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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咬了咬牙,道:“好,我这就去找村长告发,不过她要是提起我俩”
“怕什么!”金明宇道:“她要敢提你就告她狗急跳墙,污你名声,只管跟她闹去,反正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的,又没有证据!”
也许是这两日知道的人多了,越来越多的人上来采摘松茸,把附近的蘑菇都采摘殆尽,晚菀一路上都碰见了好几个人。直到暮霭下来,看了看只有半篮的松茸,晚菀叹了口气,看来明日得往更深的林子里转转。
走进村子里,远远就看见自己家门前围了一群人。
这又是怎么了,晚菀心中疑惑,举步走了过去。人群一见晚菀来了,分开条路,村长冷着脸走了出来。
“村长,这是咋了?”晚菀问道。
“有人告发你夫妇二人纵火,致使渔房失火!”村长面无表情地说道。
“可有人证物证?”晚菀问道。
“有!”一道声音传来,王氏越众而出:“物证都被你们烧了,如果要认证,那我就算一个!我亲眼见到晚菀那天早上点的火,她的丈夫还在村口放风呢!”
晚菀一笑:“是啊,物证都给你们烧了,自然你现在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王氏生怕晚菀说出她与金明宇的丑事来,抽出手绢哭道:“这事是我不对,请乡亲们原谅,我家吕四被这恶妇打伤,我只想着若是揭发了她定然不还药钱了,所以心里想着等她将药钱还了再到村长这里告发,谁知他们就是拖着不还,我一个妇道人家,见识粗浅,实在是对不起众位乡亲,今天我想着就是拼着那药钱不要,也要告发这恶妇伙同她丈夫纵火,烧毁渔房!”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议论纷纷,依着王氏平时的为人,为着钱倒是真能隐下这事来,等拿不到钱了才告发,这个倒是合乎情理的。
面对着众人的议论纷纷,晚菀道:“那王家姐姐,你说我为什么要烧毁渔房?我家相公那时候就是看着捕鱼养家的,烧了渔房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
“我哪里知道你们为了什么要烧了渔房,反正你们现在靠着镇上的钱府,我也纳闷了,为什么你家相公烧了渔房后就直接能到钱府去,这钱家可是镇上的大户,能这么轻易的进去?像是专门给你家男人预备的似得!”
晚菀听她那意思是将渔房烧毁这事往钱汝明身上绕,不觉气极:“继续说,我看你嘴里还能说出朵花来!”
第十九章计赚王氏()
王氏一阵冷笑:“反正那日我大清早就见着你跟你家男人去了渔房哪里了,不光是我,村长的儿子都见着你家男人提着肉和米在村里转悠,当时我还想呢,大清早的提着米和肉在村里转什么,镇上的市集那么早就开了?”
晚菀知道今日说什么都没用了,看着村长越发黑了的脸,晚菀只有保持沉默。这下王氏更嚣张了:“怎么答不上来了?做贼心虚了吧,你就大大方方承认了吧,村长他老人家最是讨厌你这种死不认账的人,承认的越迟越叫人厌恶!”
村长见晚菀不言语,叹了口气正要说话,一旁陶大娘走了过来:“村长,老身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村长看了看陶大娘:“陶氏,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都是村里人,没啥可忌讳的!”
陶大娘道:“既然今儿王氏指认晚菀夫妇烧了渔房,金家老二也不在,晚菀也不说话,这事就难以下结论了,什么事都讲个证据,我看不如给他们俩几天日子,晚菀不承认烧渔房的事,好,拿出证据来证明,王氏说晚菀烧了渔房,那就也拿出证据来!”
村长沉吟了一会说道:“好,他陶大娘说的也在理,我不偏袒任何一个人,都拿出证据来也叫人心服口服,官府既然叫我做村子的里正,我把话搁这,不错怪任何一个好人,但也绝不姑息一个坏人,二位回家还是找证据去吧!”
王氏瞪了陶大娘一眼,急道:“村长,证据都给那一把大火烧了”
村长也知王氏平日的为人,她还没说完,村长就打断了她的话头:“让证据来说话!”
众人散了,只王氏在哪里小声的嘟囔:“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家那些钱平日里都喂了狗了!”
陶大娘脸上一红,轻叹口气,晚菀走过去轻拍了下陶大娘的手:“大娘,今儿谢谢你了!”
