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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他那样的人怎么会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害一个小丫头?
肯定不是他,如果是他嫁祸颜笑榕,为什么还要赐药救她?
璃珊一步步退到门边,转身就跑。仿佛只要逃离瑶光殿,一切就可以当做没发生。
柳少樘却不肯给她逃脱的机会,快步冲过来,两手撑住殿门,拦住她的退路。
“他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下一步会做什么!他的狠毒、心计、手段、超乎所有人的想像!”
璃珊死死捂着耳朵,可柳少樘的话仍像针一样顺着指缝扎进来,有如实质的痛意顺着血液流窜,简直无法呼吸。
真的是他?他怎能眼都不眨的做出这种事,他怎能
不会的,他不会做这么卑鄙的事情!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你有什么证据?”
璃珊嘶声尖叫,面对她的质问,柳少樘张了张嘴,竟无话可说。是啊,他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
他为什么非要在小丫头面前拆穿冰块子的真实面目?
他瞬间的怔松无疑成了信口雌黄的最好注解,璃珊猛的推开他,拔脚就往外冲。
柳少樘一把抓住她胳膊,皱眉道:“你去哪儿?”
璃珊头也不回,“我去找夙公子当面问清楚。”
不当面问清楚,这件事儿会变成一根刺扎在她心头,刺的她寝食难安!
她决不相信孤寒如岭上松的夙公子是卑鄙小人!
柳少樘下意识抓紧她胳膊,低吼道:“别犯傻,他不是你能招惹的。”
招惹?原来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儿都是她招惹来的?
如果不是被他骗来赴宴,她就不会认识颜笑榕,不会陷入这场风波。
凡此种种,在他嘴里,倒成了她的错儿?
璃珊肺都快气炸了,“皇子、公主、王爷、你们这些权贵,哪个是我能招惹得起的?知道我招惹不起,为什么把我卷进来?知道我招惹不起,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柳少樘面色一僵,马上柔声安慰道:“事情既然是我闹出来,我自然会负责到底,保你安然无恙。”
近乎诺言的话,璃珊却觉着无比讽刺。“怎么保我安然无恙?找个笼子把我装起来,还是派一队侍卫,不分昼夜的跟着我?”
柳少樘脸倏的黑了,咯吱咯吱磨了半晌后槽牙,甩袖子就走,“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东西!冰块子正在忘尘阁陪我爹下棋,你想问就去问!”
“我当然要问清楚!”
璃珊也气哼哼的转身,请侍卫带她去忘尘阁。
远远看见忘尘阁的匾额,她急匆匆的脚步却越走越慢,最终僵在那里,心中一片茫然。
万一夙公子承认了
第127章 你想好了吗()
夙千夜居高临下看着花树间一脸茫然的璃珊,捏着棋子的手停在半空,许久不曾落下。直到她转身,握的发烫的白棋才缓缓放下去。
柳春亭顺着他的目光望出去,瞧着花树间一抹纤细身影渐行渐远,色调淡雅的木兰青儒裙在两侧艳丽的牡丹映衬下便有些萧索。
‘少年意气冲霄汉,却为幽草乱行云’莫名想到这两句描写少年情怀的诗句,他微微一笑,淡然的收回目光,瞥见夙千夜刚下的那一手棋,眉头忽的皱起来。
唯一一个斩断他大龙的机会,夜儿竟然下错了位置?
“下棋要专心!”柳春亭不动声色的将那枚落错位置的白棋轻轻向左推了一格。
夙千夜这才发现他刚刚那枚棋子落偏了一格,差之毫厘,谬之千里,这样一来,他深思熟虑布好的局,便乱了。
心绪浮动,脸上却平静如初,“无妨!大局已定,不是一两枚棋子能左右的!”
看着夙千夜又将那枚白子拔回去,大有将错就错的架势。
柳春亭瞧着他,眼底的忧虑越来越重。他这是认准那丫头了?连大局都不顾了?
璃珊垂头丧气的往回走,边走边骂自已糊涂,夙公子是什么人她还不清楚吗?居然被清河郡王三言五语说的心浮气燥,跑去要质问夙公子?
捕风捉影的事儿,她凭什么去质问夙公子?又用什么立场质问?
这不是借了三分颜色就开染坊,蹬鼻子上脸吗?
她一边往回走一边在心里骂自已,走到客院门口时已经打定主意,以后绝对不听清河郡王的胡说八道,一个字儿都不信他的!
