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萧泽帮乔丝言和她怀中的宝宝用伞遮的严严实实的,两人在苏朋的墓碑前送了花,似乎有人比他们早了一步,墓前的鲜花有好几捧,加上乔丝言和萧泽的两捧,几乎把苏朋的墓前用鲜花围绕了两圈,旁边是秦大和苏朋的母亲,也同样放满了鲜花。
乔丝言抱着宝宝又陪着萧泽站了半晌。
萧泽只是站着,虽然墓碑都被人擦过,可他还是细心的把墓碑擦了两遍。他的神情让乔丝言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悲伤,失去苏朋的他们都不能接受。
先是季小月在莱宇公司选择出国进修一年,远远的离开了海市;而后放牧在萧泽回了西部后,回到了祁家,乔丝言更是早早的就远离开了海市,艾米和卢梓寒虽然依旧留在海市,然而他们的孩子取名为年鹏,纪念苏朋,一如乔丝言的孩子取名为月牙儿般。
那是一个让人怀念的人,作为她的朋友,乔丝言感激可以在人生灰暗的时光里遇见她。
“不要回头。”萧泽忽然拥抱着乔丝言。
乔丝言吓了一跳,却不曾躲开,因为在萧泽的身后,乔丝言看到了同样抱着一捧鲜花从墓道上走过的容谨遇。
一年多没有见,此刻宝宝就安然的睡在自己怀里,然而此刻宝宝的父母连擦肩而过的机会都刻意回避了。
乔丝言垂下目光,没有去看容谨遇离开的背影,目光落在怀里睡得香甜的月牙儿身上,轻轻的说了一句:“我想她了。”
“没有人会忘了她。”
萧泽再一次撑开黑色绸伞,两人并肩,远远看着就像是一家三口前来扫墓一般。
临近中午的时候陆彬便打算下山去吃饭,走到半路上,突然看到一个人影,拍了旁边的容谨遇一下,指着不远处问:“boos,那不是乔小姐的朋友季小月吗?”
容谨遇抬头一看,果然只见不远处拱桥边的两座墓碑前走过去几个人,中间那个特别高的是祁东的哥哥,在他面前站着说话的赫然是出国一年的季小月。
而季小月之后还站着莱宇公司的总裁卢梓寒和容谨遇曾经的情人艾米,不,现在应该称呼她为卢夫人了。
陆彬的心思比较缜密,一看这阵势,首先就想这两拨人怎么会在这里碰见?是不是乔丝言也会过来?
怎么季小月也在这儿?
季小月也看到了陆彬,对于他们来说陆彬和容谨遇出现在这儿有些诧异,难道他们容家的确有人埋在这,好像是容谨遇的父母吧?
容谨遇来这里扫墓不奇怪,但是陆彬有什么重要的亲戚埋在这个墓园里吗?
没听说啊。
季小月和陆彬这一年相处的很愉快,因为陆彬也出国进修,和季小月同班,除了班上还有另外一个老熟人姚锦宸让季小月有些不愉快外,与陆彬相处已经国外的一年学习时间让季小月很是满意。
“艾米,你带宝宝先回车上吧,司机就在前边一点的门口等你,我先去跟容总他们打声招呼。”卢梓寒把伞往艾米手里一塞,不等他老婆阻止就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去。
乔丝言的离开海市后,容谨遇跟莱宇集团甚至是和卢梓寒之间的关系变得有点微妙。
容谨遇当面说过两家属于合作关系,当场问过卢梓寒乔丝言的关系,当场承认了他容谨遇的妻子只有乔丝言一个。
有人感叹那个用铁腕手段将容氏集团洗血重来、逼得钟家上了法庭的容谨遇容总竟然也是个痴情种子,实在是想象不到;也有人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逼着容谨遇把乔丝言找出来千刀万剐。
但是不管怎么说,容谨遇都是个惹不得的人。跟他同辈的人当中他的身家最厚,背景最硬,地位最高,手段最狠。
虽然容氏目前也是元气大伤,可是吃掉了不少钟家的公司当做补血,而遇容谨遇关系密切的祁家和侯家也都是鼓足了劲的帮着容家翻案子,大事小事把钟家翻了个底朝天,官司陆陆续续的打了一年多,虽然钟家家底也厚,可是这样元气大伤下去,或者容谨遇依旧抓着当年的案子不松手,只怕钟家要人人自危了。
而在乔丝言这件事上,容谨遇又出人意料的坚定,天王老子的账都不买,连容老夫人的命令他都敢不听,还有谁敢逼他?
