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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的案件,我却是管它不得。前些时我上书州府的折子,几日前回信居然让我听营卫行事,着实可气啊。”
朱耀斌闻言暗道:“看来这个陈县令还算是个好官,应该不会与那些人同流合污。”
那陈夫人还想劝几句,陈智维道:“今日更是从鳌山卫来了几个人,带头的是千户于子魁,后面的几个人横眉竖目地,想来多半不是什么好人。”
陈夫人小声道:“老爷还是消消气吧,这些话还是少说为妙,如今这世道……哎!”
陈县令道:“我陈智维一声光明磊落,怕他何来。今天的事情还真想与你吐吐口水。”
陈夫人闻言没再说什么,起身为陈智维倒了一杯茶。
陈智维喝了口茶,道:“于子魁等人今天晌午来的,进门之后横眉竖目也就罢了,早就知道他是这样飞扬跋扈的人。可他居然说,司礼监公公王振传下话来,要为皇上摘选秀女。这选秀女以往也不是没有,大都是由县衙贴出告示,各乡民家若是自愿,可带着自家少女到衙门来,由皇上亲派的使者初步挑选。可是你猜猜于子魁这厮怎生说的?”
陈夫人叹道:“老爷您不说,我怎知道,不过想来不是什么好段,不然老爷也不能如此愤愤难平。”
陈智维点头道:“这厮居然说此次是王振着卫所从旁督办,为了尽快为皇上选好秀女,令他们在各大城物色,若是有姿色品貌合乎要求的,直接就拿办了。真是岂有此理!”
韩凝霜冲朱耀斌一努嘴,小声道:“这厮假传旨意,定是想明目张胆地为他那个混蛋师傅抓女子疗伤,他这师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朱耀斌点点头。
只听陈夫人道:“这不是强抢民女吗,皇上……怎么会下这样的旨意?”
陈智维嘿嘿冷笑道:“如今这大明朝廷,谁不知道王公公一遮天,天子……嘿嘿,如此这般下去,恐怕又要上演一出指鹿为马的闹剧了。”
朱耀斌在紫竹观的时候,也读过一些史书。
指鹿为马讲的是大秦帝国二世皇帝胡亥和大太监赵高的故事。当年始皇帝驾崩后,留诏书传位于公子扶苏,丞相李斯与赵高、胡亥合谋篡改诏书,胡亥当了二世皇帝,扶苏、蒙恬均被害死。
此后赵高权倾朝野,他独断专行,只遮天,一力清除异己。一次在朝堂之上,他命人抬上来一个铁笼,里面关着一只梅花鹿。
二世皇帝说此为梅花鹿,赵高却说这是一匹马,并问众大臣是鹿是马,而偌大朝堂,竟多是赵高党羽,皆指鹿为马。
朱耀斌心想道:“前些时在紫竹观,就听师傅说,现在朝廷内忧外患,危象已现,这王振一个太监,居然这般权势滔天,可以比拟赵高了吗,有会倒是要去京城见识见识,若有会,顺杀了这厮,也算是为大明除了一害。”
屋内沉默了一会,那陈县令又说道:“于子魁这厮想要在即墨城内如此横行,我是拼着这条命不要了也得与他周旋一回,不然这一方百姓就要无有宁日了。”
“夫人,明天一早你便带着允儿回乡下老家,这些年积攒的一些俸禄虽然不多,也够你们生活了。买几亩地,在老家好生住着吧。什么时候这大明朝廷一扫阴霾,青天白日了,才允许允儿考取功名,否则,就在乡野之间自耕自给倒也快活。”
陈夫人闻听此言,不由得悲伤起来,眼泪一滴滴地掉落下来。
陈智维又安慰了她一阵。
却忽然听得门外有人拍赞道:“陈大人能如此作为,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父母官了。”却不是韩凝霜还是谁!
陈智维闻言大惊道:“谁人在外面!”
韩凝霜咯咯笑道:“陈大人连死都不怕,还怕我一个弱女子吗?”
此时,陈智维已经恢复了一些平静,他让陈夫人躲在屋内深处,自己来到房门前,打开房门,却见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正站在门前不远处。
朱耀斌见到陈智维开门,冲着他施了一礼。
陈智维见状心又安稳了几分。
“两位夤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韩凝霜呵呵笑d县老爷刚才的话,我二人都听在耳内,对于您的为人,我们也是敬佩的紧。得知您准备舍生取义,我二人也是心有不忍,这才出声相见,头上有些情报愿意与县老爷分享,看看能不能为县老爷找出一条生路!”
