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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分钟他便钻出了那个通道,里面的光线昏暗不过大抵上能够看得清楚里面是什么样子,席皑霖一双眼睛如利剑一般直直的看着里面,看见了孔令真的身影。此时她被压在一块木头下班,胸口以下的位置都被压着。
“席皑霖”孔令真看着光线里的身影,高大,熟悉,是他。
席皑霖那张英俊的脸上并未因为见到她而感觉到松懈,反倒是更加凝重起来,那玩意压在身上不知道多久了。
“你怎么进来了”孔令真的声音嘶哑,“这里随时都会有余震的,你不要命了。”
“别说话。”席皑霖冷冷的声音甩了过来。
这时候她废话怎么这么多?
席皑霖大步走过去观察周围的环境,那根柱子并没有和其他地方连在一起,只要推开就能够将她救出去。腿上有条伤口,汪汪的流着鲜血,雪白的裙子上都被沾染上不少鲜血。
孔令真的思维越来越模糊了,呼吸也越来越觉得困难,她轻轻地咬着自己的牙齿看着席皑霖,“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
还以为他不会来的。
“我说了我会保护你的。”席皑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随后将视线挪开,他抬手去将木头移开,这玩意很重,如果说再次掉下去就会形成二次伤害,没准孔令真就会死。
听闻他的话,孔令真的心已经飘飞到很远很远,像是觉得很缥缈似的,他刚刚说的什么不是开玩笑的。
她望着他蹲在自己身侧时候那张完美俊逸的侧脸,头发柔软的垂在头顶上,眼睛里似乎都布满了血丝。这时候一波余震突然间袭来,席皑霖双臂撑在孔令真的身侧将那些碎片挡住,背后被砸了几次,等到余震之后孔令真的眼泪掉下来。
刚刚他弯腰几乎将她完完全全都护在自己的怀中,完完全全的将自己护住。
“好了,没事了。”席皑霖的声音更加沉着,此时他微微的俯身,看着身下的女人。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现在也不会陪着我在这个地方了。”她要紧牙关低声吼着。
昨天晚上如果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跑出来,就不会被人抓住。
如果她不跟他闹那点小别扭,其实就没事了。
她就是心里面觉得不爽,因为太喜欢所以心里面太介意他们两个的曾经了。
只要看见他们两个有一点点关系都会觉得好难受,想要去发泄,引起他的注意。
“你也知道内疚?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睡不着想出去溜达难道不会叫老子起来?”席皑霖说到这里就来气,出声呵斥她。
孔令真咬咬牙,胸口处被什么堵着。
她不应该闹小孩子脾气。
但是她也不知道出来之后会遇见这样的意外,本来以为不会有任何事情的。“席皑霖,对不起,让你跟我一样身陷险境了。”
“知道以后还跟我闹脾气吗?”席皑霖这会儿的怒气消了些,他抬手摸摸孔令真的脸,拍拍她的头,“别担心,我来了,我会救你出去的。”
他说完之后目光便在周围处打量着,这时候他站起来去旁边找了一个木棍,随后又看了看不远处砸下来的石块,利用杠杆定律打算将这块重木给撬起来。
饶是在这样的险境里席皑霖也显得这样气定神闲,他询问,“还有力气爬起来吗?”
“可以。”
她咬牙说。
“爬的动就好。”待会儿他应该没有办法去将孔令真给拖出来,只有他自己才能够爬出来了。
冷眼扫视着四周他已经开始做起了准备,他认真做事的样子深深地落在孔令真的脑海里,黑眸微微的眯着,就在他正准备开始做事的时候,忽然间余震再次袭来,比上次的的波动更大。
席皑霖撑着自己刚刚想扑过去保护孔令真,刚刚站起来高大的身子便直直的往后退去。
孔令真只看见他雪白的衬衫上顿时染出了一块巨大的花朵,妖冶的花朵快速的盛开。
“席皑霖,你怎样了?”孔令真的眼泪再次飙出来,她躺在那里根本动弹不了,也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帮助他。
“放心,死不了。”席皑霖的黑眸微微眯着,咬紧牙关,看着这个破地方,突然间想要杀了那个该死的人。
那根钢筋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很疼。
他刚刚想要动,孔令真看出来了他的意图,钢筋直接穿过了身体他连吭都没有吭一声。肩膀处那地方有大动脉,失血过多
“别动!”孔令真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急急地吼着。
她躺在地上奋力想要去推开身上的东西,一边哀求着。她整个心脏都像是被揪起来似的,心里面密密麻麻的疼,那瞬间她什么都想不到。
“你别动,留着点力气。”席皑霖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说了死不了,就是流点血而已,大男人难道还怕疼?”
