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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得讲的!
他的人,做错了,但不道歉。因为真把她当做他的人。
在乎一个人到极致,两种极端。
当空气了,倒没所谓了。
捧到天上去了,愿意用肉身做垫脚石。
这两种,咱不论好坏,都是了不得境界。
唐风小爷是第二种。
用肉身去抬她,抬举到这程度,都喟叹,这是唐风的宠,超级宠,以至于用言语描述,俗气了,差点火候。
他把刀子放到眼前这头冷兽手里,轻言轻语,一字一个钉子,钉到人心口里面。
这是什么景象,他说——
“但是我跟你道歉,我知道你委屈。”宽慰的,哄的。
唐风张开嘴巴,吐出红艳艳的舌。
这是怎样一副艳景儿!热艳,他吐出自己的舌,交上他的刀,最柔软位置全然暴露出来。他何苦!
“她不能给你割舌头,但我的舌头赔给你。”
你看他眼神,认真的,动了真了。
都叫,“唐风——”了不得,这俩小爷动真的,要完蛋的。
“闭嘴!”唐风冷冷一喝。这是他和简安的事情,也是他和分别的事情。
他何苦!
全世界的何苦都要归咎于两个字,这两个字是人类感情里面的牛顿三定律,甚至比牛顿三定律还要牛逼。
甘愿。
他甘愿。
可是——怎样的女人配得上甘愿二字,居然都有点羡慕了,没尝过这样滋味,没遇到这样女人,这样刺激的灼热的彻底的极致的甘愿呐。
是怎样一个滋味。
唐风是幸运的,他找到了那个让他甘愿的人。
别别被震慑住了,不是没出息,谁见到都要震慑,这降妖伏魔,比紧箍咒还要厉害,紧箍咒靠疼,唐风让你心肝情愿匍匐。咱们比起他,都不堪。说白了,没找到那个甘愿。
唐风这大妖,最后一个千年,没有简安这东西,练不成的。
有了她,他才能历尽八十一难,修的佛性,可也磨炼妖性,妖性为主,佛性为辅,于是无往不利也。
分别确实还小的,他终于哆嗦手,刀子一把落下,他哇的开始泪流满面。哭,哭啥?
他也不知道,泪就这样没道理流下来,瞎问什么,老子想哭还需要理由了。
他呜咽着,突然喊出个名字,也许,也许这才是他最隐秘伤痛根源——
“多多,多多——多多叔。”
泪啊,泪啊。
简安满心满眼里都是,这孩子,忒可怜了喽。
这世界上事情,不要比较,特别不要比较人,不然就增加诸多烦恼。
简安看着楼下,那倚着车的顾风,突然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可她却忍不住的自寻烦恼。一个人的两幅样子,可比的地方都诸多。平添烦恼。
自我欺骗的日子,最好过,时间飞一样的流,一不留神,就到天荒。简安过不得这样的日子。
说过了,她坦荡。于是揉不得沙子,骗不得自己。
顾风,顾淮。
顾淮,顾风。
实在是诸多的不同。
顾风大踏步的过来,一来就紧紧将她搂在怀里,眷恋,想念,都是真实的。
“你没良心,这几天真的不打电话。”他都不明白简安生的哪门子的气。可先示弱,总归是好的。
他用经验对付她,却失了心。
简安退后两步。
“因为不想听见你的声音。”实在。
单刀直入,事到如今,不会再让顾风感觉到错愕。
“哪里让你不舒服?”这样客观,哪里不舒服,改就是了。
她叹服他这样轻巧的思维方式,世界在他眼里是物化的概念,他在乎的可能是个结果,可让她难受的是个过程。
若是不用心,也大概不会难受的。
只是该死的用了心,该死。
“可是你骗不了你自己,你不信我的。”她摇头,再退步。
“纵使是你做的又怎样,不是你做的又怎样,与我而言,没差别。”他逼近一步。
轻轻一句话,原来的情话,也许会变成毒药。
“我说过的啊,我的接受是盲目的。”
动人,一个男人愿意接收一切,不因为你这样他才喜欢,而是因为这样是你才欢喜,这是终极的浪漫,可不是简安的浪漫。
