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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曾想,洛鄢之的手刚一碰到他的肩膀整个人就被一股极强的内力甩出几米远跌倒外地,这下她终于彻底怒了!
“你大爷的!”她好心好意救了他,他非但不感谢,还一副这种态度,现在竟然对她动手了!
她决定立马将他扔出空间,管他是生是死!
正待她运起灵识操作空间时,余光瞥见那男人忽然一头栽倒在了树下,蜷缩着左腿不停的抽搐,险些滚入了湖里去。
洛鄢之动作迟疑了下,走过去察看。
“喂!你干嘛呢!装死呀?”洛鄢之用脚尖踢踢他。
却只见他脸色发白嘴唇青紫,失去清明,身体像出现痉挛般在地上翻来覆去。
“怎么又是这样?”他这样的状况跟昨天的情况似乎差不多,这个人该不是真的中了什么奇毒吧?
洛鄢之烦躁的扶额,果然不该多管闲事,管了一桩麻烦事,后面就会跟着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事。
唉!算了。
她最终还是没有见死不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个起码一百四十多斤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拖到了火堆旁,把她累得跟条哈巴狗似得撑着腰直喘气。
“算你好运,遇到了我!”洛鄢之不解气的又用脚大力踹了他一脚,虽然这是个有着绝世容颜的男子,但此时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滚。”即使疼得神志不清的男人也不准许任何人靠近他,迷迷糊糊中仍旧语气不善。
“切!谁稀罕碰你。”
去了炉鼎到湖边打了满满一罐清水放到火堆架上烧着,连忙又去查看那男人的情况,发现他一直用两手抱着左腿,想是腿疾犯了疼得厉害。
下午硬撑着到处跑了两个时辰,现在腿疼也是活该,洛鄢之一点都不可怜他。
但她还是做不到坐视不理,解了他的衣袍,退下左腿边亵裤,入目的画面让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条腿该是遭受过什么罪才成这个样子的?
从膝盖范围的骨头全部肿得发紫,新伤疤叠着旧伤疤,膝盖骨完全错位了,表层皮肤已经是死肉了,即使这样上面还遍布着密密麻麻的可怖的针眼。
想不到这个男人的一身冷傲风华下竟然掩藏着这样的伤残和病痛。
啧!也难怪他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样子,这样子换谁会有平常心。
洛鄢之看了看他在因病痛发作而极力隐忍的脸庞,心里佩服他竟能从头到尾一声不吭。
她立马撕下了自己的衣袖蘸了炉子里的热水当做热毛巾敷在他的膝盖上,希望能以此减轻他的疼痛,如此反复多次,从他紧皱到逐渐放松的表情来看,应是起了点作用。
洛鄢之蹲在他身旁,一只手给他按摩揉捏,另一个手亦不停歇的用热帕子沾水给他热敷。
就这样不知过去了多久,洛鄢之的手脚都酸麻得不行了,才总算停下打算歇口气。
看他的表情也已经舒展多了,应是无甚大碍,她捏捏自己蹲得麻木的双腿,使劲一撑想要站起来,却因蹲得太久腿部血液不循环而站立不稳摔倒不小心趴到了他身上,而她的双手就撑在他胸膛上,原本昏迷不醒的男人闷哼一声猝然睁开眼睛,视线极近处却是另一双轻灵而黑白分明的眸子,两人都愣住了,直直对视,忘记了反应。
过了一会儿,祁丰楼目无表情地伸手将洛鄢之推开,力气十分大,又将洛鄢之掼倒外地,洛鄢之正要拍地而起跟他理论,却见他长眸一闭头一歪,直接睡过去了。
“算你狠!”
这是洛鄢之困极前嘴里还能吐出的最后一句话。
第40章 庄周一梦()
第二日清晨天还未亮洛鄢之就醒了,侧首一瞧旁边的男人还未醒来。
她连忙用意识探索了下现在葫芦外面的情况,感知到有一些人马的嘈杂声就在附近靠拢,而且葫芦空间已经离瀑布底下的水潭很近了。
这是个出空间的好时机!
“王爷!王爷!”
