,“我不能让你走,你从天而降,我什么都没问清楚!”
“这位先生你过分了。”白素然很静,因为匕首已经抵在季云庭的腰部。
季云庭分毫不动,压抑着眉宇,压抑着心中惊涛般的情绪,望着如此陌生的她,他的眼底划过一道伤痕,深深闭眼,道,“我曾经差点是你的丈夫,素素,不是这位先生,我们之间有过一个孩子。”
白素然的眸光一震,他说什么?
她捕捉到了信息的重点。
可她摇头,“先生,我已婚多年,我有丈夫,你把话交代清楚!”
她结婚了?
是和谁?
心中隐隐有个不太可能的猜想,季云庭的眼底涌上无尽的黑郁,嘴上徐徐叹息着道来,“我没骗你,我现在不让你走,是因为我已经找到我们的孩子了,我几乎确定是她所以,我不能让你走掉。”
“当年,你和我在宛城认识。”
季云庭松开了一条手臂,身形没有退,依旧离她很近,低头凝视着她,眼光里却慢慢的回到了昏黄的那一年记忆中。
“你不记得了吗?你是宛城商户白家的小姐,它靠西北,那时候改革开放不久,那里比较落后,西北军区在那里建营驻扎几年,防范当时北方边界,我被调派前往,当时的职位是副政委,宛城的政局动荡,我涉管一些政治,整顿民防。你有个妹妹,叫白羽玲。”
白素然的眼眶,一片空白,升起一丝茫然,她全然想不起来,好似别人的故事。
季云庭看着她的眼神,他的眼底暗了暗,“你们姐妹俩都在卫生所红十字就职,经常有边界的官兵受伤,卫生所很忙。有段时间我腿受伤严重,住了几天院,我并没有见过你,但后来你就开始给我写一些信。”
说到这里,季云庭的眼底微微闪烁着,很是恍惚,“你写一封,我就退一封,因为当时信里表达的东西三观不正,且我刚失去妻子,家中小儿嗷嗷待哺,无心思索其他,只当是小女孩任性胡闹。大约半年时间,你锲而不舍,一次边防演习中我和你被困在雪山数天,那才算我和你正式打照面,我以为你叫白羽玲,你也骗我说你叫白羽玲。”
“后来我才知道,你是替你妹妹白羽玲写信与我,是她的爱慕之情,并非你的。”
“我大发雷霆,不懂你们姐妹俩在玩什么,下属胡乱揣测,甚至还殃及了白家的生意,我心存冷漠,并未多管。”
“回s市执行任务,再回到宛城,白家破落了,我听说了,也未曾再在卫生所见过你们。后来我却犯了一次严重风纪错误。”
说到这里,季云庭深深地摸了把参杂了白发的鬓角,容颜镌刻,回头失神地望着她,“也是阴差阳错,商人手里暗中培养的小蜜,专门为他们去联络政府官员,从而或许商业利益,这个团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