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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叶旻还没放在心上,只是很疑惑,大过年的,师父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可是在接下来的几天内,当她试图从各种渠道联系姚元宗,而姚元宗却仍然不知所踪的时候,她才开始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姚元宗可以说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了,所谓关心则乱,心中紧张,六神无主的她,甚至找到了暂时不想见到的余子谦来帮她出主意。
等叶旻找上门去,说明来意后,余子谦不禁笑了出来。叶旻的慌乱与紧张,让他觉得很有意思。表情这样生动的叶旻,他可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不过叶旻的担心,却也显得有些多余。在他看来,姚元宗本就常年在国外游历,现在嘛,多半是耐不住寂寞,又一个人飞去国外旅行了。这样,也就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姚元宗连续十几天没回家,既没有通知亲友,电话也打不通的问题。
余子谦的回答让叶旻勉强安下了心,为了确定这个答案的真实性,她立刻动用权限,查找起了姚元宗的行踪。然而,回馈的结果却无情地显示,最近没有任何姚元宗乘坐过飞机或火车的记录。
这下,连余子谦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尽管还有一种可能,姚元宗采取的是徒步旅行的方法,所以才没有乘坐交通工具的记录。但这样的几率,也未免太小了一些。而且不管怎样,徒步旅行的范围都只能在国内,也不会存在连续数天电话都打不通的可能,就是再破旧的小旅馆内,也有为手机充电的设备啊。
没有时间继续思考,这几天情绪积累之下,已经焦躁到极点的叶旻在还是没能得到姚元宗的消息后,失去了所有的耐性,竟然直接找到了姚元宗常去的那间酒吧的老板住处,这才上演了以上这一幕。虽然余子谦很想告诉她,这个酒吧老板根本不可能知道姚元宗的行踪,还是不要牵连到不相干的人比较好。但是在感受到叶旻那冰冷的面孔下藏着的惶急后,他的心也不禁跟着难受了起来,最终什么话都没能说出口。
捂着自己的脖子干咳了几声,喘过气来的吴三儿向余子谦投以一个感激的眼神。他可没说谎。对于叶旻所寻找的姚元宗,他当然是认识的。不过姚元宗,也仅仅只是酒吧里的常客罢了,他又怎么会谈得上熟悉?更别提知道姚元宗的行踪了。
还记得几年前,这臭老头曾因为酒吧里有人卖迷药而大发雷霆,差点没把整间店给拆了。吴三儿怒极,立刻寻来几个手下,考虑报复的事宜。然而就在他想办法,要怎么才能找到那个老头的时候,那老家伙居然自己找上了门来,还对他说了一通大道理。结果最后这事不了了之,他也没有对那老头怎么样,那老头反倒成了他店里的常客,这消息在道上一经传开,几乎让他成了个笑话。对于别人的嘲笑,他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暗自吞下了这个苦果。
他吴三儿虽然不是穷凶极恶之辈,但至少也是混过黑道的人,酒吧里聚众吸毒、给女人下药这类龌龊事可谓司空见惯,没有半点不妥。只凭那老头几句话,就算那老头是诸葛武侯重生,有舌灿莲花、骂死王朗之能,又如何能够说服得了他?但是,那位老人家当年的出场方式,跟眼前这位小姐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只一拳就轰碎了一整面墙,然后再义正言辞地教育他,又让他怎么提起半点反抗的勇气?
偏偏,事后这老头儿认准了他的酒吧,哪也不去,就来他那里喝酒,遇到闲事就管,让他赶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嘱咐手下,这老头子闹事的时候一定别上去阻拦,免得昂贵的装修费再次打了水漂。他自己本人则是离那老头远远的,一点也不敢靠近。天晓得哪天那老头喝多了是不是会发酒疯?那样恐怖的家伙发起疯来光想想就让他头痛不已。
除了那不为人知的,给吴三儿留下心理阴影的一幕外,他跟姚元宗之间也不过只是普通的酒吧业者与顾客的关系罢了。其实不止是刻意避开姚元宗的他,就是那些在酒吧里工作,长时间与姚元宗接触的酒保等人,对姚元宗的认识,也仅止于“身手超凡”这一点而已。
所以对于叶旻的逼问,他也感到很是委屈,如果他知道,能不说吗?他人到中年,事业有成,一个儿子还刚考上了欧洲的大学,正是志得意满,开始准备享福的时候,怎么会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只是他却不敢表现出半点不满。毕竟,在面对这种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武林高手”,还是有发疯倾向的“武林高手”时,就是他,三爷,也得乖乖地装一把孙子。
虽然知道这里多半不可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但站在叶旻身后不远处的余子谦,看到叶旻此时那格外脆弱的背影时,不知该怎么安慰的他却觉得自己总该做些什么。思考一阵后,他问道:“姚老爷子最后一次去你们酒吧,是什么时候?”
