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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歌面上倒是看不出有何被夸赞的骄傲之色,谦虚道:“诸位谬赞!”
周珂招手子歌道,“子歌身边一坐!”心情倒是极为好的。“世子爷,子歌曲毕,该回去了,诸位大人尽兴!”说完便站起身来往外走去,身后自有童子收琴收香,缓缓跟上。周珂也不恼,笑笑说,“那让我送送子歌公子。诸位慢用,我去去就来!”
周珂疾走几步,跟上子歌,子歌让出半身,让周珂走前面,周珂边走边道,“子歌公子无需客气,你在小皇叔那怎样,在我这就怎样,自在些就好!”
子歌拱手,“不敢,不敢!”周珂眉头一皱,“子歌公子,伊宽他们有些话说的不对,你不要介意,无须放在心上!今日请到子歌公子,我还是十分高兴的!”
子歌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周珂,认真道:“世子,他们说的都没错,”然后眉角一弯,唇角带笑,又说,“奴却只有这一身皮囊跟技艺,还是大家抬爱了!”周珂见子歌笑,才知道不分性别的美丽,是如此惊心动魄的魅惑,倒是一句话也接不下来了。
“哦,对了,忘记恭喜世子前些日子大婚,奴准备了小小贺礼,还请世子爷笑纳。”说罢,从袖中拿出一个精巧的红漆木盒递给周珂,而后也不管周珂是否跟上,便向前行去,留下一句“世子爷留步”飘在空中。
周珂打开木盒,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极品紫珠泛着幽幽光泽。再抬头,子歌已经走远,转过游廊,不见身影。
周珂回到厅里,大家正在讨论子歌。有人调笑道:“我疆州四府,西疆、高昌、苏巴、龟兹。那儿的伶人多异域风情,这次恒王去疆州猎艳,走遍这疆州四府啊估计没个仨四月的回不来!趁着恒王不在,世子可是要多请请这子歌公子啊!”
费伊宽一边喝酒一边道:“哈哈,难怪恒王殿下至今未娶亲,我要是身边有这么些个堪比女子,不,是比女子还要美的伶人儿,我也不想娶个管家婆回来!那些个闺阁小姐姑娘们忒是无趣了!”
周珂听了呵道:“伊宽,休得胡言,小皇叔未娶亲是因为他说没遇到喜欢的女子!”费伊宽有些酒醉,挥挥手说:“哎哟,我的世子爷,就您脾气最好了,在您眼中啊谁都是好人,这洛城中谁不知您的小皇叔喜好伶人,他还长你两岁呢,不婚啊,还不是因为那些王公大臣们怕把女儿送去恒王府当摆设,到头来连个伶人都不如,徒增笑料!”这话一出要是有心人传到恒王的耳朵里,恒王还不得去你家掀翻屋顶?一旁的廖飞昊拉拉费伊宽的衣角,让他闭嘴。费伊宽倒是毫无感觉,又自斟一杯,对着廖飞昊说,“哎,别扯我,对了,我还听了一件趣事儿,你家表妹今日到洛城了,你没去瞧瞧?”
“表妹?”廖飞昊一脸莫名其妙。费伊宽凑过来,表情古怪,“就是永忠侯府的外孙女啊,她们外祖母不是与你家祖母是姐妹么,那你不就是她们表兄!”然后费伊宽捏着嗓子故作女子贴上廖飞昊,道:“表兄~~~~”
在座其他诸人都将目光投在费伊宽身上,皆是一阵哄笑,周珂咳一嗓子,喊道:“费伊宽,你醉了!让婢子扶你去侧间休息,给你上醒酒汤来!”说罢挥手,自有婢子来扶。费伊宽一脸不乐意,“世子姐夫,我没醉呢!”婢子半哄半拖地把费伊宽扶了下去,周珂才又端起一杯酒来对众人道:“来,我们喝起来!舞乐伺候!”
