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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内城又分了皇城和宫城,分别有九马并驰的宽大街道相连。
平京的富庶程度自然不是小小的曲水县城能比的,城里的东市西市囊括了包罗万象的货物商品。城中道路由石板铺就,透过车窗去,只见路旁种有高大的垂柳,在深秋的时节落了一地的树叶,给这都城带来的不是萧瑟,而是一股扑面而来的凛冽苍劲。
晚菀和晚越坐了将近十天的马车,到了京城,就直接随着宫扇熙进了平南王府。
帝国虽然分封了王爵,王爷们却只能享受食邑而不之国,靠近内城的王府大街上,几乎家家都是达官显贵。
晚菀被安排在王府东北角的嘉和苑中,晚越不依,执意要跟晚菀住在一个院中,宫扇熙无奈允了,从此,晚菀就和晚越住进了嘉和苑。
这里的风景还是很不错的,北方的苍劲里流露出几分江南园林的钟灵毓秀来。
接下来的几天,宫扇熙陪着晚菀姐弟俩转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晚越终是年龄尚小,一遇到没见过的事物就欣喜异常,几天下来,稍稍的冲淡了晚菀心头的阴霾。
东市天桥是晚越最喜欢去的地方了,杂耍和变戏法的艺人最是吸引晚越这样的年轻人,宫扇熙也曾带二人去看昆戏,只是昆戏太雅了,晚越看的是一头雾水。
又过了半月的光景,这天三人看毕龙丘的红叶走进王府,已经是初冬的时节了,秋风吹过,略略有些冷了。
“晚菀,小弟,明日父王就到府里了,你们稍稍准备准备。”宫扇熙柔声说道。
晚越忐忑地看了看晚菀,晚菀倒还自在,脸上看不出什么,只点头道:“住在王府里这些时日了,理应拜谢王爷才是!”
宫扇熙笑道:“其实也没什么的,父王晚年一直喜好黄老之术,人也和善的很,小弟莫要忐忑!”
晚越还是有些担心的点了点头。
“为了北方稳定,父王这次奉了皇帝密诏进京,估计也就是待个几天的时间而已!”宫扇熙又对着晚越笑道:“届时见了父王,之后我就为你延请一位名师,课业可不能落下,你可答应过我要考个进士的!”
晚越笑笑,三人进了嘉和苑,宫扇熙坐了一会,大虎便将宫扇熙叫走了。
第二日午时,像平常一样几乎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让晚菀心里觉着似乎王府的上空笼着一丝的肃杀似的,不一会儿,大虎来请晚越,说是王爷有请,晚越怯怯地看了眼晚菀,晚菀笑着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晚越忐忑地跟着大虎走了,倒弄得晚菀心里也有些忐忑了,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这里更是王府,王府的主人是世人眼中了不起的英雄,或者说是个在战场上从来不懂得怜悯敌人的刽子手。
晚越去了将近一个时辰,大虎才又来请晚菀,跟着大虎,走进王府中心位置的后宅里,晚菀心中除了忐忑,还有一丝好奇,这位百姓口中威望极高的王爷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物呢?
平南王路云一身儒者的打扮,年龄大约五十岁开外,精神矍铄,长期的行伍生涯使他身上透着一股军人的硬起来,一双看似温和的眸子开合间不经意地透着精光,令人不敢轻易直视。
“民女晚菀见过王爷,王爷福寿安康!”晚菀中规中矩地向路云请安。
路云也是十分好奇地打量着晚菀:“晚姑娘请起!”
晚菀起身低眉,温婉大方,引得一旁的宫扇熙一阵暗赞。
“多谢姑娘照顾小儿,自失散之后十几年来老夫没有一日不曾想见我这小儿子,没想到有生之年还有缘再见,脱了贤父母的福了!”
晚菀道:“王爷为国为民,是百姓心中仰望的帝国战神,能为王爷分忧也是家父母莫大的荣耀,再说了,我跟小弟从小一起长大,虽说血统上不敢比拟,却也如亲生的姐弟一般,这种感情一生不变!”
路云道:“过两日挑个日子就为他举行认祖仪式,我也知道你们姐弟情深,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能做到,本王绝不推辞!”
晚菀一笑:“王爷言重了,晚越与我犹如亲生姐弟,只要他能过的快活自在,我和家父母就没有什么要求了!”
路云看着晚菀一笑,仿佛看到了她的心里似的:“晚姑娘这话我该怎样理解?以退为进还是欲擒故纵?”