吴三儿一呆,不知怎么回答。他可是老板,又不需要整天往店里跑。就在这时,他旁边传来一个胆怯的声音,弱弱地说道:“大概,是十几天前吧。那天正好是我值班,之后就没看到过姚老爷子了。不过,在我没有值班的时候姚老爷子有没有去过,这还得问问其他人。”
平时吴三儿没事总会让店里的员工来家里聚一聚,吃顿饭什么的,增进感情,而今天,店里的几个酒保正好休息,也就来了吴三儿家。只是刚才目睹了叶旻的恐怖后,他们早就被吓傻了,大气也不敢喘一个,这也让叶旻和余子谦都忘了这么几个人的存在。
听其中一人这么说,余子谦不禁将目光转向了另外几人,可另外几人都拼命地摇着头,表示和那人一样,都是在十几天前最后一次见到姚元宗。
“十几天前?跟失踪的时间吻合呢”余子谦轻皱着眉头,喃喃念道。随即又问:“那么他最近这几个月内,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姚老爷子能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吴三儿苦笑道:“他从来都是一个人来喝酒,喝完了也从不赖账,顶多有时候烂醉如泥,要我们替他找个休息的地方罢了。对了,他还对一些不平事很看不顺眼,一旦遇上,就要管上一管。不过从他来我们店里,就一直有这么一个习惯,应该也算不上反常吧。”
叹了口气,余子谦失望地摇了摇头。果然,这里是找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的。
可就在这时,却听先前那酒保说道:“三爷,这您可就说得不对了。您店里来得少,跟姚老爷子也没遇到过太多次,可能不太了解。反常的举动我是没见过,不过姚老爷子偶尔还是有酒友的。就拿我见过的来说,至少就有两个。”
余子谦眼前一亮,追问道:“两个酒友?麻烦你仔细回忆一下,是怎么样的两个人?”
这酒保沉吟片刻后道:“其中一个,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子,长得斯斯文文的,有些瘦弱。看起来,他好像不会喝酒的样子。因为那次他跟姚老爷子喝酒,还是被老爷子逼着喝的。其间,老爷子还训了那小子几句,估计是老爷子的晚辈什么的吧。反正我也就见过那一次,以后再也没看到过。对了,那小子那天早上还把咱们的包厢给掀了,和永夜打了一架!”说罢,他一脸期待地看着余子谦,认为这就是有用的线索。如果罗诚在场,一定能认出来,这就是那天在吧台的那个酒保。
余子谦再次叹了口气,原以为总算有了一些线索,没想到
他虽然在这之前不知道罗诚竟然遇到过姚元宗,不过和永夜在酒吧里打了一架?想都想得到,肯定是罗诚没错了。
看见余子谦的表情,这酒保有些失望,只得继续回忆道:“另外一个,是一个女人。那女人黑头发黑眼睛,但是那张脸却绝对是西方人的脸型,很有特色,所以我是绝对不会记错的。话说回来,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尤其是那双眼睛,我只看了一眼,差点没把我的魂儿给勾走了。”回忆到这里,这酒保甚至忘了眼前的恐惧,显得有些意犹未尽。
“那个女人来的时候,姚老爷子已经喝醉了。然后我就看见她跟老爷子喝了两杯后,说了什么,老爷子就跟着她走了。哦对了!那天,好像也正好是我最后一次看见姚老爷子的那一天”他脸上陶醉的表情忽然变得惊恐了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小声。不是因为他发现了事件的疑点,而是在刚才,眼前这个叫叶旻的美丽女人身上,蓦地出现了一种无比恐怖的气势!那庞大到令人窒息的压力,就像无形的狂风在耳边怒号,让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