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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南骁微微一笑,斜身靠在一个竹子上,颀长的身子与瘦长的竹子相映,将他衬得多了几分飘飘的高然气质,“又不是我跟你说的,这不是你自己猜出来的么?我的小茹儿果然聪明。”
想通其中关节,申郡茹自叹弗如,摇头笑道,“你这法子用的,虽然有点损,但是很有效。这会儿蓝如姬只怕高兴的饭都吃不下了,却不知道以后怕是只能嫁进小门小户了,谁敢娶个万凰之王的女子?这不明摆着要跟皇上争位吗?”
蓝如姬得了这个这么好的命解,尤其是蓝夫人,还不高兴的到处显摆宣扬?就单说这会儿庵里的这些女眷们,怕是蓝夫人还没回到丞相府,整个京城都知道蓝如姬的命格了,到时候就是蓝丞相想通其中关节也无力回天了。
不光是蓝如姬无人问津,怕是连丞相府都要被皇上忌惮了,谁让他养出来个将来能做皇后的人呢?
如果皇上不忌惮蓝丞相,那自会把蓝如姬许给太子,只有太子才是未来的皇上,但太子早就有正位太子妃了,蓝如姬若是未来的皇后,那太子妃将如何?怕是连太子妃一族都得罪挺了。
这得是一箭几雕呢?
不知道蓝如姬知道这些后,会不会撞墙?
一想到蓝如姬发疯的模样,申郡茹笑的嘴都歪了,歪着脑袋笑眯眯的看着段南骁,“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呢?这么绝妙的主意都被你想出来了。”
她高高的举起大手指,“五殿下,你太强了,小女子甘拜下风。”
段南骁似是有些乐淘淘,扬了扬眉,“小女子都认输了,还不快来伺候伺候本殿。”
他说过会让觊觎自己的女子身败名裂,或者比身败名裂更惨。
怎么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为这些事发愁呢?他的女人,除了吃喝玩乐,就是陪着他吃喝玩乐,绝不能有一点烦恼。
他正了正神色,“母后已经知道你的事了,所以我觉得也没必要隐瞒了,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去父皇跟前求个恩典,让父皇替咱们赐婚。”
申郡茹挑挑眉,“你说的简单,皇上会同意吗?你可是身份高贵的皇子,我不过是个无人问津的小庶女呢。”
“可你也是父皇亲封的安平郡主呢,你放心吧,别忘了,现在,我不单单是五皇子,还是可以带兵打仗的大将军呢。”段南骁乌黑的眸子闪了闪,露出一抹高深来,“即使父皇母后不同意,我想我的几位皇兄们也会帮我劝一劝的。”
一个备受皇上宠爱又身背战功的皇子,自然是最大的威胁,莫说别人,只太子那里就坐卧不住,而如果段南骁娶个身份低微的女人,或者因为娶个女人而违背皇帝的意愿甚至惹怒皇帝,太子与几位皇子怕是才能放心下来。
申郡茹撇撇嘴,“你这是拿我做挡箭牌了么?”
段南骁伸手将她揽在怀里,轻声道,“你这挡箭牌早就插在了我心里,没有你挡着,我的心早就碎了。”
申郡茹娇嗔的在他胸前捶了捶,“以前也不见你有这么多的甜言蜜语,这一世,别的没学会,这些歪门邪道的全都让你学着了。”
段南骁嘻嘻笑道,“什么是歪门邪道?我初来的两年,面对父皇与母后时,十分不习惯,直把他们当做神一样的供着,可是后来我发现,他们确实疼爱我,前世没得到的家人的关心,这一辈子却在皇宫里得到了,就是铁打的心都被融化了,我索性放下性子做了他们心中顽皮的小儿子,每天惹得他们开心快乐,我自己也很快乐,一家子都快快乐乐的,不是很好么?说来也奇怪,以前看到的都是皇宫里皇子们相互争斗厮杀,可是现在我看到的却是坦然的真情,所以我觉得人心摆放的位置很重要,就像段南晨,他是一辈子也体会不到亲情的,他心里只有争斗,只有那个位子。”
这是他第一次说起皇家的事,没有勾心斗角反而是温情,申郡茹感到很惊讶,却也替他高兴,至少他不是完全活在仇恨里的,他不但没有迷失自己,反而找准了自己的位置。
而她呢?她能做到吗?
