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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在这场竞争中如何胜出?”曾楚南说。
邹天洛心里正在猜测曾楚南今天来访的目的,没想到曾楚南直奔主题,这让他心里也对曾楚南有了些好感,太过喜欢绕山绕水的人,邹天洛也不喜欢。
“曾总怎么会对这个问题有兴趣?你不是混娱乐界的吗?怎么对我们这种枯燥的建材生意感兴趣起来了?”邹天洛说。
“哈哈,生意都是枯燥的,只要钱不枯燥就行了,我知道你的公司报名参加竞标了,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现在一共有六家公司报名,其中有五家是汪家在操纵的公司,如果他们围攻你,你胜出的可能不大。”曾楚南说。
“是吗?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邹天洛说。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圈子,自然也有每个人的社会关系,也就有不同的消息来源,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说的绝对是事实,而且消息绝对的可靠。”曾楚南说。
“我相信你说的是事实,其实在很多大型的项目竞标中,我就已经受过汪家的苦了,他们经常操纵许多家公司一起来围标,最后我都被他们给挤出局了,坦白说,这一次我参加报名,我并没有想过要胜出,因为我很清楚我赢不了。”邹家洛说。
“你为什么认为你赢不了呢?你怕了?”曾楚南说。
“怕我倒也不怕,只是清楚自己的实力而已,市钢厂的董事长楼明君是老汪的结拜兄弟,小汪平时又没少给楼明君好处,楼明君自然要维护汪家了,我去和他们争,要是能胜出,那反倒奇怪了,哈哈。”
邹天洛还真是明白人,原来那其中的猫腻他都一清二楚。
“也就是说你虽然报了名,其实也是凑个热闹对不对?”曾楚南说。
“没错,我做了五年的钢材了,一直卖的都是外地倒腾来的,从没有卖过一根本地产的钢材,本地的都让汪明给垄断了,生意越来越难做,不瞒你说,我早就想改行了。”邹天洛说。
“既然全州的钢材市场都让汪明垄断了,我好奇的是,你这些年是怎么和汪明斗的,没让他把你挤垮?”曾楚南说。
曾楚南问这个问题还真不是随口乱问的,他是真的的想请教邹天洛是如何在汪明的进攻之下存活下来的。
“哈哈,这个问题问得好,能这样问,那也说明曾总是有头脑的人,问到了关键了,不瞒你说,我之所以一直存活着,主要还是因为我没有做大的工程,汪明再是垄断,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工程都做了,一些小的工程,他要求人家付全款的,我就给人家赊帐,让一些实力比较弱的要用钢材的企业从我这里拿货,等到工程完工后再结清,我就是靠这种方式才勉强存活下来,坦白说,日子过得并不滋润,所以我才想着要改行了。”邹天洛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他听得出来邹天洛说的话是真的,邹天洛不过就是以资金流转周期长为代价赢得了一小部份市场份额,这一点曾楚南完全理解。
“我能理解你的不容易,都是在商场混的人,其中的酸甜苦辣都有体会,只是你既然坚持了这么久,和汪明抗衡了这么久,要是现在放弃了,那不是太可惜了吗?”曾楚南说。
邹天洛叹一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现在汪明对我越来越打击得厉害,很多本来是我在做的工程,都让他给硬生生抢过去了,再这样下去,我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在我没有完全垮掉之前,我还是自己撤退吧,输也要输得好看一些,保住最后的面子。”
“如果我能让你不垮呢?你会不会继续做下去?”曾楚南说。
“你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你是玩娱乐行业的,隔行如隔山,你想帮我,恐怕也很难做到,当然了,曾总仁义侠骨,邹某还是要表示感谢。”邹天洛说。
“这世界上的事,就没有不可能的,越是别人觉得不可能的事,一但做成可能,得到的收益就会越大,要是很容易的事,谁都能做成,那肯定无利可图,对不对?”曾楚南看着邹天洛说。
“此话怎讲?”邹天洛感觉到了曾楚南话里有话,他显然是有备而来。
“我们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放弃才是最大的失败,其实我是很欣赏你的,你能和汪明抗衡这么多年,也必然是能人一个,否则你早就出局了,但是你说你要改行,坦白说我就有些看不起你了,你如果放弃了,那你就真的没有任何的机会打败汪明了,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吗?再说了,你改行?哪个行业没有竞争?哪个行业没有垄断?你要想在商场上混,畏惧竞争,你还怎么混?”曾楚南冷冷地说。
“我没有畏惧竞争,只是这是一种在不公平的规则下进行的竞争,如果只是靠拼营销能力,靠拼真正的商业手段,我一点也不把汪明那个脑残放在眼里,但是他凭的是关系,我和他之间的竞争就在一种对我不公平的规则下进行,你说,我怎么胜得了他?”