陶大娘惨然一笑:“要证明你的清白还得把证据找出来!”
晚菀想了想道:“会找到的!”
晚上,金瀚泽回家就听说了这事,猛地一拍桌子,就要找王氏理论,晚菀赶紧拉住了他:“相公莫急,总有办法治她的!”
金瀚泽跺了下脚:“晚菀,这王氏当真是无耻,用药不行,又生出这等毒计来,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晚菀道:“相公若此时去找那王氏理论,定然又叫村里人认为你是携私打击报复,再说了,村长今天也说了,得让证据说话,你去了无非就是骂两句,于事无补!”
金瀚泽颓然坐在榻上:“难道就让这恶妇将脏水往你我夫妻身上泼?这朗朗乾坤的,还有王法吗!”
晚菀一笑,劝慰道:“今天大家散了之后,我也想了这事,所有的证据业已付之一炬,如果还要证据的话只有让他们自己说出来了!”
金瀚泽看着晚菀,眼睛瞪得溜圆:“晚菀,你今日莫非给他们气成了失心疯了?他们干下那等丑事来,闭口不言都恐来不及,怎会自己到处去说!”
晚菀神秘一笑:“相公明日下午可在钱老伯哪里告假半日就是!”
金瀚泽点点头:“这倒是不难,我就是想不通怎么能叫他们自己说出来?”
晚菀笑道:“明日你自来便是,管教她王氏将什么都说出来!”金瀚泽将信将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第二日,刚过正午,金瀚泽便告了假回到了村子,晚菀笑着做了饭食,焖上金瀚泽带来的鸡腿,言道:“还早呢,相公先吃饱饭,等会为妻请你看出好戏!”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见晚菀还是慢条斯理的,金瀚泽问道:“现在可以说说你想的办法了吧!”
晚菀笑了笑,在金瀚泽耳边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一番,直说的金瀚泽目瞪口呆的。
“这这成吗?”金瀚泽依旧地半信半疑。
“相公,你就放心吧,现在就去请村长和族老们过来,记住要悄悄的请来!”
金瀚泽点了点头,出了门,直奔村长家去,晚菀现在门口观望,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远远便看见金瀚泽带着村长和三位族老走了过来,晚菀连忙迎上去,敛衽福了福:“请几位长辈先委屈一下,在我家房背后稍待片刻!”
村长狐疑道:“金二媳妇,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晚菀微微一笑:“证据!”
金瀚泽其实心里也没底,这次也是抱着豁出去的心态来:“委屈几位长辈随我去吧,待会自见分晓!”
村长看了看成竹在胸的金瀚泽夫妇,心里也是颇为好奇,与族老们眼神交流了一下,跟着金瀚泽到了屋后。
其时正值未时,冬日的阳光照在村长和族老身上暖洋洋的,村长暂时收起了疑惑,眯着眼享受阳光的爱抚。
不多时候,金瀚泽的茅屋里传来了一阵说话的声音。这茅屋极其简陋,声音很清晰的传了过来,村长和几位族老连忙竖起耳朵侧耳倾听。
“干嘛?非得将我拉到你这破茅屋来!”这是王氏十分不耐烦的声音。
“姐姐,妹妹知错了,求姐姐放过我和我家相公吧!我们只是想过平静的生活!”晚菀哀求着说道。
“哼,要怪也只能怪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这是你的命,你得受着!”王氏见晚菀服软,得意地说道。
晚菀道:“昨晚,我跟我家相公商量了一下,姐姐您看这样成吗,我给您十两纹银,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我们谁也不提了可好!”
王氏冷笑道:“十两银子想把这事儿抹平了?哼,想得美!”
晚菀泣道:“还望姐姐怜悯我跟相公,家里这十两都是要相公去求钱老爷支借!”顿了顿,晚菀又道:“再说那日我确实不知道你跟我那大伯子在渔房里干出那等事来”
王氏嘿嘿一笑:“就是干了咋了?你有证据吗?村长可说了,凡事得讲个证据!你现在就是满村子说我跟金明宇两人在渔房里亲热,又有几人相信?证据拿出来呀?没证据你就是诬陷好人!”
晚菀道:“我那天还专门找个布条绑在渔房的门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