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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饶命啊——王爷!小人可什么都交代了——小人没有半分隐瞒啊!”
聂风皱眉一把敲晕这大呼小叫的人,扛起来就带出了暗室外。
祁丰楼在光线黑暗的屋子中缄默地站了许久,有些微的出神,手中还握着那几张记录着他在仓崖山小镇和洛鄢之的种种交集和故事仿佛打开了记忆阀门,那些有关她的画面圈都一一跃出脑海,像一副副画像般在他脑中略过。
她真的是不知情的?
有了这个结论,祁丰楼说不出心里是忽然轻松了还是忽然更沉重了。
他错怪她了?
不知怎么就想起当时在那一处地下溶洞时,她半无奈半解释说的那些话:
“雁荡山那次只是一个巧合吧,本来我压根没打算救你的,只不过看你在河里抽筋好像要死掉的样子,便发挥了一下我的人道主义精神,没想到呢结果你是一个不懂得感恩的人,我救了你,你后来还那样对我!让我对你十分生气。”
“那你为何对本王自称你叫白子君?”
“白子君本来就是我的另一个名字,你可以这样理解,洛鄢之是我身体的名字,白子君是我灵魂的名字。”
“你不相信?你觉得在雁荡山那次我跟祁颜丘是一伙的,暗地里勾结了来暗杀你?”
“如果本王不相信,你早就死了。”
“那就是说你曾经想过要杀我?”
“没有。”
“算你还有点良心!”
“那我告诉你为什么祁颜丘回宫了我还留在这里的原因吧原因就是我跟他便也同你一样,有一个条件交易,只要我做到了他开出的条件,他也要答应我的条件。”
“你不想知道我要向祁颜丘开什么条件吗?”
“那是你的事。”。
“我想让他放我出宫。”。
“你想出宫?”
“是啊,我想让祁颜丘自愿放我出宫,我不喜欢后宫生活,教条束缚太多,勾心斗角太多,没有自由,没有理想,还要跟那么多女人去争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的宠爱来以此立足,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想要的生活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空云卷云舒”
当时的画面和对话如今清晰的再现,祁丰楼心中震动,不禁一个趔趄险些没有站稳,扶着棱杖这才支撑住失重的身体。
原来原来如此原来是真的
她早就对他坦白过,她说她想要出宫,她说她要的只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而他呢,当时半信半疑,可后来发生的事却让他再起审疑,他派暗卫去查她身边突然出现的那个高手,还对她没有来源的物资起疑心,还因为祁颜丘施计使出的障眼法派来一个密使给她传信,被他的人截获后再次对她怀疑,怀疑她就是祁颜丘派来蛊惑他的女人,怀疑她从始至终都在演戏,还怀疑她留在赣州的不良动机,还在那天她问他喜不喜欢她时,连眼尾都不扫一下的冷冷回答不喜欢,让她那天一个人在山里淋了一夜的雨,还大病一场
祁丰楼,你究竟都干了什么!
他自疚而痛苦地将手中棱杖往前一掼,黑桃木作的棱杖在墙壁上发出‘嘣’的一声,断裂成两截。
那个夜晚,他抑制不住想念她担心她的那个夜晚,曾去她房间悄悄看她,可没想到她忽然醒过来,他来不及掩藏身影,被她当场发现。
他那时,站在那里不动,其实心里是有些期待着什么的吧,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在期待什么。
然而
她却只是嘴角带着讽刺的笑冷冷赏了他一个巴掌。
又意味深长的旖旎的亲了他一下。
当时他脑袋嗡嗡响,又惊怒又怔愣,在黑暗中盯着她整个人没有任何反应。
看他没有反应,她叫他走。
于是他最后看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第285章 请君莫忘浪淘沙()
三天后,接到祁颜丘的圣旨便毫不留念的回京了。
祁丰楼靠在冰冷的墙壁滑坐下来,捏着一阵阵突突发疼的太阳穴,痛苦的低吟一声,心里忽然有一种慌乱的感觉,他隐约知道,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他要立刻回京。
马上!
————
莫凡一手扶着一个,带着洛鄢之和妙岚在屋顶起纵,不一会儿,便在洛鄢之的指路下到了西街。
从一条胡同里走出来。
洛鄢之和妙岚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热闹境况,都是有些惊喜,怎么小半年不在,这条人称冷清贫民窟的西街竟然变得这般繁华热闹了?
