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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都是体恤有加的,如今的陛下御前事宜都是大女官周瑾伺候着,这足足能说明信任了。
正在同僚间友好互爱的氛围里,右相尹以槐迈着八字步稳稳踏进值房。一众官员又齐齐见礼。
要说按着旧历,这丁权中胞妹是周济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怎么着这相位也该是他来坐,何况丁权中这人确实有才,当年三元及第可是至今以来少有人能比的荣耀啊!可是自高祖立国起,就立下了规矩:为后者家族众亲文官不至相,武官不守边。相反的,如果重臣之女被选入宫,不掌凤印。为的就是防止外戚坐大,权倾朝野,同时又防止外戚里通外国。
那就有人要问了,哎,高祖的两位皇后,其父既是高祖的老师又是高祖左右军师呢!这开疆拓土功劳肯定也不小,那可封了什么大官儿呢?
哎哟哟,在大德谁不知道,高祖立国后,二位军师,也就是国丈大人,为了新朝政事清明,二人自请不入朝堂,剃度出家,法号一黑大师、一白大师。取“世间黑白自有道义,水载舟来亦可覆”的意思,既是警醒高祖要做开明有德的明君,又是警示新朝百官,不要想着入官为权。高祖特此于洛城外十里修建皇觉寺,让两位国丈,啊不,两位大师清修。由此,皇觉寺成为皇家私庙,高祖在位时常常到庙里与二位大师对聊请教,从不忘记其教诲。高祖在位十九年,励精图治,百废已兴,百姓安乐。
一黑一白两位大师一生只收两位入室弟子,除了德高祖周戡,还有一位就是现在皇觉寺住持是非大师,据传言说,是非大师是黑白两位大师剃度出家后才收入门下的方外弟子,入二位门下时已经年过而立,可是自有慧根,得二位大家传道授业,如今已是德高望重的高僧。而且是非大师常常形影不定,十分神秘,明祖周济在位时一年都只能见大师一次,问询一个治国安邦的问题。
而如今陛下刚登基一年,听说只登基后密会过是非大师一次,后来是非大师就闭关修行不见外客了。更神秘的是,目前为止还没传出是非大师收徒的消息。据说要是能得是非大师看中收为关门弟子,那很可能就是下一届皇觉寺住持,皇帝的方外之师呐!
所以当年德祖颁布诏令,又因为他只得二后,那些想通过后宫关系在官场上左右逢源升得高位的人自然是没有门路了。加上德明祖周济登基后又将官员的考核内容升级为政——在官政绩;民——民众支持;德——个人德行;私——妻妾人数,所以现在大德上下为官者可不敢如前朝官员一般妻妾成群,抬那么多姨娘小妾的,难道还不是耽于女色,不思为民?校考官查起来一个末等铁定就跑不了,那还想不想要前程了?!
因此,这开国以来的朝堂整体风气比起前朝旧历,可不能同日而语啊。大德民间都流传着一首歌谣:
娥皇女英辅明君
明君帝师入空门
空门里面有黑白
黑白长明享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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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以槐与李驰为左右二相,分别执掌中书省和门下省,其中又以李驰为元老,三朝重臣,年过古稀。可是近两年李相年迈身体不济,朝事参与的倒是少了些,陛下恩准,每十日的大朝会李相在即可,小朝会无大事不用亲临。尹相也年过半百,乃先帝周济的帝师,学识渊博,政见卓识,与其下翰林院丁阁老二人搭档多年默契十足。
见礼过后一干人等依次落座,只听尹相言:“陛下今日所议向疆宁二州农户统一发放粮仓一事,不知诸位同僚有何见解啊?”
有官员积极应答到:“下官以为陛下圣裁,可有效缓解二州农户储粮设施简陋、损耗严重问题,实乃利民大计啊!”各个官员一片附和声,气氛融洽,一片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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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子宫内,婢子们伺候周珏刚换下朝服,大内官吴淼上前递上一个盖着御锦的小托盘,看不分明御锦下面是何物。周珏挥手,大内官带着宫人们悄声退了下去。
周珏掀开御锦,一枚小拇指长短的细竹筒呈现眼前。
周珏打开竹筒,取出里面密信,上书四字:“从长计议”!周珏捏了信,就着案几旁的烛火融成灰烬。星眉紧皱,挤出一个川字来:孤在明,你们在暗,手段谋略确实非比寻常,哼,莫欺孤新立,就算扎得再深的鱼也总有浮上来吐水的一天!
