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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宫中的家人还等着他回去,心头热乎乎的,“还去不去?不去的话,我先走一步。”
李少臣嘴角直抽,真是不懂他为何底气十足?
做错了事情,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没见过这么嚣张的狂徒。
但不管他有何依仗,今天必要将他治罪。否则他的脸面无存,没办法见人。
他招来一名年轻的官差,“小五,带路。”
走到奄奄一息的吴用面前,他为难的皱起眉头。
“沈少爷,您看如何安置吴二少爷?”
沈南默默待在一边不想招惹麻烦,他本是聪慧之人,看出这公子年纪虽小,但通身的气派不输于任何名门贵公子。
甚至比他这个沈家三子还要有气势,要知道以沈家数代的熏陶,丰厚的底蕴刻在他骨子里,无论走到那里,都能获得无数赞誉,夸他气度不凡。
但他自问,一身的气势远远比不上这个小少爷。
他不傻,怒气过后立马清楚过来,深知这样的人轻易不能得罪,他是打定主意装聋作哑。但李少臣却不敢独自承担责任,打定主意拖他下水。
他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暗叫一声老狐狸,却不得不开口,“一起去顺天府衙作证,同时请大夫在那里等候。”
吴用巴不得他主事,连连点头。
“还是沈少爷想的周到。”
一行人匆匆赶回顺天府衙,若诤大摇大摆的坐在马车里,沿街欣赏四周的风景,出色的容貌,慵散优雅的气质,引的无数女子围观,惊叹声不绝于耳。
这是哪家的公子?
怎么从来没见过?
若诤长大后每次回京城都匆匆而来,匆匆而去,鲜少有空在京城街头走动,偶尔一看,还蛮新鲜的。
周边的商铺林立,繁华似锦,纸铺、糖铺、点心铺、酒家、胭脂铺、布料铺……应有尽有,街上的行人衣服洁净,表情安详,看得出来生活很安逸。'
若诤不由微眯了眼,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心中满满是骄傲,父皇是有为的明君,在他的治下,百姓安乐,国泰民安。
他不自觉的微笑,似淡淡的清风,又似山间清泉,让人说不出的舒服。
殊不知这从容优雅的笑落在众人眼中,顿时疯狂了。
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他脑袋轻轻一歪,避开“暗器。”低头一看,是个做工普通的香囊。
还没等他明白过来,雨点似的东西迎面砸过来,伴随着女子们兴奋的尖叫声。
第888章 修理(4)()
他嘴角一抽,京城的姑娘好热情啊,遇上漂亮出色的男子,就朝他们扔香囊扔玉佩,扔水果,扔一切能扔的东西,以表仰慕之情。
初一随手一挥,宽大的衣袖一卷,将东西都拂了下去。
更有热情的女人两眼放光,不自觉的跟着马车,连连欢呼,欢声雷动。
沈南看着眼前的一幕,深觉荒谬,这小子的魅力就这么大?比他还要爱欢迎啊。
可这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又拽又高傲,动不动就伤人,实在不讨喜。'
却不知这年纪的男孩子既有少年特有的阳光炫目,又有男子清风拂面的优雅,又有普通男子没有的英气逼人,魅惑十足,让人眼前一亮。
李少臣更是无奈又头疼,这哪里押送犯人?更像是护送他的保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前仆后拥围着马车接近顺天府衙,不由愣住了,这位小公子难道犯事了?
