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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如何是好?”
“陛下,臣认为此事蹊跷。今年冬天不算严冬,那宁州四大马场的草料也是早早就备下了,如何忽然来折子说马死了呢?”丁权中丁阁老上前一步道。
尹以槐心中琢磨一番,也上前一步:“臣也以为此事必须查清楚!”
“难道孤就看不出来蹊跷么?孤的意思是派谁去查?”周珏将手里的折子丢出去,脸上烦忧。
费烨是谁?世子周珂的岳父!暗地里只怕早就跟周珂是一根绳子栓蚂蚱的关系了。之前周珂挟持陈初彤被恒王周汐救下后逃走。这就算是撕破了脸皮了。
而且之前那些事儿,军火也好,火药也好,虽然周珏知道跟周珂脱不了干系,但是也没有公开告诉朝臣。一方面主要还是怕引起朝局动荡。另一方面还是因为不知道朝中大臣有多少私底下是周珂的人,怕打草惊蛇。
后来周珂虽然逃了,但是事关陈初彤,这陈初彤又是未来的恒王妃,事关她的名誉,所以周珏的真面目,以及他所做的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事儿也没有办法公布于众。
只是,周珏下令悄悄围了宁王府,对外也只说是宁王身子不适,加强些防范罢了。
费伊绵被周珏的人看管起来,可是费伊宽却在周珂事发前就逃出了城。
大德马匹出宁州,宁州四个马场豢养的马匹可都是战马。四大马场场主虽然吃着皇粮,可是费烨是征东将军,马场主哪里不得卖着费烨的面子。
久而久之,没想到费烨竟敢将国家的马场变成了费家私人马场一般,想进贡就进贡,不想进贡就找理由推了一半儿去!
何其大胆!
这必然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局面!
周珏头疼的问题表面是马匹,往深了想,又如何不是头疼费烨周珂一流暗地里的勾当呢?
如今,费烨又来这么一出,明摆着是有些挑衅的意思了。
现在,周珂要马有马,要火药有火药,要洋枪还有洋枪,还有宁州费烨,疆州方大年两个将军。
只怕谋反之日不远!
如果不能把提前压死对方,等他们真的反了,怕就怕流血漂橹,百姓遭殃。
正在这时,大殿的门被推开来,冷风裹着雪花飘进殿,让殿里站着的众人忍不住一哆嗦。
再抬眼看去,一个挺拔身影从风雪中跨进来。
“恒~王~殿~下~到!”大内官拖长着嗓子喊到。
不仅殿中站着的人,就连平时端庄稳重的御前大女官周瑾都忍不住瞳孔缩紧。
这个时候,恒王怎么来了?
殿中正在商议重要的政事,放在以前,恒王若是赶上了,必定会侧殿休息,等人散了再来给陛下请安。
怎么今儿个堂而皇之就进来了?而且
众臣再看龙椅上陛下周珏的神情,并不讶异。
“小皇叔,你来了!”周珏开口道。
众臣的眼皮都要跳起来了。自从恒王定亲下聘那日陛下超出寻常的赏赐让大家对纨绔惯了的恒王有了新的认识,这如今,恒王一副要殿前议事的认真模样,更是让众人心头一震。
从没有一次参与朝堂之事的恒王殿下,难道这是要改邪归正了?
众人眼中都有了一抹揣测:朝堂之事,事关国家,岂是恒王可以儿戏的?陛下这翻,难道不是病急乱投医?
周珏坐在龙椅上,趁大家的目光都挂在周汐身上,悄悄对他打了个眼色:小皇叔,如今从暗处走到明处来,这些大臣的下巴都快掉地上捡不起来了啊!
周汐接到周珏的眼神,严肃的脸上飞快闪过一丝狡黠,让人根本察觉不到。
“参见陛下,臣来晚了!”周汐拱手,声音平静如水。
“不算晚,孤正与大臣们议宁州马匹的事,小皇叔先看看费烨的折子吧!”
