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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揭开冰箱,上面两层整整齐齐的容器,盛着血液的容器,确确实实是血,是倾城的血!
昨晚明明里面是红酒,自己还亲口喝了一杯,怎么现在又变成了血,鲜红的血?
难道是幻觉,可怕的幻觉?
无名这一次没有惊恐慌张,反而冷静的取了旁边的空杯,拿起一个已经剩余一半的容器,拧开密闭的塞子,倒了半杯放在嘴边一饮而尽。
幻觉只能欺骗他的视觉感觉,却骗不了他的味觉,与生俱来的味觉。
一股咸涩腥重的味道直冲咽喉,是血,真的是血!
无名脊背一阵发冷,赶紧将杯子放回去,紧紧关闭了冰箱,锁上柜子,慌慌张张的朝倾城病房而去。
今天,他们必须说服倾城离开这家诡异的医院,一刻都不可以停留。
冲出陈医生办公室,无名突然间全身热血沸腾,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一种说不出的干渴。
嘴里残留的鲜血味道居然有一丝淡淡馨香,一丝缠魂夺魄的诱惑,他居然有一种返回去抱着冰箱里的容器狂饮的冲动,有一种渴望喝血的冲动!
不!不可以!
无名努力压抑着心中那团烈火,那团被喝进去的血点燃的烈火,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倾城的病房。
“无名哥,你怎么了?”
“倾城,你在干什么?”
无名,倾城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彼此都惊诧的望着对方。
“啊,我没事,没事!”无名努力压抑自己的狂躁,情绪渐渐平静,只是双颊微红。看到美丽的倾城关心自己的模样,想到自己刚刚喝过她的血,那团烈火居然转化为了另外一种冲动,渴望得到拥有倾城整个身体的冲动。
“哦,没事就好,我在收拾东西,我们也该出院回家了。”倾城缓缓低头,继续收拾她的东西,面色平静,语气也一如既往的平静。
“回家?”无名惊得目瞪口呆。
“是啊,当无名哥你觉得我们应该回家的时候,我们就该回去了。”倾城语气依旧平静,仿佛没有看到无名的惊讶。
“好,我们回家!”无名也不追问,过来帮着倾城收拾东西。
他知道有些事他不需要问,该告诉他的,倾城自然都会跟他说。他不追问倾城,就像倾城也从不追问他!
“这是什么?”收拾东西的无名突然发现床头一张手术通知单。嘴里疑问,顺手拿了起来。
“是手术通知单,陈医生预订的手术时间是8月7日,可惜我不再需要他的手术,我该回家了。”倾城依然一脸平静,平静的有些可怕。
无名默然,这一刻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更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一切,也许他根本不必解释!
他们的东西很简单,几分钟之后,他们已离开病房,踏上了回家的路。
呜呜呜!
无名腰间的对讲机响了,他差点忘了将它归还医院。
“倾城,等我一下,我把它还了。”无名急忙取下对讲机,直奔走廊另一边陈医生的办公室,将对讲机搁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他没有接电话,因为他已经决定离开,没有必要在接跟自己无关的电话。
呜呜呜!
呜呜呜!
。。。。。。。
对讲机却一直执着的震动着,仿佛一声声无声的哭泣。
走出陈医生办公室的无名,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返回办公桌前拿起了对讲机,是陈叔值班室的电话。
无名犹豫一下,终于接通了电话。
“小。。。无名,我。。。要走了,你。。。一定要。。。保。。。。”声音断断续续渐渐微弱下去,似乎有很多话要跟无名说,可是他的说话时间却已很少很少。
无名缓缓放下了电话,心里居然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眼角居然有一丝湿润。
这个陈叔虽然行为古怪,冷冷淡淡,可是他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害自己的事,而且这段时间似乎处处都很关心自己。
在他吐血一刻,自己的心居然会突然痛了一下。
现在他临走一刻,居然如此执着的要跟自己说话,似乎还有很多话。可是由于自己坚持不接电话,只听到了他充满遗憾的最后一句话。
他究竟是不是那个吸血僵尸,是不是被自己一脚踢中要害才咳嗽吐血?
