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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出去。
钱汝明也是吃过苦的人,自然不会嫌弃人家野菜简薄,正要走过去舀一碗果腹,被金瀚泽拉住了袖口。
钱汝明不解地看了看金瀚泽:“怎么了?有问题?”
金瀚泽神色有些凝重,低声说道:“那麻脸汉子一脸凶相,初时不愿我们留宿,老伯要与他钱,他才同意,而且,老伯刚才有没有注意到,那人借到钱时的脸色,分明一种贪婪的欣喜!”
钱汝明回忆了一下:“不会吧,我给他钱时,他神色的变化我的确也看到了,只怕是乡野之地,瞥见我荷包里那十来两的银子有些贪心想据为己有也是人之常情,此事我遇见的多了,都是贼心不如贼胆大,别乱想!”
金瀚泽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钱汝明拍了拍金瀚泽的肩膀:“年轻人有这个警觉心是好的,行,今夜姑且就饿一晚上,明儿咱到了闽阳再说!”顿了顿道:“瀚泽,你讲这锅里的东西找个僻静的地方倒掉一些,免得叫主人家以为我们嫌弃他的野菜,出门在外,即便今生再也无缘得见,也要给人留三分颜面的!”
金瀚泽点点头,端起锅来舀了两碗野菜汤,专找个不显眼的墙角倒了,又再每只碗中盛了一碗底的汤。
虽说是大多数时间骑在驴上,两人也感觉有些乏了,脱了湿透的衣服晾在一边,倒在床榻上进入了梦乡。
半夜,金瀚泽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耳边传来的低语声更让金瀚泽有种汗毛乍起的感觉。
“马老三,这里就这么十来两了,估计也没了,咱还是快走吧!”一个沙哑的声音低声说道。
“急什么,他们都吃了蒙汗药了,你就是大声喊他们也醒不过来,听他们口音是北方人,这么远的路断不会只带十几两银子。你再找找!”这是麻脸汉子的声音。
看来是家黑店啊,金瀚泽暗道一声。钱汝明睡的正香,耳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金瀚泽卯足了劲儿大喊道:“抓贼啊,有人偷东西!”
这一声喊叫,别说是熟睡的钱汝明吓一大跳,就是麻脸汉子也是吓得不轻,钱汝明一轱辘坐起身,厉喝道:“谁!”
麻脸汉子竟然手捧着烛台走了过来,一推金瀚泽,恶狠狠地说道:“你说谁是贼?腿瘸了眼睛也瘸了?”
金瀚泽厉声道:“不是贼大半夜跑到我们的房里干什么?”
麻脸汉子冷笑道:“就是看看你们睡了没,我这屋子前年死过人,老闹鬼,怎么?敢情我这好心都当了驴肝肺?”
金瀚泽道:“别骗人了,我都听见你们说话了,朗朗乾坤之下,你们就不怕遭了报应?”
“去你娘的报应!”麻脸汉子不由分说,一脚将金瀚泽踹到在地,怒道:“老子好心收留你们,你们却怀疑老子图财害命?你们现在就给老子滚出去,老子今儿还不伺候了!”
说着一把拎起一旁矮小的钱汝明,竟然直直扔出门去,砰地一声,紧接着就是一阵惨呼。
金瀚泽连忙爬起身来,跑到院中,只见钱汝明抱着左腿在地上呻吟,金瀚泽急切问道:“老伯,你怎么了,哪里痛!”
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天空乌黑一片,只是听钱汝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腿好像断了!”
金瀚泽大惊,就要起身跟麻脸汉子拼命,钱汝明一把拉住了他,低声道:“走,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俩打不过人家!”
金瀚泽艰难地点了点头,看着钱汝明眼前的样子,自己一个人估计叫麻脸汉子都打不过呢。
跟麻脸汉子一起的中年瘦高个,将房间里两人的包裹扔了过来,恶狠狠道:“快滚快滚,我们可没拿你们什么东西,你那两匹驴我们留下来,权当是房费!”