焦山脚下,车马徐徐,子歌半卧,手里捏着一把羽扇,轻轻扇着,眼睛不知道看向何方,有些出神。嘴里喃喃道:“周珂,倒是待人接物有些许不错,费伊宽啧啧啧草包一个!”说完像是想到费伊宽的模样,嫌弃得一抖,“不想来还非让我来,以为我真是无事可做呢!”这话不知说谁,然后子歌发脾气一般,把手中羽扇狠狠掷在一边,“吃力不讨好,还被说小爷我没饭吃了!哼!”车外童子听见声音,只是默默一笑,“公子又在埋怨了呢”
车马走远,太阳西沉,直到再也看不见
第13章 苏巴()
同样是夜,苏巴的空气更干燥,天空黑得更像泼墨一般。此刻苏巴城里最大的伶人馆——流绯楼有贵客盈门。周汐坐在正对舞台的包间里,俯眼看去,楼下舞台上几个异域风情的伶人正扶琴吹箫,合奏一曲春江花月夜,看客们连声称好,其间夹杂着叫酒声,还有鱼贯之中的龟公们端茶送水的脚步声。周汐身侧一个极为漂亮的伶人正讨好地为他斟满美酒,“小王爷,这可是整个苏巴最好喝的葡萄酒,让花娘为您斟上一杯,一杯解愁,二杯忘忧,三杯啊简直就美上天了呢!”周汐斜着睨了一眼自称花娘的伶儿,挥挥手大声笑到:“好好好,那本王今日就醉在这流绯楼了。”调笑声从楼上传出来,楼里的客人都知道,这个全大德最纨绔的皇家贵戚恒王周汐居然寻欢到这边塞来了!
苏巴是疆州最北边的一个府,就在敕勒山脚下,翻过敕勒山就是楼兰国,另一边儿又连着离山,翻过离山就是蜀州。所以说这苏巴素来是边塞要地。征西将军方大年就驻扎在这苏巴府,而此刻正在恒王殿下的门口候着,脸上一副冰山面孔,像能冻死人一般。方大年旁边还站着苏巴府的行署李泽,搓着手小碎步踱着,不敢发出太大声响,生怕影响了房间里正在玩乐的恒王殿下。俩人在这门口已经半个多时辰了,恒王像是完全没有要召见的意思。方大年终是有些忍耐不住了,对门口站着的小厮道:“麻烦你进去问问,恒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老夫还有军务在身,却在这门口听他在里面莺歌燕舞半个多时辰,老夫不才,却也是先帝在位时就册封的将军,可不是来伺候恒王听曲儿的!”说罢脸色一横,竟是要走。李泽赶紧牵住方大年的衣袍,唯唯诺诺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里面这位可是轻易得罪不得,您还是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说罢李泽还对着门口的小厮作揖赔笑。方大年不屑李泽一副小人嘴脸,哼地一声撇开他的手。
门忽地开了,周汐衣袍松散的挂在身上,手中端着酒杯,面上隐隐坨红,嘴角翘起一个吊儿郎当的笑:“哟,本王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方大将军,失敬失敬啊!”说完装模作样的拱了拱手,又笑到:“谁不知方大将军威名?对了,我皇长嫂还有太妃良妃娘娘都是方大将军的爱女呢,这么说来我们还是亲戚不是!来来来,进来陪小王喝两杯!”说罢便伸手拉方大年。方大年见周汐一副赖皮模样,往后退一大步,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沉声到:“老夫不敢与小王爷攀亲戚,老夫确实有军务在身,不奉陪了!”而后便真的拂袖而去。周汐站在门口,一口喝尽杯中美酒,微醉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明亮。
夜色深沉,伶人馆里安静下来,只偶尔有几声猫叫。夜空中没有月亮星辰,显然明天不会是个好天气,这样的天气恰好搭配一个人不太愉快的心情。
恒王周汐坐在案几前,面上毫无醉态,修长有力的手指在案上有节奏地敲着,发出“砰砰砰”的声音。薄唇抿成一条线,虚着的眼皮下是一双猜不透想法的眸子。过了许久,敲桌子的声音停了下来。
“花娘,说说吧,什么情况?”被叫做花娘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与周汐调笑的那名伶人,此刻正收了放浪的模样,一脸严肃恭谨,“回小王爷,半年前芸娘在高昌取悦楼的时候遇到一拨皮货商人,其中一个酒醉后说走了这趟买卖三五年不愁吃喝,芸娘听了便留了心眼,叫人悄悄查了那批货,结果发现皮子有夹层,夹层里面细细铺了一层,全是硫磺。”花娘顿了顿,继续到:“后来芸娘为了不打草惊蛇,便顺着这队皮货商查下去,结果发现他们跟西疆府里一个叫陈明理的商人有接触但是并未交易。再后来皮货商人们继续北行,进了苏巴的地界儿,却好似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芸娘觉得事情肯定有古怪,就留下书信于属下,她自己去查探。结果一去不复返。”
周汐眉头皱了起来:“所以芸娘失踪后你们才想着将事情飞鸽传书给本王?”
“属下失职!属下愿意领罚!”花娘单膝跪地抱拳道。
周汐挥挥手,“罚自然是要罚的,但不在这一时,本王知道你们也是希望把事情办周全了再传信,没想到事情有了转折。起来吧,先说事情吧。”
花娘这才又站起来,继续道:“谁知一个月前这批神秘消失的商贩又出现了,在苏巴。所以属下赶了过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