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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话只是想试探申元江的态度,毕竟当年老夫人派人来接儿子,她苦苦哀求着才把儿子留下,她的儿子怎能唤别的女人为娘呢?
她的儿子只有她一个娘,决不能有别的人。
提起唯一的儿子,申元江面上显出些郑重来,缓声提醒道,“父亲母亲最重规矩,信儿在这里叫你娘,等回了京可就不行了,你心里也该有个分寸,到时候莫要让母亲抓了你的把柄,我也不好说话。”
柯姨娘心头一凉,蓄满心底的情意慢慢的消散开去,面上带着笑,目中却再无柔媚。
再深的情意也抵不过一个正室的名分。
她微微低头,目中露出一抹狠戾来,老爷这样的态度还叫她有什么后路可退呢?唯有勇往直前,方可直达目的。
她低低的回道,“爷放心吧,奴婢都知道,荆州是荆州,京城是京城,奴婢分得清,绝不会让您为难的。”
申元江侧身看她一眼,对她在提到京城时自称奴婢感到很满意,好在她并未恃宠而骄,一直都守着自己的本分,如此这般,多看重她一些才是应该的。
许是酒意袭上来,也许是方才剧烈的运动真的累了,他一转身便歪头睡着了。
依在他身边的女子眼角却微微湿润起来,双眸浮着一层水雾,眼前的一切都模糊成一片,这就是她交付真心的男人,前一刻还在温存,下一刻从她身上下来便教导她恪守本分然后毫无顾忌的睡去。
男女之爱,也不过如此。
她嘴角忽的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来,正室又如何呢?没有儿子傍身终究是浮云,她就不相信自己辛辛苦苦生下的儿子,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能把别的女人认作自己的母亲。
然而正因着身为人母,她才要更多的为儿子做打算,怎能让儿子一辈子都背着个庶子的名分呢?
所以,她必须成为申元江的正妻。
念及此,她目光晶亮,再无睡意,笼在眼前的模糊尽数散去,只剩一片明光,激的她心底微荡。
她索性坐起身,小心翼翼的越过申元江下床,披上衣服,推门走出去。
夜,弥漫着潮湿的空气,迎面而来,却不似往日那般沉闷。
隔壁房里婢女听到动静走出来,躬身屈膝,“姨娘。”
柯姨娘摆摆手,声音清凉,“不必跟着,我想一个人走走。”
府里四处寂静无声,高高挑着的灯笼在风里轻轻晃荡,将人的影子摇的支离破碎。
她一边缓步而行,一边低头沉思,她的局早在很久之前就布好了,只等着剧终的那一天,那一天她也等了很久,或许该是落幕的时候了。
惨白的灯光照在她脸上,因着那隐藏着的巨大的不为人知的隐秘,她脸上闪着兴奋的红光,嘴角的笑意多了一丝邪魅。
四周一片寂静,她甚至能听到胸内那颗心剧烈狂跳的声音,如果不是强忍着,几乎就要冲出胸膛来了。
“咯咯……夫人,您可千万要挺住啊!”她禁不住低笑出声,带着无法掩饰的洋洋得意。
忽的旁边的花丛里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便是一阵脚步声,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十分诡异。
她吓了一跳,厉声喝道,“谁在哪里?”
无人回应,她却看到一个人影急匆匆的往西边去了。
这个人刚刚就在她身旁的杂草里,定然听到她刚刚的自言自语了,她一阵焦急,顾不得叫人,匆忙跟上去,一心想着要把那人揪出来。
第259章 杀人()
人影七绕八绕,突然闪进一扇门里。
柯姨娘紧追不舍,眼见那人躲进了屋里,也不多想,径自踹开了门,厉喝一声,“快给我滚出来!”