她坚决的摇头,她做不到。
在她亲眼看到孩子被杀的那瞬间,注定了她心中埋着无法湮灭的仇恨。
段南骁见她目中闪烁,禁不住紧紧的揽了揽她,“茹儿,我会护你一辈子的,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申郡茹心底浮上一层暖意,一颗心犹如在春风里被人捧在了手心里,熨帖无比。
第242章 失踪()
他捧起她的脸,黑亮的眸子里蓄满化不开的浓浓深情。
她半仰着脸,嘴角微动,露出一抹甜蜜的笑意,第一次叫出他的名字,“骁,我信你。”
他眸子里愈发深沉的浓情几乎要将她淹没,压抑着心底的狂喜,这一声‘骁’代表,她终于完全接受了他现在的皇子身份,也终于把他从‘常嵇羽’置换到‘段南骁’的身上。
天知道,这一天他等了有多久。
眼见他脑袋下移,马上就要落下来,申郡茹出人意料的蓦地踮起脚尖,主动的凑上去在他嘴上亲了亲,然后飞快的从他怀里挣脱,回过头转身跑开了,跑出去很远,才又回过头看了看仍站在原地的男人,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这一次算是她调…戏他了么?
她禁不住抬手抹了抹嘴唇,脸上烧的滚烫,再也不多留片刻,扭了身子径自走远了。
身后长身而立的男人,因着这突如其来的亲吻,正醉的不知所已,眼睁睁看着佳人远离却仍是站在原地不动弹,只是早日成亲的念头在心里愈发的坚定了。
“殿下。”映泉缓缓而上,朝段南骁微微一拜,目光下垂,精致的侧脸上带着一抹忧伤。
段南骁回过神,淡淡的道,“去护着郡主吧。”
映泉心下萎顿,却也只应了一声,“是,殿下。”
段南骁看她一眼,不知想起了什么,突地又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映泉蓦地一怔,一颗心忽的漂浮起来,乌黑的眸子蕴着一层水汽,“殿下折煞奴婢了,伺候郡主本是奴婢分内之事。”
段南骁没再说话,只略一点头。
映泉不敢多留,躬身离开。
段南骁却望着她的背影,显出一抹若有所思来。
走出去很远,映泉忽然回过头来看了看,见后头已无人影,顿觉有些失落,咱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释然,这种既期待又担心既欢喜又失落的感觉,让她的心似是无处着落的浮萍,完全不似跟在主子身边那般的安慰与惬意。
许是跟着郡主时间久了,她早已把郡主当做真正的主子,也心甘情愿替郡主办事。
可那个背影又实在令人贪恋,她漫无目的的望着那处,呆怔稍许,这才收回思绪去追已跑远的主子。
岂料走了一段路,她却没发现郡主的身影,遂赶紧去了八宝师太的禅房,师太不在,郡主也不在,问了几个人,都说没见着郡主,她顿时吓坏了,沿着原路寻了回来,仍是没见着郡主。
她一下子慌了,难道郡主出了什么意外?
刚刚五皇子突然出现,自是把周围的人都清扫了的,殿下可不会让郡主陷入危险之中,于是她也就大意了,只顾着自己的小心思了,却不想在这空档里竟出了茬子。
她不敢耽误,忙去寻狼覃,将郡主不见的消息禀给五皇子,结果却连狼覃都找不到了,顿时心急如焚,又想到此时庵里人来人往,大多都是勋贵之家,万一被人知道郡主不见了,不定会传出什么闲话来,遂又不敢张扬,更不敢让申家的人知道,只能稳下心来去寻八宝师太。
八宝师太正在大殿里听普渡大师讲经,映泉不敢贸然上前,只使了个小尼姑上前将师太叫了出来。
行至僻静处,映泉这才将郡主不见的事告诉八宝师太。
八宝师太大吃一惊,却又有些不敢相信,“五殿下还在庵里,今日来庵里的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其中不乏带了许多侍卫的,谁这么大胆竟敢在庵里将人劫持了?”
映泉不及想旁的,只惊喜的道,“五殿下还在庵里?请师太快去禀告殿下吧,我再去寻一寻,郡主,绝不能出事的。”
八宝师太点点头,“我自是知道的,你先去寻着,我马上禀告殿下去。”
两人心里都十分焦急,转身各自行事,却未发现另一处有个人影闪了闪,随即消失不见。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几乎将八宝庵里每个角落都寻遍了,都没发现申郡茹的影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