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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儿,你跟常嵇羽很熟悉么?”段皓秀突然问道,一脸的好奇,她清楚的记得那日常嵇羽可是为了救茹儿才跑过来的。
何止是熟悉呢?申郡茹心里漫过一层淡淡的苦涩,“谈不上什么熟悉,只是在八宝师太那里见过一两次,因着他祖上老常远侯乃盖世英雄,所以对他也存了几分敬意,却不想他虽没能集成常远侯的武艺,侠肝义胆却还是有的。”
段皓秀一副了然的模样,“到底是将门虎子,有些东西骨子里留着,去是去不掉的,除非那人极其的不长进。”
她呵呵的笑起来,“这样的呆子书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如今看来,这书生在某些时候还是有点用处的。”
她说的眉飞色舞,喜上眉梢。
申郡茹却听的胆战心惊不由得往深里想去,段皓秀对常嵇羽的另眼相看不会是别有深意吧?
段皓秀今年十四岁,明年便要及笄了,很多事已经开始提上议程了,就连她自己心里也是有底的,难道……
申郡茹心里咯噔作响,不敢再往下想,只觉得心里头一团乱麻缠绕在一起,怎么理都理不清。
万一段皓秀真的喜欢上常嵇羽,那应该怎么办呢?
她才刚刚认了这个好姐妹,难道要毁在一个男人身上么?
可她对常嵇羽的感情又岂能用一个‘爱’字形容?他早已镌刻在她的心底里,抹都抹不去的,如果真要她只能选其一的话,那她一定毫不犹豫的选择常嵇羽。
但只要有一丝丝哪怕一丁点的机会,她都不会让她与段皓秀的姐妹情受到伤害。
她心下微动,面色微沉,语气也故意带了几分不屑,“八宝师太曾说,如果常远侯府后继有人,咱们金夏国何须愁东峦国来犯的事?只可惜今昔不同往日,常远侯府的人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到了常嵇羽这一代更是上不了台面,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段皓秀眉毛挑了挑,“我瞧着那常嵇羽倒有些胆识的,即使没有武艺,精通文略倒也可成为国之栋梁。”
她忽然放低了声音,笑嘻嘻的道,“茹儿,我可是很看好他呢,你看着吧,终有一****会闯出一个锦绣前程来的。”
申郡茹暗暗心惊,愈发肯定心里的想法,浓烈的苦涩之意涌上来,开始后悔轻率答应段皓秀来看常嵇羽的事了。
到了常远侯府,一个年轻的老婆子给她们开了门,得知她们的身份后,惊得半张着嘴,差点连行礼都给忘了。
两人进了门,往里走了不远,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常远侯府东边的半面墙都被烧的坍塌了,四周的物什更是烧的不成样子,连在一起的房屋更是惨不忍睹,哪里还有半点常远侯府往日的繁华。
申郡茹不由得抽一口冷气,真没想到那一场大火竟然把常远侯府烧成了这样子,这样的院子哪里还能住人?
段皓秀也唏嘘道,“怎么会烧成这样子?没人救火吗?”
一旁跟着的老婆子抬起袖角擦了擦眼角,“火烧的太大了,救也救不下来。少爷已经报官了,不知道能不能查出来是什么原因引起的。郡主,五小姐,后院的房子倒还无事,少爷就在后头。”
段皓秀重重的唉了一声,叹道,“真是可惜了。”
不知道她说的常远侯府就这么被烧了可惜,还是说的常嵇羽住在这样的地方可惜了。
申郡茹默默的看了一眼颓败的院墙,低了头跟着往后院走,前世时这里也算是她的家,在皇上未赐给常嵇羽院子的时候,他们一直住在这常远侯府里。
如见乍见被烧成这样子,竟然丝毫不觉得心痛,反而有一股子眼不见心不烦的清爽。
那日常嵇羽被人送到医铺后,差点不治身亡,亏得狼覃派的人寻来胡笙伦,这才将他救了下来,救过这些天的修养,身体虽未完全康复,但伤口已好了大半。
乍见申郡茹,常嵇羽颇为吃惊,勉强支撑着非要站起来见礼。
段皓秀也不见外,急忙上前按住常嵇羽,率直的道,“你身上有伤,还行那些个虚礼做什么?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一股淡淡的馨香飘进鼻内,常嵇羽囧的满面通红,他何曾与女人如此亲近过,忙闪了下身子躲开段皓秀的手,低着头问道,“这位小姐是……”
段皓秀呵呵笑起来,“说你是呆子,你还真是呆子,那一天你替谁打的架都不知道么?我是段皓秀。”
常嵇羽面色大变,挣扎着又要起来行礼,“不知郡主驾到,实在有些失礼。”
他那一天不过是见申郡茹有危险,所以才不顾一切的冲上去了,后来才知道原来还有庆王府的小郡主,现在一听到段字,马上就知道这位就是庆王府的小郡主了。
段皓秀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声音却很是温和,“行了行了,你这个呆子,说不让你行礼就不让你行礼了,你还非要硬撑着起来,真是个呆子。”
申郡茹立在一旁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明知段皓秀本就是率性飒爽的人,并非刻意为之,但心头仍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五小姐,您还认识我么?”突地一道清亮的声音传进来,打乱了申郡茹的思绪。
第149章 信任()
申郡茹回过头去,见门外走进来一个细高挑的书生,身着淡青色长袍,长相还算英俊。
这人,她认识么?