第17章 相请()
翌日,周婵带着二女正陪着老侯爷用朝食,管家江其善拿了一封烫金鎏花帖子进来。
老侯爷放下碗,示意管家开口。江其善恭谨的递上帖子,道:“侯爷,二姑娘,太平侯府老夫人递帖子,请二姑娘。”
老侯爷听得,面上显出些无可奈何的颜色来。周婵接过帖子,心下知晓,轻声问:“姨母这些年与父亲还没开解过来么?”
这太平侯府廖化当年可是高祖身侧数一数二可文可武的臂膀。侯府夫人袁佩悠与永忠侯周本阔的夫人袁佩恩乃是一母同胞,都是当年高祖赐婚嫁入两家侯府的。只不过太平侯夫人袁佩恩比姐姐个性要强许多,别看当年廖侯爷多么耀武扬威,这娶亲以后啊,竟是被夫人吃得死死的,帝都贵圈谁不知道太平侯夫人让侯爷往东他不敢往西,让侯爷抓狗他不敢逮鸡!
当年姐姐袁佩恩嫁入永忠侯府,虽然与周本阔也算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可是因着两个女儿的事情,袁佩恩气病那是事实,后来袁佩恩逝世,妹妹袁佩悠哀恸不已,并把姐姐的逝世都算在了永忠侯身上,觉得永忠侯要不是对女儿如此行事,姐姐怎么可能一病不起,耗尽一生?
所以,当年在永忠侯夫人的灵堂前,太平侯夫人还闹过一场,要不是周瑾周婵相劝,只怕这太平侯夫人能拆了永忠侯府。从那以后,太平侯夫人便与永忠侯断了往来,再不上永忠侯府的门,就连逢年过节各府间理应的应酬都是太平侯廖化偷偷送的节礼。而周本阔对这个妻妹从头至尾也就一句话:“是我周本阔对不起你姐姐!”
廖化是知道周本阔的,不善言辞,又什么事情都自己揽着,所以多次从中斡旋,可差点儿被夫人袁佩悠从房里打出去,于是也只好不了了之,你说这要如何开解?
老侯爷看着周婵手中的帖子,想起旧人旧事,摇摇头道:“你姨母的性子刚强,与你母亲又是心贴着心一起长大的,所以她心中有怨也是情理之中。”
“如今姨母正好请女儿,不如女儿去跟姨母说说,让她放下心里的执念吧。”周婵收了帖子,心里心疼父亲道。
“这也怨不得她,确是我对不住你们母亲,要是这些年能开解,有廖侯爷在,还有你母亲身边的旧人在,那早就能开解了,不过是你姨母不想罢了,她留着这个执念,才能在心头永远留住你母亲。婵儿随她去吧!”老侯爷看得通透,又如何不知道这些年袁佩悠的执念是为了什么呢。
周婵长叹一口气来,父亲就是太通透,所以看淡了骂名,看淡了埋怨,甚至看淡了自己。
帖子上相邀三日后,回到自己院儿里,周婵忙不迭地拉着两个女儿挑衣服料子。
“哎呀,刚落下脚,连身儿衣服都来不及做,在西疆的时候我就说多做几身儿衣裳带着,来了洛城多少是有应酬的,就你姐姐嫌麻烦,非不要,说什么白费功夫!看吧看吧,现在要出门,看你穿什么!”周婵一边儿抱怨着一边儿拿着一块儿鹅黄的料子往初霏身上比,口中还不停:“刘妈妈,待会儿你把甘妈妈叫过来,喜满楼的汪妈妈不晓得还在不在呢,那可是喜满楼的招牌,只是不知赶着时间让她做两身衣裳来不来得及!”说罢,又瞄着桌上一块花青的料子要往初彤身上比。
“母~~亲!”初彤无奈,“母亲,我跟初霏的衣衫还多呢,崭新崭新的,如何就不能穿着去见人了?”周婵睨一眼大女儿,一副你不懂的表情:“那哪儿行?这洛城的花样子跟西疆的可不一样,喏,喏,你看,这花样子绣衣服上多好看!”手中不停,翻出刚刚代荷找下面妈妈们拿的时髦花样给初彤看,一个人忙得不亦乐乎。
婢子妈妈们也被指挥得团团转,房里的榻上几上摆满了衣服料子、花样子、络子,跟开绣房一般。
初霏笑嘻嘻跟着凑热闹:“母亲,母亲,我觉着您穿红的好看,里面褥裙搭粉的,您说可好?”周婵听了噗地笑出声:“哎哟,那都是你们小姑娘穿的颜色,母亲穿着怎么合适,粉啊嫩啊的不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