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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你的昵称。”
“这个……”罗余有些迟疑。
“怎么?不是说好带我的吗?”蒋梦眨巴着眼睛。
“有点,难以启齿,死老鼠。”
蒋梦捂着嘴,笑道:“真令人大跌眼镜,为什么取这昵称。”
“意外……”脸上的尴尬之色一闪而过。
笑声,埋葬在过去。
今夜,让我们沉沦在欲望之海。
当罗余决定入梦时,白天的片段一一闪过,他渴望爱情。
谁说不是,这是散发荷尔蒙的年纪,亦是憧憬爱情的年纪。
不过……
首先得确定,幻徒身份在古代文明城的死活。
其实,他有个悬而未决的问题,如果他在现实世界里度过一个白天的时间,在古代文明城里,他是停滞在意识回归肉体的那刻,还是昏迷了十几个小时的间隙昏睡者?
这是一间精致的小别院,准确来说是间女人的闺房。黄梨木制成的梳妆台,造型古朴的铜镜,铜镜顶上盘踞着一条铜化吐信的蟒蛇。
一股独特的麝香,牵引着罗余从朦胧不清的状态里清醒过来。
没死,虽然肩膀上的疼痛是那么清晰,但好歹擦了药缠上绷带。
而且,外面是大白天。
明晃晃的光穿过红色窗布,刺得罗余咪起眼睛。屋子里的东西仿佛蒙上了红色的灰尘。
“系统没有完成主线任务的提示,看来盈庆还没登基。”
渴……
抿了抿干燥的嘴唇,罗余下床想找口水喝。
清脆悠扬的箫声骤然响起,曲高和寡。罗余赏不来曲子,但也能分辨出好坏。
毫无疑问,这不是让耳屎变多的糟粕。
循着箫声,罗余光着脚,走出屋子。
此处建于城外郊区,亭台楼榭。
外面霁日光风,草木欣欣。
箫声是在右边,尽头的木雕栏柱顶上有一盘腿而坐红色襜褕罩体,面戴黑色纱巾的曼妙女人,玉箫被其盈握在手中。
薄纱裙摆随风扬动,如同浮动的红云。
女人的黑色青丝则勾勒出连绵起伏的水墨山峦。
她是一面倒映天地的镜子。罗余如是想道。
等等……
女人停下吹箫,玉箫在手指上打了个转,收入袖内,侧目道:“你起来了?”
“谢谢你救我。”罗余走近,瞥到女子脚踝的彼岸花,又瞧见女子从脖子攀到额角的细长刺青,“我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女人有点好奇。
“那个……吹箫的时候,”罗余越说越尴尬,“隔着面纱吹会不会影响音质?”
……
第20章 奖励到手()
“你都在想什么?”女子轻盈翻身跳下栏柱,站在罗余面前,打量着他肩膀上的伤势,“好得很快。”
罗余轻甩了几下胳膊,盯着女子充满异域风情的碧绿眸子,嘿嘿笑道:“你的药挺管用的,对了,还未请教姑娘名讳?”
见罗余眼里没有掺杂别的意思,女子失望道:“连老说得没错,果然是失忆了,连我都记不得。”
随即她哑然一笑,暖笑带起面纱的褶皱,“这一幕倒是和我们当初在罪山首次遇见时一样,你问我名讳,我答,蔓莎,林蔓莎。”
“我们认识,之前?”罗余盯着她脸上的蛇纹刺青。
“何止认识,这春园亭榭还是你给的。”蔓莎转身抬手放在木栏杆上,感受到罗余的灼灼目光,她撩开阻挡了一半刺青的黑发。
罗余终于看清,这是一条蛇纹,凶恶的三角尖头在蔓莎的额角张牙咧嘴。
似乎想到什么,他惊道:“彼岸花,蛇纹,刺青,难道……难道你就是那个异族女子?”
“异族女子?呵呵,是吧,来到京城后,好多人都这么叫我。”女子语气变得冷淡,“不过,殿下倒是第一次以它来称呼我。”
似觉不妥,罗余连忙解释道:“对不起,我脑子真烧坏了。”
“这么说来,连我们的过去也忘得一干二净?”
“额……林姑娘可以帮我回忆回忆。”
“不必了!”蔓莎举起手,一口回绝。
“哎,情债倒是不少,我还以为都是我瞎编的。”罗余心累。
蔓莎正准备从拐角另一边离开,想起昨夜竹林的事,说:“问你,黄青捻是怎么死的?”
