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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仁见状,心头一惊,附身而下,抱起郑蓉,关切地翻翻她的眼皮,探探她的鼻息,捏捏她的脉搏,这才放心。
他站起身来,想去打蛇猎兽,弄点吃的,填填肚皮,补充体能。忽然,他听得身后传来一阵“沙沙”作响的声响。
高仁不由奇怪地侧头一看,却见身后竹林里、树林里数十条巨蟒,张着血盆大口,吐着长长的毒舌,正朝自己扑来。
高仁一惊,急欲回身抱起郑蓉逃出蛇阵。
岂料,他双肩却忽然一疼。
高仁侧头一看,却看到一双闪闪发光的银钩勾住了自己的肩胛,而暗算自己的正是郑蓉。
他心头一阵悲凉,蓦然感觉再次上当受骗,不由愤世嫉俗地喝道:“死贱人,你的良心给狗吃了?要不是少爷救你,你早就在巨池里淹死了。哼,少爷今天跑不了,要么葬身蛇腹,要么惨死于你的伏兵之中。杀了我吧!少爷皱一下眉头,便不是高宠之子。”
言罢,他合上了双目。
“进宝婶子,将毒蛇驱退。武思源,将此贼捆绑,押到江南路分坛后再审。”郑蓉没答理高仁,忽然侧头喝斥。
然而,她的心底却冒起阵阵寒气,暗道:我以体香引路,让招财叔、进宝婶、思源兄找到我了,也抓住了此贼。但是,我以此暗算助我疗伤和恢复体态之人,是不是很卑鄙无耻?我不是一直想让百毒教重振雄风并正名吗?此贼口口声声自称高明义,即便被我暗算,仍是屹立不倒,颇有英雄气概,难不成他真是高宠叔父之子?
“哈哈哈少教主真是聪明,沿路留下本教毒香气,还擒获了这阴魂不散的狗贼。高招!”进宝一声浪笑,从竹林里飞身而出,赞颂了郑蓉一句。
她双袖一拂,数十条蹿来的巨蟒,竟然乖乖地缩回了竹林之中。
招财和武思源师徒,从树林里飞掠而出,凌空抓下,各按高仁手臂,又疾手占了高仁几处要穴。
郑蓉银钩一收。
“嘶嘶…”两声皮裂肉绽之响,高仁双肩两块肉掉落在草地上,登时双肩血流如注,瞬间染红衣衫。
高仁侧目而视,怒瞪了她一眼,又合上双目,任由泪流。
他的心,瞬间鲜血淋淋。
此时此刻,他双肩少了两块肉,疼的却是他的心。
仿佛,刚才郑蓉那一双银钩钩烂的是他的心。
因为就此之前,他当郑蓉是亲妹妹一般,呵护她,为她疗伤,大耗功力,可结果却是自己遭到郑蓉的暗算。
他的身体颤动了一下,便侧身倒在了草地上,悲哀地等死,酸楚地等待悲惨的下场。
叔侄相认()
什么原因让高仁吓得急急伸手捂嘴呢?
因为这两个人是飞马帮的:一个是鲁汉生,一个是张奎。
鲁汉生腰缠九节软鞭,张奎提着银枪,两人并肩疾跑,飞纵而来。
他们的身后,还跟着几名弟子,各端着盘碗筷碟酒杯和鸡肉、羊肉、猪头。高仁之前在潭州城,“盗”过他们的名马,打过照面,现在,鲁汉生和张奎飞奔上山,是打跟踪自己至此、前来寻仇?或是另有原因?
所以,高仁看到张奎和鲁汉生,便大吃一惊。
张奎拉着鲁汉生,奔至牛皋墓前下跪。
“咚咚咚”张奎将银枪放于身旁,和鲁汉生一起在墓前磕了三个响头。
高仁见状,松了口气,心里暗道:原来是好人。嗯,能来牛伯伯墓前拜祭的人,都是好人啊!象秦桧之流的人,岂会能拜祭牛伯伯?
“好哥哥,对不起!小弟张奎来迟了。”张奎磕头之后,又站起身来,手抚墓碑,向牛皋在天之灵道歉。
“吓张奎?是我那位异姓的伯伯么?”高仁闻言,又是一阵骇然,暗道:难道此张奎非彼张奎?我那个张伯伯岂能沦为卖马的汉子?