来自不同的声音都在叫喊着这个王爷。
语气声调透着焦急。
想必都是专门冲着这个男人来的,像友非敌。
虽然洛鄢之看不清外面的世界,但神奇的是,她能凭借着与这葫芦空间的灵识感知到外面的一切。
看现在的情况,多半是这个男人的部下找来了。
那么就趁这个男人还未醒的时候,将他丢出空间,此时葫芦还未掉落到瀑布底下,这时候他现身就会刚好掉进水潭且不会受伤,还不会引起怀疑其他人的怀疑,自己也能全身而退。
洛鄢之的手轻轻一挥,将还未觉察到的男人瞬移出空间。
她看见他的身体一出了空间就以实物坠落的速度掉进瀑布水潭里,但好在她选的位置就已经里水里只有一两米距离,他落水后只溅起一些水花发出声响,足够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了。
“找到了!王爷在那里!他掉进水潭里了!”一道男声急呼道,立马召集了相离最近的人赶过去救起了祁丰楼,把他从水里抬上了岸边。
祁丰楼浑身打湿,他早已在刚才那种从半空中坠落的失重感中就警醒过来,但此时被救上岸的他却有一种浑然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看着围拢过来的贴身下属,他们焦急忧心的表情一张张从眼前划过,祁丰楼转身看看那几十丈高的激流瀑布,那里他一双狭长凤眸疑惑眯起,他明明前一刻还在那个迷阵一般的地方,怎么此时却突然从瀑布上摔了下来?
“安总管!属下已找到王爷!我们在这里!”
人群里疾步走出一位白面无须的着灰衣的中年男子,直冲水潭边大步而去,看见靠在大石上的祁丰楼,竟是立时当地跪下,“王爷,您有没有受伤?都是老奴的错,遭了那伙人的计谋,害王爷孤身被追杀,请王爷责罚!”
祁丰楼捏了捏发疼的眉头,看着这个跪地不起的忠心管家,“我没事,现在什么时日了?”
安总管垂首恭声道,“王爷,现在午时。”
“午时?”祁丰楼眉头微微挑起,“本王是问你我失踪几日了?”
安总管的头诧异地抬了抬,不解王爷为何这般问,但还是如实回道,“从王爷您遇刺到老奴带入过来找到您,就这小半个时辰功夫。都是奴才失察,才害得王爷落水,如果王爷您有什么闪失,奴才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小半时辰?”任是祁丰楼这样泰山崩于眼前亦不改神色的人也陷入不可思议的深思,“怎么可能。”
“回王爷,正是如此,那人有极高的易容术,习了奴才的音容手势假扮老奴调走我们大部人马,但老奴立马发现不对,正在这时朔阳赶了过来,老奴便猜到是您这里出了事,立马命他调了暗卫寻过来,我们在河边发现打斗痕迹,于是寻着河流一直找过来,这才在瀑布地下的水潭里找到了您。整个事情就是这样的。”
不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祁丰楼揉了揉额头。
安总管感觉到了王爷的反常,他想了想道,“王爷,咱们还是先回府再说吧,让薛神医为您瞧瞧身子,您衣裳都湿透了,而且此地不宜久留。”
祁丰楼在这瀑布水潭周围环视了一圈,沉眸颔首,“先回王府吧。”
这一行人行事十分迅速,救起了祁丰楼不一会儿就撤离,不留一丝痕迹。
洛鄢之待在空间里,从头到尾一直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直到他们离开,她才松了一口气,然而这样一来,她又在空间里多待了一天才出去得了,没办法,谁叫空间的时间和外面世界的时间不一样呢。
不过只剩她一个人在空间里便没了那么多的约束,她将藏在玉米地的东西全部挖了出来,包括之前自酿的果酒也拿了出来,喝了不少,时间就这样在无聊中度过了一晚。
洛鄢之出空间时,也是落脚在水潭里,她捡起一直漂在水里的葫芦戴在脖子上,拎着一身湿衣往她栓马的地方找过去,从瀑布下绕了一大圈路才爬到上河段当时她遇到祁丰楼被刺杀的地方,那里她栓着的马儿还在悠哉悠哉的吃着草,而她已经去另一个空间渡过了几天时间,现在他只想赶紧回帐篷换身干净衣服,吃顿大餐,然后再躺进软软的大床里美美地睡上一觉。
骑上马走回露营地,此时众人都还在雁荡山猎场里逐鹿打猎,除了她根本没有人回营,是以也没什么人发现她一身湿衣。
回到帐篷里。
“主子?!您怎么弄成这样啊?衣裳的湿了您这是怎么回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