面带焦急的几个人早就守侯在大门口,李少臣眼尖,一眼就看出是刑部尚书吴大人,不由头皮发麻,胆战心惊的迎上去,作了个揖,“吴大人吴大少爷,您们来了?二少爷在后面的马车里……”
话还没说完,吴大人一把推开他,像阵风似的冲向后面,打开车门,就见心爱的儿子倒在里面,眼睛紧闭,半死不活的样子,早没了平时的嚣张跋扈。
他心痛的眼眶都红了,抱着儿子轻摇,“用儿,用儿,爹爹在这里,你快醒醒。”
神智不清的吴用听到熟悉的声音,艰难的睁开眼睛,顿时泪如泉涌,啊啊的大叫,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样子着实凄惨。
吴大人惊见儿子嘴里的半截舌头,眼前一黑,如被晴天霹雳砸中,差点摔倒。
天啊,儿子成了废人。
吴大少连忙扶着他,面带忧惧,“父亲,您没事吧,千万别吓儿子,二弟还需要您为他作主。”
平时深恨这个弟弟不争气,但见到他落到如此凄惨的下场,也不禁心酸。
吴家的人容不得别人轻贱,也容不得别人伤害。
吴大人连连深呼吸,都不管用,胸口的怒火像野草般疯长,一巴掌打在旁边的下人身上,“你们这群废物,怎么照顾少爷的?养你们有什么用?统统拖出去砍了。”
下人们纷纷跪地求饶,“老爷开恩,仇家武功太高,我们都不是对手,实在没办法啊。”
“老爷,我们拼死救着二少爷,但……”
吴大人怒不可遏,“闭嘴,主子成了这个样子,你们还有理由?拉出去。”
心爱的儿子出了这种事,这些人难辞其咎,罪不容诛。
众人哭天抢地,“老爷……”'
但依旧改变不了他们的命运,统统被吴家人扯下马车,以家法处理。
吴大人抱着还在拼命哭叫,却再也发不出清楚字眼的儿子,痛心疾着,一阵怒火攻心,将小儿子交给大儿子照顾后,转身向李少臣冲过去。
他两眼凶光,恶狠狠的道,“李大人,我请求开堂审理此案,一定要让凶手付出毕生难忘的代价。”
第889章 修理(5)()
顺天府衙大堂
除了涉事的若诤主仆三人在堂,还有沈南和一干好友当目击证人,闹哄哄的乱成一团。
外面围的水泄不通,看热闹的人无数。
李少臣让人在左侧按一个座位,必恭必敬的冲吴大人行了一礼。
“老大人请坐,下官必会秉公执法,不负皇恩。”'
吴大人强忍怒气坐了下来,脸色黑如墨炭,难看到了极点,一双满是仇恨的眼睛狠狠瞪着若诤主仆,有如吃人的老虎,恨不得扑过去咬上几口,一泄心头之恨。
被他盯着的人老神在在,表情淡然如常,平静无波,不像是在庄严的衙门大堂,而是在自已家里般自在。
李少臣见过无数犯人,却没有见过如此淡定的犯人,面对朝庭众臣,浑然像没事人似的。
他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啪。”
见他还是直挺挺的站着,李少臣深感威信受到了挑战,身边又坐着能决定他前途的上司,不由怒从心起,大喝一声,“跪下。”
若诤嘴角一勾,滑出一道嘲讽的弧度,“本公子跪天跪地跪父母,却不能跪别人。区区一个三品官当得起我一跪吗?”
声音清冷如霜,透着一股微嘲,听在李少臣耳朵里,顿时气的浑身发颤。
“放肆,左右,押他跪下。”
左右两排衙役慌忙举棍上前,还没走近,就被十五一掌拍出,棍子断了无数节,“啪啪。”纷散掉地。
众衙役惊呆了,目瞪口呆,迟迟不敢上前。
李少堂审过无数犯人,哪见过这种嚣张到令人发指的犯人?气的面红耳赤,拼命催促,“快上啊,制住他们,本官重重有赏。”
众人苦笑不已,就算有赏,哪比得上性命重要。
这些人连吴大人的公子都敢动,当着公堂都敢出手,还有什么怕的?
他们可不想去送死!
一片纷乱之中,若诤嘴角含笑,淡淡的冷眼旁观,自有一番高贵清华。
围观的女子看的目不转睛,两眼放光。
还未长成就如此魅惑人心,长大成人后还不知怎么倾倒众生呢。
吴大人怒不可遏,一拍桌子,“公堂之上还敢如此嚣张,该当何罪?来人,去请郑侯爷,请求支援。”
郑侯爷是一品大将军,兼任京城营防。'
“是。”
若诤眯了眯眼,似嘲似讽,“吴大人,你越逾了,你一个从一品的官员没资格调动一品大将军。”
吴大人怒火蹭蹭的往上升,盖住了理智,右手一挥,“给我掌嘴,狠狠的打。”
吴家的家丁比顺天府衙的人强硬多了,如狠似虎的冲上去,初一揉身而上,毫不留情的开打。
不一会儿功夫,吴家家丁纷纷倒下,倒在大堂上惨叫连连。
吴大人气的差点吐血,好,很好,他的老脸丢尽了,还有何脸面见同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