那人缓步而入,温和的目光在申郡茹面上扫了扫,随即转开,“五小姐,那日在八宝庵您问过我东边打仗的事,您还记得么?”
这几日,他一直呆在常远侯府,所以并未听说申郡茹被封郡主的事,依旧称呼五小姐。
申郡茹这才陡然想起来,那日乍听到常嵇羽的声音,不顾一切冲上去,是他回的她的话,遂微微一笑,“公子好。”
“我叫赵寅,五小姐不必客气。”赵寅端着的琉璃瓷盘,上头放着一碗乌黑的药汁,浓烈的药味有些刺鼻。
他端着盘子走到床前,“嵇羽,该喝药了。”
常嵇羽缓缓的动了动身子,抬手指了指段皓秀,“赵兄,这位是庆王府的小郡主。”
赵寅微微一惊,忙放下手里的药,急着行礼,“郡主。”
段皓秀依旧笑嘻嘻的摆了摆手,“赵公子不必多礼,怎么是你端来的药?这府里头没有伺候的人了么?”
常嵇羽面上有些尴尬,侯府烧成这个样子,哪里还有闲人专门伺候他?虽说吴管家派了一个老婆子来,但他还是让那老婆子走了,正好赵寅来看他,便让赵寅去熬药了。
赵寅察觉到常嵇羽的异样,遂不动声色的道,“我和嵇羽也算是患难之交了,嵇羽受伤了,我自是要来看看的,现下又沾了嵇羽的光住在侯府里,帮嵇羽端一碗药可抵不过房租呢。”
他谈吐潇洒,又带着些诙谐幽默,似是而非的玩笑很轻松就把常嵇羽的尴尬遮掩了过去。
申郡茹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这人很会察言观色,也很会说话。
常嵇羽这才想起来问道,“五小姐,郡主,你们没事吧?那些人的功夫当真了得。”
段皓秀回道,“你看我们像是有什么事的样子吗?倒是你,才是真的有事呢,我从王府带来些补品,你好好的补一补吧。”
常嵇羽有些不自在的道,“多谢郡主,我身体已大好,无需再多补了,还请郡主再带回去。”
带来的东西岂有再拿回去的?果真是迂腐书生。
申郡茹看他一眼,“常公子不必客气,郡主既然拿来了,便是要你安心服用的,你不用才是辜负了郡主一片心意呢。”
说完这话,她眉角动了动,不自觉的看向段皓秀,她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怎么听着都感觉像是在替段皓秀表情。
果然赵寅略带惊讶的目光也投向了段皓秀,瞥见段皓秀乌黑的眸子里闪着抑制不住的亮光,顿时有些了然,遂向申郡茹投去一个极轻的微笑。
申郡茹知道他误会了,有些着急,却又不能解释,只盼着段皓秀赶紧说走,这种情况下,她是不可能单独同常嵇羽说话的。
赵寅恰好道,“嵇羽,快喝药了,一会凉了就不能喝了。”
申郡茹适时道,“不打扰常公子喝药了,公子保重身体。”
段皓秀似乎还有些不情愿,但又不好多说,遂跟着申郡茹出了房门。
“茹儿,你觉得常嵇羽这个人怎么样?”
阳光下,段皓秀脸蛋儿红彤彤的,黑如紫葡萄的双眸闪着动人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