如果他真的是那个假装僵尸的人,真的是被自己一脚踢中要害而死,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有点残忍?
事已至此,想这么多又有什么用?
既然已经决定离开,还是尽快带着倾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第96章 家园依旧()
没有办出院手续,没有跟医生护士打招呼,两个人消无声息的离开病房,很快就步出了医疗大厅。
“执行公务,请让一下?”就在他们走出大厅瞬间,身后一阵骚乱,二人急忙躲在一边。
几名警察正簇拥着一名年轻女子蜂拥而出,女子埋着头,脸色苍白,脚步不稳,两边的警察一直搀扶着她,显然她是被拘捕了。
就在一行人穿过无名面前之际,那名被拘捕者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回头,一双仇视的目光死死的逼视着无名,直到被推上警车,依然在努力回头仇视着无名。
这个面容怎么会这么熟悉?哦,她不是那个女收费员么?那个缴费时曾经几次鄙视过自己的女收费员么?
她怎么会被拘捕?为什么这么仇视自己?
“张姐,怎么回事啊?那不是财务的小杨么?”
“听说她涉嫌贪污公款,据说院里查账,收款账上的现金少了18万。年纪轻轻胃口居然这么大,真看不出来。。。。。。”
“是么?18万,够我们干好几年的。”
。。。。。。
不用无名寻找答案,站在他身边一边围观,一边窃窃私语的医护人员已经给出了他想要的答案。
贪污?18万?
难道她私吞了自己缴纳的那18万现金?可是她为什么那么仇视自己,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缴纳了巨额现金,让她产生了贪念?
她是不是被冤枉的?那18万现金是不是突然在她手里不翼而飞,让她有口难辨?
在这个迷雾重重的医院,一切皆有可能,这笔钱来的实在太诡异,也许这些钱只是一个虚无的幻觉?
。。。。。。
“无名哥,怎么了?我们该走了。”旁边的倾城轻轻推了一下痴迷的无名。
“哦!”无名蓦然收回散乱的思绪,拉着倾城大步朝医院大门而去。
******
出租车奔驰在繁华的街道,车里的无名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在医院里呆了三个多月,现在终于逃离了那个笼罩了一层诡异气氛的压抑之地,终于可以轻松的呼吸一口带着尾气的新鲜空气。可是医院留给无名的记忆却已将他重重纠缠,挥之不去。
所有的疑惑似乎已揭开,却只是一层挂着表面的朦胧。
朦胧背后真正的真相又是什么?无名已无心去深度追击,他此刻只想逃离,带着倾城逃离,回到他们最初的平淡生活。
出租很快就在倾城指引下,停靠在繁华的苏园街主干道。
两人下了车,沿着那些熟悉的曲曲弯弯,狭窄古旧的小巷一路进去,一种回家的温暖一下子笼罩了无名那颗极度疲惫极度紧张的心。
渐渐接近那个熟悉的深宅大院,那个熟悉的家。
无名的脸上突然多了一丝忧虑,深深的忧虑:他们已经离开这个家太久,家里的一切还好吗?
三个月没人打理,自己种的那些蔬菜,还有倾城养的那些花,它们是不是已经枯萎,已经凋零,整个院落是不是已经一片破败?
这段时间一直纠缠于医院的种种诡异事件,竟然忘记了偶尔回家照看一下,自己实在是太粗心了,倾城回家看到一片破败,会不会很伤心很失落?
无名的目光悄悄落在了倾城的脸上,倾城此刻居然也正在看着他。
脸上绯红,目光脉脉含情,立刻将无名的目光电了回来,经历了三个月的医院诡异生活的考验,三个月共处一室的护理生活,他似乎已成了她的家人,已不再是一个外来的雇工,他们的心已贴得很近。
打开临街的那道熟悉的门,穿过那个熟悉的空院落,转到了拐角的那扇门,那扇紧闭的门。
无名上前缓缓推动,两扇紧闭的门徐徐开启,站在门口的无名顿时目瞪口呆。
花坛的花正在开放,淡淡的幽香扑面,菜地的菜一片嫩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