晚菀皱了皱眉:“既不是以退为进,也非欲擒故纵,我与小王爷也说好了的,打算近期就回曲水去,做客时间久了,也想家了!”
一听这话,一旁的晚越急道:“姐姐,那我也随你回曲水去吧!”
晚菀抬头看了看晚越,见他眼圈红肿,想必刚才跟路云父子相见,痛哭所致:“小弟,你就在王府里待着,这里才是你的家啊!”
晚越急了,拱手对路云说道:“父父王,我希望姐姐陪我在京中完成学业”
见路云皱着眉摆手,晚越没敢再说,半晌,路云道:“只怕晚姑娘不能陪着你在京中完成学业,晚姑娘也怕是不能这么早回到曲水去了!”
晚菀一愣,不明白这平南王路云是什么意思,连一旁的宫扇熙都微微一怔,旋即喜上眉梢。
“民女不明白王爷的意思,请王爷明示!”晚菀敛衽道。
路云一笑:“晚越?既然已经认祖归宗,还是改回你的本名路元白吧!”
晚越应了,忐忑地看了下晚菀,只听路云说道:“高云虎,你带着小公子先下去吧!”
等大虎带晚越下去,堂上就剩下了路云、宫扇熙和晚菀三人,路云招呼一声,三人走进内室,路云径直到书桌前的大瓷瓶里,将一副卷轴的轴头摇了摇,呼啦啦一阵响,墙壁上突然打开一条缝隙来,往里一看是一间密室。
顺着密室往下走,不一会儿来到一处宽阔的屋子,案头上到处都是卷宗,墙上挂着一把宝剑,能在此地的长剑想必都是路云的珍藏了。
路云吩咐宫扇熙和晚菀坐下,才慢慢说道:“晚姑娘,上次听熙儿讲你曾在边境之地说过一通对付北狄的方略,可有此事?”
晚菀惊讶于路云问起此事,连忙说道:“那都是民女胡乱说的,纸上谈兵做不得真!”
路云笑道:“可是老夫却当真了,老夫一直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能说出那番见识卓绝的话来!”
晚菀奇道:“满朝文武皆是饱学之士,难道没有一个人想与北狄接触么?”
路云一笑,眉宇间皆是一番嘲讽:“有,很多大臣还是建议皇帝要与北狄接触,不过这所谓的接触只是送去公主和亲而已,根本没有什么作用,两国之间也不是因为和亲就能得到根本改善的!”
晚菀连着路云,脸现疑惑,只听路云说道:“北狄苦寒,大多以游牧为生,有一小部分兼种着抗寒的青稞等物,但是毕竟数量有限,因此几乎每年北狄都要向边境发动攻势,以此来消耗人口,实在也是无奈之举,朝廷数次和亲,但是却挡不住那些狄人饥饿的肚皮,因此很多年前,老夫也曾上书朝廷,请求开放边境互市,但是均在廷议时被那些文臣否定,他们怕我国之盐铁等物流入狄夷,助长了狄夷的兵锋,因此这是就搁置了,多少年来,朝廷与北狄陈兵北境,钱粮军费耗费亿兆!”
路云叹了口气道:“老夫打了一辈子的仗,都说老夫兵锋所指,四夷莫敢争锋,其实老夫真是厌倦了,打来打去,不过是白白耗费敌我两国国力而已,苦的还是两国百姓,老夫宁可解甲归田,马放南山,也实在不愿看到两国年年这样耗下去!”
“王爷慈悲!”晚菀颔首道。
路云笑了笑:“所以上次听熙儿将你说的方略报上来之后,尤其是扶植北狄势力,令其互相牵制实乃上上之策,不过这实施的难度咱们先不说,单说若果真如此,仅凭北狄各部族相互牵制,似乎手段少了些!”
晚菀笑道:“只要有效就行,少些就少些,何况,我们与北狄来了互市,天朝的东西可进去到北狄去,而北狄的东西也能进入我天朝,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见路云点头,晚菀又说道:“单纯采取令其部族互相牵制,这只是第一部,一旦我们与北狄通商,看得见的就还有两条,第一就是货币,如果我们能大范围的控制他们的货币,也就能控制他们经济了!”
路云一头雾水:“货币?经济?这个老夫不是太懂,晚姑娘请明言!”
晚菀一愣,才醒过神来,是啊,那时候哪里有货币这个词语,经济这词有,却和现代的经济有些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