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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换作平常时,高仁看到完颜金铃换回女儿装且美若天仙,肯定会赞叹不绝。但是,现在,他哪有心情赞美完颜金铃之美呢?
坏事了。
一个姑娘,原本女扮男装,现在为他换回女儿装,就是等着他着迷,等着他赞美的。
完颜金铃闻言,芳心更火,暗道:你的青梅竹马是死是活与本郡何关?哼,你也不赞我一句?姑奶奶长得很丑吗?比不上刚才那个小尼姑吗?我一路风尘陪着你来牛头山,在你心中的地位竟然不如那个小尼姑?
于是,完颜金铃便冷冷地说道:“姑奶奶刚到,什么也没看见。”说罢,她别过脸去了。
她气呼呼的,胸口起伏,双峰颤动。
“桐桐,你在哪里?我在我爹坟前发誓,我真是高仁高明义,如若有假,则天打五雷轰!桐桐,你出来,好吗?我长大了,我再也不是废柴了。你好好看看我!将来,我会象我爹那般了不起的!”高仁无心留意她的冷漠及弥漫她俏脸的醋意,便又附身拾起拂尘,大声呼喊姚桐。
他很怕姚桐被人劫持了。
但是,密林里仍然没回声。
完颜金铃再听高仁如此“胡言”,她芳心越来越不是滋味,又回转身来,眼望高仁。
但是,高仁却很担心姚桐,仍然无心留意完颜金铃美眸蕴含的怨恨,又大声说道:“桐桐,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你是否遭人劫持了?我好担心你,你知道吗?你可以不认我,但是,你出来让我一见。桐桐,听到了吗?我是和你从小一起爬树丫、掏鸟窝、玩泥巴、过家家的高明义啊!”
“哼!高明义,你慢慢找你的青梅竹马吧。姑奶奶不陪你了。哼!”完颜金铃听高仁的喊声,听出了高仁对姚桐非同一般的那份感情,心海里的醋意越来越浓,终于按耐不住,勃然发怒,冷冷地道了一声,便飘身下山。
“师叔,你…唉”高仁没能找到姚桐,现在眼前美人又离他而去,既尴尬,又心酸,还有些气。
他握着拂尘,狠狠地扫打身边的青草和树枝。
“啪啪啪啪啪啪…”
草屑纷飞,枝条折断。
“呜呜呜”姚桐忽然哭着从密林里飞奔而出,飘身而来,泪如雨洒,哽咽地骂道:“高明义,为何你要骗我说你在南山上跳崖自尽了?为何你要欺骗所有江湖中人?你可知道,你用剑刻字留言给我的三年里,我有多想你?我又有多苦?本来,我要找我娘亲下落的,但是,为了你,我哪里也没有?我孤伶伶地呆在净化庵里,经常呆呆地来此坟前等你回来?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你了,可你刚才又吓我呜呜呜”
她真情流露,声声幽怨,也道出了这三年的相思之苦。
一个妙龄少女,孤独地呆在尼庵里,苦等着高仁回来,这份情何等可贵?其中承受的辛酸,流过的泪水,扛的寂寞,还很有可能有被奸徒侵犯之危险,这不是一般姑娘家可以做的到的。
“桐桐,真是苦了你。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也不是故意骗所有江湖中人的。我当时给金狗逼得真是跳崖了,好在峡谷有藤萝网托住我,让我大难不死,还幸遇隔世恩师传我绝世神功。桐桐,我想死你了。三年不见天日的日子里,我每天都想你和我娘,还有继周大哥”高仁看到姚桐浑身泥浆地终于出现,喜出望外,喜极而泣,将拂尘一扔,情难自禁地张臂抱住了姚桐,泣不成声地述说着相思之苦。
“呜呜呜”姚桐也是情难自禁,张臂搂住了高仁的脖子,把头伏于他宽厚的胸怀之中,激动又心酸还喜悦无限地啜泣起来,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畜生!无聊!不伦不类。一个尘世中人,一个是跳出三界外的尼姑,这样一对狗男女搂搂抱抱,成何体统?罢了,罢了。姑奶奶再也不跟高明义这畜生在一起了。”飘身不远,隐于密林之中的完颜金铃,透过林隙,可以清楚地看到高仁与姚桐紧紧相拥在一起。
她醋意大发,低声怒骂高仁和姚桐是狗男女,愤然地飘身下山,竟然回到客栈,跃上马车就离开杨河集,真的离高仁远去。
棒打鸳鸯()
夜风吹拂,树叶沙沙作响。
高仁和姚桐久别重逢,相拥而泣,互道离别之苦,象极一对苦命鸳鸯。
虽然,两人从未挑明过爱恋,但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十几年积累的感情,是很厚的。
可能,高仁和姚桐两人都分不清这到底是友谊?还是爱情?又或是亲情?
