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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菀被惊了一下,也坐起身来:“还是想不通?”
金瀚泽回身抓住晚菀的手:“我想起我母亲来,咱们穷的时候,恨不得将咱们赶紧打发出去,有点钱了又被他们摁住吸血,我记起冬天来我就心里一阵的不舒服!”
晚菀道:“他们这样嫌贫爱富的确实有些过分了!”
金瀚泽道:“晚菀,咱们得想个办法才是!”
晚菀微微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办法倒是有!”
金瀚泽问道:“有办法就说呀。”
晚菀附在金瀚泽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几句,金瀚泽顿时脸色转晴:“这个法子好,到时候我们再去看看,若是他们给咱好脸色看,自然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我也尽可以捐弃前嫌!”
晚菀点头道:“我抽空也去娘家一趟吧,试一下才能死心!”
金瀚泽仿佛放下心里的一块石头似得,抱住晚菀狠狠亲了一口:“娘子可真是女诸葛啊!”
晚菀嗔怪地看了眼金瀚泽,指了指里屋熟睡的晚越,金瀚泽哈哈一笑,拥着晚菀躺进被子里。
下午的时候,金瀚泽失魂落魄地回了家,一进村口,连路上的人给他打招呼都没有回应,走进院子里,院子里的房子业已竣工,晚贵正在屋子里等金瀚泽夫妇呢,见女婿一脸的沮丧,问道:“姑爷,今儿是怎么了?”
金瀚泽重重叹了口气道:“岳父大人,我今天唉”
晚贵见金瀚泽欲言又止的样子,急道:“到底怎么了,说啊,天大的事情,不是还有亲戚朋友呢,你说啊!”
金瀚泽拿手捂住额头,悲声道:“今天我闯了祸了!”
“啊?”晚贵问道:“闯什么祸了,跟人打架把人伤了?”
金瀚泽摇摇头,道:“今天早上给钱员外送菜去的时候,一不小心把钱员外书房的一只大瓷瓶给摔了。”
晚贵一听,笑道:“我以为什么事呢,摔了就摔了,咱们赔他一个原样的不就行了!”
金瀚泽抬起头看了看晚贵,有些泪眼婆娑:“岳父,那只瓶子是前朝官窑的,听钱员外说总共烧了三十件专供皇家使用,皇帝亲手砸碎了二十几件,流落到民间的只此一件,是个孤品,钱员外托人请来这尊瓷器的时候花了整整一千两白银!”
“我的天老爷!”晚贵险些一屁股坐地上,一千两白银无疑是个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晚贵搓着手道:“这这怎么办?钱员外怎么说?”
金瀚泽道:“我跪下来求钱员外,好说歹说的,钱员外才同意照价赔偿,可我哪里去找这一千两白银呢,我连赔偿的文书都画了押了,这要是弄不到三千两白银,钱员外就要告官,将我流放三千里。”
“这这可如何是好?”晚贵也是心如乱麻一般。
金瀚泽扑通一声跪在晚贵面前,道:“求岳父助我,我们几家攒攒应该就差不多了!”
晚贵怒道:“你个小畜生闯了祸了,还想让我们来给你擦屁股,想都别想,我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金瀚泽道:“小婿一时鲁莽,待此事了了,再好好孝敬岳父岳母大人!”
“放屁!”晚贵高声怒道:“金瀚泽我可告诉你啊,别来这套,给你修房子你只给了我三十两银子,其他的我都自己垫上了,这钱还都不是我的,是我找人借的,我不管你怎么赔人家,我这钱你必须给我还了!”
“岳父,这钱怕是得等一阵子了,等我有了钱连本带息的还给你!”金瀚泽为难地说道。
“说的轻巧,你什么时候才有钱,看这样子,你是要赖上我了?”晚贵厉声喝道。
“岳父,我也是没有办法!”金瀚泽说道。
“没办法?”晚贵冷笑一声,走出屋子去,大声喊道:“诸位高邻给评评理,金瀚泽这厮诳我将屋子修好了,翻脸不认人了,今儿闯了祸了,就赖上我了,这天底下还有道理可讲吗!”
金瀚泽赶忙起身,拦住晚贵道:“岳父息怒,你这一喊我以后还在村子里怎么做人啊,不是不还,是实在没钱了!”
“呸!”晚贵怒道:“我不管这些,银子一文都不能少,你这个败家子,稍微有些起色就闯出那般祸事来,狗肚子里存不了二两酥油的东西!”