或者,她要的从来不是浪漫。
还是后退,她的退步令人发慌,发颤。
可不停止,她嘲笑这浪漫,勾起嘴角。踮起脚尖,好直直与他对视。
“盲目的接受,是因为——”
“你从未见过我原来的样子。”
是了,是了——
她要的,从来不是一个癫狂去爱她的人,这样人太多,失去不可惜的。
她可惜的,眷恋的,放不下的——是一个在她最好年华与她并肩同行的人。
唐玄宗愿意用一个盛世,去换一个与他并肩同行的女人。
她简安,愿意用一生的平安喜乐,去换一个与她并肩同行的男人。
四个字难达到,并肩同行。
和爱无关,关键在于同进同退,同喜同乐,且永远站在一个高度,偏下视线,就看到那人站在身边。
她体验过那样滋味多好,多痴缠,多上瘾,于是再也不放开,生生世世的眷恋。
时光又要迅速的退后,穿梭光年里——那最好的时光哦。
第一百四十章 长大必然人模狗样()
“简安,不要再玩指甲了!快说,许晚秋同学的钱包是不是你偷的!”刘主任的脸气成了猪肝色。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天下怎会有如此无耻之学生,简直是九年义务教育之敌人。怎样的家庭教育培养出这样一株毒苗苗。
还在扣指甲,现在简安同志把小手放在阳光下,欣赏自己那晶莹剔透的粉色指甲,嗯,很健康,没缺乏什么营养元素。
在刘主任仇恨眼神下,简安同学气定神闲,抬起眼皮子来,很贴心推推刘主任的保温杯,里面还泡着个胖大海。
“老师,不要着急,不要生气,咱们有话好好说,您年纪也大了——”
刘主任哆嗦着灌下一口水。
突然这东西凑近,“要不这样,许同学丢了多少钱,您给我报个数,我出了成不成,您看现在也快上课了——我还得赶着再睡会儿觉。”
昨晚玩的晚了点,她课还是要听的撒。别说咱们简安同志脑袋不灵,可是很有抱负,学习一直是——蛮认真。
刘主任一听更生气,他教书几十年,看重学生人品,看重对内在品德培养,对金钱这种东西嘛,仇视。资本论写了,金钱是万恶之源,资本每个毛孔里面都流着肮脏血液。现在简安这是什么意思——
“简同学,你的态度要放端正,这不是钱的问题——”
轮到简安同志奇怪了。
“许同学丢的不是钱?”
刘主任无语。
自知和简安这东西是讲不通透的,顺顺气。
恨恨说一声,“油盐不进!朽木不可雕也!”
简安被训得一愣一愣的,只是不计较就是了。罢了罢了,觉不睡了,反正那数学课她也听不太懂。端正坐着,不免奇怪,许晚秋同学钱包咋还跑到了自己书包里。
简安和许晚秋不熟悉,这是个蛮白净小姑娘,喜欢喝苦银杏叶泡的水,身上有那么一股子淡墨山水画的气质。唯一接触,晚秋是班里学习委员,负责收作业,一到简安这里就要卡主,她晚上哪有时间写作业撒,许晚秋就和只小白兔似的,乖乖的在旁边等着,那模样别提多惹人怜爱,再加上她爱穿白裙子。许晚秋不爱说话,也不爱惹是生非,整个班里的女生里面,简安最待见这一位。可是许晚秋和谁都有距离了似的,她这样脾气,其实挺招欺负,软塌塌的。
那天不就是?
下课铃一响,简安把书包往肩膀上一背,气势汹汹往门口冲,卷发都飞起来。
还不忘了嘱咐同桌,“诶,今天值日帮我做一下。”
平时简安脾气蛮不好,这时候一下子的温柔就显得超级女人,小男生还挺吃这一套,脸一红,点点头。
交代好简安就在想今晚到哪里去玩,去孟来家里?他爸去韩国出差给他带回来了最新款游戏机,她得去看看。
师大附中大门左边有个小胡同,是老校区带着的,当时重建新校的时候,没拆掉,现在可成了一群小太妹们据点,简安平时都是连看都不看那胡同里面的动静,那群女的太没品。这天不知道是怎么的,鬼使神差的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