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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就无法放松下来,只能咬牙坚持着,一点点向上爬去。
伊莉爬了很久,她以为自己爬了很高,但向上望去,桥栏依旧遥远,向下望去,海面却近在咫尺,不,近在咫尺的是克莱尔!
克莱尔一直有健身的习惯,此时身体又在较好的状态,虽然也没练过攀岩爬绳什么的,年纪又比伊莉大一轮,爬得却丝毫不比伊莉慢,甚至还要再快一点!
对手就在身后,伊莉却已经不可能爬得更快了。
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克莱尔超过她,比她更早地回到桥上。
中间,两人也不是没有休息过——没人能坚持一口气爬六十米,尤其两人还不是专业的,但即使伊莉拼命坚持,还是没赶上克莱尔,只能喘着气,看着夫妇俩的身影从桥上跑开。
“莉莉,加油!”谢城站在桥上,大声对伊莉喊道。
“嗯。”伊莉低声应道,也许只有自己听得到也说不定——悬在半空的绳索上,身上是湿淋淋的海水,明明身上吹过的是温暖的夏风,却让人情不自禁地就想打冷战。高度和温度的双重压力,以及格外消耗体力的运动,都让伊莉连大声回应都倍感疲惫。
最后的几米,伊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上来的。
唯一的念头,就是一定要赶上去!
不累,不累,一点都不累,还有一点点就到了,再坚持上去一步,再一步就行,就这样拼命催眠给自己,鼓励自己一点点靠近大桥,直到双手碰到桥面,被另一双更大更温暖的手握住,并用力拉上去,伊莉才恍然有种死里逃生的错觉
“线索卡在这里。”伊莉从腰上解下金属扣,直接把密封袋递给了谢城。
“很冷吗?”谢城环住伊莉的肩膀,为她搓了搓手臂,难得果断道,“我们先回车上!”
“好。”伊莉鼻子发酸,连忙转过头,打了个喷嚏,“走吧。”
金门大桥足有两千米,近三千米长,他们做任务的地方离桥边足有几百米远。
如果是平时,伊莉根本不在乎这点距离,在锻炼体力时,两人练习得远比这多得多,但在游泳、攀爬之后,伊莉的体力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更别说,和往常一样快跑了。
谢城很快发现伊莉越跑越慢,嘴唇也变成了体力透支之后的惨白色。
“上来!”谢城握住伊莉的手臂,直接在她身前半蹲下来。
“不用,太远了。”伊莉摇头,谢城背着她跑肯定没两人一起跑来得快。
“上来。”谢城难得在伊莉面前坚持什么,即使语调更平静,伊莉却有种心虚的感觉。
“”终于,在谢城的坚持下,伊莉默默爬上了他的后背。
谢城的身体很暖,伊莉的身体却在发冷。
两人胸口后背相贴时,伊莉感到了一丝舒适的暖意,谢城却不自觉地抖了抖。
伊莉环抱着谢城脖颈的手就要松开,谢城却已经快步跑了起来。
伊莉想说点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把脸颊悄悄靠到谢城的肩膀上。
谢城轻轻弯起了嘴角。
可能是体力保存得比较好的缘故,谢城背着伊莉,竟然没有比先前慢多少。
两人很快回到车里,伊莉用干毛巾随便擦了擦,谢城开始念线索卡,“路线信息:队伍将前往旧金山歌剧院,在礼堂里挂着的大地图上,按照国家,贴上队伍在各地比赛的照片,并标注队伍在每个中继站的名次。正确无误者,即可获得下一张线索卡。”
“旧金山歌剧院在那边。”伊莉很快在地图上找到了歌剧院位置。
“好。”谢城放下线索卡,立刻发动汽车,向歌剧院的方向开去。
抵达歌剧院时,两人一眼就看到了邓菲夫妇的汽车。
“走!”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意识到,现在,他们才是落后的那个队伍,如果不在这时候完成赶超,他们获胜的机会就很渺茫了!
百里之行,已经完成了九十,决不能输在终点前!
