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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样说,可是到底是三岁的孩子啊!当着燕王的面,挑断汪侧妃的手脚,又把她扔进狼群,连块骨头都没剩下会不会太残忍?
念头一闪而过,璃珊暗中掐了自已一把,这怎么能怪夙公子狠毒呢?明明是汪侧妃罪有应得,这种给孕妇下毒的卑鄙小人,喂狼都便宜她了!
没错,夙公子没错,是汪侧妃咎由自取!
璃珊下意识的用力点头,全然不知满肚子心思全写在脸上。
夙千夜看着她忽青忽白的脸色,碧眸渐暗,这个心思单纯的小丫头!
人说度日如年,璃珊却觉着夙千夜冻僵的这四个时辰,比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漫长。
原以为这是最难熬的,没想到后面四个时辰比这个还难熬上百倍。
第九剂药喝下去,夙千夜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子虽然不那么冷了,可呼吸却弱的几不可闻。
饶是夙千夜提前告诉她,会出现这种无知觉的情况,璃珊依旧吓的半死。
用夙千夜刚教过的手法,轻轻捏开他的嘴,一勺药灌下去,多半又顺着唇角流出来。
回手拿帕子把流出来的药渍擦干净,璃珊又舀一勺药往夙千夜嘴里喂。
周而复始,一碗药足足喂了大半个时辰,喝进去的却连一半都不到。
璃珊欲哭无泪,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夙千夜为什么宁肯受七天七夜万箭攒心的痛苦,也不愿意喝药。
他实在太骄傲了,不愿意任何人看见他软弱无力的一面。
而他的高傲却被她自以为是的一句质问打破,在她面前露出最脆弱的一面。
甚至轻易的把性命交到她手上!
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滴,她依着床边跪好,伸出手掌郑重发誓。
“佛祖在上,求佛祖保佑夙公子快点好起来,信女璃珊愿广施香火,放生随喜。”
不为别的,就冲夙公子对她这份信任,她就愿意为夙公子做任何事!
最后一剂药喂完,夙千夜胸口渐渐有了起伏,嘴唇也隐隐了血色。听着他越来越有力的心跳声,璃珊喜极而泣,突然觉着,他的心跳声,就是世间最动听的声音。
毒性消褪,夙千夜缓缓睁眼,入目就是伏在床沿边上不知不觉睡着了的小丫头。
因为睡的太浅,纤长的羽睫不安的轻颤着。睡梦中,两只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袖口,眼角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
碧眸幽深,伸出食指,将那滴泪轻轻沾下来,微凉的泪珠凝在指间,也印进他心里。
目光落到那双温软水嫩的唇瓣上,忽的屏住了呼吸,缓缓俯身,却在半寸远的地方停住了
第164章 虚惊一场()
跟在夙千夜身后从密室出来,乍见外头灿烂的阳光,璃珊忽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本想提醒夙千夜喝些养血的东西,补一补元气,可看见卫一抱着剑站在不远处,璃珊脸颊发烫,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管怎么说,也是孤男寡女在密室里呆了一天一夜,好说不好听啊!
逃似的跳上卫一准备好的马车,璃珊这才暗暗舒了口气。
“吓死娘了,你可算回来了!”
璃珊刚从马车上下来,听见信的金氏就冲出来,抱着她放声大哭。
“东宫银安殿失火,御林军就地看押行人,挨个盘查,你这一天一宿,困在哪儿了?跟谁在一起,吃没吃东西?睡哪儿了?”
金氏问的一句比一句急,完全忘了这是在大门口,更忘了卫一还在璃珊身后杵着。
“我跟几位去买布的夫人一起,被官兵堵在腾记布庄,多亏腾记掌柜的出银子打点了,只是问了我几句话,就把我放了,也没难为我。一出街口又遇上卫一公子,把我送回来。”
回来的路上,卫一已经跟璃珊对好口供。璃珊暗道惭愧,不应该对老娘撒谎,可看金氏这架势,她也明白,如果实话实说,非把老娘吓死不可。
洛鸿章听见动静出来,看见卫一眉毛瞬间拧紧,不过这只是一瞬,眨眼间,已经满脸感激的,上前拱手施礼。
“多谢卫公子仗义出手!”话说的客气,却没有请卫一进门的意思
卫一冷笑一声,纵身跳上马车走了。
他一走,洛鸿章的脸唰的阴了,上下打量璃珊,好一会儿才磨牙道:“跟我来!”
