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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完了丝绸绸缎，剩下的时间里，柳氏和齐秋霜兴致勃勃地去参观了下丝绸成形的整个过程，甚至还上手织了两手体验体验。
不过湖州可不只丝绸可看可选，在庄子里待了几天，一行人开始逛街去，到了今年，湖州低迷的市场才有了些许的起色，店家脸色看着都好了不少。
出去两手空空，回来就提了不少东西，桑葚酒，桑葚糕点等等非常有特色的东西。不过齐秋霜和梁澈钰被留在了后头，显然齐斯农和柳氏有意让他们两口子多处处。
选了家靠湖边的小茶馆进去坐着，要了壶茶和两盘子点心，两人边吃边聊起来。蓦地，齐秋霜的视线不由落到了一处，微微皱眉，那个妇人，没看错的话应该是齐秋月吧。
“你在看什么？”梁澈钰觉得奇怪，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结果看到个略眼熟的人，想起齐秋月的言行，他的脸色不由黑了黑。
“是我堂姐罢，她怎在这里？”对于齐秋月怎么样，，其实她没有太大的印象，好像是要攀上易千柳，最后没成功，最后跟了一个来凉州府做生意的老板？
可是看齐秋月现在的情况，粗布衣裳，头上几乎没什么首饰，怀里抱着一个，脚边还坐着一个，看着都脏兮兮的模样，看起来不像是殷实人家。
“应该是，我让人去打听下。”见齐秋霜似乎想要了解，梁澈钰也没有多排斥，反正不过是几嘴的事情罢了。
很快消息就有了，也不难打听，齐秋月当初的确跟着老板来到湖州，不过却很快被抛弃，继而被那老板的正妻许给了庄子上的一个懒汉，也就有了如今的这情景。
说真的，齐秋霜真的无法想象齐秋月的日子，肯定是鸡飞狗跳的，那么心气高的一个人，再想到齐斯禾和吴氏的丧事，没有一个孩子给披麻戴孝，别提有多凄凉了。
“她这副模样，也是自作自受，若是当初自爱些，心气不那么高，也不至于过得这么差，再不济，在庆阳一个普通人家，怎么说还有亲戚能够接济接济她。”齐秋霜话里带着几分感慨。
女孩子最好要有自知之明，也不要妄想着去彰显自己的个性与特长，否则招来的，往往不是好事。
想想自己，也许受眷顾些，招来的事好坏皆有，也是运气好，但也险些丢了命，可见，一些事情一直告诫着，不是没有道理的。
“回去跟爹娘说一声，若是需要，可让人搭把手。”毕竟是亲戚，如果日子真的不能过，也不能视而不见。
柳氏和齐斯农一听，也是吓了一大跳，这个侄女已经好多年没有信息，没想到是在湖州，看样子情况不好，不过也没冲动到找上门去，毕竟这个侄女也不是个省心没心眼的主。
“澈钰啊，你再让人问仔细些，没必要让她知道我们，看她婆母和丈夫如何，若是那不讲理动手动脚的，可暗暗提下。”齐斯农考虑的也不少，少受些皮肉苦，孩子都生了，这心也该收了，日子好坏都是自己过出来的。
这种事也不需要梁澈钰出面，直接让庄子的管事去就成，很好处理的一件事。
不过有了齐秋月这事，柳氏和齐秋霜母女就显得有些低落，总归女人要感性一些罢了。
第705章 老宅走水（）
知道了齐秋月在这个地方，柳氏和齐秋霜就不大乐意出去逛街了，若是没被瞧见还好，若是被瞧见了，以齐秋月的性格，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呢，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又在庄子上待了几天，而后就大包小包地走了，这回马车添了两辆，都是新买东西，还有梁澈钰安排带上的。
路线也早就定好，路过安翔府，而后直接到达府城，逗留些日子，再回庆阳去。接下去的路程还算风平浪静，进了府城，看着熟悉的地方，大伙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带着这么多东西，不得不说挺抢眼的。
齐秋霜相信，一路上那些不长眼的贼匪，暗地里肯定都被暗卫给收拾了，梁澈钰做事一向都会多留个心眼。