快步跑到礼堂里,邓菲夫妇果然已经拿着照片在悬挂着的大地图上比划了。
注意到两人进来,夫妇俩简单地对他们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笑容。
两人同样回以微笑,迅速站到了标注着他们名字的大地图前。
边上的长桌上散放着一堆照片,粗略一看有二三十张,还有一堆数字贴纸。
照片上,他们基本都在做任务或抵达中继站,偶尔有一些是在赶路。无论是照片,还是数字,都是塑料质地,可以撕下重贴的那种,也许是为了方便选手们贴错之后重新来过。
“我们先把确定的贴好,不确定的先放着,最后再对照记事?”伊莉提议道。
有的决赛里会有回顾之前赛段的任务,伊莉做笔记是以防万一,现在正好能用到了。
不过,邓菲夫妇已经贴了一小部分了,他们得以最快速度,才有赶上的希望。
“行。”谢城没有异议。
于是,两人各自在桌面上拿起一叠打乱的照片,站到了地图前。
风力发电站是从美国出发的第一站。
制作人偶和服是在日本。
白雪皑皑的少女峰在瑞士。
头戴金冠双手合十的女孩是泰国中继站。
旗袍女孩是中国中继站。
跟老大爷老太太们学太极也是在中国。
做巧克力小矮人是在瑞士
伊莉本以为自己会对一些照片不太确定,却在真的归类时,发现每一个任务自己都印象深刻,甚至每一个细节,都会在贴照片时,从脑海中浮现出来
在风力发电站,两人是第一个出发的,却不是第一个到达的——他们和黑人兄弟坐到了同一班飞机,结果有乘客突发心脏病,飞机临时停靠,他们成了后到的
在澳大利亚的那个水族馆里,谢城完成罗盘解密的任务异常迅速,他们因此和黑人兄弟还有邓菲夫妇熟悉了起来,之后,所有人都被节目组坑在了那个奇葩的过河任务里
之后,在布罗肯山,他们一起完成了马赛克图案,谢城一个人搬来了所有沙子,她成了所有选手中最干净的一个,而在足球任务里,又被节目组坑了一把,化学知识什么的,早就还给老师了好吗!真是每天都生活在节目组挖的万丈深坑里!!!
再之后,他们启程出发,经历了可怕的毒虫考验,抓到了两条赤环蛇,成为了首发航班的队伍,然后到了南非,在那个地下洞穴里,谢城划伤了眼角,差点失明
然后是印度、泰国、日本、中国北京、瑞士、英国、巴西
最后,回到了起点。
“莉莉安他们贴得好快!”克莱尔看着对面两人手起照片落的迅速姿态,以及一片片被贴满的大地图,不禁有些心惊肉跳。
“对,我们也要快一点了!”邓菲先生难得严肃地点点头——与百万美元如此接近,就连圣人都无法平静吧,“对了,我们在印度是第几个抵达中继站的?”
“好像是第三,我不确定!”克莱尔有些心急地咬咬嘴唇,“我们攀岩是哪个国家?好像是在亚洲,但我不记得国家了!是朝鲜吗?”
“我们好像没去朝鲜。”邓菲先生迟疑地说道。
——那些分不清彼此的亚洲国家、亚洲人民,是他们心中永远的痛!
当夫妻俩努力回忆关于比赛的印象时,对面那组的进度已经突飞猛进了!
“好了!”伊莉和谢城除了少数不确定的,比如在布罗肯山是第六个抵达中继站的,比如在泰国是第四个抵达的,再比如在瑞士是第二个抵达的,其余,都是第一。所以,从贴照片,到贴名次,两人的效率奇高无比——当邓菲夫妇还在考虑他们在某个赛段是第三还是第四的时候,两人已经完成了全部的工作量!
“我们也好了!”
见对面已经举手示意,夫妻俩对视一眼,不再犹豫,把不确定的也贴了上去!
现在落后应该就没有赶超的机会了,要赌,也只有这一把了!
“没问题。”负责检查伊莉他们的工作人员露出了微笑,“这是你们的线索卡,恭喜。”
“不对。”负责检查邓菲夫妇的工作人员则干脆地摇了摇头。
截然不同的反应让两个队伍也陷入了冰火两重天。
一个队伍欢欣鼓舞,激动地从审查者手中接过了他们的线索卡。
另一个队伍垂头丧气,像被兜头浇了一桶冷水,看着审查者的表情异常凄楚,面无表情的工作人员情不自禁地抖了抖身体,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