周珏示意周瑾把折子递给周汐。
其实折子的内容周汐比几个大臣还早一步知道。只不过叔侄二人商量好了要给周汐一个从暗里走到明处的时机,所以现在周汐也不过是当着几位大臣走个过场罢了。
之所以周汐要由暗转明,一方面是为了以后周珂谋反时,周汐能名正言顺的领兵。另一方面,也有周汐自己的意思在里面。
以前不在乎名声什么的,只要自己心知是在走正道为正事便好。可是如今定了亲,外面还总传自己纨绔。周汐就存了把名声洗白的念头。
不想别人说永忠侯府的外孙女所嫁非人,不想别人笑话初彤凤凰于飞的命格是嫁了个无用闲王。
拿自己说事倒真没什么,但是如今要有人拿初彤说事,周汐是半点儿也不舍。
“启禀陛下,折子臣看过了,折子上所说的马匹冻死的事情,臣认为不必查了!”周汐语气肯定的说。
话音刚落下,只见众臣摇头。
哎,就说恒王根本不会朝堂之事吧!这么大的疑问在这,居然说不查!
尹以槐看了一眼周汐,叹气一声,道:“陛下,恒王殿下这是第一次参与朝堂之事,少不得有些不太明白,请陛下三思啊!”
老狐狸,这是一边替周汐解围,一边又要赶周汐走的意思了。周珏心里想。
你们只是不知道小皇叔的厉害罢了!
“陛下~咳咳咳~陛下老臣,老臣认为恒王殿下说的对!”勤政殿的殿门再次打开来。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众人回头,三朝元老,左相李驰,迈着年迈的步子,一步一停的走上殿来。
这可是只有大朝会才会出现的左相大人啊!可是现在既不是大朝会,甚至小朝会都已经散朝许久了,李相不但这个时候出现,还开口就说恒王殿下说的对!
今日也真是太反常了!
把几个重臣的神色皆收于眼底,周珏笑着故意道:“哦?李相觉得小皇叔说的对?哪里对?”
李驰佝偻的背弯下去,对着周珏深深一礼,然后抬起矍铄有神的眼睛,看着周汐,缓缓道:“恒王殿下的意思是,既然费将军敢上这样的折子,就算陛下派人查,恐怕也查不出什么,无非是马场主抵命咳咳咳”
李驰话说一半,开始咳嗽起来。周汐对着李驰微微一笑,接着他没说完的话继续道:
“如果马场主抵命,朝廷与马场的关系只怕更加不稳,事后就算派新的人手接管马场,他们根深蒂固,只怕一时半会儿也不一定能够拿下。与其费人费时的查,不如顺坡下驴,看看他们还有何后招。”
周汐目光在众人身上掠过:“行必有因,动必有果。与其追因,不如求果!李相,不知你要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这道理,不知几位大臣觉得是也不是?”
此刻再看殿中七八个人的神色,除了李驰点头连连,其他无一不是一脸震惊。
“启禀陛下,恒王殿下目光独到非凡,考虑长远,微臣觉得十分在理!”
尹以槐觉得这么冷的天儿,自己额头上却冒出了一层薄汗来。原来,恒王深藏不露!深藏不露啊!
阁老丁权中以及几位武将皆点头附和,连连称是。
恒王殿下不可小觑啊!
“那便着情办吧!不用太刻意了。看费烨之后还有何举动!”周珏也不废话,直接下旨。
你若要反,孤必击之,而且必定要一击即中!
周珏与周汐交换一个坚毅的眼神,双双深眸如炬。
第86章 宁王()
越是接近年关,朝堂上越是忙碌。这是惯例。
可是今年毕竟有所不同。这不同,指的就是恒王周汐。
皇帝虽然没有给恒王封一官半职,但是自从那日议事后,每日朝会,恒王必定到场。
虽然有时候恒王一言不发,陛下也没有要问的意思。但是从二人互相交流的眼神来看,只怕这恒王今后会在朝堂上越走越远啊。
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从宁王府门口接了东西,脚步轻快,抄着近道儿往正院儿走去。
抄过回廊,拐过角儿,脚步停在正院儿门口。里面传来一阵急切的咳嗽声。
厚实的门帘打开,管家前面带路,后面跟着一个着太医院院服的人出来。小厮差点儿与他撞个满怀。
“你小子怎么回事儿?”管家眉角抬起来低声呵他道。
“小的给王爷送今日的邸报!”小厮退到一旁,对着管家摇一摇手中的信封。余光带过,看清来的太医不是别人,正是太医院院正田汾农田大人。
小厮赶紧作揖道歉:“田大人,小的冒失了,给您道歉!”
田汾农不介意的掸掸衣摆:“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