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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振霖到底在商海混了多年,感觉出洛鸿章对自已的提防,也有些哭笑不得。转念一想,如果换成筱筱把腿摔断了,只怕自已的反应更激烈。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都没话可说。只有洛鸿章从容不迫,慢悠悠的品着茶,浑然不觉自已成了冷场帝。
“你不是说想跟大哥借书看吗?”璃珊终于忍不住了,悄悄给筱筱使了个眼色。
“没有啊!”筱筱假装没看见璃珊的暗示,断然摇头。让她看书?还是跟她最怕的章表哥借书?打死她算了!
被她当面拆台,璃珊气的直咬嘴唇。金筱筱赶紧窝到她身边,讨好似地耳语。
“我最怕章表哥了,除了亲近章表哥,别的什么事儿我都听你的!”
“他又不吃人,你怕他做什么!”璃珊诧异不已,筱筱居然怕洛鸿章?
金筱筱以为璃珊不信她,拖着哭腔道:“小时候,有一次我来你们家玩,打拢到章表哥读书,他就把我挂在树上,念完书才把我放下来。我跟别人说,别人都不信,说章表哥性情温润,不会干这种事儿,还说是我瞎编的!”
璃珊轻轻拍了拍金筱筱的胳膊,对她的满胸愤懑感同身受。
洛鸿章这只狐狸,把所有人都骗了。谁能想到,他那张温润儒雅的君子脸下面,还有一颗睚眦必报的算计心。
璃珊姐妹俩窃窃私语,金振霖也不能干坐着,只好没话找话,“听说章表弟此次会考,又得了头名?”
洛鸿章放下茶碗,神色谦和地道:“些许小事,不值一提!”
金振霖实在不知怎么往下接这话,得了锦绣书院会考的头名,还不值一提?这要让那些读书人听见,不得气疯了?你这是谦虚、还是嚣张啊?
璃珊知道洛鸿章摆这副天之骄子的谱,是故意气大表哥。赶紧岔开话题,替金振霖解围。
“舅舅出面,二表哥那批出问题的货要回来了吗?”
金筱筱抢着道:“不是二哥的货出问题,所有南边来的商船都被七皇子扣了!”
“怎么回事?”璃珊一愣,洛鸿章也有些讶异。
“七皇子为了执行不与民争利的圣意,下令所有商船货物都要登记,调查背后真正的东主。你二表哥运回来的那批丝绸没问题,查清楚了自然就放了。”
内情无法深说,金振霖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金筱筱气道:“什么查清楚自然就放了?要不是大哥给七皇子府上管家十万两现银,还有咱娘陪嫁过来的两个庄子”
金振霖赶紧打断她,“别胡说!”
璃珊眸子一缩,虽然知道金家这次要破财,却没想到七皇子胃口这么大。以金家现在的境况,那十万两现银,也不知大表哥是怎么腾挪出来的。
洛鸿章也问道:“七皇子是怎么处置那些商船的?”
“没门路打点的,自然是财货两空。找到门路打点的,也是元气大伤。本钱小的一夜间倾家荡产,也不知有多少人跳河自尽。”
金振霖想起当时河面上不绝于耳的哀嚎,神色黯然。金家这次拼了血本,才逃过一劫啊!
这话题太沉重,兄妹四人一下子都沉默了。
洛鸿章食指在桌上轻轻叩了两下,突然道:“此事,大表哥可有详细、精准的数据?”
金振霖警惕地看着他,“表弟千万不要书生意气,学那些迂夫子,上书诤君”
璃珊突然想起来,前世似乎有一大批文臣,因为上书指责七皇子,被革职抄家。可惜她当时自顾不暇,不知道详细情况。
听说也有不少锦绣书院的学子牵连在内,革了功名,大哥不会掺和到里面吧?
她心弦一紧,脸色便有些发白,急道:“大哥,你可别异想天开,拿自已前程当儿戏!”
洛鸿章瞥了她一眼,暗道一声傻瓜,我有那么蠢吗?
“先生命我等写一篇论商道的文章,我只是想别出心裁罢了!”
原来如此!金振霖心落到肚子里,“那我回去就帮表弟查探细情!”
璃珊狐疑地看着洛鸿章,书院的先生会出这么刁钻的题目?
洛鸿章却抛开这个话题,对金筱筱笑道:“我那儿有最新的话本子,表妹要不要看?”