“本来,小弟心灰意冷,埋名隐姓,过平静日子,也就算了。但是,近日,小弟接到消息,金安镖局在护送高宠兄弟遗孀冯丽梅由邓州南下,途经汝州时,丽梅弟妹竟然被汝州副总兵宇武定那畜生劫持,金安镖局镖师伤亡惨重。牛通、继周贤侄率兵到汝州城外要人,岂料又中伏兵,不仅没夺回丽梅弟妹,而且,牛魔寨差点被官兵夺去。万般无奈之下,小弟只能真人露相,向我新结义的汉生哥哥禀明一切,并率飞马帮弟子赶赴紫云山,增援牛通和继周贤侄,同时,小弟也会派弟子向金子寨的陆文龙、双锤寨的何元庆等兄弟请派援兵,攻打汝州,夺回丽梅弟妹。请哥哥在天之灵,保佑小弟攻打汝州得胜,顺利夺回丽梅弟妹。”张奎道歉之后,又懊恼地向牛皋在天之灵诉苦。
“什么?我娘?我娘被劫持了?”高仁闻言,吓得差点魂飞魄散,颤声而嚷,从竹林里跑出来,问张奎。
“小子,汝是何人?”鲁汉生站在张奎身旁,蓦然发现有人从竹林里蹿出来,身法奇快,暗叫不妙。
他来不及解开盘腰的软鞭,便附身抓起地上的银枪,横枪一拦高仁,大声喝问,却见高仁披头散发,眼泪汪汪的。
他不由又骂道:“原来是盗马贼小子。哼…”
他握枪指向高仁咽喉。
高仁“扑通”一声,跪于刚侧身而望的张奎身前,既激动又伤感,声泪俱下,哭道:“张伯伯,我是你的义弟高宠之子高仁高明义啊!我娘怎么啦?你口中的丽梅弟妹可是我娘冯丽梅?”
说罢,他伸手抹抹泪痕,又拢了拢散乱的头发,露出了一张英俊硬朗的脸庞,虽然满脸泪水,但是,很帅气,象极了当年的高宠。
尽管张奎明言高宠遗孀丽梅弟妹遭劫,但是,在高仁听来,无疑是听错了,怎么会这样子?所以,高仁又问张奎。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啊?你…你…你是千子兄弟?你…显灵了?”张奎定眼一看,既喜又惊还很愕然,结结巴巴地问,声音颤颤的,甚是激动。
他看清高仁的脸庞,以为是高宠显灵了。
鲁汉生吓得急提枪转身,闪到张奎身后去了。若真是高宠显灵,刚才自己又鲁莽得罪了高宠,那还了得?他虽然闪到了张奎身后,但是,双腿却是一阵哆嗦。世上哪有人是高宠的对手呀?
“不!我是高仁,高明义。高宠是我爹,冯丽梅是我娘。张伯伯,你告诉我,你刚才口中的丽梅弟妹是不是就是我娘冯丽梅?嗯,金安镖局?金安镖局出事了?我师叔,我娘”高仁关心母亲安危,既急又气,一时无法解释太多,连问张奎关于冯丽梅的消息。
他还想到了他的“师叔”(完颜金铃)可能很危险。
“你你不是千子兄弟?你…明义贤侄?不,你你你你不是三年前在南山上跳崖自尽了吗?”
张奎不理江湖中事多年,没听过高仁重出江湖的消息。
他这次是之所以得到“冯丽梅被劫持”的消息,是因为“有人在买马”的时候,透露出来的“信息”。现在高仁如此解释兼急问,倒把张奎弄糊涂了。
他又结结巴巴地反问。
决定反宋()
“张伯伯,我真是高明义。很多江湖中人都知道我复活的消息。哎呀,你快告诉我,我娘到底怎么啦?快说呀,急死人了。”高仁气得蹦跳起身,跺着脚,急问张奎。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自己母亲的生死。
“牛伯伯你死得好惨啊!”
此时,高仁等人身后却传来一声哀号。
他们和鲁汉生三人一怔,急忙转身,他们的疑问,他们的思绪也被打断了。
但见一个叫花子模样的人,拄着竹拐,正朝牛皋墓前奔来,纵跃如飞,很快就越过了飞马帮那些弟子。
他看到高仁转身面对自己时,忽然惊诧一声:“明义兄弟?你怎么会在此?”
他将竹拐一扔,便朝高仁扑来,热情相拥,还“卜卜卜”地放了三个响屁。
汗臭、狐臭、屁臭融在一起,很是难闻,甚是呛鼻。
饶是张奎和鲁汉生是莽汉,也禁不住伸手捂嘴,移开数步,还皱了一下眉头,心里暗道:这个董三臭,怎么变得如此贫困潦倒?他又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张奎随着飞马帮,在潭州城中贩马,自然知道董得兴是董先之子,只是当时张奎万念俱灰,不想与董得兴相认。但是,他知道董得兴开着一家“红烧肉”客栈,也不时去“红烧肉”客栈吃饭,默默地拿些钱去支撑董得兴。
这个叫花子正是董三臭。
他因为参与在南山上的营救民间美女行动,怕连累家人,故落得客栈关门、贫困潦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