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佟鲲蔚点头道:“说起来,小弟还真是听义父说过石亨将军一些功绩。据说石亨将军骁勇善战,正统元年在黄牛坡击败瓦刺军,夺回许多马匹,正统三年,三百多名瓦刺军骑兵在黄河边饮马,石亨率众追击到官山下,斩俘甚多。”
于冕点头道:“石叔父不仅是一员猛将,更是守城之将。正统六年时,便曾向皇帝进言,奏请朝廷拨发耕牛种子,让军队自行开垦边塞土地,皇帝奏准后,据石叔父说,每年军粮增加了一万八千多石。”
佟鲲蔚赞道:“于谦大人当真是慧眼如炬。”
众人又聊了片刻,陈一凡与佟鲲蔚回到厢房。佟鲲蔚问道:“大哥,小弟感觉你对石亨将军好像有些不满?”
陈一凡打趣道:“三弟你何时也会察言观色了。”
见佟鲲蔚一怔,复笑道:“为兄确实对这位石亨将军有些成见。舅父大人从前也是提过,当是尚年轻,只记得舅父说过,此人骁勇过人,又善谋略,本是不可多得将帅之才,奈何其人私心过重,好结党营私,若是不改,终将成为党同伐异之辈。”
佟鲲蔚惊讶道:“还有此事?”
陈一凡点头道:“他虽然面露关切,言语也甚为随和,但言谈之事,还是离不开功名利禄、离不开官官相护之道,想起舅父当年的话,为兄便不想多言了。”
佟鲲蔚闻言细细回忆适才之事,也没觉得石亨到底有何问题:“也许,大哥这叫做先入为主吧。”遂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
第二日,两人上街上打听,果然如石亨所说,瓦剌使团昨日面圣了,不过如今依然住在王振府中,之后连续数天,竟是未曾离开。
兄弟二人知晓他们之中定是有些暗中勾当,想来王振又想借机大肆贩卖箭簇,有心去探看一番,又知王振府中定是防守森严,只得暂时观望。
这一日兄弟二人闲来无事,正想着去酒楼里对饮一番,刚走到东安门附近,就听得身后一人兴奋的大叫道:“大哥!三弟!想的我好苦!”
两人回头一见来人,哈哈大笑道:“二弟!”、“二哥!”
原来那人正是刚刚赶到京师的朱耀斌。
且说那一日,朱耀斌与陈一凡、佟鲲蔚分别后,独自骑马前行,官道上无甚人影,秋风吹过,残叶从身边划过,朱耀斌觉得一阵寂寞伤神,回头看时,三人分别的十字路口已经被重重树林遮挡。
朱耀斌感觉胸口一阵憋闷,此时孑然一身,脑中一会闪现出师傅的音容笑貌,一会闪现出与陈一凡、佟鲲蔚结拜时的兄弟情深,一会又闪现出韩凝霜的一颦一笑,这般胡思乱想着,任由胯下马自行向前走着。
伤神了半天,忽地想起荒野破庙老道士说的话,心道:“哎,我这性子真是要不得,这般犹犹豫豫、黯然伤神像什么样子,又不是再也不能相见,当真是不如凝霜一个女儿家。”
想到这里,赶忙收拾了心情,吐了口气,这才发现,马儿不知何时竟是偏离的原来的官道,走在了一条荒草丛生的小径。这时正一边吃着草一边往前挪着。
朱耀斌心中苦笑,当真是六神无主啊,这若是有人心怀不轨,暗中偷施毒手,怕是立马便要中招。想起适才分别时,陈一凡还千叮咛万嘱咐路上要多加谨慎,小心警觉,不禁心中汗颜。
这时一带马缰,四下看去,但见前面一座土丘,长满了枯草,这条小路正从土丘下经过,另一边也长着一人多高的枯草,在远处些是一片树林,朱耀斌心想,自己大概便是从那边拐过来的。这一看去,不知不觉偏离了这么远,正想掉转马头回到原来的官路上,就听得土丘那边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叫之声。
这一声来的太过突然,朱耀斌一点准备也无,吓得一哆嗦。抬眼看向那边的土丘,却是半点人影也看不到,想来是被荒草所挡住,或是在土丘的对面,这哭声响起来,便此起彼伏的哭嚎起来,朱耀斌听出是男子的哭声,仿佛还不是一个,四五个声音夹杂不清,哭的当真是惨绝人寰。
“怕是遇到送葬的家眷了。”朱耀斌这般想着,可一看这四周连个大路都没有,也不是什么风水宝地,谁人能在此下葬。有心转身离开,他这一转身,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得那边一人哭着说:“生无可恋啊,还是死了算了。”
又一人哭着道:“说的是,我也活够了,你给我一刀,我刺你一剑,咱们从死大吉。”
又一个声音哭着道:“不对不对,他给你一刀,结果了你的性命,你都魂归地府了,怎生再刺他一剑。”
先前的人哭道:“那我先刺他一剑吧。”
第四个声音哭道:“那也不对不对,你刺他一剑,他死了,你却是没得死了。”
(本章完)
第193章 蒙山五鬼(二)二更()
第三个声音道:“你给他一刀,我刺你一剑,这样你俩便都死了,岂不是好。”
前两个人一边哭着,一边道:“你这主意不错。”
第三个声音又道:“还是不对,我也不想活呢,到时候谁来结果我的性命。”
第四个人哭道:“我可以结果你的性命,可是谁来结果我的性命?”
