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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她行吗……
不过是说声晚安,他都小心到这个程度,他的骄傲呢?他的尊严呢?他都不要了吗?!
云裳心痛得快要无法呼吸。
她胡乱点头,只求他快点走,她的眼泪真的快忍不住了……
看到她点头同意,他如释重负般轻轻笑了,然后朝她低下头来,薄唇贴向她的唇角,想吻吻她,“宝贝儿晚安。”
他说,宝贝儿晚安……
她终于受不了了!!
就在他的唇即将吻上她唇角的那瞬,她用力推开了他。
力道之大,推得他往后退了两步。
那样的力气,仿佛已经厌恶他厌恶到忍无可忍的地步……
深知自己这样的举动会有多伤他的心,她心慌意乱,仓皇间抬眸看了他一眼……
毫无意外,彼此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
他看着她,满目哀伤……
“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说!”
对视只是仅仅一秒,她就冷冷抛下一句,丢下完全僵住的他大步流星地进入了浴室。
呯!
浴室的门,被她用力关上,紧接着咔嚓一声,落锁。
郁凌恒双眼微红,死死盯着浴室的门,心,汩汩滴血……
许久之后,他缓缓勾唇,溢出一抹凄凉的苦笑。
依依不舍地最后看了浴室一眼,然后无奈地转身离开,回去他们的房间。
这一晚,郁凌恒坐在*头抽着烟,漫漫长夜,一直未合眼……
而客房里,云裳坐在浴室的地上,背靠着门,抱着双膝咬着唇,无声而压抑地狠狠落泪。
脑子里,全是他看她那最后一眼。
那个眼神,充满了哀怨、伤心、和委屈……
被他发现她的心里还藏着别的男人,他明明很愤怒,恨不得撕了她,可他却连开口质问她的勇气都没有……
那么骄傲的男人,却露出了那么卑微的一面,生怕把一切摊开之后他们之间再无转圜的余地,所以宁可委曲求全地把所有的怒与怨都埋在心里,哪怕被怒焰反噬,也不敢与她对质。
明明,他也爱惨了她,如同她爱惨了他一般!
……
次日,郁凌恒秘密前往帝都。
帝都大酒店。
这是帝都最大最有名的酒店,有郁凌恒专属的vip总统套房。
到达酒店没多久,门铃就响了。
他起身走向门边,从猫眼里往外看,看到外面站着一个高大健硕的男子,正是自己在等的人。
即便酒店方面给予总统套房的客人最具隐秘性的保密服务,即便来人走的是秘密通道,郁凌恒还是很小心谨慎,在对方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之后,他才压下门把手把门打开。
来人在他开门的那瞬,快速闪进房里来。
“找我这么急有事儿?”
严楚斐开门见山地问,走向沙发一屁股坐下去,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豪迈气质。
约莫三十左右的严楚斐,一身军装威武霸气,身材高大体魄健硕,肤色比健康的小麦色略深那么一点点,是近日在烈日下演习所得的结果。
刚毅帅气的脸庞加上剑眉星目,整个人看起来特 “嗯!”郁凌恒关上门,走向沙发,在严楚斐对面坐下。
“啥事儿?”见郁凌恒脸色严肃,严楚斐本是想顺势翘起的二郎腿直接又放下了,端正坐姿,剑眉微挑,态度稍稍认真了点。
“帮我捞个人!”郁凌恒正色说道。
“谁?”
“欧阳!”
“欧阳?”严楚斐皱眉,惊讶又不解:“你捞他干啥?”
“他是我太太的舅舅!”
两人关系铁,说白了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郁凌恒很坦白。
也只有把什么关系都挑明,严楚斐才好想办法。
“……啥?”严楚斐有短暂的惊愕。
“他是我太太——”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啥时候有的太太?!”严楚斐惊讶得声音都变了调。
“这事说来话长,以后我再告诉你,你现在先想办法帮我把欧阳弄出来!”
两人密交多年,严楚斐就是郁凌恒背后的关系网顶端人物,这层关系除了彼此二人,几乎无人知晓。
所以,若非特急之事,他不会亲自前来找严楚斐。
严楚斐懂这个道理!
