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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小姐,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你有权利知道,究竟应该如何处理,决定权在你,毕竟我们的证据非常不足,一枚戒指也说明不了什么。”
简安只看到郑律师的嘴巴一张一合,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没有空间去思索面前的人究竟又说了些什么,她几乎是踉跄着跑下楼去,手里仍是攥着那枚戒指,几乎要攥到血肉里面去。
下楼的时候,撞到了一个人身上。那人伸手扶住她,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的难看。”
她一手将那人的手打开,那人吃惊了一下,她抬头聚焦了,终于看清来人的脸,是那晚上的宾利。
她挣脱了怀抱,低低的道了声对不起,逃一样的走了。
白放看着她逃跑的背影,摇摇头,笑了笑。
回了家,她将戒指扔在杯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这枚尾戒虽然是限量款,也未必是只有一个人有的,却怎么也没有说服力。
晚上做了一个梦,是她父亲躺在病床上,周遭一片黑暗,可就在这边黑暗里忽的伸出一只手来,扼住简天安的脖子,他梗直了脖子,像搁浅的鱼一样大口呼吸,眼睛瞪得通红,眼珠子即刻要掉出来一样。
那双眼突然冲着她,瞪着她,简天安的嘴大张着,发不出声音,可她能分辨出口型,那口型分明是——
“替我报仇。”
那手伸过来,只有一只手,伸的老远。她分辨了一会,原来是冲着自己来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感觉不到痛,只觉得呼吸艰难,一低头,那尾戒隐隐的发着光,刺的她眼睛痛。
从梦中惊醒,发觉是头发缠住了脖子,她大口的呼气,起来到厨房里找了一杯凉水,大口的灌下去,这才觉得好了些,再回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于是去客厅坐在沙发上,将灯全部打开,盯着桌上的杯子,杯子里面放着一枚戒指。
她忽的发了恨,抄起杯子,连着杯子里的戒指,都掼到墙上,杯子马上就粉碎了,戒指滚了几圈,落在米色的毛绒地毯上,她也没顾忌地上还有碎玻璃渣子,就赤着脚从沙发上下去,又将那枚戒指捡起来,攥到手心里。
一宿无眠,她将自己不在时的报纸,杂志,花边新闻都找出来看了,这些日子,一点点的事情都没有放过。
她看着地上摊开的那一堆资料,将戒指套在手上,看了又看。
忽的扯开嘴,她笑的很鬼魅,其实是凄凉。
现在才明白过来,这辈子,剩下的,没什么真正对她好的人。她早就厌恶了这个城市,可如今,却不得不回来了。
早饭没有吃,她喝了昨晚剩下的牛奶。大约九点的时候,来了个电话。
“你是谁?”
“你忘记我了,不应该啊,昨天我们才刚刚见过呢。”他话语里带着隐隐的笑意。
简安脑海里面忽的浮现出了他狭长的眼角,是那晚上的男人。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今天中午有没有时间赏脸吃一顿饭,算是弥补我那天的过错。”
简安先是开口拒绝了,自己本来就没受什么伤,哪有什么过错可言,再说自己现在实在也没有什么外出吃饭的心情。
奈何电话那头的人实在的太有手段,一句一句,软中带着强硬,叫她说的没有理由可寻了,只好答应了去。
“要不要我去接你?”
“没关系,我自己去就好。”
这点上白放倒是没有再纠缠。
她又睡了一会,到十点出发,她穿的随便,套了件大衣就过去了。
过去的时候,白放已经等在那里,她是按时到的,那么就是他到的早了。
一见面她才恍然想起来,自己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跑出来跟人家吃饭,白放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窘迫,“简小姐,叫我白放就好。”
“你知道我的名字?”
白放轻笑了一下,似是赞美,“京城里哪有人不认识简小姐呢?”
