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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女儿从出生就一直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都要怀疑是不是在医院抱错了孩子,母女俩的性格差异实在太大了。
当然,女儿性子不像她是好事,强悍一点才没人敢随便欺负,这样她也比较放心和欣慰。
“你们没说话?”云裳斜眼瞅着妈妈。
欧晴悄悄咽了口唾沫,“嗯。”
“一句话都没说?”
“嗯。”
“欧小晴!!”云裳的声音倏地冷了下来。
“啊?”欧晴吓得一怔,下意识地停下脚步,抬眸看着脸色瞬间冰寒的女儿。
“你学会骗人了是不是?”云裳佯怒喝道。
欧晴内心惶惶,连连摇头,“我没有……”
见女儿生气了,欧晴很害怕,急得双眼泛红。
突然,云裳双眸一眯,精光乍现,双手捧住妈妈的脸,目光锐利地盯着妈妈的唇角,“你嘴怎么了?”
妈妈的嘴角,有一条小小的伤痕,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而这条伤痕,是新的……
欧晴一震,猛地低头将双颊从女儿手中挣脱出来,抬手捂住自己的嘴,“没事啊!”
可她不知道,自己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云裳狠狠蹙眉,妈妈唇角那*的伤痕是怎么来的她清楚得很,毕竟她也是过来人了,这种痕迹一眼明了。
回头,云裳咬着牙根恶狠狠地瞪了眼阶梯之上的严谨尧。
严谨尧气定神闲,理直气壮地俯瞰着一脸愤怒的云裳,儒雅英俊的脸上毫无心虚之色。
仿佛不管他刚才对欧晴做过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
“手放下来给我看看!”云裳再次看向妈妈,冷声命令。
她想仔细看看妈妈的唇伤得怎么样,要不要上点药什么的。
欧晴却捂住嘴死命摇头,面红耳赤,窘迫得恨不能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
云裳不耐烦了,直接伸手抓住妈妈的手腕,要把她的手从嘴上扯下来。
欧晴慌忙仰着头往后躲,手忙脚乱地奋力抵抗。
母女俩那副你扯我躲的模样像是要打起来了似的。
倏地,云裳的手腕被一只大手狠狠扼住,同时身边响起一道严厉的呵斥,“你怎么可以对你妈妈这么没礼貌?!”
是两个大步奔下来的严谨尧。
云裳和欧晴不约而同地停下拉扯,双双转眸看着面罩寒霜的男人。
手腕传来一阵剧痛,云裳蹙眉不悦,张口就冷冷讥讽,“我怎么对我妈妈关你什么事?!”
严谨尧双眼微微一眯,寒光四溢。
“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你又是她什么人?凭什么为她抱不平?拜托你搞搞清楚,你对我们母女而言,了不起就是个陌生人而已!!”云裳冷笑,尖锐地讥诮道。
了不起就是个陌生人而已……
陌生人而已……
而已!!
严谨尧的脸色一片阴沉,目光冷如三九寒冰,高大的身躯迸射出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冷厉气场,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惊悚感。
欧晴吓得咬着唇不敢看严谨尧那恐怖的脸色。
他生气的样子很可怕,以前他只要生气就会狠狠罚她,所以即便彼此已经分开二十多年,现在看到他变了脸,她还是会紧张害怕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偏偏云裳无畏无惧,支起小脸冷冷看着严谨尧,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
“我叫你放开她!”严谨尧冷睨着倨傲不羁的云裳,饱含命令的声音更冷了一分。
“我偏不!”云裳噙着冷笑,极其傲慢地挑衅道。
“你放不放?”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严谨尧眼底快速地划过一丝怒意。
“就不——”
云裳话未说完,手腕就被严谨尧狠狠一捏,疼得她不由自主地松开了五指……
下一秒,她整个人往楼梯下倒去……
“啊!”