朱耀斌见韩凝霜说话之间沉稳干练,心想,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
陈智维闻言想了想道:“如此,二位请进内详谈吧。”
韩凝霜点头笑着进了屋内,朱耀斌也跟着进了去。
几人落座后,陈智维让陈夫人为几人斟茶。
韩凝霜道:“适才听县老爷说于子魁奉命要在即墨城内找寻少女,美其名曰为皇上选取秀女。”
陈智维点头道:“正是!”
韩凝霜道:“不巧,我们这有些关于于子魁的情报与县老爷的有些出入。”于是将于子魁等人抢夺田老汉女儿的事情说了一遍。
陈智维听完,眉头一皱,良久才郑重地道:“陈某人冒昧相问,两位可是长乐山庄请来准备赴鹤山升仙台擂台的英雄?”
两人闻言一怔,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
陈智维见此更以为真。
朱耀斌笑道:“陈大人居然也知道此事,想必是今天从司徒庄主口得知的吧?”
陈智维点点头道:“不瞒二位,我与司徒老庄主相交莫逆,对长乐山庄与恶虎寨的事情也知道一二,只是上峰有令,不让我等插此事,我心也是嫉恨难平。”
韩凝霜点头道:“这些我们都知道了。不知陈大人听了我们的情报有何看法?”
陈智维道:“还有何看法,这于子魁定是假传朝廷旨意。今天白天他这般说话时,我问他可有皇上的圣旨,或者是王公公的谕,他一概拿不出来,只说命令是从王公公处传出来的,经五军都督府传达下来,皆是口谕。”
“我当时就怀疑这厮话有鬼。就说,我等没有收到州府的令谕,准备马上修书一封派人送往莱州府衙,一证真伪。”
“谁想这厮后面的一个黄脸的汉子掏出了锦衣卫的身份牌,并亮出了绣春刀,说是奉了东厂厂督南宫清河的命令秘密行办此事,各州府衙皆不知晓,若是我敢泄露了密,后果自负。”
陈智维说道此处,气愤地道:“本县气他不过,适才正在写折子,准备派人送往莱州府,将事情的经过告知知府。后面的事情,二位也都知道了。”
朱耀斌忽然道:“陈大人,今天白天,您有没有见到他们几人抓着一个穿着水田衣服的少女?”
陈智维点头道:“有,我当时还问了一句,他们说这是为皇上选的秀女人选,只是那姑娘说不得话,只泪眼婆娑的被那黄脸人把拿着。”
韩凝霜问道:“那您知道他们几人的落脚处吗?”
第二十六章 即墨兵营()
? 陈智维道:“他们急着要去即墨营,说是朝廷派遣督办此事的使者正在即墨营,此次来我这里是奉了鳌山卫刘指挥使的口谕,就是为了告诉我那些屁话。”
两人闻听此言,对望了一眼,露出了一副果然的神情。
韩凝霜心好笑,“这陈县令显然被气的不轻,全没了读书人的矜持。”
心想着,口却说:“县老爷,此事其实明白人也能看出其的端倪,城丢失孩童和少女,长乐山庄司徒老庄主的死,还有这所谓的选秀女之事,冥冥之都牵连在了一起。”
“在本姑娘看来,县老爷也不必上这折子了,此事既然都牵扯到即墨营的营官了,后面说不定还有什么势力在其呢,一个州府的府官能顶什么用处。”
陈智维闻言似乎也知道这其的厉害,不过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道:“总要试一试才知道?”
韩凝霜闻言冷笑:”县老爷,恕小女子多嘴,本姑娘就看不惯你们这些读书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只为了保全读书人的一丝名节,于事却是无补。”
“不说你这书信能不能顺利送到州府,但得罪即墨营却是真的了,就凭你这县衙的防范,我想县老爷您有十个人头也不够他们拿的。”
陈夫人正给陈智维斟茶。闻言,一哆嗦,茶水溅到桌面上。
陈智维看了她一眼,见她眼圈红肿,泪眼斑斑,叹了口气道:“那依姑娘,陈某应该怎么办?”
韩凝霜笑道:“什么也不用做,装糊涂就行了!”
陈智维闻言一阵愕然,不过随后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