“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你快说实话罢。”她低头喝了一口茶,笑着回过去。
“不瞒简小姐,你可是在一个酒吧呆过一段时间。”
她点点头,不过那是许久以前的事情,那时——算了,都是往事了。
“开那家酒吧就是我的弟弟,白小狩,他可没有少说起你,你在给大家说小话,讲合德和玉环时,大概不会在意听众里面也有一个我。”
简安忽的反应过来,“白小狩,我早先听他提起过,他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原来就是你,这个坏东西,那么多次,也没有告诉过我,原来就是你。”
原来是故人,她放松下来,二人话也多起来。
和白小狩整日混在一起,正是她犯病的时候,那时候自己做了什么蠢事,犯了什么神经,本就不记得了,从白放的嘴里说出来,倒是也有趣。她从未知道,自己对历史人物的见解是那么深刻独到。
“当时简小姐可是字字珠玑,一字千金。”
“那时你还常常带在身边一块红狐狸皮,据说是费了大劲从北大荒那边猎回来的,你可宝贝的紧,不愿意让人碰一回。”
红狐狸皮,她想起来了,怎么能想不起来,她还记得顾淮为了这块狐狸皮受的伤,生生的挨了猎枪一下子。那时他还不记得她,不知道她,就算是萍水相逢,却甘愿对她那样的好。
如今,如今。
白放看她脸色倏地黯淡下去,仔细看,那黯淡里面还裹挟着一些恨意。
“简安,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讲讲,我们总归也算的上旧识。”
她心底的事情太多,这是没人能分担的。
她刚刚回来,又背上了生死,仇恨,肩上觉得重重的,这一辈子,她都好像摆脱不了这些主题。
于是只好摇摇头。
“没什么,只是不知道该恨谁罢了,最后还是要恨自己,恨自己要经历这些,恨自己要抉择这些。”
她的眼眶不自觉的红了起来,终是没有滴下来泪,可是知道自己失态了。
对着人抱歉的笑了笑。
“我不该说这些的。”
白放的面上,似乎是心疼,又似乎有些别的什么,明明暗暗的,她也没耐心看清楚。
白放摇摇头。“没什么的。”
她本决心要喝茶的,不知怎么还是点了酒,不只点了酒,还喝醉了。可恨,今天她是开车过来。醉了,那点子骄纵的性子又跑出来。
“你送我回去啊。”
若是没有他这顿饭,自己也不至于喝醉,不怪自己,都怪别人。
白放将她抗到车上,一路送到家门口。她清醒了一些,小孩子一样的冲他打招呼,说再见。
“谢谢你,明天见。”捂住了嘴,“算了,明天还是不要见了。”
“小狩哥哥再见,别忘了替我跟白小狩问好,他又该骂我了。”
白放哭笑不得,听着她的指挥,从地垫下面摸出来了钥匙,旋开了门,送到卧室里面去。
她醉了酒有点孩子气,和他刚开始见她时候一样,疯疯癫癫的,但还是带点自私的小聪明。她这女人,超级利己,可是有时候又超级不清楚。
白放摇摇头,这才清醒了点,多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从楼上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楼下又停了一车,一人倚着车,似乎是抬着头看这栋楼上的哪个窗户,他指尖夹着烟,可是许久的不弹烟灰,只任由它那样燃烧着。
第一百六十九章 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从楼上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楼下又停了一车,一人倚着车,似乎是抬着头看这栋楼上的哪个窗户,他指尖夹着烟,可是许久的不弹烟灰,只任由它那样燃烧着。
白放自下楼来,那人的眼神就一直追随着自己,或者用盯着自己要更为恰当一些,他别看的很不舒服。
走近了些,他终于看清了那男人的面孔。
“顾总在这里站着干什么。”
他轻笑了一下,嘴角似乎是有些轻蔑的,白放见过顾淮几次,但他这样轻蔑的近乎挑衅的表情还是从未见过,说实话,有些孩子气。
“白总不也是在这里。”
“我来这里送一位朋友。”
“真巧,我也是来找一位朋友的。”
恐怕不是朋友罢,白放在心里冷笑。
两人寒暄了几句,白放驱车离开,顾淮仍是站在那里,并不急于上楼,仿佛要等着手里的烟燃尽了,烫到手了才好。
宿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