晚贵一阵的乱吼,周围的村民都围了过来,有人问道:“晚家大叔,这金家二哥老实本分的闯什么祸事了?”
金瀚泽连忙低声向晚贵讨饶,晚贵重重哼了一声,指着金瀚泽的鼻子就叫开了:“你这个丧门星,你们知道他闯什么祸事了,他把钱员外的一只官窑孤品瓷器给人家摔了,那可是皇宫里出来的东西呀,人家钱员外作价一千两纹银叫他赔,他那个穷样赔得起吗,迟早就是被流放三千里的下场!”
村民一片哗然,价值千两的瓷器着实惊着这帮子老实巴交的农民了,但是见晚贵说的言之凿凿,也不由地不信,一时间,幸灾乐祸者有之,唏嘘叹息者有之。
“我借了钱给你盖房子。”晚贵继续说道:“今儿是无论如何先把这笔银子给我结了,那都是我借别人的钱给你垫的,你就是害别人,也别害我!”
“爹!”晚菀从人堆里挤了出来,看脸上风尘仆仆地,显然刚从镇上回来。
晚贵急道:“闺女,你可来了,上次我就应该叫你把银子给我结清楚了,现在接不了我可不管这些,你看金瀚泽这个熊样儿!”
晚菀走过去,握了握金瀚泽的手,转头对晚贵说道:“爹,相公的事情我也知道了,刚钱员外派人来店里说了,我就急匆匆地赶来了,现在身上也没带那么多钱”
晚贵道:“那我不管,还什么相公,屁,金瀚泽,你赶紧写封休书,我看你也是流放三千里的样子,别累的我闺女守活寡,改天我再找个下家,省的跟着你受那份罪过!”
晚菀道:“爹,别说了,我这辈子就认定了金瀚泽,流放三千里我也跟他一起去!”
晚贵指着晚菀,因为气愤,手指有些颤抖:“好好好,我啥也不说了,结账,结完账以后我走我的阳关道,你们走你们的独木桥,我们之后在没关系!”
正说着话,李瑶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拿出一张契约来,递给晚菀道:“就草草的写了些,店铺作价三百两银子已经是最多了,我没带银子来,等下叫你相公取了直接还到钱府上吧!”
晚菀点点头,收起契约,一旁的晚贵道:“李家姑娘,这契约是怎么回事?”
李瑶儿道:“晚菀已经将店铺,也就是云锦衣坊作价让给了我,以后若是愿意,晚菀就是我家衣坊的一名普通绣娘了,她不再是衣坊的店东了!”
晚贵看了眼晚菀夫妇怒道:“荒唐,金瀚泽,那云锦衣坊是我家闺女与李姑娘一起筹备着开起来的,不是你金家的东西,凭什么要拿去抵你的债,你要是个男人,就立刻休了我家姑娘,衣坊的店东我闺女绝对不能丢了!”
晚菀冷冷说道:“爹,你别说了,我为我家相公心甘情愿!”
“你你个败家女,那好,赶紧还我盖房的银子来!”晚贵怒道。
晚菀从衣袖里拿出一张银票来,递给晚贵道:“这是七十两银子的银票,众位乡亲也给做个见证!”
晚贵接过银票来,验过之后道:“好,咱们两清了,既然你愿意跟着这个惹事精过日子,我也不说什么,只当我晚贵没有你这个女儿!”
说完,竟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晚越刚下学堂,见门前为了一堆人,连忙走过来,见一脸沮丧的姐姐和姐夫,急问道:“姐姐姐夫,怎么了?”
金瀚泽看了眼晚越道:“去田庄将咱们羊的那五只羊牵过来吧,等下我送去钱府抵债!”
晚越一听,急道:“姐姐,那样好不容易养了这许多日子,喂的那样好了,就这么要送人?”
晚菀叹了口气道:“你姐夫不小心砸了钱员外的宝贝,要赔给人家一千两银子呢!”
晚越一听,立时目瞪口呆。
村民们也缓缓地散去了,三人正要进屋,陶大娘走了过来,抚了抚晚菀的手道:“闺女,别担心,你有那么好的手艺,咱们从头再来!”
晚菀感激地看了眼陶大娘道了声谢谢,金瀚泽一旁说道:“陶大娘,麻烦你帮忙看着晚菀,我去金家大院找找我父亲,看能不能跟他老人家借点钱!”
陶大娘知道金瀚泽跟金家的关系,知道讨不了好,但是也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去吧,我在家看着这姐弟俩!”
金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