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嘱咐,如果她觉得累了,随时都可以下班。
那天,法蕾雅下班后来到了丈夫上班的银行。只要再等半个小时,丈夫就会下班,到时,他们便会一起去买菜,然后回家。生活,其实不需要很多激情,就可以很幸福。
与在柜台工作的丈夫相视一笑,法蕾雅便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摸着自己圆圆的肚子,感受到里面生命的跳动,她笑了起来。她跟丈夫已经商量好了,等到小孩出生后,他们就会开始努力存钱,然后,在小孩十岁之前,一定会带他一起去周游世界。因为在丈夫的眼中,体验这个世界的美丽与奇妙,远比金钱本身重要无数倍。
xc的蓝天下,一望无际的草原;冲绳的海岸边,清澈透明的海水;非洲的草原上,体悟融入自然的奇妙;巴西的街头,跳着桑巴的热情女郎。不由自主的,法蕾雅开始勾勒起了未来的蓝图。
一切,似乎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刺耳的警铃声将法蕾雅拉回了现实,银行的大厅中,不知什么时候闯入了一个蒙着面的男人。
抢匪?
一个词汇瞬间在法蕾雅脑中划过。
这种只有在电影中才能看见的场面,让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可是,这个人手上什么武器都没有啊?这算什么,演习吗?身体还来不及动作,脑中却已飞速思考了起来。
然而,歹徒没有给别人思考的时间。警铃的骤然响起,让他这个完全没有经验的家伙慌了。理智就如同绷得很紧的一根弦一般,在警铃的催促下,“啪”地一声,断了。
只在短短几秒内,他的整只右手就变成了一柄尖刀。冷厉的金属光芒让周围的人心中泛起一阵寒意。
那是什么?魔术吗?
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那个蒙面歹徒的右臂就整个变成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尖刀。这样的变化让他们都震惊地张大了嘴,有人甚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不过,歹徒真的没有给他们思考的时间,一秒也没有。只在他手臂变成尖刀的下一刻,他就悍然朝柜台发起了进攻。平时为了安全考量而特意使用的防弹玻璃,仿佛摆设一般,没有起到一丝的作用,那柄尖刀轻易地穿过了玻璃,刺在了一个柜员的胸口。
那是法蕾雅的丈夫。
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法蕾雅不敢相信地望着柜台的方向,呆呆地没有半点动作。周围的人见到鲜血,终于知道这不是在拍电影,尖叫着逃了出去。
歹徒那一刀刺得很准,刺到了心脏的部位,法蕾雅的丈夫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失去了生命。杀了人的歹徒也急红了眼,也不去理会那些逃跑的顾客,只见他刷刷几刀,防弹玻璃就被切碎,散落了下来,然后他不顾其他工作人员的尖叫,开始搜刮柜台里的现金。直到装了几大口袋后,他不再留恋,冲出了银行。
丈夫没救了,这一点法蕾雅无比清楚。她脑中一片眩晕,只觉得连灵魂都开始变冷,但血液却如同燃烧般沸腾了起来。
杀意!无尽的杀意!
连法蕾雅都不知道,从小就开朗善良的自己,竟然会对一个人产生如此大的杀意。心中没有任何恐惧,在歹徒逃出银行的那一刻,清醒过来的法蕾雅,带着血红的双眼,悍不畏死的跟着冲了出去!
“快走!警察正往这边赶!”一句话远远的飘进了法蕾雅的耳中,那个蒙面的歹徒已经坐进了一辆面包车中,车在瞬间发动。
“难道还有同伙?”这个想法一闪即逝,但此时的法蕾雅早已不在乎。愤怒到快要发疯的她,一脚将路边一个骑着自行车的路人踹到,抢了他的自行车后,向前方已经发动的面包车追去!
用自行车追汽车,这绝对是一件不现实的事情,可是法蕾雅的运气却出乎意料的好。对方虽然一看就知道是从没有犯过案的新人,可是却似乎还算有头脑。除了一开始暴冲逃离案发现场之外,当面包车开到一条街以外,他们却立刻换了一辆车,开始慢悠悠地在街上闲逛起来。看那副架势,要是不知道,多半以为他们是刚野餐回来,而非做下了一起抢劫案。
可他们估计就是做梦也想不到,身后竟然会跟着一个暴走的孕妇!
