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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扯下来的一瞬间,对一些比较敏感的人来说,绝对是痛到爆炸。想到丈夫茂密的胸毛和腿毛,克莱尔不由心情复杂起来,开始担心丈夫能不能扛过这一关了——对于来自多毛星又第一次脱毛的人来说,热蜡好像是有些太刺激了。
“”听着妻子简洁又生动的描述,邓菲先生的脸一下子白了——他本来只是有些好奇,还有对于未知的不安而已,但看着妻子意味深长的眼神,脑补了一下偶尔闲的蛋疼时,用指尖拔一根胳膊上的毛发时,那种微妙的刺痛感,换成一片片一起拔的热蜡脱毛,那应该是刺痛感放大成百上千倍,想到这里,邓菲先生就很难淡定了。
“没事的,只是脱个毛而已。”克莱尔淡定地拍拍丈夫的手臂,温柔地安慰着自己越发不安的丈夫,内心深处却是不为人知的期待——女性为了拥有光洁的手臂和大腿付出了那么多,现在终于能轮到男性体验一下了,节目组干得好!
“”邓菲先生莫名抖了抖,他本能地感受到了来自妻子的恶意
另一辆出租车上,伊莉和谢城也发生了类似的对话。
不过,比起邓菲先生的不安,谢城要显得坚定得多——只要能赢下比赛,这种挑战根本无所谓!无论发生什么,反正只有三分钟而已,硬挺过去就行!
“菲尔,前面是不是切斯特他们?!”克莱尔眼尖地认出了前方出租车里的乘客。
“好像是!”邓菲先生也不由振奋了起来。
“司机先生,请快一点!一定要超过他们!”得到了丈夫的肯定,克莱尔也激动了起来,反超的机会就在眼前,这一次,幸运女神眷顾的是他们!
“好吧。”看着克莱尔不停地指着前方出租车,又不停地强调着些什么,司机多少看出来克莱尔是希望他超车了。司机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坏处,于是也点头应允了。
一脚油门踩下,宽阔的道路上,后方的出租车慢慢赶上了前面的出租车。
两车并驾齐驱时,伊莉和谢城也看到了后方车辆中的夫妇俩。
双方默契地没有打招呼,甚至假装对彼此视而不见——这种彼此竞争、争先恐后的时候,假装看不到对方,淡化这种竞争感,已经是最大的友好了。
“司机先生,千万别被超车!”伊莉和谢城一起坐在后座,此时不由握紧了前方的座椅靠背,有些着急地对自己车上的这位司机说道。
“我尽量。”司机勉为其难地说道,“但是,这家伙有点野蛮啊,这么开车,啧。”
“请一定要超过那辆车!”克莱尔也在鼓励他们的司机。
“没问题。”克莱尔他们的司机看出了与自己并肩的那位司机的退怯,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自信地对克莱尔说道,“那个家伙太笨了,一看就是新手。”
随着他的这句话,他缓缓转动了自己的方向盘,他的车身也随之向右边微微倾斜过去。伊莉他们的司机不想多生事端,为了避免交通事故,免得蹭到刮到,于是退了一步,稍微踩了一下刹车,让原本位于后方的那辆车顺利地完成了超车。超过去的那一瞬间,愉快完成超车的司机向对方露出了略带不屑的笑容。
“'哔'!”看到这个挑衅的笑容,伊莉他们的司机不由暗骂了一句。
“”伊莉和谢城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由皱紧了眉头——安全驾驶当然没有错,但是,一味的退让不是谦让,最后被别人超过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换了伊莉在驾驶座上,她绝不会让别人就这么超车,一定会把对方逼回去,让对方从哪来就回到哪去!可惜,现在执掌方向盘的终究不是伊莉,而是这个陌生的司机。
最糟糕的是,这个司机看上去既没有什么驾驶技术,又没什么心理素质。伊莉和谢城不由相视苦笑,他们只能在心里期望,这一路上别再遇到什么糟糕的路况,否则,很难说他们的这位司机能不能解决那种突发难题。
两人眼睁睁地看着前方的出租车绝尘而去,谢城拼命完成任务而获得的那么一点点优势终于化为乌有。谢城脸上难免露出了一点失意无奈的模样,伊莉握了握他的手,轻声安慰了他两句,谢城这才笑了笑,示意自己并没有沮丧,只是多少有一点落差感而已。毕竟,片刻之前,领先的还是他们,现在,形势却完全反转,而他们却对此无能为力
