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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鄢之朝周围一望,也是心中沉重,此时还有什么法子能够助这地下河道一臂之力,让它冲破坑洞沿山倾泻?
左右来回中心中忽然一个想法闪过,洛鄢之心神一顿,从怀里取出葫芦空间,凝沉着一张脸,低声道,“靠你了。”
她站在坑洞上方,神色端肃,闭着眼睛,默念意志,将放在手中花生大小的白玉葫芦变幻成酒壶大小,再逐渐变成水桶大小,直至需要双臂圈拿时才停止变大,“这一次,无论如何要成功。”说完这句,洛鄢之心神一动,双手高举变大的玉葫芦,对着那半涌不出地下河道的水面,将空间灵水如柱搬从葫芦口倾流而出。
那葫芦口虽然不大,但却能从里面涌出波澜水涌,眼见地下河流的水平面快速升高,将将要突破那坑沿,洛鄢之忽然听到莫凡焦急的声音从葫芦空间里传出,“主人,发生什么事了?主人?主人?”
洛鄢之神色镇定地对着玉葫芦道,“莫凡你别慌,我没事,你在里面先保护好自己,我在仓崖山上,需要引水度流,马上就好。”
说完她加紧运起意念,送出一波狂猛潮水冲进溶洞内,终于,地下河道的水平面冲破坑沿,朝着山下被炸开的坑洞汹涌奔腾而下,犹如万马奔腾气势如虹,呼啸着便沿山冲去。
被姜飞鹤派上来查探情况的属下忽然听见一阵阵狂啸洪水的声音,心中一震,抬头往上一瞧,大水夹着山石树木正朝着他这个方向汹涌冲而来,就像一条山龙嘶鸣着腾跃而来,震撼极了!他又惊又喜,反应过来后,连忙往旁边几个就地抱头滚跃开去,抱着一棵大树干,才避免了差点被水流冲进去,震撼过后,他又连忙绕着山林往山下去给姜大人报信。
不过此时已经不用他报信,冲流而下的打水速度快得难以想象,顷刻间已经呼啸着从姜飞鹤一群人避身的前方奔腾而下,众人还来不及由任何反应,只见一条宽阔的泥石黄河从山上倾泻而下,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冲下山脚去。
姜飞鹤犹没反应过来时,身边属下一声声欢呼起来,差点抱头痛哭,“成功了!成功了!有水了!有水了!”
经历几个月的部署和策划,终于将巴州之水引到了赣江来!上天怜见赣州百姓啊!
洛鄢之浑身犹如被抽去筋骨一般瘫软在地,整个人犹如虚脱一般,脸色苍白,满头汗珠,空间葫芦自动缩小成一粒花生大小静静躺在她手心,已经失去了之前那种晶莹剔透透着灵气的莹白光芒,此时变成一个普通碧绿色的玉葫芦,黯然失色。
她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兴许这个葫芦空间已经被她用废了,但她看着朝山下奔腾欢流的河水,心中并不后悔,只是有些担心还在里面的莫凡的情况。
“莫凡,你有事吗?”她捧着玉葫芦,用最后一点力气问道。
“主人。碧湖干了。”莫凡担忧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洛鄢之松了一口气,“无妨,只要你没事就好。”
第270章 本王,不喜欢你(加更必看)()
山下欢呼一片,百姓们虔诚地对着河流跪拜磕头,仿佛这只是老天爷的恩赐和怜悯。
祁丰楼立在山中斜石上将山下一切尽收眼底,漠然的脸上,嘴角有一丝讽刺的弧度,有时候,人心就是这般可笑,明明是人为的引水下山,这些愚昧的民众却第一时间去祭天拜神,着实可笑。
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那是他熟悉且能够第一时间就知道是谁的脚步声。
只不过此时似乎那脚步声透着些许疲惫和无力。
他不自觉蹙了蹙眉,但祁丰楼还是站在那里身形一动不动,连衣角都没有侧一下。
洛鄢之支着乏力的身体,在祁丰楼身后站定,扶了扶额角,“祁丰楼,你这几天是不是在故意躲我啊?”
