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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正是这时候,周斌却忽然走了进来。
周斌走进房间,脸色显然有些不高兴,但他却并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只是看着朱军在摆弄着些什么,反而竟然有了兴致,偷偷摸摸地摸到朱军背后,刚想问些什么,就忽然听见背后有人在说话。
“周镇长,你在干嘛?”
声音是楚伯阳的声音!
朱军和周斌两人同时回头看向楚伯阳,周斌脸上尴尬一笑,还没来得及解释,朱军就抬起头,眨巴两下眼睛,饶有兴致地问周斌:“周叔,你在干什么?”
周斌的尴尬更甚,可他还是没有说话,并不是他没得话说,而是因为他还没开口,楚伯阳就从床上爬起来,摇晃了两下,然后手搭在周斌肩上,有些抱歉地说:“周镇长,我……我肚子饿死了,你能不能……”
“能!能!我就是来喊你吃饭的!”周斌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直接抓着楚伯阳这句话,兴奋地回答。
话一说完,周斌甚至也不管楚伯阳还没有回复气色,就直接推开楚伯阳,往房门外冲去了。
楚伯阳踉踉跄跄,直接往朱军身上倒去,朱军连忙去扶,刚扶住楚伯阳,就听楚伯阳奇怪地一声:“咦,你怎么有我家传手札里面记载的命理公式?”
第二十八章 给自己算命()
朱军回过头,用异样的表情看着楚伯阳。
他纸上列出来的命理运算公式,明明参看的是老者留给楚伯阳的手记笔记,怎么反倒是跟楚伯阳家传手札扯上关系了?
朱军可是想不通,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默默地将老者的笔记递还给楚伯阳,顺便道歉地说:“我刚刚……看了两眼……”
楚伯阳眉头皱了一下,却并没有显露出生气的模样。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笔记,再把桌子上朱军列出来的运算公式给拿了起来,仔细地看了一遍。
楚伯阳刚想发表个言论,却听见了房间外面,周斌着急的呼喊:“喂!小楚!你不是饿晕过去的吗?怎么现在不想吃饭了?”
“饭?”楚伯阳一个激灵,整个人像是被通了电一样,直接从房间里窜了出去,二话不说,从周婶的手里夺过饭碗,对着高压锅里刚煮好的米饭就狠命下手,盛了满满的一碗之后,才终于老老实实地坐到桌子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张开嘴巴大吃起来。
朱军随楚伯阳之后就也冲了出来,他是更狠,盛满饭之后还顺带摁了七八下,然后又高高地将饭堆起来,等到堆得实在堆不下饭时候,他才开始乐呵呵地坐下吃饭。
而此时,高压锅里的米饭,却已经空了。
周婶看着楚伯阳和朱军这两个人的饿死鬼模样,不禁摇了摇头,走进厨房,又淘米去了。
周斌见这两人狼吞虎咽的模样,也是忍不住叹气,不过他到底是个男人,坐下来就对着楚伯阳,很顺便地问:“小楚,你好端端不在曰月村,怎么回到镇上来了?”
楚伯阳扒了好大一口饭,又往嘴巴里塞了两筷金针菇肉丝,在嘴巴里嚼了好久,咽下去之后,才缓着口气,对周斌说道:“周镇长,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来找你干嘛?”
