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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红低垂着头,如实回道,“蓼香一直在门口守着,没人能靠近房门半步,她们都不知道老夫人与老侯爷都说了些什么。”
申郡茹挑眉道,“都不知道么?既然蓼香一直站在门口,那她应该能听到的吧?”
墨红神色微顿,心思陡转,“奴婢不敢直接问蓼香,怕蓼香禀给老夫人,老夫人怀疑小姐您的用心。”
申郡茹呵呵一笑,“你确实用心了。不过你这样频繁的去芷院,难道祖母就不怀疑了么?”
墨红心里一慌,忙道,“小姐提醒的对,是奴婢太心急了,急着替小姐打听消息,奴婢以后一定注意。”
申郡茹伸手朝镜台上指了指,“这个你拿去吧,赏给你的,这几****也辛苦了。”
墨红顺着望过去,见妆台上放着一只明晃晃的银钗,像是很贵的样子,马上惶恐的摇着手道,“小姐,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奴婢不敢讨赏。”
黄烛微微一笑,上前拿了银钗转过身塞进墨红手里,“小姐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既然小姐赏你,便是你差事办得好,当得赏,休要推辞了。”
沉甸甸的银钗攥在手心里,墨红的心不由得颤了颤,她还从来没得到过这么好的赏赐,五小姐真是个慷慨大方又好唬弄的主子啊。
既然黄烛这么说了,她便不再推辞,紧紧的握了握银钗,躬身道,“多谢小姐赏赐,奴婢定会尽心尽力为小姐办事的。”
申郡茹干脆利落的回一个“好。”字,忽的转了话题,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不知道二姐姐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墨红爽利的回道,“二小姐放心吧,听说没事了。”
申郡茹轻笑着看了她一眼,消息真是灵通啊,“好,你去吧。”又转过头对黄烛道,“你去梧香院里走一趟,看看大夫人头上的伤怎么样了。”
这次墨红没再说话,黄烛应了一声是,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门。
申郡茹缓缓的闭上了眼,深深的吸口气,胸口处照旧传上来一阵刺痛,她却不觉得痛苦,反而觉得是这一场大难给自己提供了绝佳的好机会。
一个卧病在床的软弱女,谁会放在眼里呢?
申冀在床上躺了三日,皇帝派了太医院的掌院石德蒙来为他把脉换药。
石德蒙小心谨慎的检查了伤口,又重新做了包扎,并未多说,只暗示申冀日后可能会留下腿疾,最为严重的便是不能下地走路。
申冀心知伤的严重,却也没想到不能再走路这么严重,惊惧之下有些口不择言,“石掌院,请您如实禀告给皇上,那纵马行凶致人须得重罚,否则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哪里还有安全可言?”
石德蒙目光微挑,又带着些深意,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沂南侯生病了,小世子进京求医,心有所急,并非故意纵马行凶,如今,皇上已派人去了南阳,而小世子则留在宫里陪五皇子读书。”
申冀微微一怔,心头似被重锤狠狠的击了一下,沂南侯沈耀威之子沈名哲,这就是皇上给自己的公道吗?皇上为何如此礼遇沂南侯?莫非传言是真的……?
石德蒙瞄了他一眼,意有所指的道,“恭喜申盛侯府上出了位皇子妃,大喜之日一定要讨杯喜酒呢。”
申冀猛然顿悟,赐婚才是皇上给他的公道,不用说,石德蒙说的这些话也是皇上授意的了。
他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挣扎着要坐起身。
石德蒙忙上前按住他的身子,“侯爷这是急着做什么?”
申冀面带悔意,“我刚刚说了不该说的话,还请石太医不要放在心上,小世子为父求医,情有可原,要怪也只能怪我没好好走路,惊了那匹马。”
石德蒙会意的笑了笑,“刚刚侯爷说了什么话?我都已经忘记了。”
真是个老奸巨猾的东西,怪不得能在太医院里混的如鱼得水。
申冀暗自抹了把汗,门外有人禀道,“侯爷,老夫人,宫里派了两位嬷嬷,来给您请安了。”
谭氏急忙站起身,扬声道,“快些请进来,怎好让嬷嬷们站在门外头等着?”
