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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婚到底,顾少适渴而止-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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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人送你回去,你现在情绪实在太不稳定了,等你理智下来咱们再谈这件事情。”韩澈这时候表现的异常冷静,快速的按下号码,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大概是个管家之类的任务,拉着凤保就走了。

    凤保被拉着走的时候,嘴里还时不时的吐出些污言秽语来——叫人听了实在辣耳朵。谁都没想到,韩主任是已婚的,且这已婚的对象,是这样一头河东狮!

    要说这凤保和韩澈的故事,也是段痴情的红尘往事。凤保是山西来的,暴发户,还记得那个白小狩吗?和他们家一样,都是靠挖煤发了财,举家迁到了京城。不过凤家来的比白家还要早,也很早扎了根。

    对凤家的介绍,就用一点笔墨——真的很有钱。

    韩家是老牌的官宦世家,一代一代都是政法大学毕业的,是知识家庭:所以说只有知识才能区分阶层撒!你再有钱,没有那文化底蕴在那儿压着,见了知识分子还是自卑。这区别就和陈独秀和社会摇一样——完全不是一个段数的好不好。

    但是凤保从小性格比较独特,她有种孤勇,所以见到韩家这些戴着眼镜的衣冠禽兽们,完全没有自卑的情绪——但是她见到韩澈的时候,相当的震惊——她看着一白白净净让人恨不得叫人吞到肚子里的男孩子,带着一特像斯文败类的金丝框眼镜,心想:都是白衬衫,都打上了小领带,他穿上怎么就比我好看那么多?

    那是在幼儿园的时候,她还清楚的记得那所幼儿园的名字——青苹果幼儿园。与她的初恋一般,都青涩的,懵懂的开花了。可是开花未必结果,且凤保只是心里开花——她每次见到韩澈扶眼镜的样子,心里都甜丝丝的——与人家韩澈小朋友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但,凤保跟踪他。

    也不能叫跟踪,就是想要多看他两眼嘛——这一跟踪,凤保的三观算是被刷新了。

    大家还记得韩澈同志幼儿园就撩小女孩拉小手的生涯吗?他这衣冠禽兽的生涯,实在凤白小朋友的注视下进行的。直到现在韩澈都不知道自己在早恋的时候,还有那么一双无知的眼睛在看着自己。

    凤保不止一次的想,如果用现在的眼光去看那时候的韩澈,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迷恋成那样——仔细想想,韩澈这人的性格里面有些病态,他需要通过玩弄女人的感情来获得个人的满足感——在恋爱(或者那根本就不算是恋爱),他只有扮演那个剥削者的角色,才能获得些许的宽慰。

    要说病——韩澈要比她病的更加严重。

    可是那时候小撒?时间还多得很,觉得人生还长的很,纵使将那么多的时光花费在这样一个人身上也丝毫没觉得浪费——她在微微的心痛当中感受到很强烈的美好。

    她也很希望,有一天被他攥在手里的是她的手。

    不能怪凤保同志太早熟,韩澈当一点都不愧对少女杀手——特别是凤保这样懵懂无知的幼年期生物。

    她顺利的和韩澈上了一所小学。还分到了一个班。自然不是巧合。

    韩澈没有注意到她——凤保这时候已经将每天观看韩澈的那些恋爱当成了程序,深深的迷恋与此——这就有点轻微的嗜虐倾向了。要说她为什么不表白,是她看了太多韩澈怎么对待女人的故事,她亲眼的见证着,他是如何玩弄那些人——她很害怕自己成为其中的一员。她知道这不是个好人,但迷恋是无法停止的,抑或已经当成了一个习惯。

    她就这样迷恋的,酸疼的,幻想着,幻想自己是个特殊的存在——也许他已经注意到我了呢?我和他幼儿园和小学都在一个班呐,这样的缘分难道他不会觉得很奇妙吗?

    不幸的是,小学六年,凤保的每一个时间缝隙,都充满了卑微的窥探,她记得韩澈和那些女孩子约会之后落下的夕阳,在雾霭沉沉的傍晚,子宫一样灼热的太阳吸满了雾气,变得比原来大了一圈——可是一接触到地平线,那夕阳就迅速的萎缩下去了。

    六年级。

    她流下了一滴泪。盯着远方的落日,直到眼睛酸疼无比。

    那时候,她第一次有了救赎自己机会,她内心深处有个声音,从心房的深渊处传来。

    回响着。

    我干脆不要喜欢他好了。

    小时候很简单,以为对一个人的思念,会随着泪水流逝,人的情感譬如朝露,在太阳升起时候就会蒸发。

    同学聚会,韩澈跟她说了一句话,并不是多么刻意,他本来是跟她的朋友说话,两个人的视线对上,他忽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凤保,我幼儿园是不是见过你?”