黑暗中钱汝明抓了抓金瀚泽的衣衫,低声道:“走吧,我怕是动不了了,须得你扶着我。”
金瀚泽咬咬牙,拾起地上的包裹,扶起钱汝明,转身将他轻轻背在自己背上,一步一步地走进了雨帘之中
屋漏偏逢连阴雨,刚走出四五里路的样子,绵绵的细雨竟然渐渐大了起来,金瀚泽怕背上的钱汝明承受太多的冷雨,将他背到了一处石崖之下,轻轻放在地上,见钱汝明一直浑身打着哆嗦,金瀚泽连忙到石崖下捡了些柴火过来,挑了几只干着的柴,用火折子点了,再慢慢将潮湿些的柴投进火里。
柴没有干透,一时间浓烟滚滚的,好在两人坐在风的上手,虽说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温度,但是有点火苗毕竟人心里还是暖和一些。
钱汝明还在不停地打着哆嗦,金瀚泽将外衣脱下披在钱汝明身上,用嘴使劲吹着火堆,希望可以燃烧的旺一些。
良久,金瀚泽坐在地上喘息,借着火堆的微光,金瀚泽看到钱汝明的左腿肿得像冬天北方的大萝卜一般。他担心地问道:“钱老伯,你的腿怎么样了?”
钱汝明牙齿直打颤:“没没事,可能伤着伤着骨头了,明儿到闽阳城去瞧郎中去!”
金瀚泽就要掉下泪来:“老伯,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大声跟那人说话,致使那人拿老伯撒气!”
钱汝明勉强挤出一丝笑:“每一场劫难都是命里注定了的,不怪你,只怪今天没听你的话,要是那个时候我们走了,也就是淋淋雨罢了,现在说不定已经在城里的客栈睡大觉呢!”
金瀚泽加了些柴进火堆,扶着钱汝明往火堆挪了挪,从包裹里拿出一件衣服铺在地上,令钱汝明躺了,再把自己的袍子盖在钱汝明身上,不多时,钱汝明就在火堆旁睡着了。
金瀚泽又去捡了些柴来,不时地加进火堆里,渐渐地头靠膝上也沉沉睡去
第二十六~二十七章哑女()
“还有五里路了!”金瀚泽咬着牙,背上矮胖的钱汝明仿佛一座大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能感觉到钱汝明身上的体温,自己像在炉火边待着似得。
“还有四里路了!”仿佛身子都不属于自己了,迈条腿就能耗尽金瀚泽全身力气似得。
“还有三里路了!”金瀚泽慢慢地计算着行程,尽管头疼欲裂,再有三里路就是闽阳城了,可以给钱老伯找个医馆了!这样一种执念苦苦支撑着金瀚泽继续往前迈步。
“还有两里地了!”金瀚泽艰难抬头看了看前方,眼前一片模糊,仿佛前边就是难以逾越的天堑似的。“不能倒!”金瀚泽知道只要自己倒在这路上,他跟钱汝明可就凶多吉少了!
“晚菀,对不起!”金瀚泽倒在路边,远处的晨曦中依稀可见闽阳城的城门,只要再坚持一刻钟就能到达哪里,但是金瀚泽却再也爬不起来了,浑身上下除了能稍微弯曲一下手指以外,再也没有任何知觉了。看了看一旁依旧昏迷的钱汝明,金瀚泽觉得好遗憾,自己还没有报答钱汝明的恩惠,还没有和晚菀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呢,人生的缺憾仿佛在此刻越发的凸显出来。金瀚泽吸了一口气,挨着冰冷地面的脸将地上的土吹起又吸了些进鼻子,仿佛死亡已经将他紧紧拥抱,也许不久自己就会在城外的乱葬岗上陪着这抔黄土吧!冬日的朝阳冰冷地嘲讽似的照在他的脸上。
“来世吧,晚菀!”金瀚泽感觉心口处晚菀的荷包那里仿佛传来一阵温热似得,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金瀚泽感觉四周一片温暖,鼻子飘过来一阵药香的味道,唇齿间一片苦涩,这是要活过来了么?金瀚泽突然感觉好幸福,就像一个孩子找到了自己丢而复得的心爱玩具一样欣喜莫名。
活着真好,金瀚泽动了动身子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沉沉进去梦乡。
金家的大院的堂屋中,晚菀听到金鼎话语间似乎可以让出刺绣比试的名额来,心里还是一阵高兴的,而当金鼎说出需要五两银子的补偿时,晚菀心里踌躇了起来,这五两银子对于现在的晚菀一家来讲绝对不是和小数目,但是晚菀又不想失去这么一个机会。
晚菀在心里粗略计算了一下,怕是在刺绣比试中得夺得魁首才不负了自己的用心良苦,听金鼎又说出逐客的话来,心一横一咬牙说道:“好,既然父亲从中斡旋,五两银子就五两银子!”
金鼎这才露出一丝笑容出来,正要点头,一旁的言氏突然喊了一声:“慢着!”
众人转头看向言氏,只听言氏说道:“五两银子自是赔侄小姐的,可是父亲和母亲却也不能白忙活了吧!”
金鼎和周氏听言氏这么说,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言氏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