“别他妈把死死死挂在嘴上!”孔令真咬牙切齿的说,听见死字她脑子里顿时就僵住了。她不要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她就是天生孤煞的命吗?但凡有人对她好,都会死于非命?孔令真痛心疾首的说,“对不起,席皑霖,好像我这人运气都不太好,总是会祸害别人。”
周围不断地有东西在掉下来,砰砰砰的声音不断地在耳边响着。
孔令真面色越来越惨淡。
“胡说八道些什么?”席皑霖微微拧眉。
“哥哥死了,妈妈死了,沈冰也死了现在连你也跟我被困在了这里。还不是我拖累了你。”孔令真咬紧唇瓣淡淡的说。“你应该也恨死我了才对,干嘛进来啊。”
“乌鸦嘴,你就不能够少说电话?”席皑霖真想扑过去让她老老实实的闭嘴,到底会不会说话?还是真的希望他们两个人都死在这里。“你就这么甘心死了?活着有什么不好?”
孔令真听着他的话,忽然笑起来。
她不舍得死,今日谁害她在这里的?
她总得一点点的给讨回来。
她不去找他们麻烦,不过别人不一定愿意放过她的。
席皑霖没有说话,试着一点点的将钢筋给弄出来,每动一下他浑身的疼痛感都从一个地方猛地袭击到浑身各处。将那东西从身体里彻彻底底拔出的时候一股滚烫的鲜血喷在孔令真的脸上。
“席皑霖,你疯了吗!!”孔令真急的要死,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大胆,敢随便将东西拔出来,“你知不知道那里靠近心脏!你知不知道,你是疯了吗?”
她真的觉得席皑霖是疯了。
疯的彻彻底底。
“会死的,你知道吗?”孔令真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下来,为什么他总是做些让人难过的事情,从开头到现在都是这样,总是能够让人的心紧紧地揪着疼。“你不要命了吗?”
席皑霖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低头去看着自己的伤口,鲜血在快速的流出。
他自己都能够感觉到身体的力量在一点点消失,他的时间不多了。
“我说了让你的废话少点,老子没有那么容易就死了的。”席皑霖咬牙说,他眯着漆黑的眸子重新走回刚刚的位置,听着她哭哭啼啼的声音心头有些烦,“现在别急着哭,等出去的时候随便抱着我哭,或者是等我死了之后你在哭也不迟,我现在还没有死呢。我也舍不得死。”
孔令真愣愣不说话了。
席皑霖重新回到位置上,用尽了自己最大的力气将那根压在孔令真身上的木头给抬起来,轻轻地有了些空隙之后孔令真便决定自己胸口处轻松了很多,她双臂撑着身体快速的往外挪动,直到她逃脱危险之后席皑霖才松手。
那根重重的木头又滚在地上。
孔令真慌忙的爬过去,只看见席皑霖高大的身影在自己面前突然间滚了下来。
雪白的衬衫被血染透了大半,她扑过去惊恐的手脚无措,“不要不要不会有事的。”
她伸手去摁着席皑霖的胸口处,“褚星辰教过我紧急治疗的是什么?我想想,我想想。”
她脑子里面空荡荡一片,什么都想不起来似的。
孔令真伸手去按着他的伤口让那些鲜血能够流的慢一些,手指缝间不断地有血在涌出来,孔令真的眼泪大滴大滴的砸在席皑霖的脸上,滚烫的眼泪灼伤了席皑霖的肌肤。
“哭什么你哭。褚星辰他们就在外面,他们很快就会来救我们的。”席皑霖抬手想去给她擦擦眼泪。
手抬到半空中,随后垂了下来。
他现在连抬手想去替她擦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