低头进院的功夫,冷不丁春喜急急的朝她奔过来,“洛姑娘知不知道颜姑娘去哪儿了?”
璃珊心里咯噔一下,“她她不是在屋里睡觉吗?”
“她、她她不见了!”春喜的声音比人颤的还厉害。
璃珊身子一晃,“什么叫不见了?那么大一个活人,这么多人守着,怎么会不见了?”
“这两个小蹄子私下里议论颜家的事儿,被颜姑娘听见了。颜姑娘就把她俩打晕跑了!”春喜急的眼泪都下来了,“姑娘知不知道她会去哪儿?”
璃珊瞪着地上那俩个还昏迷不醒的小丫头,耳朵里嗡嗡做响。满脑子都是颜笑榕可能会去的地方,义庄?刑场?亲友家里?逃回青叶城?
去哪儿都好,就怕那丫头疯了,单枪匹马的跑去找七皇子报仇!
璃珊满手冷汗,却强装镇静的道:“七皇子当众答应王老夫子,放过颜姑娘,就算她跑出去也不会有事儿的!”
这话是安慰春喜更是安慰她自已,希望颜笑榕还有一丝理智,不要去送死。
春喜一跺脚,“怕就怕她去找颜三郎,反倒害了颜三郎!”
“什么?颜三郎没死?”璃珊惊愣的抬头,谁知春喜比她还意外。
“您不知道昨天有颜将军的旧部劫法场,谁知颜将军不肯跟他们走,为了名节宁愿一死,他不走大郎二郎也不肯走。结果卫尉府的人早有准备,一阵乱箭,死了好多人。”
“四郎五郎也被乱箭射死,要不是半道杀出一群黑衣人帮忙,只怕三郎也逃不掉。现如今,满城都是抓捕他的公告。”
春喜口齿伶俐,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清楚了,璃珊听的惊心动魄。实在理解不了颜将军是怎么想的,名节比一家人的性命都重要吗?
不管颜世铭是怎么想的,璃珊只知道颜笑榕这一跑,兴许是中了什么人的圈套。
一天一夜的功夫,颜三郎肯定跑不远,万一七皇子把颜笑榕抓住,往城头上一绑,他还不得束手就擒?
看着璃珊傻呆呆的样子,春喜也不指望她能知道什么了,只好咬着牙去禀报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府数百名家仆,明里暗里找了一夜,几乎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却连颜笑榕一根头发也没找到。
谁也没料到,颜笑榕此时就在大长公主府内一座荒废僻静的院子里。
孤灯摇曳,陪在她身边的竟是七皇子重金悬赏的颜三郎。
更让人料不到的是,此时夙千夜也在屋中。
夜深人静,远处巡夜的梆子声清晰可闻。
夙千夜双手环胸,隐在灯影里,冷声道:“你想好了吗?”
颜笑榕被点了穴,昏睡不醒,这话自然是对恨不得吃了他的颜三郎说的。
“你不用惺惺作态,颜家遭七皇子陷害,是你在暗中推波助澜。我父亲那些部将轻易混进城,被卫尉府一网打尽,也是你暗中做的手脚,你以为我不知道?”
传说中俊郎如神,微微一笑就能把小姑娘迷的神魂颠倒的颜三郎此时披头散发,浑身血污,十指狠狠的抠着杂木桌面,两眼血红的瞪着夙千夜,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极度仇恨中的颜三郎还知道压低声音,不惊动大长公主府的侍卫,这份定力终于让夙千夜抬眸看了他一眼。
“那又如何?”
语气冰冷,虽然没有胜利者的傲慢,也没有居高临下的施舍,只是那股与他无关的冷漠,瞬间激的颜三郎睚眦欲裂,“我要杀了你!”
身子刚往前一扑,卫一手中的长剑已然架到颜笑榕脖子上。颜三郎倏的缩手,两眼恨的几乎滴血,“有种与我拼个死活,别拿我妹子要挟我,”
夙千夜瞥了他一眼,忽地冷笑,“你不配做我的对手,逃走还是等死,你选哪样?”
“我为什么要听你安排?”颜三郎满口的牙都快咬碎了。
夙千夜一脸漠然,“你爹欠的债已经还清了,所以你们兄妹的死活,可以自已选。”
原来如此!
颜三郎颓然跌坐回椅子,做梦也没想到父亲当年在焉支山大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