就这样一路追,一路逃,法蕾雅用自行车一路跟在这群歹徒身后,奇迹般地没有被甩开。眼见前方是一个十字路口,上方的信号灯忽然变成了红色,载着歹徒的那辆车速度慢慢降了下来,法蕾雅心中一喜。
然而,那辆车的司机好像对等红灯很不耐烦,方向盘一打,往旁边的路上开了过去。这突然的变故让法蕾雅措手不及,此时她的速度非常之快,变向早已来不及,可是为了能抓住杀死丈夫的凶手,法蕾雅几乎是下意识地改变了自行车的方向。
自行车在瞬间失去了控制,法蕾雅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比起身上的疼痛外,肚子传来的剧痛更让法蕾雅无法忍受。而无法动弹的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辆载着凶手的车悠闲开走的时候,无力与愤怒充斥了她的大脑,让她悲吼出声。身体痛,心更痛,这时的法蕾雅,才恢复成了一个正常的女人,柔软而脆弱。
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恍惚间,她看到一个人向她走来。
“孩子,你没事吧?孩子,孩子?”那是一个慈祥的声音。
“帮我报仇!”昏倒前的法蕾雅,只来得及说出这样一句话。
第54章 过往()
当法蕾雅醒过来时,她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没追上么。”她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双眼空洞,心如死灰。忽然,她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猛地掀开了被子!
“孩子,我的孩子呢!”看着平坦的腹部,法蕾雅一改之前毫无生气的面孔,惊恐地尖叫了起来。
似乎听到了病房内的动静,病房的房门在这时被推开,走进来了一个老人与一个护士。但最吸引法蕾雅的,还是老人怀中抱着的一个婴儿。她不再吵闹,双眼直直地盯着婴儿,仿佛是在期待着什么,又仿佛有些害怕。
老人微微一笑,将婴儿递给了法蕾雅,说道:“还好,母子平安。对了,这是个男孩儿。”
失神地接过婴儿,法蕾雅还有些不敢相信,可当熟睡的婴儿闻到母亲的味道,舒服地一翻身时,法蕾雅才有了真实的感觉。所有的委屈、悲伤与庆幸都在这一刻涌上心头,她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老人心痛地摸着法蕾雅白金色的头发,目光怜爱。而护士则是紧张地望着法蕾雅怀中的婴儿。按理说,早产儿各项身体器官均未发育成熟,出生时非常虚弱,极其容易夭折,所以早产儿这时应该放进保温箱中,并进行严密的监控与护理。可是当眼前的这个老人得知早产儿身体虚弱时,就紧张地跑了出去,没过多久就带回了一包药,要喂给婴儿吃,偏偏不管是医生还是院长都不敢阻止老人,最后在这个孕妇昏迷的三天内,他的孩子每天都要吃一次这种来历不明的药。如果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护士还不会这么惊讶。但在吃了那些古怪的药后,小婴儿不但没事,反而真的变得生龙活虎起来,全然不像一个早产儿的样子,这让她始终无法理解。
等法蕾雅哭够了,她才真诚地望着身边的老人,说了一句:“谢谢!”此时她早已听出来,自己在昏迷前听到声音的主人,就是眼前的这个老人。
“谢倒是不用。”老人摇头,慈祥的目光中罕见地带着些许严厉。“但你这样做,也实在是太危险了吧?如果不是我正好在附近,那可怎么办?而且就算你能追上他们,又能如何?你觉得凭你一个人能报仇吗?这么莽撞,不考虑事情的后果,是很容易遇到危险的!况且你现在还有了孩子,你要是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孩子怎么办?”
虽然不知道老人为什么知道自己是去追歹徒,不过在这起案件中,出现了那样不似人类的怪物,恐怕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吧,这样想来,老人能知道也就不奇怪了。不过,想到死于非命的丈夫,法蕾雅仍然不后悔当时的决定。只是当她低下头,看到怀中熟睡的婴儿,那仿佛跟丈夫有些相似的轮廓时,她心中一酸,又掉下泪来。
见她流泪,老人也不忍再苛责,只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道:“罢了罢了,你这孩子的身世也够可怜的。”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随后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了一个约莫十七八岁年纪,稚气未脱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