前面的背影,肩膀微微一动,转了个侧身过来,貌似是用余光扫了她边角一眼,“此边事已完成,你可以回去了。”
他这般漠不在意的样子,让洛鄢之本就头晕脑眩的脑袋又疼了疼,刚才使用灵力意念催动空间水倾出,此时她已经浑身虚脱,几乎是用最后一点精力在跟他说话,但这几天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跟他单独相处,此刻难得独处的机会,她不想浪费。
“你可不可以转过身来看着我说话啊!”洛鄢之的声音并不高,反而有些有气无力,但她的声线本就低磁清泠,这样的有气无力让她说话反而显得听起来有一种软磁和撒娇的感觉在里面。
祁丰楼眉峰一硬,并没有让自己心软转过身。
见他还是用那冷清萧肃的背影对着自己,洛鄢之按捺下愠怒,“你为什么派人监视我跟踪我?”
祁丰楼凉薄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你如何知道本王派人监视跟踪你?”
洛鄢之不可思议倒吸一口气,他这样做她只是质问一声而已,他竟然还这么硬气地反怼她!?
“你什么意思啊祁丰楼!”她感觉自己要被他气得给晕过去了,站立的双腿都有些乏软无力。
祁丰楼的薄唇弧度很冷,“还不回京城,莫不是你还有什么任务没有完成?”
洛鄢之心中一惊?什么任务?任务二字让她心里忽然一凉莫不是那天京中信使传来的祁颜丘的那封信也被祁丰楼的人所截获,他看到了信上的内容?
极有这种可能。
否则祁丰楼这几天不会这么冷漠甚至无视的对她。
她在心中措辞,想要将这一切解释清楚,“你误会了,我没有什么任务,我只是”
祁丰楼冷冷打断她的话音,“你走吧。”
洛鄢之语气也不好,“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武断固执?我要解释你不听吗?”
“不必解释,洛婕妤。”祁丰楼漠然的一字一顿道。
他竟然叫她洛婕妤?
洛鄢之心中一窒。
侧首,语气淡淡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和祁颜丘之间没有任何不可告人的事情,我也从不曾牵扯进你们之间的明争暗斗,我之所以留在赣州做这一切只是因为我当时和祁颜丘有一个约定,只要我完成了这个约定,他就必须答应我开的要求,那个要求”
“本王不想听这些。”祁丰楼听着她将祁颜丘的名讳张口就来,毫无忌讳的样子,这般不顾忌,不是亲密信任是什么?
他闭上长眸,宽袖中的手掌紧紧捏起。
身后静了静,然后她毫无波澜的声音响起,“那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曾经就在这地下溶洞里,你也是这般怀疑不信任我,那时要我回答你的疑虑,而你也许诺过我,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而你必须实话回答我,当时我没有问出那个问题,那么现在我问你——”
“——你喜欢我吗?”
风声流水声在耳边静静穿划而过,两人明明只有一臂之距,却感觉生出了遥远的鸿沟。
他用生冷隔绝的背影漠然对她,她在他身后深深而又专注地凝视他,希望得到那个她心底期盼的答案。
“你想多了。”
祁丰楼毫无起伏的声音平静响起。
“想多了是什么意思?”洛鄢之步步紧逼,她一定要听到他亲口说出。
“字面意思,就是不喜欢。”祁丰楼凉凉掷下这一句,然后毫不留念地朝着前方大步离去。
洛鄢之怔怔呐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时之间心里竟然没有伤痛,只是看着他寒华挺拔的身姿,决绝而去的态度,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他终于能不用轮椅,终于能正常行走了,真好!
他那样的男人,就该这样驰骋江河来去自如,没有什么能成为他的缚束。
她果然是自作多情,犯贱了!
心忽然针刺刀凿一般疼,那疼漫延全身,让她瑟瑟发抖。
然后洛鄢之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
祁丰楼下山后,只略略在众人的拥簇中在滚滚江河便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百姓们欢呼栽道,夹道迎跪,“高呼丰王千岁!”
这一次,整个赣州的百姓都记住了丰王的大名,他为民奔波,不辞辛劳,历时五月,最终请动山神发水入江解救了赣州三十万百姓。
赣江之水涓腾流入,沿江百姓全部提着木桶水盆前来抢水,生怕来往了打不到水,没办法,干旱了三年多,这些民众都怕了。
而那些被勒令搬迁的沿岸村户,也都纷纷回到自己的原来房舍,即使看到很多房舍都被谁淹没,也是眼含热泪不曾怨恨的,只要有水,他们就有活路,有了官府发下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