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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前,有人挖沙子垫羊圈,在这条水脉上挖了一个沙坑,结果一儿一女落进沙坑积水,绝了后。你们应该还记得吧?现在你们要在这里挖一口自来水井,估计能够填进去不少孩子,你们继续挖,我还有事,先回家了。。。。。。”无名撂下几句,也不跟他们啰嗦,自顾掉头往村里走。
“喂,无名,等一下,你。。。你的意思是不是谁挖这里的水脉,谁家就会绝后?”吴大熊紧追几步,抓住了无名的胳膊,紧张的脸色煞白,结结巴巴的追问。
他块头虽然很大,胆子从小就很小。这些年块头越长越大,胆似乎越来越小。
无名故意眉头紧锁,一脸铁青,推开大熊的手,叹了一口气,一路摇头而去。
“兄弟们,收工,这绝后的活儿咱不干了。”大熊受了无名指点,立刻茅舍顿开,回头就招呼兄弟停工走人。
“喂!听他个毛头小子咋呼几句,就吓成这样?这啥年头了,你们还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老支书一脸严肃的拦在大熊面前,义正词严的训斥着。
“你不信?是不是?那铁锹给你,你带头先挖,老子陪着你一挖到底!”大熊一把将铁锹交给了支书张二麻。
“挖就挖,不信还真有了鬼了。”张二麻接过铁锹,举了起来,十几双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他身上。
“算了,你们还是回去休息,我回去跟无名商量一下,看看他能不能帮忙疏通一下?”众目睽睽之下,张二麻举起铁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铁锹丢在了一边,背着手回村去了。
“妈的B,老东西,想糊弄老子?你他妈的不怕断子绝孙,你倒是带头挖啊?”大熊一边嘟嘟囔囔,骂骂咧咧,一边招呼兄弟们收拾工具,撤了!
无名一路往回走,呜呜咽咽居然停止了,消失的消无声息。
他虽然利用村民的恐惧心理,旧事重提吓住了他们,但是这并不是长远之计,这个给水工程既然是市里批准建设的,一定会继续下去,凭他的一己之力根本无法阻挡工程的继续。
一种深重的忧虑感重重的压在了他的心头:爹说的没错,他一走,李家的侵占墓地计划就全面展开,一面夜夜利用鬼人质黄静静侵扰自己,暗地里却已经开始布置切断陆家坟的水脉。
光是应付夜里的不断侵扰,无名已经筋疲力尽,如果没有爹阴魂不散,夜夜守护,恐怕自己早已落入了李家张开的罗网。
现在又要面临势力庞大的李家布置下的切断水脉的给水工程计划,这样的惠民工程自己又该如何去阻止它?
不阻止,陆家水脉必断,阻止,他势必触犯村民众怒,对岌岌可危的陆家更加不利!
无论做人做鬼,都不可犯众怒,这是生存大忌!
第112章 领带鬼()
又是月上柳梢头,散落了一地忧愁。
今天是爹的头七最后一天,也是魂魄离开的一天,也是他守护无名的最后一天。
无名决定他今晚绝不睡觉,绝不给那个恶梦任何侵入的机会,爹已经守护了自己六天,今晚一定要让安心的离去,轻松的离去,绝不让他疲惫苍老的灵魂再一次为自己而消耗元气,残留的那一丝元气。
无论是破坏水脉的供水工程,还是深夜侵扰的恶梦,他必须学会独自去面对。
爹可以守护自己七天,却不能守护自己一辈子,人生的很多责任必须要靠自己承担;他已经逃避了很多年,现在必须要学会面对,义无反顾的面对,面对阴阳两界扑面而来的一切挑战。
凌晨一刻,守候灵堂的无名依然保持着笔直的跪姿,他要一直跪倒天亮,守候到天亮,送爹最后一程,让他能够安心上路。
一阵阵阴风徘徊,灵堂的烛火不停的随风摇曳,摇曳。。。。。。
扑扑扑!
三根蜡烛居然同时熄灭,无名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无名哥,救命——”与此同时,窗外一阵凄厉的呼救,静静又出现了,那个恶梦又回来了。
无名毫不迟疑,一个箭步已飞身门外!
一道黑影闪电般从正屋卧式一闪而出,翻过低矮的院墙,已直扑那个渐渐隐退的梦中呼救!
就在黑影翻过矮墙的瞬间,腿脚不便的她脚下一滑,整个人扑倒墙外,一双干枯有力的手突然出手空中拼命一抓!
