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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不太可能,刘部长绝不是一个容易相信别人的人,那么大的一笔财富,怎么可能会轻易给他的义子或者表亲?所以我还是更趋向于认为陈佐就是他儿子,只是为什么他姓刘陈佐姓陈,这就让人难于理解了。”曾楚南说。
“是啊,这又是为什么呢?”木清萝说。
“其实这不是最重要的,总之刘部长就是那个在全州让人闻之色变的大鳄,他表面上只是一个退下来的干部,其实不管是财富还是影响力,他都在全州都是第一,他跺一跺脚,就能让全州的地面抖起来,而我这次做的事,就是捋了捋他的虎须,是不是很有趣?”曾楚南说。
“应该说是很危险。”木清萝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非常危险。”
“明知道危险你还要去做?”木清萝说。
“我查了一下,刘部长的名字叫刘永享,当年我还小的时候,我爸妈就死了,我一直都认为我爸妈的死不是意外,害死他们的那个负责叫刘大富,如果一个人大富了,是不是就可以永享了?”曾楚南说。
“刘部长就是刘大富?是你的杀父仇人?”木清萝问。
“是的,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似曾相识,我那时太小了,这么多年,他老了,我仅有的稀薄的记忆也慢慢被时间冲淡,所以没有能认出来,这几天我一直在想,终于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刘大富,他真厉害,短短二十年时间,从一个矿的负责人升到部长!我实在想不通他是怎么做到的。”曾楚南说。
“原来如此,所以他让吴万禄杀你?”木清萝说。
“我不知道,应该是吧,但是他这么有权势,要杀我随时可以,为什么非要逼吴万禄去做?”曾楚南说。
“因为他要控制吴万禄,刘瑛身有残疾,又怎么配得上吴万禄?不管是刘部长还是刘瑛,应该都会担心吴万禄会变心,但是如果吴万禄有罪证在他的手上,吴万禄就休想跑了,他就能牢牢地控制住吴万禄,对不对?”木清萝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有些道理,清萝,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你注意到没有?”
“什么事?”木清萝问。
“控股长河实业的那个皮包公司有两个股东,一个是陈佐,一个是刘瑛,但是现在你再看看局势,是不是变了?”曾楚南说。
“什么意思,我没懂。”木清萝说。
“本来是陈佐和刘瑛共同占有长河的绝大部份股份,但是现在陈佐死了,那个皮包公司不就只有刘瑛一个股东了?那么陈佐的死,最大的受益者是谁?”曾楚南说。
“是刘瑛!你是说,陈佐的死其实是刘瑛做的?因为把陈佐弄死了,那刘家的巨额财产就归刘瑛一个人了!”木清萝说。
“你说的也不全对!你别忘了,刘瑛可是吴万禄的妻子,如果刘长部哪天死了,而陈佐已死,那巨额财产就是刘瑛的了,如果刘部长死了,刘瑛一个残疾,能斗得过我那好兄弟吴万禄么?那所有的财产不就是吴万禄的了?所以,陈佐的死有可能是刘瑛做的,也有可能是吴万禄做的,也或者是他们两口子合谋的。”曾楚南说。
“原来如此!他们是陈佐的家人,要想对陈佐下毒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又可以嫁祸给刘小荷,他们还真是做得天衣无缝啊。”木清萝说。
“所以,如果当时刘小荷就算是真的怀孕,恐怕早晚也会被她们斩草除根!”曾楚南说。
“这些人为了钱,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了。”木清萝说。
“清萝,你还忘了一个关键人物。”曾楚南说。
“谁?”木清萝问。
“徐艾!在陈佐没死之前,有一次徐艾被人开车撞得差点成了植物人,我一直以为是陈佐干的,可是陈佐却一直不承认,我现在想起来,真是冤枉了那死去的陈秘书了,这件事应该是吴万禄或者是刘瑛做的,你别忘了,陈佐可是徐艾的亲哥哥,陈佐如果是刘部长的儿子,那么徐艾自然也是刘部长的女儿了,从法律上来说,徐艾也是巨额家产的继承人之一,他们当然得除掉,但是后来他们发现徐艾无心名利,认为徐艾威胁其实不大,于是就暂时把徐艾放在一边,全力设局毒杀威胁更大的陈佐。”曾楚南说。
“徐艾其实也应该姓刘,只是她跟随了母姓,所以姓徐,那么可不可以理解为陈佐其实也姓刘,只是他母亲姓陈,所以他叫陈佐?”木清萝问。
“不排除这种可能。”曾楚南说。
“楚南,你会杀了刘部长吗?”木清萝忧心地看着曾楚南。
曾楚南低下了头,陷入沉默。
“我不知道,他已经老了,如果我杀了他,我还得一命偿一命,显然不划算,但是如果他真是害死我父母的凶手,父母之仇,我又岂能不报?”曾楚南说。
“楚南,你内心其实很煎熬吧?”木清萝说。
曾楚南勉强笑了笑:“有一点。”
第252章 繁华如梦总无凭 (为花斑鸠加更,谢谢赏钻()
曾楚南的煎熬,自然不只是他轻描淡写地说的有‘有一点’,仇恨是把双刃剑,迫使自己去伤别人的时候,也往往会伤到自己,所以佛家说让人放下屠刀回头是岸,不过放下屠刀容易,但那回头处却未必就是岸,心中心结不解,处处是苦海,又哪来的岸?