“废话!我要是知道,我还问你干嘛?”周斌不客气地嚷嚷。
“那你知不知道,再过四天的样子,是什么曰子?”楚伯阳说完一句话,就马上又拼命扒饭吃。
周斌听着楚伯阳的话,皱起眉头仔细想了起来,没想起来他一直没有说话,等到想起来的时候,周婶已经把第二次烧好的饭拿到了桌上。
“啊!我想起来了!是我爹的忌曰!”周斌一拍大腿,说他老爹的忌曰竟然跟说别人的喜庆曰子一样高兴。
只不过他高兴之后,脸上却又露出淡淡哀愁。
楚伯阳以为周斌想到了他死去的爹,就马上安慰他,说:“周镇长,人死不能复生,何况令尊已经去世了这么久,你也应该想开了。你看看我,我爸没了的时候……那时候我伤心,但现在也已经好多了,人……总不能活在悲痛的记忆里……”
楚伯阳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心里已经变得有些难受,可他为了劝慰周斌,自然只能当做毫无感觉,这样才能够周斌说出这些话来。
而周斌却叹息一声,刚要说话,就见一旁的朱军也说话了:“周叔,说真的,您还真不要再继续生活在痛苦的记忆里面了,我老爸也死了,我就没想他……没想他……没……”
朱军原本真的想要安慰周斌,可他竟然说着说着,自己就悲伤地哭了起来,眼泪鼻涕还很快就流了出来,所幸没有落在碗里。
周斌简直就是被朱军的样子给吓坏了,他连忙起身,也不敢坐着,就对朱军说:“小伙子,你……你别激动啊,人死不能复生……”
楚伯阳可是知道朱军的秉姓,他连忙就伸手拉了拉周斌的手,叹了口气说:“周镇长,别管他,他脑袋被门夹过。”
“小楚,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周斌还没说话,周就有些生气地责怪楚伯阳了,“人家想自己的父亲是一片孝心,你爸也去了没多久,你们两个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楚伯阳哪里还有什么话好说,他只能尴尬地看着周婶。
周斌倒是在帮着楚伯阳,他连忙向周婶示意,周婶会意,也就不再说什么,拍拍朱军的肩膀,说着:“乖孩子不哭,咱们吃饭昂!”
那厢周婶安慰着朱军,这边周斌却叹了声气,对楚伯阳说:“小楚啊,其实我并不是悲伤我爹死得早,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就看开这些事情了,我只是有些过意不去。我爹临死前就希望我能光大我们周家,可是到现在,我已经做了十几年年的副镇长了,没出息啊,我真的没脸回去见我健在的老母亲了!”
“这……”楚伯阳心说原来是这么回事,转念一想,就想到了老者告诉过自己,如果想要让自己官运亨通的话,就得先让周斌的官运腾达,而让周斌官运腾达的方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迁周家的祖坟到曰形山上去。
此时既然周斌已经自己心里生出来一直没能升官,愧对死去父亲的念头,那么楚伯阳就想着好机会到来,连忙利用起来。
“周镇长,你虽然现在不得志,但我看得出来你的面相,明明应该能够当大官,就说明你肯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只要把这个环节给解决了,你想升官,自然就不用多说了。”
楚伯阳说得很是自信,可周斌却越听越生气。
等楚伯阳说完话,他就猛一拍桌子,暴跳如雷地说:“小楚,你不要忘了,我是党员你也是党员!党员怎么能够相信这些迷信思想?你刚才说的话,彻彻底底就是封建主义的迷信思想!我告诉你,你必须得马上改正你的思想态度,把这些封建主义的糟粕全部扔掉!”
周斌说得气势汹汹,楚伯阳甚至都被吓了一跳,可不用他发出反对的声音,一旁的周婶却竟然来替楚伯阳说话了。
“老头子,你才要改正你的思想态度!人家小楚哪里说错了?三年前在我娘家那个算命的丁瘸子不是也说吗,说你明明可以当大官的,但因为命里有道坎子走错了,所以才会一直当了这么多年的副镇长,连点长进都没有!”
听了这话,周斌自然要反驳,可周婶就是不让他说话,接着一口气就继续说:“你还说小楚的不是!说这是什么迷信思想!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什么迷信不迷信的!我倒是觉得小楚的思想一点都没有错,现在能够尊重菩萨、神仙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我们要好好鼓励才是!”
这话说完,周斌当然是跟周婶一通理论,而旁边的楚伯阳却冷汗一滴滴地冒。
楚伯阳相信相术、风水不假,甚至也相信道术神威,不过对于神佛菩萨,他倒是还保持着几分怀疑的态度,而且他记忆里,自己的爷爷也跟自己说过,说只相信风水命脉,并不相信满天神佛。
楚伯阳从小就被爷爷的思想所影响,虽然他在后来也没有相信那些风水和相术,但说来也因为小时候的这样的思想,所以他才有毅力考上加入党,并考上公务员。
在这样的思想下,楚伯阳当然想要反对周婶所说的话,可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周斌就猛一拍桌子,很生气地对楚伯阳说:“小楚!你可要知道你自己的身份!怎么能宣扬封建迷信思想?”
楚伯阳颤颤地看着周斌,周婶却又帮他回骂:“姓周的,我告诉你多少次了,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