“放开我,放开我——”一声凄厉的嚎叫,男人的嚎叫,鬼哭狼嚎一般,充满了恐惧惊骇!
扑倒得黑影双手紧紧抓着一样东西,整个人被拖着一路朝远处的荒野飞逝而去。。。。。。
“妈!”无名一声惊呼,飞身狂奔直追而去。
那个黑影的熟悉背影不就是张婆婆的背影么?她怎么会突然跳出来,居然伸手去抓侵扰无名的恶梦?
被拖行几百米的张婆婆,终于慢了下来,手里依然死死抓着一样东西。
“大婶,求求你,我服了你,饶了我吧,快放手。。。”一个阴测测的声音苦苦的哀求着,只听声音却看不见身影。
张婆婆突然借拉力之势站了起来,双手抓着一样东西,不停的摔打起来。。。。。。。
“哎呦,啊,哦——”随着张婆婆的摔打,一阵阵凄厉的鬼哭狼嚎,直冲无名耳鼓。
刺啦!
一声布帛断裂之声,张婆婆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人事不醒。一股阴风卷着尘沙直奔桃李陵园方向席卷而去,眨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妈,妈!”惊魂未定的无名,立刻跑上去扶起了张婆婆,不停的摇晃呼喊着。
“无名,爹就要走了,你。。。一定要。。。要保重!”老张断断续续的艰难嘱咐完,头一歪便没了气息。
“爹,爹——”刚刚呼喊妈的无名,又开始拼命的摇晃着呼喊爹。
“无名,你没事吧?你胡喊什么?我是你妈,咦,我怎么会在这里?”张婆婆终于醒了,一脸诧异的询问无名。
“哦,没事,没事,我扶你回去。”无名赶紧搀扶张婆婆。
“哎,家里睡的好好的,怎么跑到野地里?真是邪门了,肯定是你爹那个老东西舍不得妈,回来看我们来了。”与张阴阳生活了一辈子,张婆婆也有了一种邪性,对鬼神之事也不再大惊小怪。
“咦,无名,这是什么?”张婆婆刚刚平静了情绪,突然又是一声惊叫,抬起了她的手,手里居然抓着一样东西,黏糊糊,血糊糊的东西。
“啊?领带,半截领带!”借着皎洁的月光,无名清楚的看到张婆婆手里紧紧抓着半截领带,半截被拉断的高级真丝领带。
半截领带?妈妈刚刚抓着的,居然是那个夜夜捣乱的死鬼的领带?
无名的眼前出现了刚才的一幕,原来刚才爹借着妈的肉身抓住了那个家伙的领带,抓着领带拼命的摔打那个家伙,那个家伙一定是一身西装革履的。
想不到李家的人死了,做鬼都这么讲究,深夜出门还西装笔挺扎着领带?
“领带?怎么血糊糊的?”张婆婆一脸恶心,赶紧松开了干枯的手。
一阵阴风卷过,居然卷起了领带,凌空飞舞而去。
无名愣了一下,赶紧飞身而起,闪电伸手去抓那半截飞舞的领带。就在他手指触到领带的瞬间,领带已破碎散落,居然化成了灰烬,随风渐渐远去的灰烬。
母子两个张大了嘴巴,愣愣的望着那些灰烬渐渐消失在月色朦胧的夜空,惊异的情绪久久不能平静。。。。。。
“妈,外面寒气重,我们先回去吧。”无名终于收回了情绪,扶起了张婆婆。
“哎呦——我的腰,我的腿。”张婆婆一阵痛苦的呼唤,疼的满头满脸的汗水。
“妈,你先歇歇,我去找七大夫”无名这次发现妈已是一身泥土,血肉模糊,赶紧扶妈坐下,急着要去喊本村的赤脚医生。
“无名,回来!不用那么麻烦。”张婆婆一把拉住无名。
“老七——,老七——”张婆婆扯开喉咙,宁静的夜空立刻被她苍老嘶哑的呼叫打破。
“阴阳婆,深更半夜,不睡觉,鬼叫什么?”远处一家灯火亮了以来,一个睡眼朦胧的声音,不满的嘟囔着。
“腰疼,腿疼,怕是骨折了——”张婆婆赶紧回应,把病情说的很严重。
“哦,你先忍忍,我穿了衣裳就去!”七大夫听说病情严重,不敢怠慢,明显加快了速度。
守在一边的无名却没有心思体会这种通讯靠吼的便捷,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自责,愧疚!
爹离开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