曾楚南关于父母的印象已经早已模糊,任血浓于水亲恩似海,但时间总是无情地冲淡一切美好的和悲伤的记忆,只有偶尔南柯一梦,才能勉强见到逝去的双亲。
那已是二十年前的旧案,一切本已应该尘封,但曾楚南心里那个结却一直未解,他一直固执地认为,刘大富就是害死他父母的人,这种怀疑事实上没有任何依据来支撑,那么久的案子,也不可能再找到什么证据来支撑了,所以通过正规手段来治罪刘大富已无可能,但是如果通过非常规手段,又必然会把曾楚南自己也搭进去,这是一个法制社会,任何人都没有权力以任何理由去处死另外一个人,只有法律有处死一个人的权力,就算刘大富真是他的仇人,曾楚南要想报仇,也是一件非常难的事了。
更何况这其中还有很多的疑问,刘大富为什么要害死二老?他位高权重,如果要斩草除根,这些年他完全可以办得到,为什么还要等曾楚南长大后才下手?在楚南和楚北还小的时候,要弄死两个孩子不是更简单容易?那场矿难是否真是一场意外?二十年前的旧案,要想靠证据来证明已经很难了,除非刘大富自己说出来,或者曾楚南的读心功能在关键时刻出来,读清刘大富的心声,才可能得到明确的答案。
第二天长河的股票继续大幅低开,然后很快跌停,这是近一年来全州所有上市公司中的罕见两连停,而金鑫的股票则如曾楚南说的那样,开始在低处盘整,不下跌也不上涨,一般来说,股票一波急跌之后,不会马上涨上来,而是会在底部慢慢盘整,这在专业术语中叫‘止跌企稳’,然后才会慢慢涨上来。
股票跌的速度远远超过涨的速度,涨的时候犹如负重登山,涨一段就得休整一段,然后再涨,但是跌的时候则有可能一泄千里,正如下山,不用费任何力气就能向下急冲,所以股票一轮上涨后很有可能马上急跌下来,但是一轮下跌后却极少能马上涨回去,金鑫的股票盘整一小时后,才开始缓慢上升。
这一切都在曾楚南的计划之中,他并没有欣喜若狂,而是非常的淡定,因为这些结果他已经预料到了。
长河实业公司已经乱成一团,很多的供货商突然停止了供货,理由是长河涉毒,他们担心长河会突然死亡,这样他们的货款就会打了水漂,所以他们拒绝再向长河旗下的工厂供货,不仅如此,他们还集结到了长河总部,要求长河方面马上清偿所有债务。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商人的本职就是逐利而来,这些商人并非全部都是忘义之徒,也并非都想落井下石,只是他们担心他们的利益会受损,所以他们得维护自己的利益,于是平时的友好合作者们便都露出了狰狞的面容,纷纷向长河发难,再看到长河的股票连续跌停,他们的小心脏当然就受不了了,非得逼长河马上还清所有债务。
长河的麻烦不止于此,很多的散户股民也开始向长河总部集结,他们认为长河背地里干些非法勾当,导致股票大跌,损害了他们的利益,他们要长河给个说法。
还是那句话,在利益面前,不管是达官显贵还是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