“千紫坟”附近的树林里,鸟鸣扑翅,划破了静谧的春夜,也把高仁从如梦似幻中惊醒过来。
他轻轻地松开怀中伊人,握着衣袖,为她拭泪。
不经意之中,却看到了一名中年尼姑握着一柄拂尘,就站在自己的身旁。
这名中年尼姑,年约三十七八,但是,她皮肤白晰,双峰鼓荡,身材纤细,美貌如花。
如果不是因为认识她的人,一般人肯定会当她是小姑娘看待。她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旁的?高仁因为刚才沉浸于与姚桐的激动相拥之中,竟然毫无察觉。
或是,林鸟惊飞,正是因为她的到来。
此时此刻,这名中年尼姑也是泪水盈眶,怔怔地望着高仁和姚桐。她是激动?是感慨?是被高仁和姚桐的真诚互爱所感动?又或是高仁与姚桐深情相拥,使她想起了一段往事?让她淋然泪下?
高仁骇然地闪身而开,颤声说道:“了缘师太?你咋来了?”原来,这名中年尼姑是姚桐的母亲兼师父,她的凡名姜新桃,法号“了缘”,即是净化庵的主持。
她曾是杨河集殷富姚家甚之妻,不知什么原因离家出走,但是,又离家出走不远,并在“千紫坟”附近建了一座尼庵,且带着女儿削发修行。
“娘哦,师父!”姚桐闻声而惊,侧目而视,颤颤地喊了一句。因为倏然看到母亲无声无息地出现于自己眼前,姚桐竟然发惊,喊错了。
“啪!不要脸!身为出家人,却与凡夫俗子搂搂抱抱,你白修行了十九年。马上跟我回庵里,好好面壁思过!”了缘师太甩手就打了姚桐一记耳光,低声怒骂了姚桐几句,又牵过姚桐的手,强行拖着她走。
姚桐被其母亲拖得跌跌撞撞的。
她虽然身不由己跨步而走,但是,却回头望向高仁,楚楚可怜,眸子里全是泪水。
那样子,很让高仁揪心,仿佛是诀别?
又或是生死离别一般。
“师太…桐桐…”高仁惊骇地望着姚桐挨打,却又无能为力,低声喊了一句,却不敢去拦阻了缘师太。
因为打姚桐的是她的母亲,拖着姚桐走的还是她的母亲。母亲打女儿,外人岂可干涉?母亲强行拖着自己女儿走,外人又岂可干涉?
“姓高的贱种,你给我听着,别再象一条哈巴狗那样跟着我们。否则,就算我打不过你,我也会先杀净心,然后再自杀,让你象你那死鬼老爹一般,九泉之下也不安心。哼!”了缘师太却一点面子都不给高仁,她扬着拂尘,狠骂了高仁几句,然后松开握着姚桐的手,又搂着姚桐的纤腰,双足一点,抱着爱女,飘身而去。
“明义…呜呜呜”
远远的,传来了姚桐的哭泣声和呼喊声。
那哭声甚是凄楚,很是揪心。
高仁呆若木鸡,脑子宛若被了缘师太击了一棍,嗡嗡作响,他心里瞬间自问了一百遍:为什么了缘师太如此骂我?为什么她还狠骂我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爹生前与了缘师太有什么纠葛?抑或是我三年前痛打姚石青这件事,惹恼了了缘师太?
不对!姚石青并非了缘师太亲生,而且,了缘师太很早就离开了姚家。
姚家其实与了缘师太母女没什么来往!
咦,了缘师太既然恨我爹,为何又在我爹坟墓附近建立净化庵?她为什么在我和娘亲离开牛头山的时候,不把我爹之坟刨掉?她对我爹的恨,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恨?
高仁如一根柱子般地耸立在“千紫坟”旁,眼神呆滞,百思不解,心情纠结,也盈满了失落。好不容易与盼了三年的伊人重逢,瞬间又被分开,伤心啊!
姚桐的哭声渐渐远去。
“千紫坟”前,又是一阵静谧。
高仁渐渐回过神来,思绪万千,怎么也想不通“了缘”师太今夜会骂自己和父亲,而且骂的那么狠。
火光摇曳,天空又飘起了霏霏细雨。
“咦?师叔呢?她走了吗?怎么今夜会发生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