不仅街头两边商铺临立,街上走着的也多是一些衣着光鲜的富人,并不像以前那般都是些平民百姓。
妙岚啧啧称奇,“看来我们离开的这半年,京城也有不少变化啊!”
洛鄢之心中微微一动,“快点走,去看看咱们开的酒馆,不知道妙秋管理的如何。”
转过街角,站在酒馆前,妙岚瞠目结舌,拉着洛鄢之的衣袖,“主子这真的是咱们那家酒馆吗?”
莫凡跟在身后,看着她们奇异的神色,也不由的微微好奇往酒馆里看去。
只见——
酒馆门口那口大酒缸还在,酒缸前排队免费品尝的客人长长的队列一直排到了隔壁门前,而且个个衣着华贵,自带酒盏,有的还有说有笑,最主要的是,他们个个都将脑袋往酒馆里探,仿佛恨不能自己是坐在酒堂中的客人一般。
酒馆里,三四名跑堂端着托盘张罗着各个桌前的贵客,不卑不亢服务态度极好,而这不算主要令她们惊奇的,令人惊奇的是酒馆里的客人们
他们正在斗诗词!?
一个清贵的公子举着酒盏站起来,对在座道,“著意寻春懒便回,何如信步两三杯。山才好处行还倦,诗未成时雨早催。谁家寒食归宁女,笑语柔桑陌上来。”
“好!”座下一片叫好声响起。
然后又有一个坐在右边角落的斯文男子站起来,对大家拱了拱手,“随波逐浪到天涯,迁客西还有几家。却到帝都重富贵,请君莫忘浪淘沙。”
“妙!妙啊!陶公子的这首诗实在是太妙了!”场下惊呼一片。
洛鄢之在门外看了一会儿,心中约莫有了一个猜测,视线往柜台后扫去,只见那里有一个清秀静婉的女子低头翻算着什么忽然像是有感应一般抬起头来,往门口看了一眼,顿时一怔,眼底忽然迸裂出惊喜!
“主子!妙岚!你们可算回来了!”妙秋急忙放下手中账本,快步从柜台后走出来。
“妙秋!”妙岚这丫头激动坏了,上前就一把扑了上去,“我可想死你了!你在京中这几月过得可还好?”
妙秋乍然见到她们,也是十分激动,松开妙岚的熊抱,看向洛鄢之,眼眶微微红润,“主子”
洛鄢之也是柔缓一笑,仿佛阔别经年的亲人相见般,“进去说吧。”
“嗯,好!”妙秋紧紧拉住两人的双手。
第286章 您跟丰王才叫那啥呢()
同妙秋上了二楼的暖阁,主仆三人一番久违叙旧下来,洛鄢之才知道了酒馆如今的变化为何而来。
竟还是要拜那位京城四公子之一的薛宇的功劳,她们这籍籍无名的小酒馆竟在这几个月里转化寒门子弟聚集的论酒斗诗的场所,究其原因,原本是因为一是这里奇特的经营理念(既限量售卖酒水份数和雷打不动只有三样的下酒菜),二是这醇厚悠久的酒香文气和隐匿在街头胡同里的神秘小酒馆杳无人知所带来的气氛,一次薛宇公子误打误撞来到这里,买过一次酒喝便时常关顾,还经常带着一些志同道合的好友同来,渐渐地,文人墨客追捧起来,这间街角角落的无名酒馆就这样在寒贵学子中有了口碑,更是意料之外的带动了周边街市的生意和人流量。
现下,就连以往那些快要倒闭的门铺也都或租或卖或改行,做起了高档生意,不再像以前卖一些杂货。
这才有了洛鄢之她们沿路走来时所看到的惊奇一幕。
“原来如此。”洛鄢之听完后恍然点头,“这也多亏妙秋你经营有方。”
妙秋拿出压在箱子底的两本厚厚账册,“主子,您看看这些都是您走后这几个月的几章,酒馆营收不错,出去给陈婶子和杨大叔他们的工钱和日常采买,结余的我都记着。”
洛鄢之拿过来只粗略的扫了两眼,便放下了。
确实收入还不错,几个月就有几千两存银,要知道,按照祁朝的物价,十两银子就够普通人家一年花用,她现在手里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