当他问郁凌恒找他是不是有事而郁凌恒点头说嗯的时候,他心里就明白了事情有些严重。
只是他没想到居然是欧阳的事儿!
严楚斐皱眉撇嘴,没说话。
“你撇嘴是什么意思啊?!”郁凌恒一见他撇嘴心就凉了一大截,顿时急了。
“就是‘兄弟办不到’的意思!”严楚斐往后一倒,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一脸爱莫能助地说道。
军人就是军人,经过严酷的训练浑身自带英武之气,就算是翘腿的姿势,也丝毫不见懒散的痞气,反正就是怎么看怎 “条件你随便开,别唧唧歪歪!”郁凌恒急躁,没好气地瞥了严楚斐一眼。
“真办不到!”严楚斐特别认真地摇了摇头。
郁凌恒狠狠皱眉,急了,“为什么?”
如果连严楚斐这个六阿哥都救不出欧阳的话,那这事儿可该怎么办才好?
严楚斐翻了个白眼,不屑地冷嗤:“欧阳这是自己作死呢!你说他*个女人*得把自己都搭进去了,还能指望谁救他?!”
“他是被陷害的!”
“那又怎样?到了他那个位置,本就该处处小心谨慎,还给敌人留下把柄来陷害自己,还不同样是活该!”严楚斐不以为然地冷哼。
严楚斐这话郁凌恒倒是赞同的,只是吧,大家都是凡夫俗子,谁又能没有软肋以及弱点呢?
都有的吧!!
好比他,他的软肋就是郁太太!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欧阳必定是爱那个女人的,否则也不会栽在那个女人手上。
而现在说这些有的没的根本于事无补,最重要的是先把人救出来,不然他的郁太太又该嫌弃他了……
“你到底救不救?”
狠狠咬了咬牙,郁凌恒脸色严肃地看着严楚斐,沉声问。
“人家‘证据确凿’呢!你叫我怎么救?!”
到了欧阳这个级别,出了事儿上面自然都知道了,所以欧阳的情况严楚斐多少是知道一点的。
郁凌恒拧着眉沉默了几秒,说:“去跟四爷求个情!”
严楚斐嘴角往下撇。
“你又撇嘴!!”郁凌恒一见他撇嘴就烦躁。
因为只要他撇嘴,就表示没戏或者不愿意。
“他现在不待见我。”严楚斐说。
“你做了什么?”
“抗旨!”
“抗什么旨?你好好的为什么要抗旨?”闻言,郁凌恒心慌了。
严楚斐特别无辜地耸了耸肩,“他心血来潮要给我指婚,被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然后他就恼羞成怒了。”
“四爷给你指婚那是多大的荣耀,你居然抗旨?”郁凌恒直接就暴躁了。
他要抗旨他管不着,也不想管,可别在这个节骨眼上抗啊!
严楚斐不乐意了,瞪了郁凌恒一眼,“妈蛋!敢情娶个陌生女人的不是你!!”
“就算是陌生女人又怎样?四爷做的主,还能亏着你啊?!”
“切!你说得轻巧,让你莫名其妙的娶个陌生女人,你乐意?”
“有啥不乐意的!三年前我不就是这样过来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寸步不让。
他娶他太太时彼此也是陌生人?
严楚斐看着近乎气急败坏的郁凌恒,眼底划过一丝讶然,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正常了。
也是,像郁家这样的大豪门,婚姻也必然是不能随心所欲想娶谁就娶谁,想来也是长辈做的主,商政联姻或者商业联姻,两口子到结婚之时还是陌生人也不奇怪。
千里迢迢跑来帝都,严楚斐却说自己触犯了龙颜可能帮不上忙,郁凌恒急得都要骂娘了。
想到云裳昨晚跟柯筱说的那番话,他的心就又累又痛,就觉得如果欧阳救不出,他就没老婆了。
所以,他怎能不急?!
“楚斐,我没跟你开玩笑,欧阳你必须帮我弄出来!!”
他的表情,是严楚斐从未见过的严肃,甚至带着恳求。
严楚斐默了默,挑眉睨他,“为了你太太?”
“嗯!欧阳若出不来,她要跟我离婚的!”他倒坦白,焦急得也忘了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