府城此时看着仍旧萧条，不过相比最差的时候也好了不少，起码周边县城来往的人多了些。
程家似乎一切都没变，不过程隆老爷子年纪已大，就是五月去了京城一趟参加外孙的婚礼回来，整个人病了一场，养了好久。
齐秋霜和梁澈钰去看老人家，察觉对方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肚子上打着转，齐秋霜不由有些赫然，明白老人家想要抱曾孙的急切，只是有的事情真的不由人。
“我没想到外祖的身体差了这么多，我弄点绿液，你给他喝一些，会更好一点。”不管怎样，不能让老人家是因为去参加外孙的婚礼而病重，否则这内疚感可是一辈子的。
梁澈钰怔了下，没想到齐秋霜有这样子的考虑，“也好，辛苦你了。”说实话，他希望齐秋霜留着自己用，但是想到一直疼爱自己的老人，又觉得矛盾了。
“没事，我就想将灵液再给稀释，分给家中几位老人，能去病痛又无明显变化。”至少不会让他们承受病痛折磨，但也不会让老人易于健壮看似暴毙而亡。
“灵液比较稀有，罢了。”梁澈钰摇摇头，这可是要留着救命的。
“没事，我有分寸的。”以前是她脑子卡壳了，竟然没想到稀释这个办法，反正严格来说，也就用了两份灵液罢了。
闻言，梁澈钰没有再阻止，而是帮忙齐秋霜寻找可以装的容器，都是上好的玉做好的玉瓶，装成了好几份。
程家几人，还有齐秋雨一家四口，众人也没多想，只听梁澈钰说是好东西，喝了对身体有好处，没往别处想，老爷子的身体好了许多，大家只以为是看到外孙外孙媳妇心情好，连带着身体也好转。
府城的宅子和店铺都关着，积着厚厚的一层灰，齐斯农和柳氏去看了，心里有些感慨，卖掉吧又舍不得，只能先空置着。
这几年发生这么多事情，年纪渐长，他们是不会再在府城长住的，人都是要恋旧的。
“霜儿，怎你都没胖点，可要把身子养好了，才好生养。”抱着小女儿，齐秋雨语重心长地劝道。
“大姐，你说啥呢？”齐秋霜白了自家大姐一眼，凑过去斗了下外甥女，胖乎乎白嫩嫩的，很是可爱。
“少给我装糊涂，你年纪也不小了，雪儿都有两个了，你也得赶紧的。”齐秋雨又压低了声音问道：“晓庆呢，身子可是好点，有消息没？”
“让爹娘给留在京城了，两口子一直分开也不是办法。我和澈钰也不会长住京城，陪在爹娘身边也一样。”也是因为如此，否则齐书凡哪里会同意宗晓庆留下来。
齐秋雨一听，好似也有道理，就没在啰嗦，“反正你们心里有打算就好，这次等我家闺女周岁再走吧。”
“我们就是掐着时间回来的。”齐秋霜笑着说道，“对了，你在府城，可有听秋霞堂姐如何？”
“还成吧，只是个小商家，即使对她有意见，也不至于如何，又有儿子傍身，日子不会太差。”齐秋雨撇了撇嘴，齐秋霞过得还行吧，反正比许多人好多了，人总要知足点。
“也没啥，就是娘买了点东西，分一点给她罢了。”柳氏是个会将所有亲戚都考虑周全的人，即使有过节，也还会准备，当然会差一点就是。
齐秋雨摇摇头，“娘就是这样，行了，给我，我寻个时间给她罢。”
到了府城，齐斯农和柳氏也没闲着，以前交好的一些人家都去走动，尤其是邱家，可是送上了不少好东西。
等外甥女的周岁一过，一行人收拾一下，就踏上回家的路程，看着熟悉的景色，柳氏都有些激动了，眼眶泛红。
因着到家的时候晚了，休整了下就睡下，准备明早到各家走动，只是很显然的，有些事情并不那么如人意。
第二天，齐秋霜和柳氏在整理东西分装各类物品，要送的人家的东西数量和价值都要有个数，这可是个不小的脑力活。
结果东西还没分装好呢，齐斯农就匆匆从外头赶回来，当然他手里头还拿着食盒，却是出去买早餐的。
“爹，怎了？”齐秋霜觉得奇怪，能让自家爹面色难看形色匆忙的事可不多，难道是？她心里不由有不好的预感。
“先吃饭，完后回村里，老宅被一把火给烧了。”即使没住在老宅，但不代表他对老宅没有感情的，一把火烧光的，可不只是房子。
“什么？”柳氏的手艺抖，手中的布匹直接落到了地上，“怎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