“你还在找乔丝言?”卢梓寒跟容谨遇碰面,他倒是知道乔丝言的在哪,只是容谨遇从来不问,卢梓寒也就从来不说罢了。
“我会等到她回心转意的。”容谨遇眼底是一圈浓浓的黑色,打击钟家固然是为了父母的仇,钟民泽死了,钟民泽的老婆进了监狱,可是钟元佳杀了陈玉洁的证据却不足,因为那个拾荒老人因为旧病复发进了医院,只怕也没有几个月好活了。
“你”
另外一边,季小月走到了一直站在离容谨遇十步之远的陆彬身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早知道我们一起坐飞机回来了。”
“啧,不是因为你已经名花有主了嘛!”陆彬耸耸肩,和季小月熟了,也就没那么多客气话,陆彬对人的亲疏分的渭泾分明,就好像他对容谨遇称呼boos,对乔丝言称呼乔小姐,一叫就是几年。
乔丝言失踪后转眼快要两个寒暑了,陆彬知道容谨遇在找她,虽然他人在国外,可多少也知道容谨遇其实是有乔丝言的下落的,凭借容谨遇、祁东、侯子岩这三家的势力,真心想要找一个人不可能找不到她。
其实陆彬是个典型的聪明人,而容谨遇也不傻,他们都知道在容家内外交困的情况下,即便是找到了乔丝言也没有意思。
如果容谨遇能够感动乔丝言,当初乔丝言不会逃,而今容谨遇只有先把容家打理好了,他才有去追乔丝言的资本。
所以更多时候,是容谨遇回避着乔丝言的消息,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找过去,将两人薄如蝉翼的关系弄得更糟。
放牧跑到艾米的身后几步,便缓下了脚步,伸手为她撑起伞,其实现在已经没有雨了,只是还有些风,怕吹凉了孩子而已:“宝宝睡了吗?”
“嗯。”艾米点点头:“小孩子贪睡。”
“乔丝言的宝宝也是个男孩子吧?”放牧凑过头去看艾米的宝宝,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放牧连他长得什么模样都看不太清楚。
“是啊,丝言的月牙儿大了年鹏四个月。”艾米说起月牙儿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思念。
“你们真的不打算让乔丝言的孩子认容谨遇?”
艾米回过头,顷刻间换了脸色,微笑着慈祥的问:“放牧啊,哦,我应该叫你祁大少了吧”
放牧看着艾米,又回头看了看容谨遇,在容谨遇看过来的时候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而后又对艾米笑道:“苏朋在手术前跟我说了一段话。”
“什么意思?”艾米微微一愣。
“苏朋进手术室前,是我签的单子,我除了签字之外,她还跟我说了一些话,例如她如果手术失败,就将她埋在海市公墓这里,与秦大和她的母亲埋葬在一起。”
艾米抱着孩子的手有些僵硬,这些话,她知道。
她曾经以为,苏朋愿意回西部的,愿意葬在家乡
“后来手术成功了,我也就忘了她交待的第二件事。”
艾米看着他,放牧笑了笑:“你知道她素来就是心比比干多一窍。”
放牧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似乎很不经意的往上排的陆彬和季小月身后的两座墓碑上一瞅。
那两座碑的石质雕工都不错。
同一座墓园里的各个穴位价格不同,视小头风水而定论,这两座墓离裴志他舅舅的墓不远,估计价格相当不便宜。
两座墓碑上都只有很小的一寸黑白照,这样的距离很难看清楚,但是墓主姓名却雕得很清晰,一个是苏朋,一个是秦大。
艾米的眉梢微微跳了一下。
“你知道为什么今天萧泽和乔丝言不与我们一起来吗?”
“明明是前来扫同一处墓,凭我们几个的关系怎么也该通知一声,这样咱们也可以搭伴过来。”放牧的说完,又转头去看容谨遇,顿了一顿道:“乔丝言想要避开容谨遇,那就不该来海市,即便有萧泽陪着她,怎么就能确保乔丝言不会看到容谨遇,或者容谨遇不会看到乔丝言?”
“你想要说什么?”艾米咬着牙拧出个笑脸。
“我们边走边说吧。”放牧为艾米细心的打好伞,两人并肩往下走。
艾米抱着孩子,一言不发。
“那我们先走了。”容谨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