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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来再也受不住眼前之人带给自己的那份痛楚,心碎地起身把钟离抱在怀里,才敢让泪水离开眼眶,喉头哽咽难当,尽量在不被钟离察觉的情况下擦去泪痕,然后小心翼翼地再度与钟离四目相对,认真又郑重地紧紧盯住钟离的双眼,回答她……
“永远都不会,哪怕你想让我离开,我也不会离开!那样,只要你后悔了,一回头,就能看到我,永远都会等你的我。”
钟离似回味、又似在确认他的话,盯着他的眼睛一眨不眨,过了好久,才点点头,虚弱地笑笑,“康哥,你要记得今天的话!”
钟离话一出口,便想起前不久的家里别墅门前,那辆阳光下耀眼的宝蓝色塞克尼格跑车里,也曾有人和她说过同样的话……“钟离,你要记得今天的话!”
第二百零七章 没人和她抢了()
她没有忘,字字清晰如昨,可是现在,她无需再记了,她必须忘了,她也只能忘了,她要忘记那话之后,只记住今天面前这个人的话,字字句句,甚至每个停顿,还有语气。。。。。。
她的康哥,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康哥!
应该不会再有人拼命和她抢了吧?
在等韩来办理出院手续的间隙,钟离拿起电话,找出手机相册,一一点开,一张一张仔细地看,投入到没有听到开门声,没有听到脚步声,更没有留意到身边何时站了个人。
当她微笑着一个又一个删掉事故前,有关韩来的全部的相册后,点到单独保存的最后一张……那张韩来五彩斑斓的根根立造型的照片时,犹豫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要按上删除键的时候,身旁一个熟悉的声音,似喉头打了个结,问她,“真的不要了吗?”
突然间发出的声音,让钟离的手一抖,刚好碰到了删除键,还没等她惊愕的双眼瞪圆,照片已经不见了。
钟离看着手机反倒笑了,语气平静,笑容平淡地侧着头,仰脸看看身旁的人,然后把视线投在窗外,望着碧空如洗的蓝天,说,“你看,有时候,不管你想与不想,命里注定,终归如此。我没有那么强大的生命力,就算我斗得过天地,”钟离停顿下,笑容加深了一些,“我都斗不过人心。”
半晌,房间里只听得到两个人的呼吸声,一个平静均匀,一个粗重急促。
当钟离转过头,刚好看到身旁的人拔足狂奔而去。望着呼啸而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也没收回目光,她听到门外韩来在高喊“安东,回来,安东!”紧接着便是一片混乱声,又过了一会儿,她听到安东撕心裂肺地吼叫,“我恨你恨你恨你,你把她还给我!我要你把她还给我!”。。。。。。
当听到韩来在电话里告诉他,钟离晕倒在医院门前,现在正在特护病房里做全身检查的时候,他连问了三遍“为什么?”,过了好久,才在电话里听到韩来的一声轻叹,然后只有一句话,“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他飞快地跑到特护病房门前,在韩来质问的目光中不知所措。
所有关于下午与钟离之间的回忆,全部结束在莫琦那一跳当中,之后就不见了钟离的身影。
他和三个安保人员一起齐心合力地把莫琦拉上来,在按着依旧狂乱挣扎的莫琦的三个安保人员不解的逼视下,在莫琦失常的尖叫声中,他给韩来打电话,通知他去找钟离。
人命关天的时候,他本能地会选择去救命,他有错吗?当遇到危险之人已解除生命危机的时刻,他已经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钟离,打电话关心她现在身在何处,他错在哪里呢?韩来怎么会、怎么可以。。。。。。用这样质问和谴责的目光来看着他?
可是无论心里如何理直气壮,都改变不了人现在就在抢救的事实,他只能把委屈和着唾沫一起咽进肚里。
“她到底怎么样?”安东扒着门缝往里面急切地望着。他的问话半天得不到回答,回头看看韩来,他坐在等候椅上,弯着腰,低垂着头,两手紧紧握在一起,也还是无法止住双手抖动。
看到这儿,他理亏地蚊子似地叫了一声“哥”,可还不及他话音落地,眼前的视线便被“刷”地挡住,韩来“嚯”地站起身,同时一声怒喝,“别叫我!”韩来双眼圆睁愤怒地逼视着他。
“那个莫琦是不是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你可以不管她的死活?别跟我说莫琦当时在跳楼,十个莫琦、一百个莫琦从你面前跳下去,和你也没有半点儿关系!但是她。。。。。。”
韩来回手指着病房门,用手用力的点了几下,“她才是你该保护的人,不是吗?”