璃珊心忽的一下悬到嗓子眼,大哥是不是看出她撒谎了?
“跟你去干啥,三丫头在外呆了一宿,赶紧回去洗澡换衣裳,染上虱子就坏了。”
金氏瞪了洛鸿章一眼,连声催璃珊回房洗澡换衣裳。
璃珊跟得了大赦似的,拔脚就往自已的屋子跑。边跑边庆幸,东宫银安殿烧的好烧的妙,要不然,她还真没办法遮掩行踪。
本以为这事儿到此为止了,没想到洗完澡含烟无意中的一句话,险些把她气死,“你再说一遍,大哥问你什么了?”
含烟一怔,“大少爷刚才问奴婢,姑娘出门时穿了什么,梳的什么发髻,回来少没少东西,身上有没有红肿淤青之类的伤痕印子!”
她没觉着有什么不对,边说边叹道:“亲兄妹奴婢见的多了,可没有几个像大少爷这样关心妹子的!”
璃珊脸都绿了,是没几个这样的!
哪有大哥专门把妹子往坏处想的,还拐弯抹脚让含烟给她验身,这是亲哥吗?
偏她还不能挑明了说,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她敢打赌,大哥明目张胆的拿含烟当枪使,就是等着她去质问呢。
璃珊被这口闷气憋的肝疼,却无可奈何,还得摆出笑脸装听不懂。吩咐含烟照实去给洛鸿章回话。
听完含烟的回话,洛鸿章暗中松了口气,看来是他想多了。细想心里还是不踏实,又把少艾叫进来吩咐了几句。
得知洛鸿章派少艾去腾记布庄打听,璃珊哭笑不得,她连葵水还没来呢,想伤风败俗,也没那本钱不是,大哥到底担心什么啊?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卫一教她这么说,肯定早就安排好了。查清楚了也省的以后有人拿这事当借口,诬蔑她。
果然,腾记布庄掌柜的话跟璃珊的话如出一辙,洛鸿章终于把心放肚子里了。洛仲达和金氏也长长松了口气。
经过这件事儿,金氏益发觉的青瓦小院风水不好,等不及黄道吉日,随便挑了个不避煞的日子就开始搬家。
洛仲达将门楣上的红绸子扯下来的瞬间,鞭炮齐鸣。
金氏看着匾额上金光锃亮的‘洛府’两个大字,笑的嘴都合不拢。听着周围来贺喜的亲戚朋友又惊又叹,各种掩不住的羡慕,益发觉的自已这宅子买的值。
当然了,也多亏戴春林眼光好、做办事。一想到戴春林,金氏忍不住往璃珊身上飞过去两记恨铁不成钢的白眼。
这个不开窍的傻丫头,真是白替她操心!
璃珊被金氏瞪的后背发毛,借口带着金筱筱逛园子,转身就溜。
两世为人,老娘的心思她怎么会不明白,可是她心里真的是把戴公子当成兄长来敬重啊!
幸亏戴公子只是派人送来贺礼,要是亲自到场,老娘还不知会闹出什么花样。
秋来草木疏,新买的园子虽大倒也多少可看的东西,金筱筱逛了几步就喊累,璃珊只好带她回自已的院子吃东西。
“放着好好的幽兰阁不住,你怎么挑了这个小院子?名字也古怪,泊远居?不像姑娘家的闺房,倒像是个书斋。”金筱筱一边吃点心,一边四下打量璃珊的新屋子。
这里可不是就是原来朱家小少爷们念书的内书房吗。
璃珊除了苦笑还是苦笑,不住幽兰阁是为了履行对朱静怡的承诺。至于挑中这个僻静的院子,只能归功于井珏。
一句幽静方便看书,就把她打发到这来了。
金筱筱打量够了,忽地话题一转,“三表姐,我娘想让我也跟那位井女史学规矩,你说好不好?”
璃珊手一抖,险些把刚倒的茶扣手上,“舅母怎么突然想起让你跟井女史学规矩了?你原来那个曹嬷嬷不是教的很好吗?”
金筱筱一脸懊丧,“别提了,她以前受过什么朱夫人的恩惠,听说朱夫人全家被流放到滇南去了,她就追过去伺候,不教我了。我娘说外面乱的厉害,暂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就让我跟你说一声,如果行就让我搬过来跟你做伴。”
璃珊本想一口拒绝,外人眼中是她命好,入了大长公主的眼,还专门派井珏来教导她,又有谁知道她是被大长公主养来当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