    这时候,她就知道了记忆是怎样的一个婊子——它充满欺骗,阴险,还有自以为是的粉饰太平。凤保永远忘不了那时候的心跳,她又想起了那天她盯着流下一滴泪水的滚烫落日——与面前韩澈淡然的面容重合,他仿佛和不经意的对她轻笑了一下。

    他知道,他笑起来是这样好看的呀。

    她想起,红楼里,宝玉第一次见黛玉,说,这个妹妹我见过的。

    六年后的韩澈,已经从那个白嫩的小孩长成了气质冰冷的少年,他说,凤保,我是不是见过你。

    她的救赎终于失败,于是她知道,自己从来都在被一个名为韩澈的泥沼所吞噬,她拼命往上爬——却终于因为他一个眼神而坠落。

    韩澈对凤保有印象,应该是在初中。凤保终于改变了策略,她对全校女生宣传,韩澈是她的人。她讲她与韩澈的初遇,他是个多么粉雕玉琢的小孩子,直到现在的英俊少年——她终于深陷幻想无法自拔。

    这是癔症。却也是只对韩澈的癔症。

    她的精神病,这一辈子,只对一个人犯。

    韩澈开始讨厌她,在一个男生拍着他的肩膀,指着一身材娇小的女生说:听说她是你青梅竹马?你们一个幼儿园长起来的?蛮漂亮。

    在凤保的幻想中,她与韩澈有着一段完整的,凄艳的,纠结到撕心裂肺的故事——这个故事可以写很长很长,如果现在要把它写完,大概就不用写简安这东西的故事了。

    但两人真的没什么故事可讲,更没有什么交集。这不是什么老套的爱情故事,男人轻易的喜欢上了呆在自己身边最久的女人——他是韩澈,他讨厌这个叫做凤保的,不识好歹的女人。

    但是这样两个人,是怎么结婚的呢?

    这是上天送给凤保的一个机会,终于可怜她,让她名义上的得到这个男人。

第二百三十三章 全是为了你() 
韩澈父亲被抓进去的时候,墙倒众人推,却只有一个人伸出了援手——那人是凤保的父亲。

    且条件只有一个,韩澈娶凤保。

    凤大大是村里人,没什么文化,他和风保的母亲是在玉米田里扒玉米认识的。那时候他刚好扒下一个玉米,那玉米背后是一张白白的,长着细细绒毛的脸。他想着,就是她了。

    凤大大的爱情故事很淳朴,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脸上的沟壑一般,浅显易懂。所以他怎么会明白,凤保为了个破男人把自己给纠结成了个神经病呢?

    即使成了个神经病,这也是他女儿,且是唯一的女儿,让她忘记韩澈是不可能了——人家医生说了,她女儿还就专门对这一个小子犯浑。带着一点匪气,凤大大想,管你什么韩澈韩清的,把她女儿给迷成这个样子了——就得负责撒!

    韩澈不想结婚。不只是因为凤保,是他这个人,压根就不想着结婚。

    他蛮讨厌婚姻这种形式,他崇拜法国总统奥朗德的原因,是因为他访华带的是第一女友而非第一夫人——对人类这种善变的动物来说,一切代表永恒的承诺都是极其不负责任的。韩澈觉得,婚姻更是这样。

    所以,他讨厌凤保到极点的时候,是与她结婚的时候。凤保的皮肤遗传了她母亲,很白,穿上白白的婚纱,圣洁的像个小天使——她看着他,近乎痴傻的笑,他握上他紧紧攥住的手,有些得意,却也有些萎缩,像一只终于偷到了鱼罐头,却舍不得吃的老猫,她就那样贪婪而卑微的笑着。

    可是,偷来的,终究是偷来的,只能短暂的拥有,却也不能深尝。

    她退一步,再退一步,她看着他从家里搬走,看着他像幼儿园一样与各色女人交往——她跟自己说,这就是你的人,这就是你一直爱的人——他从小就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知道,她还是肯要他。

    凤保想,我一辈子不贪婪,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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