他们所站的位置,距离最底层只有三步阶梯,严谨尧和欧晴还没反应过来,云裳已经狼狈地跌坐在了楼梯下……
欧晴瞬间就炸毛了。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你干什么推我女儿?!”欧晴犹如被踩了尾巴的老虎,冲着严谨尧愤怒大叫。
严谨尧狠狠拧眉,睥睨着坐在地毯上的云裳。
“裳裳,裳裳,你有没有事?啊?有没有事?摔着哪儿了没?”欧晴骂完严谨尧,又忙不迭地跑下楼去扶女儿,心疼得双眼立马就红了。
云裳瘪嘴,楚楚可怜地微哽,“脚好像崴了,好疼……”
见一向坚强的女儿疼得快哭了,欧晴的心都快碎了。
她回身就冲着站在楼梯上的男人,抬手指着门,气势汹汹地怒吼:“严谨尧!你走!你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再看到你!”
你走!我以后都不想再看到你……
在严谨尧的印象中,曾经的欧晴可从来没敢对他这样吼过,而暌别二十几年后再相逢,短短数日他就被她吼了两次了……
严谨尧脸如玄铁,一言不发地冷冷看着装可怜的云裳。
过大的动静,终于把所有人都吸引了过来。
“怎么了?”欧荣毅看着剑拔弩张的欧晴和严谨尧,狐疑地皱眉。
郁凌恒一见云裳踮着脚尖靠在欧晴肩上,连忙一个箭步奔上前,将她搂向自己身边,让她依靠着自己,眼底尽是担忧。
“没事,裳裳不小心把脚崴了。”
面对老父亲咄咄逼人的目光,欧晴慌得心肝直颤,生怕露出什么马脚,连忙强装镇定地说道。
此话一出,云裳就哀怨地看着妈妈,那眼神好似在说“妈你偏心,明明是他推的我,你为什么说是我自己不小心?你为什么要包庇他?”……
欧晴低着头,不敢与女儿饱含谴责和委屈的目光相接。
她不敢揭穿他啊!
先不说她怕他生气,更重要的是她不能让家里人知道她和他年轻时的那点事儿,所以她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啊!
其实她也很恨自己的懦弱,可是能怎么办呢?她就是怕他!
云裳愤愤地瞪了严谨尧一眼。
即便欧晴没有指证他,严谨尧还是冷着脸。
一是他本来就没推那歼诈狡猾的丫头片子,二是她这副极力与他撇清关系的样子让他非常不高兴。
气氛,变得异常诡异。
“欧老爷子啊,可以开饭了么?我肚子都饿扁了!”严楚斐突然爆出一声,夸张地捂住肚子哀哀叫道。
“好了好了,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饭了。”欧老太太连忙回过神来,热情地招呼道:“大家这边请!”
“四爷,请!”欧阳不卑不亢地对阶梯上的严谨尧做了个请的手势。
严谨尧拾级而下,在经过云裳和郁凌恒的身边时,极冷极冷地看了云裳一眼。
那一眼,充满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而云裳躲在郁凌恒的怀里,趁着众人不注意,她咧开嘴对严谨尧扯出一抹大大的笑容……
赤倮倮的挑衅!
……
表面和谐其乐融融的一顿午餐,实则暗藏汹涌,各怀心绪。
午餐结束后,严楚斐偷偷把郁凌恒拉到了欧家花园的一处角落里……
“干吗?”郁凌恒挑眉瞅着神秘兮兮的严楚斐,狐疑问道。
“你真不管了?”严楚斐反问。
郁凌恒顿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摇头,坚定地吐出三个字,“不管了!”
“郁凌恒你丢不丢人?”严楚斐极尽嫌弃地瞥了郁凌恒一眼,恨恨唾弃。
“我丢什么人了?”郁凌恒不以为然,气定神闲地懒懒哼道。
“你就那么怕云裳?!”严楚斐恨铁不成钢地喷他。
“不是怕!”郁凌恒用一种“你不懂”的眼神瞥了严楚斐一眼,强调道:“是爱!”
“就算爱也不用对她言听计从吧?你还有没有自己的主见了?!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郁凌恒么?”
“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这事儿我不参与了。”郁凌恒坚决摇头,摆明自己的态度。
郁太太已经严重警告过他了,不许他再和严楚斐同流合污算计她的妈妈,若他还敢明知故犯,那就是自找死路了。
他不敢!
“我靠!郁凌恒,不带你这样的啊!开弓没有回头箭,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跟我说不参与了?你是想死了吧?!”严楚斐气得往他肩上狠狠捶了一拳,愤愤警告,“你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掉链子试试看!!”
郁凌恒微微拧眉,抿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