“如你所见,飞镖封喉。”
“黄青捻的尸身下有三枚还未出手的飞镖,再根据额头中了飞镖的两人的位置,和你肩膀上的两处伤痕,飞镖无疑是她的。”蔓莎话锋一转,“可封她喉的飞镖,你从何而来?”
幸好罗余事先想过此事,侃侃道:“她射我三枚,,两枚击中我的左右肩膀,还有一枚被我凌空接住,而后寻到机会反杀她。”
“入肉的两枚被你拔掉丢在现场,如果这枚被你接住,黄青捻应该起了防备,你又是负伤之躯,似乎没这么容易一击必中。”
听到蔓莎这番逻辑缜密的推敲,罗余暗暗吃惊,一时想不到该如何作答,支吾在那。
蔓莎凝脂般的脸上闪过失望之色,“算了,你活下来就好。一会没事,你就先回去吧,包括黄青捻在内一共三十一具尸体,我让连老整理分开叠放在马车上,到时派人接走即可。”
“三十一具尸体……似乎不太对劲。”罗余摸着额头。
蔓莎走了几步后蓦然停下,头也不回说:“在这待得够久了,我明后天就回罪山!”
罗余还在努力回忆,扳着手指头数着尸体数,没大听清蔓莎的话。
“确定是三十一具?”
“是!”蔓莎只回了一个字,娇躯微微颤抖,就直直离开了。
红色背影渐隐。
“蒙离和青木手下都有十二人,加上他们自己便是二十六人,轿夫四名,书僮小伍,黄青捻,应该是三十二人才对,少谁?照理,应该都死了。”
停放尸体的马厩四面通风,浓郁的尸臭仍是化不开。
连老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一张饱经风霜的马脸,眼窝深陷,双眼深邃明亮,灰白的头发系在脑后,下巴留着短促的山羊胡。
罗余跟在连老后面,捏着鼻子走进马厩。
翻着尸体的脸,他的嘴里念念有词,“蒙离,青木,朝火……四位轿夫。”
黄青捻的尸体单独安放在一张马车上,他揭开白布多看了几眼,徐徐盖回去。
罗余环顾四周,不敢置信道:“……小伍呢,他不是被砍死在轿前?我记得清清楚楚,怎么会凭空消失?”
经过昨夜黄青捻和青木的反叛,罗余已对出现在身边的人和事有了新的看法,小伍的消失绝不是偶然。
“殿下,有问题吗?”连老察觉到罗余神情的失态,上前问道。
“少个人,连老在竹林时,有没有注意到一具倒在轿前,书僮打扮的尸体。”
见罗余问得慎重,连老眉头紧锁,似在回忆。
“这离竹林不远,昨夜我们的人发现竹林有人打斗,我和蔓莎过去探探情况,没想到竟碰到重伤的殿下,蔓莎背着你回到亭榭疗伤,我负责处理后事。”低沉的烟嗓声在马厩回荡,和马匹的哼气声混在一起,连老手抚胡须,继续说道,“每一具尸体我都亲自过目,确没看到过殿下口中书僮打扮的尸体。”
“如此看来,他根本没死!”
罗余回想起使用复制技能的一幕,眼前的面画全变成了灰白色,只有黄青捻的身体变成黄色,他才得以复制成功。
“可惜没注意到轿子那边……”
防着便是,多想无益。
“对了,连老,现在几时?”
“午时二刻。”
“未时盈庆便要登基,昨夜的事没传出去吧?”罗余问。
“没,蔓莎说等你醒来再定夺一二。”
“好,我立马回去一趟,将昨夜一事和母后解释清楚,这些尸体,我会派人来取的。”
“殿下不在这边用膳?”连老好心提道。
“不了。”
言毕罗余匆匆离开马厩,此刻的他,唯独在意自己的任务奖励得失。
连老盯着罗余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怎么就失忆了,苦了小姐……”
载着罗余的马车在道上飞驰,街道两旁张灯结彩,喜讯从宫里传出,太子放弃皇位,自愿让与盈庆皇子。
就等时候一到,开坛祭天,礼成登基。
罗余到现场时,仪式正拉开序幕。礼部的官员到先农坛,太庙告知祖先。
至时,鸣钟鼓,年仅12岁的盈庆皇帝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