但是,事已至此,既然遇到了这种开车不紧不慢的司机,两人也不再多期盼什么,只希望能顺利抵达目的地,别的也不再奢求了。
索性,这一路的道路情况还算畅通,两人终于顺利抵达了帕拉美容馆。
作为里约市中心最大的美容中心,帕拉看上去非常气派,大大的招牌边镶着一圈黄铜的葡萄藤——帕拉在葡萄牙语中的意思就是葡萄藤。巴西的整容业非常发达,在规模和普及率上,几乎可以说是世界领先水平了。当然,技术上就另说了。总之,帕拉美容馆与其说是个美容中心,倒不如说是个美容整形医院。
伊莉付过车资,和谢城一起下车,两人快步向馆内走去。
“啊——”
才推开大门,两人就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其中的痛楚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这是”邓菲先生?谢城向伊莉征求意见。
“嗯。”伊莉郑重地点点头,“应该是。”
“热蜡脱毛这么可怕吗?”谢城谨慎地措辞,不想让女朋友看出自己的恐惧
“其实还好。”在邓菲先生惨叫的背景音中,伊莉不太有说服力地安慰谢城,“也许是邓菲先生对疼痛比较敏感,或者毛发比较旺盛,所以才嗯”
“好吧,我会挺过去的。”显然,谢城完全没有被安慰到,默默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这才硬着头皮,怀着无比悲壮的心情,跟着伊莉走了进去。
伊莉一眼就看到了大厅中央的招待处,还有里面的接待小姐。
“你好,我们是来做任务的,三分钟的热蜡脱毛。”伊莉上前说道。
“好的,请跟我来。”性感的巴西姑娘对两人点点头,示意两人先跟她去更衣室。
在邓菲先生一声声荡气回肠又渐渐疲软无力的哀嚎声中,换上泳衣的两人也走进了那个专门用来做脱毛手术的房间。他们进去的时候,邓菲夫妇的路线任务已经进行了一多半了。看着邓菲先生平躺在小白床上,一副生无可恋模样,谢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我、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邓菲先生目光放空地看着天花板,喃喃地说道。
“再坚持一分钟!菲尔,你可以的!”克莱尔在他边上的床位上鼓励着他,随着她身边那位护士在她手臂上干脆利落的一撕,固化的蜜蜡立刻卷下了一层薄薄的毛发,克莱尔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克制的轻嘶——她怕再大声会刺激到丈夫此刻格外纤细敏感的神经。
“”我们俩的体毛厚度就不是一个量级的!疼痛程度完全不一样啊!邓菲先生眼含热泪,大张的四肢和躯体上抹着一层厚厚的尚未撕下的蜜蜡。想到先前自己的腋毛被边上的护士粗暴扯下时的疼痛,他就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要继续了。”护士放下了先前撕下的一片蜜蜡,提醒道。
“不,等等!”在这关键时候,邓菲先生简直无师自通了葡萄牙语——果然人类的潜能是无限的!好吧,也许是动物的危险直觉在起作用。不过,只要坚持三分钟,就能完成这个任务,而不是把体毛全部去掉才行,所以邓菲先生决定用一些小聪明,比如,拖字诀。
“我想知道,你们每年做这个的人多吗?”邓菲先生想要转移话题。
“唰——”回答他的是护士在他手臂上毫不留情的一扯!
“嗷嗷嗷————”邓菲先生的尖叫简直可以媲美帕瓦罗蒂!
“”克莱尔深感丢脸地捂脸。
“”伊莉低头注视脚尖,假装没有听到邓菲先生的惨叫。
“”谢城的嘴唇不由抖了抖,看了眼邓菲先生被强行扯下体毛而发红充血的皮肤,不禁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哪怕还没上蜡,他就开始脑补一会儿的酷刑了。
“你、你、你好毒”如果把邓菲先生的话翻译成中文,这应该是最贴切的说法。
“想要放弃任务吗?”见邓菲先生含泪蜷起身体,摆出拒绝的姿态,护士直接按停边上计时的闹钟,向邓菲先生询问道。只有这句话,她说的是还算流畅的英语。
“我”邓菲先生很想硬气地点头说放弃,但看到边