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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长久而沉默的仰望让他产生一种错觉。
仿佛这一刻自己仍然跟乔丝言在一起,仿佛两个人并未分开,他们似乎只是搬了家,容谨遇仍然可以走上楼去打开门,有说一句“我回来了”的权利。
那甜美的假象让容谨遇沉溺在错觉里,第一次嘴角带了笑意。不知不觉时间一滑而过,卧室那盏灯终于灭了。
也是真的深了,深夜的小区万籁俱寂,冬夜没有夜虫在草丛间发出长鸣,所以更加没有声音。
容谨遇静静的坐在车座中,放任思绪在脑子里迷迷糊糊的飘荡。
乔丝言睡了吗?
换了张新床她睡得惯吗?
现在天气这么冷,她房子里的暖气开了没有,一个人睡会不会着凉呢?
容谨遇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在车厢里睡了一夜。
虽然他穿了大衣,但是深冬夜晚户外的气温毕竟低,午夜两点左右,他断断续续的醒了几次,最终被彻底冻醒了。借着车窗外的微光可以看见手表显示的时间是早上六点多。
六点,再过一个多小时乔丝言就要出来上班了吧。
容谨遇抿起唇,如果再坚持一个小时的话会不会看到他下楼呢
这点隐秘而渺小的期望,让容谨遇的心又微微发热起来,手脚都被冻得麻木了,他慢慢把车开出小区溜了一圈,等到暖气上来了后,就又开车回到了乔丝言的楼下去继续等。
天色越来越亮,小区里面老人晨练和小贩摆摊的声音渐渐传来,时不时有人经过,有的人走了老远还回头好奇的望着容谨遇那辆拉风的吉普。
虽然单向玻璃看不见驾驶席上的人,但是容谨遇仍然有点条件反射的紧张,甚至连当年接手容氏都没有这样心脏怦怦直跳的感觉。
乔丝言什么时候下来呢?容谨遇忽然想到,从这里开车到单位要将近一个小时吧,她收受了伤,是不能开车的,那么
第219章 微微一笑()
纠结来纠结去,容谨遇怕被乔丝言认出这辆吉普车,特地提早二十分钟就把车停到了小区的另一头,然后徒步走到乔丝言楼下,远远站在花坛边上比较隐秘的地方,眼睛一眨不眨的等待着。
越接近八点,时间就过得越慢,到最后容谨遇几乎是每隔十几秒就要抬手看一下手表。
他站的偏远,又被树挡住,可是容谨遇仍然会担心被人发现,就像是做贼般,只是谁也不知道,这个做贼的是堂堂容氏的总裁。
可是现在容谨遇却顾不上了,他不断的抬头眺望着楼道那边,深怕漏过乔丝言从楼梯口里走出来的那一瞬间。
终于,等到八点出头的时候,楼道的门被推开了,乔丝言手上只拎着个手机,身上披着大衣,脖子上围着围巾,哈着白汽走了出来。
虽然衣服穿着厚实,可乔丝言看上去,仿佛又有些削瘦,黑色的大衣,衬得她脸色越发的苍白,神情素淡而又脚步匆匆。
这一次应该是季小月来接她的,季小月开着的是乔丝言自己的车子,一辆银色的雪佛来,就停在离楼道口十几米的地方,眨眼功夫也就走到了。
但是就那短短的几秒,却让容谨遇瞬间跌了进去,因为乔丝言打开车门的时候,对着车里的人露出一个浅淡的笑,车里的季小月不知说了什么,让她笑的眉眼弯弯的,十分漂亮。
那一刻,整个世界都被容谨遇忽略了,满心满眼里都只有乔丝言一个,就只有这一刻笑的眉眼弯弯的乔丝言,就仿佛这一刹那间的凝望,瞬间成了永恒。
直到载着乔丝言的车被开走,直到楼梯口又只剩下一片空地,容谨遇还木然的站在那里。
这一刻的容谨遇,整个灵魂都是短暂狂喜之后,剩下无尽的空虚。
那一瞬间越是幸福,瞬间之后的剧烈的痛苦也就越长久。
从那天开始起,容谨遇几乎每隔几天就要来乔丝言楼下转一次,从深夜一直坐到黎明。
容谨遇每一次看到乔丝言上班那短短几秒钟的露面之后,他才一个人慢慢的开车离开。
这样的感觉,就仿佛是吸毒的人,只靠着那点醉人的虚幻,来维持整个生命的动力了。
这一刻的容谨遇,为了看到乔丝言瞬间的满足和快乐,宁愿将整个灵魂都沉沦到永恒的黑暗里。
而容谨遇父亲容浩天的案子,也仿佛是沉沦在了黑暗里面。
容浩天给席凌轩的那一封信被翻来覆去的反复研究,席凌轩人还在国外,听到容浩天的事情特意回来了一趟,能说的和电话里面交待的一样。