第65章 出事()
谭氏起身去了外间,蓼香迎出门去,须臾便带着两个身穿宫装的老婆子进来。
两人行至谭氏跟前,规规矩矩的行了大礼。
谭氏虽然心里对两个婆子存着些敬畏,但表面上却还装着沉静严肃,身为二皇子妃的祖母,且不可输了气势。
她静静的看着两个婆子行完大礼,眉角上扬,温声笑道,“两位嬷嬷辛苦了,碧儿以后就有劳两位了。”
立在左侧身形稍显高挑的李嬷嬷轻轻笑了笑,略一躬身,“老夫人真是客气了,奴婢们来伺候二小姐,才是奴婢们的福气,皇后娘娘特意嘱咐奴婢们事事都要以二小姐为先,可见咱们娘娘是很看重二小姐的。”
二皇子对皇后极其孝顺,美名在外,谭氏自是知道的,但她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哪有放着自己的生母不孝顺反而去孝顺压在生母头上的嫡母的?不过幌子而已。
她心里这么想,面上自不敢表现出来,笑着道,“你们好好的教导她,日后也要像二皇子一般孝敬皇后娘娘,这才不辜负了娘娘的期望。”
“老夫人,不知老侯爷的身体可好些了?娘娘挂心的紧,临来的时候还嘱咐奴婢们问一问侯爷的伤情。”李嬷嬷说着脸上很合适宜的带了几分关切与担忧。
谭氏收起面上笑容,想起刚刚老侯爷与石德蒙的对话,顿时小心谨慎起来,稍显庄肃的道,“多谢娘娘体恤,石太医把脉还没走呢,侯爷的伤已无大碍了,只是还需要再养一些日子。”
“娘娘让奴婢们带了两支上等的人参,已经交给外头的人了,希望老侯爷及早康复起来。”
谭氏顿觉受宠若惊,虽竭力维持威仪,但仍显出一些小家子气来,“多谢皇后娘娘。”
与李嬷嬷一起来的管嬷嬷瞧在眼里,心底里浮上一层不屑,不明白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人怎会被申盛侯抬进来做了正室。
申冀卧病在床,不方便见两位嬷嬷,谭氏便吩咐蓼香带她们去碧水阁同申郡碧见礼。
内室,申冀与石德蒙正在低声交谈,她不敢进去打扰,遂扶了小丫头的手出了房门,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庆王府里的罗妈妈刚得了表妹失踪的消息,顿时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表妹的性子她最是清楚,嘴上没个把门的,又惯会吹牛,子虚乌有的事都能被她说得煞有其事。
按照她所说,正得了申盛侯府二小姐的重用,怎会无缘无故的失踪了呢?况且如今二小姐刚被赐婚,表妹押对了宝,正应该神气之时,怎舍得不露面呢?
她越想越不安,立在廊檐下不住的来回踱步,神情焦躁。
“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庆王妃温和低柔的声音传过来,罗妈妈马上转了身,“王妃……”
“出什么事了?”庆王妃微微蹙眉,她对罗妈妈的了解正如罗妈妈对她的了解,两人自小便在一起,又一起进了这庆王府,彼此的了解比对自己的了解还要深。
罗妈妈略一沉吟,索性如实禀告,“王妃,我表妹不见了,她去了申盛侯府伺候五小姐,昨儿个还来给您拜寿,回去后就不见人影了,整个申盛侯府里都找不到人。”
庆王府长眉微挑,惊讶道,“昨天她也来了?还算她有心。申盛侯府的五小姐?是那位闯了猎场的么?”
罗妈妈点头,“正是那位五小姐。”
庆王府双眸微转,直直的望向罗妈妈,“那本《绣天剑舞》就是她带来的吧?她倒是有眼光,那位二小姐如今可是二皇子妃了。”
罗妈妈面上微微一红,知道王妃已经看透表妹的虚荣,表妹那样的性子断不会甘心跟着一个惹是生非臭名远扬的小庶女,而且申郡碧的贺礼出现的又太过突兀,为什么不是沈老夫人或者申二夫人带来的呢?
一切都瞒不过王妃的眼。
罗妈妈呐呐的道,“王妃,奴婢已经教训过表妹了,让她好好做事。”
庆王妃摆摆手,“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她是死是活还不好说,她若还不知悔改,早晚死路一条。”
罗妈妈心底微颤,双膝一弯跪在地上,目中落下泪来,“王妃,奴婢知道王妃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当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恩情,这一次还请王妃再帮奴婢最后一次,这次过后,不管她是生是死,奴婢都不会再管她了。”
庆王妃深深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