这时,一直哭着没说话第五个声音说道:“咱们终是需要一个外人来帮忙的。”说罢五人又嚎啕大哭起来。
朱耀斌听五人的话说的掺杂不清,但是大意是都想寻死。他自小出身道门,自然做不得见死不救的事情,这时只得掉转马头,向哭声而去。
朱耀斌转过土丘,循声望去,但见此时在土丘半腰之上,正有五个三十上下全身素缟之人坐在地上痛哭,看他们的长相极为像似,应该是胞兄弟,他们旁边放着一口薄皮棺材,棺材旁挖着一个大坑。
朱耀斌心想:“应该是死去了家人,痛不欲生吧。”
这时便翻身下马,来到几人近前停下身道:“几位老哥还请节哀顺变。”
最左边一人一手拿着个铁勺子,一手拿着大号的铜罐子,闻言停住哭泣道:“你又是何人,你不知我等为何伤心,便叫我等节哀顺变,你却说说到底怎生节哀。”
朱耀斌听罢无语,只得说道:“适才在土丘另一侧听到几位伤心大哭,又言说要自寻短见,这才不得不赶过来劝说几位,莫要轻生。”
左边第二人手中拿着一个破旧的皮带子,有麻袋般大小,背后别着一把锈迹斑斑的破剑,这时说道:“你来的倒也正好,我们几个不想活了,却是少个人来帮忙,你便辛苦一下,帮忙结果了我们几个,哥几个到了阴曹地府也会在阎王爷面前告你一状的。”
朱耀斌听罢当真是哭笑不得,找人来结果自己,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碰到,他们不想着去永登极乐,却是想去阴曹地府。去阴曹地府也就罢了,还要告他一状。
好在朱耀斌为人脾气温和,这时耐着性子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几位的请求在下可是不敢答应,所谓人死不能复生,几位虽然心痛逝者,但也要保重身体,不可作此轻生之事啊。”
中间之人说中拿着一把折扇,这时说道:“哪个告诉你咱们死了亲人,你莫要乱说话。”
朱耀斌闻言大奇道:“没有亲友仙逝,您几位怎么穿着一身的丧服?”
第四人身边放着两把大铁锤,这时道:“我等为将死之人哭丧,你没看坟坑都挖好了,棺椁也买来了,只是我们兄弟穷得叮当响,却是没钱买上好的寿材,倒是对不起了。”说罢像是当真心中觉得愧疚,眼泪哗哗流下,哭的伤心不已。
朱耀斌闻听此言,心中一惊,预感到有些不妙。便听得最右边那个手里拿着长嘴大茶壶的人说道:“你这人既然来了,还是请你帮忙结果了我们几人,这个忙你帮是不帮?”
朱耀斌此时知道几人怕并非常人,声音有些转冷地道:“这个忙恕在下帮不了,几位自己想办法吧。告辞!”
那人闻言气道:“你既不想结果了我们,那就让我们杀了你。”
那拿着折扇的人点头说道:“老五说的是,杀了他,棺材就有用武之地了。”
那手拿着勺子的人说道:“哎,这位朋友不帮我们的忙,我们却是不计前嫌,还为你准备后事,为你收敛,为你哭丧,你心里感动不感动。”
朱耀斌这时若是不知这些人是为着自己而来的,便真成了傻子。当下退开身形,调动体内真气,随时防备对面之人出手,冷声说道:“几位既然是专程在此等候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