只是那天陪他回来的钟云佳的脸色十分的震鄂,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
不过这个案子也确实够吓人的。
那封信被破密的专案人员拿去了原件,想要找找是不是能够发现什么隐藏的密码之类的。
唯一一个有进展的就是,当年容谨遇的手机找到了,十多年的手机早就废了,可是里面的记忆芯片却被专案组提取了出来,信息被查得清清楚楚,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容家的,可惜电话没有被接通,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电话打出去了。
记忆芯片里面,能够查出的是手机号码在某一段时间打出去或接进来的电话中,其中一个号码频繁出现。
十六年的时光让案件的很多事情都被掩埋,而信息也是如此。
可是好不容易在工厂废气下水沟找到的手机线索,却是怎么也不能就这样断了的,祈请熬了几个晚上,排出了不需要怀疑的,剩下的联络电话就被排了出来,下令:“查!”
结果很快出来,在在记忆卡的最后几个通讯记录里面,容浩天的那些电话都打给了自己家如陈玉洁、关系不错的朋友如侯良青祈请、还有几个单位里的上司。
所有的号码都被一一查清,唯独只剩那个最后一个电话,是早上接进来的号码,号码是谁无法查到,那是一张不记名的手机卡。
调查方向很快对准了这个匿名号,但是很快他们发现这张卡已经被销毁了,也是,毕竟已经十六年过去了,可这么一来,所有怀疑却又再一次查无头绪了。
侯良青怒了:“查手机!尽管放手去查,出了事我兜着!回头老祈你跟上边打声招呼,开始查信号塔,只要那张卡在哪个手机里用过,哪怕只打过那一个电话,老子也一样能查出来!”
哪怕过了十六年,这是世界上,总有蛛丝马迹存在的。
毕竟十六年前的科技还不像现在这样的发达,有手机的绝对算得上是富豪,虽然间隔的时间太长,可是真要查,也瞒不了有心人。
所以虽然查手机的过程比查号码稍长,但是很快也得出了结果。
只是结果非常的不妙,信号完全无法搜索,排除十六年的时间问题,很有可能是凶手早就已经毁掉了手机,这个线索又断了。
祈请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跳,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操了,这他娘的是谁干的。”
“太专业了!这要不是专业杀手就一定是犯罪天才。”侯良青手指敲击着桌面,忍不住的想:“隔了十六年,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只怕现在都还发现不了!”
侯良青本来想说自己崽子多管闲事的瞎好奇,可是到底老一辈,话到嘴边又给拐了回去,目光去看容谨遇。
容谨遇本来不是办案人员,可是架不住他心思缜密,加上事情又是和他切身相关的,就算不让他查,看他拼命三郎的架势,只怕也要没日没夜的搁着上面折腾。
本来为了避嫌什么的,侯良青也不愿见容谨遇在这儿,况且他还有一个公司呢!现在公司里面的事,他也听闻了,多事之秋,可是容谨遇一副就算不在这儿干在办公室也一样的架势,再加上他眼底的一圈青黑。
公安局局长破例把人留了下来。
除了因为容谨遇对容家的事情比外人清楚,也是因为这人是老战友的骨血,留身边好歹还能照看着点。
“还有办法吗?追查那张手机卡的营销商,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查到谁买了那张卡,拥有了那个号码”容谨遇从一堆十六年前的资料里面抬起头。
祈请一拍手说:“对啊!”然后又皱眉:“隔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算了先查了再说。”说着急急忙忙去吩咐手下查那个号码的手机卡的营销商。
“这营销商就算查出来,只怕也未必能够知道究竟是哪些人买了。”
“不一定,十几年前的手机还没现在这样的通用。”说话的是过来打酱油的侯子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