邹天洛暴跳起来,他一直都是轻言浅笑,非常的有礼貌,只是曾楚南说他畏惧竞争,说看不起他,这刺激到了他的神经,他是有本事的人,有本事的人最敏感的就是被人当面鄙视。
“你是说不公平?真是笑话!这世上又哪有绝对的公平?穷人认为富人占有了太多的社会资源不公平,但是如果要把富人的资源分出来,富人们也觉得不公平!因为那些资源都是他们自己通过各种手段占到的,为什么要分给穷人?所以你要追求公平,简直就是幼稚可笑!”
曾楚南用词越发的凌厉起来,他竟然说邹天洛幼稚可笑,这是要激怒邹天洛。
邹天洛果然气得脸通红,他好歹也是一个公司的老板,现在竟然让一个比自己小了近二十岁的年轻人说自己幼稚可笑,这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的污辱。
“曾楚南,请注意你的措词!我敬你是客人,你不要太放肆了!你是混娱乐行业的,和汪明没有竞争关系,所以你不知道他们手段的卑劣!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要是身处我的处境,你也一样会想放弃!”邹天洛怒吼道。
曾楚南看着气得双目圆睁满脸通红的邹天洛,忽然笑了。
“你果然是有血性的人,我喜欢!商场如战场,如果一个商人没有血性,那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你既然会怒,那说明你不甘心,这样就好,我帮你打败汪明!”曾楚南说。
邹天洛冷眼看了看曾楚南,没有说话,虽然他没有说话,不过曾楚南也能读得懂他眼神里的不屑,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他认为曾楚南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而已,至于曾楚南说能帮他打败汪明,他理解为是在吹牛逼。
“我知道你不信,但是你想想,你能坚持这么久不垮,那说明你的能力不输于汪明,你所以为会输,那就是因为你说的所谓的不公平的环境和规则,但是你要消除不公平是不可能的,唯一的方法,就只能是让规则和环境更有利于我们,你说对不对?”曾楚南说。
邹天洛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曾楚南的说法。
“可是要创造利于我们的环境和规则,谈何容易?汪家一直垄断着市钢厂的经销权,全州百分之七十以上的钢材都是他们卖出去的,我们只能喝一些他们剩下的汤,现在这些汤他们都不让我们喝了,还怎么创造利于我们的环境?”邹天洛说。
“汪家最大的竞争优势是什么?不是他汪明有头脑,也不是汪家真的富甲天下,他们最大的优势就是有了市钢厂的独家经销权,我们只要瓦解了他这一个优势,他汪明还算个屁!”曾楚南说。
“可是你也说了,现在市钢厂虽然重新招标,但是围标的还是那些人,我根本没法取胜,又怎么瓦解得了他们的优势?”邹天洛说。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我可以帮你拿到经销权,我们可以联合起来斗垮汪明,打破他在全州钢材市场的垄断,让全州的人用得上本地产的质量好的钢材,而且不是用高价格买到的。”曾楚南说。
“可是你自己也说了,那个竞标本来就会流于形式,我们根本不可能拿得到经销权,所以这些假设其实都不存在不是吗?”邹天洛说。
“就算是流于形式,我们也要在这个形式中拿到经销权,这件事我来做,我一定会让你的盛宇公司成为市钢厂的经销商之一,你不妨相信我一次,反正你都要放弃了,在我身上赌一把又何妨?”曾楚南笑着说。
邹天洛没有说话,他似乎在思考着曾楚南话的可信度,曾楚南在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