“我”金筱筱满脸纠结的揉袖子,洛鸿章也不催她,只是眼中笑意益发和煦,神色益发柔软。
金筱筱心里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最终对话本子的渴望,战胜了对洛鸿章的恐惧,高高兴兴的跟他走了。边走还边想,是不是我错怪章表哥了?其实他人挺好的!
我不过随便提起,喜欢看话本子,他就记住了我以后再也不跟别人说他坏话了!
却不知这话要让洛鸿章知道,他肯定会温润的一笑,你跟别人说我坏话?你想怎么死?
璃珊耐着性子等洛鸿章出了院门,立刻急不可耐地问道:“戴春林的铺子开张了吗?生意如何?”
“开张了!一切顺利,五间铺子个个红火。”金振霖很能体会璃珊此时的心情,忙笑着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她。
“这是开张以来的红利,戴春林让我给你拿来,也欢喜一下。”
璃珊接过银票登时两眼放光,“这么多?这才几天,分到我手里就有五百两?照这样下去,戴公子为了保住作坊卖掉的那几间铺子,用不上一年就能买回来!”
“是啊!”金振霖也被她的喜悦感染,想了想还是提醒道:“清河郡王开业当天买了两千两银子的东西,这种大主顾不常见,你也要有心理准备。”
“他买这么多熬着吃阿?”璃珊瞬间不淡定了,两千两银子的胭脂水粉,得装几马车,这货疯了?
第70章 贱鸟()
同样不淡定的还有大长公主,“给秦淮巷每个粉头送一份胭粉,臭小子越来越荒唐!”
附马柳春亭盘膝坐在她对面,看着手里的花牌,随意道:“风雅而已,随他去吧。”
大长公主忿忿地道:“何止风雅!你知不知道,他将皇兄赏的木楞枷檀,送给洛家那个丫头了?”
柳春亭抓牌的手一滞,旋即摸起一张牌插在手中,淡淡地道:“樘儿自有分寸,你不必多虑!倒是洛家那小丫头,有何出众的地方,能让樘儿如此在意?”
“伶牙俐齿、心思深沉,胆大乖张。居然为了一点赏赐,挖坑设套,算计自家长辈!”大长公主一边抓牌一边数落。
柳春亭笑了,“你厚厚的赏她,不就是想看看她的本事吗?要是连恩赏都守不住,一声不吭的任人拿捏。不用别人,你就第一个不放过她!”
知妻莫过夫,大长公主也笑了,由衷的叹道:“倒是长了一双好眼!清澈若璃,明润如星。最主要进退有度,很有自知之明,樘儿这回倒有些眼力!”
“那你还骂樘儿荒唐,据我所知,那戴家香粉铺子也有这丫头的股份吧!”
大长公主重重地哼了一声,“我就是气这丫头不知深浅,未出阁的姑娘家跟个男人合伙做生意,将来收进府,成何体统?”
“樘儿对洛家那丫头也许只是一时兴起,新鲜两天而已,你多虑了!”
柳春亭不以为然地摇头苦笑。“就算不是一时兴起,樘儿的亲事也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何必庸人自扰?”
大长公主也觉着自已想远了,摸了几把牌,还是放不下这事儿。
“那丫头家世不显,人却很通透,本性也好,让她在樘儿身边伺候,总比那些狐媚子强!不过千夜对那丫头也很上心,樘儿不会争不过千夜吧?”
柳春亭突然大笑,“正经事儿上,樘儿样样不如千夜,唯独讨女人欢心,千夜必不是樘儿对手!”
“这倒是!”大长公主松了口气,再琢磨这话不对,挑起柳眉怒道:“樘儿哪点不如他?有如此贬低自家孩儿的爹吗?”
气恼中,竟顺手把刚摸上来的壬牌打出去,牌刚落地,她就后悔了,伸手往回抓。
柳春亭却一把按住她的手,笑道:“落牌无悔!”
大长公主被他这一岔,早忘了跟他争个高低,伸头直瞄他手上的牌,“谁要悔,送你好了!”话是这么说,却没松开手里那张壬牌。
“真送我?”柳春亭眉眼含笑地看着孩子气的老妻,按着她的手却不松开。
“送你了!”大长公主点头,依旧不松手。
柳春亭扬眉笑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一向言而有信!”大长公主被他三番五次的追问,深深伤害了,瞬间松手。
她是谁?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