她声音极大,按理说四周的人都该听到才是,然而此时却寂然无声。
她突然害怕起来,转身想走,喊了人再来,但门里却忽的伸出一只手来,捞住她的脖子,使劲掐着拉进了门里。
她挣扎着想要尖叫,但嗓子被人狠命的摁着,怎么都喊不出来,那双手似是要把她勒死一般。
只片刻,她便没有了知觉,身体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一缕阳光隔着门缝洒在屋中的地面上,一扫连日来的阴霾,使得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躺在床上的申元江伸个懒腰,一夜无梦睡得极其舒坦,这会正倍儿精神,侧了侧身子等着人进来伺候。
过了半天仍不见人进来,他有些不耐烦了,喊了声,“来人。”
推门进来的是个丫头,“老爷。”
申元江微微皱眉,不该是柯姨娘进来伺候的么?“姨娘呢?”
那丫头有些奇怪,目光微挑,朝床上扫了扫,眉角带着些疑惑,却又不敢多说,只低声回道,“奴婢不知。”
申元江微蹙的眉角又紧了紧,柯姨娘几年如一日的伺候他,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莫不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他一边想着一边让丫鬟伺候着起身穿衣,还未及洗漱,就听到外头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须臾,便是门外管家急促的呼喊声,“老爷,老爷……”
果然出事了,申元江不及多想,霍然转身,疾步奔出门,“出了什么事?”
管家欲言又止,面色难看,又带着些惊惧,唯唯诺诺的道,“老爷,您快去看看吧……姨娘……”
申元江心里咯噔一下,强烈的不详感涌上心头,沉声问道,“姨娘怎么了?”
管家不欲多说,只跺了跺脚,心急如焚,“老爷,您亲自去瞧瞧吧。”
说着转身就走。
见他这般,申元江心下更是惴惴不安,紧随其后,走进一个小院,还没进房门便听到柯姨娘低低的哭泣声。
申元江脸色发黑,朝四周看了看。
管家适时道,“老爷,今天到过这里的人都关起来了,没人敢出去浑说,只是……”
申元江不等他说完,抬脚进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熏得他差点呕吐。
他还没看清屋里头的情形,柯姨娘已一个踉跄扑上来抱住他的腿,“老爷,老爷,您要替我做主啊,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老爷,我,我……”
她双目圆瞪,吓得浑身哆嗦,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头发凌乱,身上衣衫不整,裸露出来的肌肤上布满带着血丝的抓痕,极为惹眼。
申元江只看一眼便知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他很清楚的记得昨夜与她交好时并未留下这些痕迹,顿觉脚边的女人让人恶心。
待申元江抬头去看时,惊得差点摔倒,只见一人赤身裸体的一动不动躺在地上,满身是血,像是死了的模样。
再仔细看去,那人竟然是客居此处的谭柏图。
申元江向后退了两步,有些回不过神来,他的府衙里竟死了人。
他倏地低头,狠狠的瞪着柯姨娘,声音冰冷,“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谭柏图是怎么死的?”
柯姨娘早就吓傻了,原以为老爷来了,就有了主心骨,老爷一定会替她做主,而此刻见老爷声色俱厉,像是要把她吃了一般,她马上觉得此事不简单,遂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老爷,一定……是有人要害……我,这才……将我……引来,杀……了人又……制造……了……假象,让人……误以为……是我杀……了……人,老……爷,老爷,我是冤枉的啊,我同……他……无……冤……无仇,怎……会……杀……他呢?”
申元江抬脚甩开那只狠命抱住他大腿的两手,声音愈发冷硬,“那你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柯姨娘被甩的跌坐在地上,马上又跪坐起来,依旧上前抱住了他的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老爷,您不相信我吗?难道我是这样凶狠的人吗?”
申元江略一沉默,跪在脚边的是他最宠爱的女人,娇弱温柔,怎么有胆量杀人呢?可眼前的一切又该怎么说呢?
管家在门外听着里头的对话,知道再这么继续下去也不问不出个什么来,遂跟进去,小声道,“老爷,姨娘被吓坏了,或许姨娘也是身不由己,不然也不会狠下心杀了人,姨娘心里只有您,哪里容得下别人的玷污?不如先送姨娘回去,这里谭公子的尸体还是早早收拾了好,还有大少爷……”
他这话明着看是替柯姨娘说清,暗里却坐实了柯姨娘被玷污的事,而且将申元江引到一个十分明了的方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有柯姨娘身上的那些抓痕,可不就是被人强…暴了么?
正是这样,她才杀了玷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