“还是你压根儿就不知道谁才最重要的?!!”
“哥,当时我。。。。。。”安东想无力地为自己辩驳,可是韩来根本不给他机会,手一扬,用食指有力地指点着他,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不要给自己任何借口,如果你曾经对莫琦没有半点儿特殊的感情,打死我也不相信她会做出今天轻生的举动!”
安东垂下肩膀,蹲在地上懊悔不堪地抓着自己的头,把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埋进双臂下,听着韩来继续的指责。
此时,长得好似没有尽头的走廊,空荡荡的,仿佛这世界只剩下他们兄弟二人。忽然从楼梯口,走出两个探病模样的男子,从他们身边经过,听到韩来的声音,立刻贴着墙边仓促地往前疾行几步,然后边往前走边偷偷地回头张望。
隔壁诊室的医生,听到韩来的声音,怒气冲冲地推门出来,指着韩来这个方向刚想出口呵斥,可是离着两米远,就看到黑煞星般站着的韩来,和蹲在地上的安东,同时看过来的目光,嘴只是微微张了张,什么也没说,便回身缩回了室内。
韩来收回视线的时候,降低了些声音,但低下来的声音语气,比刚才的怒吼还要令安东难以承受,韩来的话似块冰冷坚硬的石头,一下子就压在安东的心头,让他无法透过气来……
“你最好问问自己的心,你到底有多在乎她?”
他还用问吗?他自己当然知道!
可是为什么,他会到了被人拿着这个问题来质问的地步?他该怪谁?
想及此,他怨恨地抬起脸,缓缓站起身,“我倒希望天天守着她,可是能吗?可以吗?”安东似是只暴怒的雄狮。
“吵什么吵?不管里面人死活了?谁是家属?”,一个圆脸的护士小姑娘,甩着脸子轻斥二人。
韩来再顾不得安东是何情绪,赶紧上前一步迈到小护士面前,忙答,“我是!”然后忐忑不安地看着小护士。
“哦,没什么事,就是突然高烧,已经在打退烧针了。”小护士说完,狐疑地看看二人,转身回病房去了。
安东放下一颗心后,转身悲愤地离去。
安东双手紧紧抓住韩来的衣襟,孩童般委屈的哭诉,“哥,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想伤害她,哥,我真的不想。。。。。。”
“好,我知道,我都知道。。。。。。”
一个反反复复地说着,一个不停重复自己的话哄着。
几分钟过去,二人才平静下来,韩来安抚着安东回家去洗漱吃东西,安东说什么也不肯,无奈,韩来只能以让他帮自己回家拿他和钟离的换洗衣服为由,安东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但是安东很快便折返回来,只拿了钟离和韩来两人的衣服,自己却没有洗漱换洗。
几天下来,安东消瘦得格外厉害,韩来没有办法,只好趁钟离再次睡着的时候,强行把安东押上车,在离医院最近的地方,随便找了个酒店,硬逼着安东进去洗了个澡,剃了胡须,然后把他按在床上,自己也躺在身旁,说一起休息片刻,再一同回医院去,安东这才放心的睡了。
看着沉沉入睡的安东,韩来无限的愧疚加心疼,第一次质疑起自己多年的求索是否值得?
可是他没有答案,他只知道,事已至此,他无论如何也要把真相查明,否则,他更加对不起这两个至亲至爱之人所付出的苦痛,以及自己所遭受的身心双重折磨。
只是要尽快,尽快!
他已经等不及了!
这天,在他答应完钟离可以出院回家了,刚刚办理好出院手续回到钟离病房所在的楼层,快走到病房门前时,便看到安东情绪失常地从钟离房里冲出来,韩来隐约觉得事情不妙,匆匆追过去一把拉住安东的手臂,却被安东暴怒着拍开,一个闪躲,由于太过用力,安东直挺挺地贴到墙面上,白白的衣服立刻蹭了一身花,安东无比悲怆地声音里,满是指责与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